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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还有意外收获,自愿到西部支教的学生,在本校度研可以获取公费的机会。而乔然选择出国计划,经过学校几番争取,为乔然减免一半的学费,要知道那可是大一笔钱,相当于自费在国内读研三年!乔然自嘲的心想:这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所谓情场失意,学场得意嘛!
乔雁扬和李欣汝知道后急的不得了,李欣汝甚至想陪女儿一起去,乔然在电话里安慰母亲:“没事的,妈妈,我可以的,只是一年而已,比起那些支教一辈子贡献的西北的人是微不足道的。”
“可是你什么活儿都不会做啊,那边那么苦,你让妈妈怎么放心嘛!”李欣汝声音有些哽咽。
“不会可以学嘛,再说了,什么都不会做,出了国也会很辛苦的,就当提前锻炼嘛,更何况不是减免了学费吗?那可好多钱呢!”
尽管女儿在电话里劝了半天,李欣汝和乔雁扬还是在电话那头哭了。听着父母老泪纵横,为她担惊受怕,乔然觉得自己不孝极了,可是她迫切需要换一个环境,换一种心情,否则她会疯的!
小米和优乐美不忍,可是对于她的这种选择却又无可奈何,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静静的用温情温暖她们的情谊。
陆怀闵知道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要亲自送她去泷云县,乔然答应了。
乔然走的那天天气晴朗,一丝风也没有,陆怀闵用军用飞机送她到S省省会,之后又开着越野车一路护送至T市,当他们走到那片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下,看着一双双迎接他们的,澄澈的双眼时,乔然哭了。陆怀闵紧紧把她搂入怀中说了声:“珍重!”
一切并没有人们所想象的那么难,接到乔然的电话是在一个月之后,听着那充满灵性的声音,爽朗的笑声,陆怀闵的心柔的可以化出水来。一切似乎都变的不一样了。
乔然告诉他,她刚来的时候,有些轻微的高原反映,她的学生焦急的不得了,几个较为壮实的男生轮流背她下山看病,看着那一个个一米五多一些的男孩子们吃力的步伐,憋红的脸蛋,一颗颗落下的汗水,乔然哭了,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无用!
大山里的学校在平地建起,没有楼房,只是几间简单的瓦房,有些屋子甚至还是茅草棚!这是一座小学,没有年纪之分。一共三个班。年岁大些的在一班,7,8岁的在三班,中间年龄的孩子在二班。除乔然之外,还有两个老师,一个是有些白发的民办老师。另一个是山里走出的第一个大学生,总是洋溢着笑脸,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他毕业后又回到山里教育孩子!他们对乔然热情关爱。他们三个老师分别带三个班级所有的课程——语文,数学,画画,音乐,甚至外语!工作沉重而辛苦,却苦中有乐。
这里的孩子们学习很刻苦,由于贫穷的原因,有些家庭没有电,一些孩子就点着煤油灯学习;一些孩子住在山的另一边,要大早晨5点就从家走,经过2个小时的跋涉才能到达学校,中午就着水吃家里带的馍!有些孩子还将自己家里最好的食物带给她吃。就这样,他们都没有放弃学习,放弃希望,他们坚信,通过努力,他们可以改变命运,改变贫苦,走出大山!
