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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情气极反笑。反正她双眼总是笑眯眯的,怎么看都像在温柔地笑。
她轻言细语地说:“我没斗气,我是在惦记你的全勤奖……我又没什么事,如果你为我把全勤奖丢了,可就太不值得了。”
“那我上班去了,你自己行吗?”
“怎么不行,不是有护士吗。再说了,输完液我就回家了。”
“那我走了。”常胜拎起公文包走了。
楚情闭上眼,假装睡觉。等听到病房门关上,常胜的脚步走远,她才睁开眼。
其实楚情刚才就想上厕所。本来想叫常胜陪她去的;可常胜这样的态度,实在令她心灰齿冷。
楚情下了床,从输液架上把瓶子摘下来,自己一手举着瓶子,出门去找卫生间。
她知道一般医院的卫生间里,隔板上都有挂钩。她可以把瓶子挂在钩上,一个人就能解决方便的问题。
楚情在卫生间里方便完了,还在洗手池边洗了洗手。她举着瓶子刚要回病房,忽然听到门板外有熟悉的说话声。
细一听,正是她婆婆杨秋月和她老公常胜。
楚情忙屏住呼吸,想听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就听杨秋月说:“常胜,你还没去上班啊?”
常胜说:“我替楚情交医药费去了,马上就走。”
“楚情呢?”
“她正在病房里睡觉。”
忽然,杨秋月压低声音,说:“常胜,你老实说,你怎么又跟罗倩搭上线了?”
常胜听母亲提起罗倩,很不耐烦,说:“妈,您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又搭上线?是不是楚情昨晚跟您说什么了?”
原来常胜在怀疑,楚情昨晚被杨秋月叫到房里,趁机跟杨秋月打小报告了。
杨秋月还算公平,她实话实说:“别瞎说,你没看楚情昨晚根本没在我房里睡,是自己在客厅里睡的吗,哪有机会跟我说话?”又说,“再说了,楚情应该根本不知道你和罗倩的事……可是我怕昨天楚情在门外,可能听到了什么一言半句的——都怪常莉,她这大嘴巴净惹事”
常胜冷“哼”一声,说:“哪里用得着常莉说,楚情自己说不定早把罗倩的事打听明白了”
“不会吧?”杨秋月不信,“她一个外乡人,上哪儿去打听?”
常胜气哼哼地,没说话。
杨秋月又说:“就算让她知道了又怎么了?你跟罗倩,不就是在高中时谈过两年恋爱吗后来你爸死了,她们一家移民加拿大,一点儿音讯都没了……你们现在这些年青人,有几段恋爱经历不算什么吧,说不定楚情上高中的时候也谈过呢”
“行了,妈……您别说了,都是些烦人的事”常胜说。“我要上班去了”
“你等等,我还没说正题呢”
“有什么话回家说不行吗?”常胜很不耐烦。
“不行,有些话不能让楚情听到”杨秋月说。
杨秋月又说:“说起来,我根本不同意你娶楚情——她家里没钱,又没有社会背景,人也不算精神伶俐。如果拿楚情跟罗倩比,真是没法儿比。可是我把话说在前头,我也不喜欢罗倩——当年你爸在的时候,她们家做生意需要你爸他们银行帮忙,天天巴结着你爸,还说要让罗倩跟你订婚……可是等你爸没了之后,她们家就再不跟咱们家来往,罗倩也拍拍屁股出了国,连句‘分手’都没说,就甩了你”
“……”常胜默默不语。
杨秋月又说:“这么跟你说吧,你可以不要楚情,但是绝对不能要罗倩——罗倩当年伤你伤得太厉害了——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啊”
“妈,您想得太多了……”常胜说,“我跟罗倩没什么,只是工作上有往来。她是‘秋景地产’的财务总监,还认识很多大企业的老总们,对我做业务有很大的帮助。”
“那就好。”杨秋月说,“既然没什么拿不到台面上的,那你回头把这话跟楚情好好解释解释。你想想,两口子过日子,如果不是一条心,还能过安生吗?”
