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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眼神凝望之下,在他的声音中,程月抵抗的那只手就软了下去,而那双大手继续未竟的工作,睡裤阵亡之后,很快便是程月身上最后一块遮羞的衣物。
而当他侵入之时,程月只能攀紧他的肩膀,随着他的节奏浮沉,程月紧咬嘴唇,阻止自己的声音溢出口,但是在她身上不断制造快乐的人显然不想让她得逞,他本在她胸前的唇移向她的唇,将她细碎的呻吟全部吞入口中。
程月只觉得眼前的人今天的需索太过不正常,平日里不会如此,在她不知道那人是第几次爆发之后,程月终于昏睡过去。
而半夜乘飞机回来,又做了一番运动的东少爷此时也是累极,他甚至不想起床收拾自己和身下之人,只一翻身,躺到了旁边,而大手一搂,将身边的人搂进自己怀里,才昏沉入睡。
第二日程月准时的生物钟让她如常醒来,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半边腿都麻掉了。原来是这东少爷将腿压在了自己腿上,而从两人目前肌肤接触程度来看,被子下的两人应该都是一丝不挂的。
想到昨天晚上东盛的疯狂,她却有些脸红,这两年多来,这件事情虽然两人是常做,但是东盛一向顾忌她的感受,平日里如果她有些皱眉或者不舒服,东盛都能从她身上翻身而下,有时,程月怀疑到底是自己魅力不足还是东少爷天生可以这样的……收放自如。
而像昨天晚上那样激烈的情事,是从来没有过的,但是最近,程月倒是发现东少爷越来越喜欢在半夜里搞突然袭击,让自己措手不及。
程月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她要赶到医院去看爷爷。而程月在移动自己的身体时,却发现身后那人又紧挨了上来,而那人早晨便开始雄赳赳气昂昂的某个物件也硬硬的戳在自己大腿内侧,程月简直想哭,这男人都是啥奇怪生物啊。
而程月这一动,本来因为时差睡的就浅的东盛也醒了过来,看到程月要起身,搂在她腰上的大手紧了紧,“起这么早。”声音中带着晨起的沙哑。
程月在心中叹了口气,刻意回避身后强大的存在感,“我要去医院,看看爷爷醒了没有。”
东盛闻言惊的坐了起来,程月套上睡衣,不去看他裸露着的精壮的上身,“你再睡会儿吧,我去了医院还要去单位。”
而东盛则掀被下床,裸着身子去了浴室,“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程月看了一眼东少爷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是不是一个男人的身体和爱情真的是分开的,他可以在一个女人的身体上找到激情,但是他的心却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爱与痛的边缘》BY王菲
徘徊傍徨路前回望这一段
你吻过我的脸曾是百千遍
没去想终有一天
夜雨中找不到打算
让我孤单这边一点钟等到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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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倒数
程月因为昨晚某人毫无节度的需索,有些累,她上了车便靠在座椅上有些昏昏欲睡。其实程月知道,她自己是在逃避。她现在没有勇气也没有心情去质问东盛情人节给苏梦涵送花的事情,其实何止这一件事情,从苏梦涵回国后,两人之间的事情她都想问他,但是自己要用什么立场去质问?只是法律意义上的毫无感情的妻子?
这么多年来,程月一直慢慢将自己的感情渗入东盛的生活中,她知道以东盛的性格不会背叛婚姻,但是他与苏梦涵藕断丝连的关系越发让她觉得难受,她甚至不知道有一天自己是不是会爆发出来。
医院里程老爷子已经醒来,但是意识还不是很清醒。
程卫东看到程月后面的东盛,“阿盛,难道是半夜赶回来的?昨天我忘记叮嘱小月,不要告诉你了。那个项目太棘手,我听你爸爸说了。”
东盛看了一眼沉默的程月,“爸,基本处理好了,爷爷生病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要回来。”程月依然沉默,东盛眯了眯细长凤眸,他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回来,程月会不会告诉他。
天气渐渐回暖,程老爷子的病情也稳定下来,阳春三月,程老夫人八十三岁寿辰在医院度过,程老爷子虽然言语不清,手也有些发抖,但是还是坚持将一大束红玫瑰亲自放到老伴手里,然后轻轻亲吻了老伴不再年轻的脸颊。
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大概就是如此了吧,程月别过脸,悄悄拭去眼中的泪。
出了病房,程锦铭叫住程月,“小月,你最近脸色一直不好,是不是身体最近不舒服?”