看着那一张张真诚的笑脸,乔然有些惭愧,跟他们相比,无疑,自己要幸福的多,有爱她的家人,关心她的朋友,明朗的前途,丰裕的生活,有什么理由自怨自艾,活在痛苦里。
仿佛这次支教给了乔然新的人生意义,凤凰涅槃,虽然艰辛,充满创伤。可一旦经过风雨的洗礼,却可以浴火重生,带着火一般的光芒飞到九天之上。
然而,所有的平静都埋藏在假设之下,也许是大山里平静祥和的日子让老天都妒忌了。一个夜晚,一场地震,打破了山里百年的平静。
山之上,国有殇。
当厄运的魔爪袭向整个山村时,那就是血淋淋的人间地狱。到处都是坍塌一片,那一块块滚落的山石,像蜂网般四面八方袭来,沾着血肉,压塌着躯体向世人诠释着炼狱的无情。一声声凄厉的哭喊声像幽灵般飘旋在废墟上空,凄冷而延绵。
目及所视之处,不是一片狼藉,就是呻。吟流血的难民,还有站在废墟外撕心裂肺呼喊亲人的声音;满手鲜血,蓬头垢面,像着魔一般不知疲倦地挖掘被掩埋的亲人,亦或搂着亲人的尸体嚎嚎大哭,痛彻心扉地嘶喊。。。。。
此情此景,乔然日后想起来都忍不住打颤,泪目盈眶。
乔然清楚的记得,那个夜晚有些热,她躺在那张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正想着打开手机玩一玩,突然间感觉床在上下的震动,头顶的灯在剧烈的摇晃,桌上的杯子映声打破在地上。她第一反映就是掀起被子往外跑。
当时,那个破旧不堪的瓦房一边往下落瓦片,石头,一边剧烈的上下左右晃动。乔然跌跌撞撞的跑向门口时,门已经被挤压的变形。乔然使出全身最大的劲推门,根本推不动,而房子随时就要坍塌。。。。。乔然当机立断,双手抱头向墙角跑去,蹲在那里瑟瑟发抖。
果然,几分钟后,房子塌了,腾起的烟尘遮天蔽日,轰鸣震耳!一块大板子随地落下,跟墙角成三角之势,将乔然挤在不足一平方米的狭小空间里。
现在想想,那真是漫长的一天啊!乔然从没觉得一天的时间有如此的漫长,仿佛有一年似得,长的让她看不见阳光,甚至都望不到希望。。。。。
当第一波地动过去后,乔然被埋在了墙角。好在木板落下时跟墙角堆成了三角形,将她牢牢困在里面。稍稍平静后,乔然试着推动木板,可她刚刚轻微一推,就有无数石头,瓦片随之落下,劈头盖脸的向她砸来。随后不久,一波又一波的余震不断,有些木板,瓦片甚至砸到了她的头上,背上,胳膊上。乔然动也不敢动,双手牢牢的抱紧头,手火辣辣的疼,胳膊也有多出划伤,背部被砸中的地方也痛的要命。
在那一天一夜的24小时里,乔然又疼又渴又饿又困。可是偏偏还不敢睡觉,她就怕自己睡着后,耽误了救援的时间,从此长埋大山,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她不能,也不敢这样,她还有渐渐年老的父母,他们爱她如生命,还有关爱她的亲人好友,甚至她还想到了赵嘉南,陆怀闵。。。。。
想着想着,乔然眼圈红了,每当自己出状况的时候,他帮了自己一次又一次,这次,也不知会不会在从天而降将她救走?乔然努力抬头看向远出的星空,不知那里是否有星星。传说,人死了以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她想起了外婆,那个曾经爱她如珍宝,总是搂着她,亲她,如今已在天国的人。不知道哪颗星星是她,她有没有在注视着她,保佑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纯属虚构,与现实无关,只是情节需要。。。。。。
26、至死不渝
当陆怀闵得到消息已经是2小时以后了,他茫然的听着电话那头的部署,两眼空洞。机械的压断电话后,呆坐在那里久久不能语。此刻,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那个精灵的女孩又会给他打电话,笑嘻嘻的给他将身边的趣事,她在学校又学到了什么,那群孩子有多听话,多刻苦。。。。。
突然间,陆怀闵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哆哆嗦嗦的拿起电话,手指有些颤抖的播下哪几个熟悉的不能再熟的数字。其实,他不必这样,因为那个人的手机号码,就是他手机上的快捷键'1',也不知他是情急之下忘了,还是还是自欺欺人,希望时间能够延缓几秒,那个万一,他接受不了!