“回头再说吧。”常胜不耐烦地说。
常胜抬腿就走,杨秋月又追了上去,边走边跟常胜说:“你等等,我教给你怎么做——你必须跟楚情解释明白,但是不能低头——不能因为这件事,让她把你拿捏住了……”
俩人边走边说,走远了。
楚情从卫生间里出来,悄悄回了病房。
难怪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结婚后就没了下文。
结婚过日子,就像看钟土匪睡觉——都是些打呼噜、放屁、磨牙的事,放到童话故事里不是大煞风景吗?
楚情总算知道“埃及艳后”的来历了,原来她是常胜高中时的恋人。
常胜可从没跟她交待过,他还有过这么一段恋爱史。
当时在大学里,她听说他没有交过女友,还以他跟自己一样“纯洁”呢
嗨,钟土匪说得对啊——她是初恋,还不懂男人是怎么回事,就嫁人了
在楚情的想象,她似乎看到钟土匪幸灾乐祸地对她大笑:“怎么样,吃亏了吧?”
楚情一巴掌拍飞了钟土匪——就算常胜有过一段早恋经历,那也比你纯洁得多吧?
拍飞钟土匪后,楚情又想——刚听杨秋月说,常胜当年被“埃及艳后”伤得挺厉害……这是否说明,常胜当年爱“埃及艳后”也爱得挺深的吧?
重新遇到惜日的恋人,常胜会怎么选择呢?
以常胜的经济实力,他确实不会包*情人;但如果是旧情人找上门来,而且是各方面都比楚情优秀、还对他的事业有助力的旧情人呢?
第27章 调和
第27章 调和
杨秋月推开病房的门,看到楚情没有睡觉,而是正坐在床上发呆。
杨秋月楞了一下,随后笑着说:“楚情,你没睡觉啊?”
楚情指指床头柜上的手机,说:“刚给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跟领导请假来着。”
杨秋月叹口气,说:“是啊,前几天刚歇了一回,今天又不能上班了,真怕人家领导有意见”又问,“领导没说啥难听的吧?”
楚情说:“没有。”
“啊哟,你们领导可真好说话……”杨秋月抚掌庆幸。
楚情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她刚才确实打电话到公司请假。不过安娜告诉她,钟总出门去了大西北,视察薰衣草种植基地,这一星期都不在家。所以她尽可以安心休养。
其实就算钟土匪在家,她也不怕他。昨天如果不是他,带她去实验室当小白鼠,又洗温泉又按摩,最后还不给衣服穿……她能冻得感冒发烧吗?
还有啊,说不定她发烧,不仅仅是因为感冒;说不定是他们的“人体实验”有副作用,给她用的精油里有什么古怪的病菌
在楚情的想像中,钟土匪、陈伪娘、还有魔女小昭,三个人正在邪恶大笑:“楚情,中招了吧,看你往哪里逃”
楚情也不是好惹的,她吼道:“我生病了,也不会让你们三个好过”说着,她化身成巨大的魔兽,一巴掌把钟土匪他们三个拍到墙上去了,抠都抠不下来
楚情得意大笑
楚情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自得其乐。
杨秋月在一旁看楚情脸上表情古怪,莫明其妙。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来,说:“对了楚情,趁你在这儿输液,我去帮你挂个妇科门诊,看看你怎么老是不怀孕。”
“啊?”楚情眨眨眼,没想到杨秋月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呢。她说,“不用这么急的吧——这里是社区医院,能查出什么来啊?”