“没有,我身体一直很好,可能是最近太忙太累了,杂志最近改版,又加上爷爷生病,事情太多。”程月早晨看镜子里的自己,也觉得面色苍白,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公司医院两头跑,像个蜡烛,两头烧,自然显得疲惫。
“爷爷病情稳定了,你最近不要一下班就往医院跑了,下班回去好好休息。”
程月张了张口,没说话。
东盛最近一直很忙,仿佛又回到了两人结婚之初,他刚刚接管集团事务,早出晚归,见不到人。
而程老爷子,林医生表示,在留院观察一阵子,如果没什么大碍,就可以出院回家。而听婶婶安然说程锦铭最近貌似交了一个女朋友。
似乎事情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只除了自己的感情。
四月中旬,B市又刮起了大风,程月临睡前再次检查了家里的窗户是否关好,然后在呼啸的风声中渐渐睡去。
当半夜里电话铃声响起时,程月从一个冗长的梦中惊醒,她竟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如此之快。身边的床铺空空荡荡,东盛还没回来。
电话屏幕上闪着的是程卫东的头像。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程月心里有一种叫做悲恸的情绪蔓延开来,她接起手机,“小月,快到医院来,爷爷快不行了。”程卫东的声音非常不稳。
程月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挂掉了电话,一时间她竟然没有了动作,脑海中只回响着爸爸的声音,“爷爷快不行了,爷爷快不行了。”
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奔下床,却被地毯绊倒,重重的跪在地上,而她才发现自己的眼泪竟然断了线。
她一边换衣服,一边给东盛打电话,电话第一次响起时,被人按掉,程月锲而不舍的再打,第二次电话终于被接起,“喂。”
程月将手机拿开耳边,看了看却是东盛的私人电话号码,但是为何接起电话的是个娇滴滴的女声?想到东盛在加班,或许是秘书陈海凌。
“你好,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东盛,麻烦你把电话给东盛,谢谢。”
“一个女人找一个男人总是会说有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无非都是想套牢这个男人。”对方嗤笑了一声,“顺便告诉你一声,我们刚刚很忙,然后……呵呵,阿盛在浴室,抱歉我不能把手机拿给他,你可以告诉我,我替你转告他。”
程月本已经苍白至极的脸色,在听到电话里的女声之后,更加苍白,她将自己的指甲深深嵌入自己的肉里,才勉强稳住声音,“不用了,你不用告诉他我打过电话。”
程月挂了电话,然后将手机关机,她顺着更衣间的门滑坐到地上。生活就是这么的狗血,原来她常常看电视中一个男人和情人滚完床单,男人去洗澡,正妻打了男人的电话,身穿浴袍性感无比的情人会告诉她,男人正在洗澡,她会鄙视,现实生活中怎么会有这么狗血的桥段,但是当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时,她才觉得,原来生活才是真的狗血。
原来自己一直以为的那颗刀枪不入的心外面却是玻璃做成,现在那层玻璃终于碎掉,然后有人还是觉得不甘心,又将那些玻璃碎片连同自己的心一同握紧,那些碎片全部深深的扎进自己的心里。
原来痛无知觉便是这种滋味。原来眼泪一直都是苦的,不是咸的,是她错了。
或许是真的像电视或者小说里写的那样,男主和恶毒的女配本没有在一起,只是女配拿到了男主的手机,而恰巧男主不在,但是不管事实是不是这样,最起码现在的他们是在一起不是么。
他从未给过自己安全感和信任,那么她不想再去追究事实的真相,一次又一次,她也会觉得累。
程月撑起自己发软的双腿,拿起玄关上放着的一把车钥匙,凌晨两点,她不认为打车会更快,她要尽快赶到医院去,那里疼爱自己的爷爷挣扎在生死线上。
许久没有开过车,而在出了车库转弯的时候,她甚至顶上了路灯柱子,好在午夜车少,程月稳了稳心神,加速开往医院。
******
程月赶到医院时,程家人除了程锦锋,其他都已经到齐,这种场景何其相似,两个月前他们便是在急救室外这样苦苦等待医生的宣判。
但是前几天林医生不是还说爷爷恢复的很好,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为什么又突然病危?她忍不住问了程锦铭。
原来是今天傍晚,护工去吃晚饭,而病房一扇窗户开了一个小缝,呼啸的风声扰得程老爷子心烦,于是程老爷子自己起身去关窗户,但是没想到却栽倒在地,再没起来。直到路过的护士看到,才将程老爷子送进了急救室。
而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已经下了几道病危通知,林医生告诉程家人,要做好心里准备。
程月回头看向奶奶,程老夫人依旧背脊挺直,盯着急救室的大门。
她坐回奶奶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但是不知是想给奶奶些许力量,还是她自己希望从奶奶身上获得等待下去的力量。
急救室的灯灭掉,大门继而打开,林医生面带疲惫走了出来,他的眼中闪着悲痛的光芒,他看了一眼程老夫人,弯腰鞠躬,“老夫人,抱歉,我们尽力了,老首长他……走了。”
程老夫人身体颤了一颤,而在听闻自己父亲离世噩耗落泪的程卫东程卫国兄弟两个抢上一步,扶住自己的母亲。
程老夫人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他,走的时候可曾太多痛苦?”
一直担任程老爷子和程老夫人私人医生的林医生也忍不住眼眶含泪,他摇摇头,“ 老首长走的很安详。”
程老夫人终于落下泪来,她哽咽道,“那就好,小林啊,我要进去看看老头子,这个狠心的老头子,竟然说走就走,连最后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
程卫东程卫国安然三人搀扶着程老夫人进了急救室,而程月则哭倒在程锦铭怀里,有生之年第二次经历生死离别,却都是至亲之人,如果说十二岁那年她失去的是她的整个世界也不为过,而如今,她又失去了从来到程家后便疼她如明珠般的爷爷,那样正直慈爱的老人。
刚刚赶来的程锦锋,跪倒在急救室外的地上,痛哭出声。
生死一直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痛的距离,前一秒你的挚爱亲人还活生生的在你面前,但是有可能下一秒你们已经永远的阴阳永别。
程卫东程卫国兄弟两个开始着手准备父亲的后事,而程月和程锦铭等人则是与程老夫人回了程家大院,想必明天得到消息的各方人士一定会去程宅。
第二天一早最先来的是东泽和白彬夫妇,东泽看了一眼一身素黑衣裳,脸色苍白的程月,再看一圈屋内,他低声问了程月,“阿盛呢,怎么没见他。”
提到东盛,想到夜里凌晨三点他的电话里苏梦涵的声音,程月觉得自己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又开始流血,又开始疼痛,几乎疼的她窒息。
她摇摇头,“爸爸,东盛昨晚加班的,早晨他应该会过来。”
“你昨晚给他打电话时他是这样说的?”东泽气急。
“我昨天晚上半夜接到我爸的电话,说爷爷不行了,当时东盛还没回来,我没想到给他打个电话,就来了医院,我想早晨应该有人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