果然,电话里只有机械的女音想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陆怀闵神情痛苦的闭了闭眼,不得不相信实事。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来,哆哆嗦嗦的放到嘴里,打火机几次都点不着。
烟,他已经戒了好几年了,除了那时怀阙被陷害,他被迫跟杜敏蘅订婚那阵,一夜一包烟。从那以后,心情再烦闷也没有这样过。看着烟雾慢慢飘散,他心里盘算好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摁下几个键,接通后说:“哥们,这次上天入地你要帮我。。。。。”
当光明再次降临人间的时候,阳光透过残垣窸窸窣窣的漏了下来。乔然也不知此时几点了,期间,她只觉得浑浑噩噩的,抵不住睡意刚刚睡着,却又被掉落的土泄,石块弄醒,背生疼生疼的,也不知被砸坏了哪里,脖子酸疼酸疼的,大腿,脚和胳膊麻的很。
乔然舔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唇,向外喊道:“有人吗?救命啊!有人吗?”
除了空旷的回音再无其他。乔然有些失望,可她知道,只要有一丝希望,就必须坚持到底。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存体力,等待救援!
当乔然还困在废墟里的时候,一架迷彩直升机已盘旋在泷云县的上空。看着满目疮痍,猛虎特种大队的中队长纳兰淳于,响当当的硬汉子,不禁红了眼眶,他对着脸涂油彩,身着迷彩服的战友说:“到了,多的我也就不说了,灾区的人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等待我们救援,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听明白了吗?”
“明白!”齐刷刷的声音顿时响起。
“好,听我口令,准备跳伞。1号狼杀准备。。。。。”
顿时,绿色的身影罩在白色的降落伞下,像一朵朵蒲公英似的飘落下来。
当最后一个队员走到舱口准备跳落时,纳兰淳于看着他,脸色晦暗不明:“小心点,这里地势复杂,你。。。。。”
“知道,还没找到她,我怎么能轻易死?”顿了顿又道:“兰子,谢了。”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向着下方跳了下去。纳兰也紧随其后往下跳。
由于S省地海拔高,地理环境复杂。地震后,道路堵塞,人民子弟兵穿石破山开道较为费劲,而灾区人民的生命是有限的,所以只能两手准备,里外结合,和时间赛跑,救出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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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乔然也不知过了有多久,好像迷迷糊糊听到一些脚步声,喊话声,还有狗叫声,乔然咽口涂抹,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喊:“救命啊!有人吗?我在这里。。。。。”
当乔然被拖出来重见天日的时候,顾不得一身土,一身脏,眼泪刷的就下来了,狼狈的趴在那里失声痛哭。
“队长,又救出一个,是个女人!”
这时,一位身着迷彩的大兵走了过来,他将乔然轻轻的扶起,坐在地上,拿给她一瓶水,问:“姑娘,能告诉我下这是哪里?附近还有什么人?”
乔然咕咚咕咚大口咽下几口水说,抖了抖干哑的嗓子着说:“这是座小学,晚上除了我,还有另一位年轻的男老师和守门的大爷,他们大概住在那边。”纳兰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一群年轻的战士已经发现那里有生命迹象,正在努力挖掘。
“你叫什么?”
“乔然。”
纳兰淳于听着那个沙哑的声音愣了一下,转身就像那边正在挖掘的人大喊:“猎豹,猎豹,人找到了,你过来!”说着又对救出乔然的那个战士喊道:“你去换他过来。”
那个代号猎豹的听见后,仍下铲子,有些狼狈的朝她跑来。尽管他身着迷彩服,脸上涂着油彩,身上一身泥,一身土。可是当他走近后,看着那双明亮的双眸,熟悉的身形,乔然就知道是他了。
陆怀闵走近后,有些颤抖的抓着她的双臂。
他像梦境般从天而降,乔然的脑袋像一团乱麻,也许是害怕,也许是重生般 ,她哇的一声扑倒在他怀里大哭。
陆怀闵搂着她,轻拍她的背安抚:“乖,没事了,没事了,已经安全了啊!我在这呢!”
“我以为,我以为我要死了,再也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