“在这方便啊,去大医院还要排队。”杨秋月坚持要查,她说,“在这查不出原因来,我们再去大医院查。”
杨秋月又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你们这些年青人啊,一天没自己生孩子,一天就不像大人。”
说到这儿,杨秋月意味深长地看了楚情一眼,又说:“有个孩子,两口子开始学着过日子,心思也就都安定了。”
楚情一楞,觉得杨秋月话里有话。她抬头看向杨秋月,想让她解释一下言辞背后的真正含义。
杨秋月却回避着楚情的眼神,慌忙推门出去了。
楚情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小腹——她在想,如果自己肚子里有了常胜的孩子,常胜会怎么说?
妇科大夫告诉杨秋月,结婚半年没怀孕,不属于不孕。不过可以让小夫妻来医院检查一下生育条件,如果真有问题也可以及早治疗。
当天晚上,大家都在家里的时候,杨秋月极其热衷地鼓动常胜和楚情去做检查。
常胜听了脑袋一摇,明确拒绝了。他说,再等等,如果再过半年还怀不上,就去做检查。
杨秋月拿儿子没办法,又看向楚情——楚情却点头答应了。
楚情习惯性地回到卧室,来到自己那半边床上躺了下来。
她在这个家里,乃至在这个庞大的城市里,属于她的位置,只有这半边床。她想把这个位置守住了,守好了。
常胜洗漱完毕也上了床。他默默地往另半床上一躺,拉开被子给自己盖上。
黑暗里,是难堪的沉默。
楚情心想,他该跟她解释一下“埃及艳后”的事了吧?
可是等了很久,常胜什么都没说。
楚情因为身体不适,上床前吃的退烧药里有镇定神经的成份,渐渐地,她放弃了听常胜解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楚情连着输了三天液,感冒总算好了。就是鼻子还不太通畅,说话时瓮声瓮气的。
杨秋月陪她去社区医院,做了个生育条件的检查。当天就拿到了结果,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杨秋月挺高兴,楚情也松了一口气。
晚上,杨秋月把结果给常胜看。
常胜瞥了一眼,对杨秋月说:“早就知道没事儿,都是您太着急了。”
杨秋月乐呵呵地说:“检查一下,去去心病也是好的。”又说,“从现在开始,楚情好好休息调养身子,家务事由我做;常胜,你也要戒酒,要保证给我生个健康的大胖孙子”
常胜哂笑,说:“生男生女这事儿,谁能保证啊?”
杨秋月说:“别管男女,先给我生个再说。”
杨秋月的调笑,让家里的气氛显得欢快起来。
晚上常胜和楚情在卧室里相对,也比前几日“冷战”时期多了几分亲密和暧昧。
常胜的脸皮也真厚,还没跟楚情解释清“埃及艳后”的事儿,看到楚情换上睡衣,就拉着楚情要行“周公之礼”。
楚情尴尬得像个木头人一样由他摆布。其实她心里在默念:“我要费洛蒙,我要高浓度诱|惑……”
完事后,楚情没敢立即起身,生怕又被婆婆堵在洗手间里。
躺了一会儿,这样古怪的感觉实在让她睡不着,终于还是壮着胆子,去洗手间清理了一下。
星期六这天,常胜休息。他不知想起了什么,非要带着楚情去逛街。
楚情有受宠若惊之感。
她猜测,常胜也许想跟她解释“埃及艳后”的事,却拉不下面子来,所以要通过这种方式表示歉意,修复他们夫妻的感情。
楚情的要求不高,只要常胜是一心跟她过日子,对于他高中时的恋情,她没有必要追究。
毕竟她曾拥有他大学时的恋情——大学不比高中档次高?大学教授还比她爸这高中老师挣得多呢
楚情欢欢喜喜地换好衣服,跟着常胜出了家门。
他们开着自家的小轿车,驶在繁华的大街上。
楚情觉得,自己家这辆车,虽然才十来万块钱,可它是辆正常的车啊。
而钟土匪的车,虽然高级,可就跟他们家的人一样,像演电视剧的,不像正经过日子的。
钟家父子,总是以互相刁难为乐;而钟土匪快三十的人了,居然还打着光棍
还有钟土匪他**,听说她长年生活在一条豪华邮轮上,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