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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朋友裴明慧。”
“这是苏嫂。”陆弯弯简单介绍,目光巡过病房内,果然没有展的身影。
“裴小姐。”苏嫂打着招呼,裴明慧朝她颔首。
“展呢?怎么回事?”陆弯弯问。
“我就回去换了身衣服,熬了些鸡汤回来,就发现展先生不见了。”苏嫂回答。
陆弯弯蹙眉,看到病服扔在床上,显然是自己走的。
“今天谁来过?”展就是平时再不靠谱,也不会一声不吭地走掉。
难道是他国外真得罪了什么人?
不是她看不起展,有句话展说的还是挺实际的,就展接触的人,他想招惹那些越洋追杀的大佬还真不够格,所以百思不得其解。
苏嫂犹豫了一下,说:“我走时容少来过,而且我在房间里发现了这个?”她将支票送上去,有些事她是想瞒着,可是这么大数目她也担待不起。
陆弯弯拿过来,看眼数目,然后也果然看到了容晔的签名。
“弯弯。”裴明慧不明白是什么事,可是牵扯上容晔,说明这人应该挺重要的。
陆弯弯回神,收起支票,对苏嫂说:“你回去看看展回来没有?如果回去了,千万别让他走。”
他的行李还在陆家老宅呢。
“嗯。”苏嫂赶紧应了。
陆弯弯看了眼裴明慧,说:“我出去找找。”然后出了病房。
“哎,等等我。”裴明慧跟出去。
展现在身上有伤,又没有什么钱。他是在国外长大的弃儿,在这里举目无亲,陆弯弯也不知道他能到哪里去。开车围着医院附近几条街都找了,街道上渐渐华灯初上,人潮也越来越多,她看得眼睛都花了,人还是没找到。
“弯弯,我们休息一下吧。他怎么说也是成人了,应该不会有事。”裴明慧看她这样子,也实在担心。
陆弯弯抚额,看了眼裴明慧,她今天刚下飞机而已,饭没吃完就陪自己弄到现在,应该累了,便点头,说:“先送你回家。”
裴明慧也暗暗松了口气,将车开到自己公寓,本来想劝她在自己家里休息,陆弯弯却执意不肯。看着陆弯弯的车子消失在社区,裴明慧也跟着担心。
陆弯弯将车子开出裴明慧的社区,因为不知道展在哪里,所以也没什么目的地。猛然想起他上次带自己去的小旅馆,车子拐了个弯,想过去碰碰运气。
大半夜的,这带虽然繁华热闹,衬得那小旅馆也愈发寒酸。顺着铁制楼梯上去,厅内倒是灯火通明。人进进出出的,什么样儿的都有,生意倒是不错。
陆陆续续的也有人光着膀子,抽着烟,搂着一个个穿着清凉的女人进进出出,外面窄小的厅里充斥着各种难闻味道混杂在一起。
经过的男人看到她,眼睛都不由发亮,目光猥琐地在她身上上下扫着,弄得她极不自在。
“开房?请出示身份证。”柜台后的小姑娘眼都没抬地问。
晚上这地方,就跟汽车旅馆一个功用。
“那个,我找人。”陆弯弯说。
小姑娘闻言抬眼看了看她,还别说,一眼就认出来了。指着她问:“你不就是上次那个……”展吧,本身就长得挺俊的,又加上来这地方的没几个正经人。一看她的穿着也格格不入,所以这小姑娘印象还算深刻。
陆弯弯赶紧点头。
小姑娘目光上下打量过她,然后面露狐疑,问:“你不会找上次那小子吧?”
陆弯弯又点头,赶紧问:“他有没有来过?”
小姑娘摇头。
当时他们走的那样儿,她还以为那小子凭着好样貌找了个款姐呢,没想到这才几天就玩失踪了。
陆弯弯脸上闪过失望。
“怎么?被他骗钱了?”小姑娘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又经验老道地说:“这事我经多了,他露过一面肯定不会再来我们这儿了。这样的人,随便哪里都能安身,肯定躲起来了。”
陆弯弯听了蹙起眉,很不喜欢她这样一副很了解的口吻说展,冷着脸便走了。
“哎,你给我脸色看干嘛,我又没骗你钱。切!”小姑娘一副不屑的模样,冲着她背影白了一眼。
陆弯弯从这小旅馆出来,不由有些沮丧。展给人的感觉也许不好,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坏人。想到包里签着容晔名字的支票,容晔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吗?她心里愈加难受。
这时身上的手机又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是容晔。
“在哪?”特属于容氏的霸道声音传来。
陆弯弯看了一眼对面的写字大楼,回答:“你的公司对面。”
容晔那边沉默了一秒,说:“等着。”
陆弯弯坐在车里,手握着方向盘等待。容晔从对面的大楼里出来,慢慢趋近她的车,敲了敲车窗。
陆弯弯回神,将车窗降下来。
“怎么过来了?”他问。
陆弯弯看着他,半晌没回答,而是从包里拿出那张支票,无声递给他,然后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
容晔并没有接过,只是扫了一眼,然后目光回到她的脸上,与她对视,问:“他让你来兴师问罪的?”
那俊毅脸上泄出的是一贯的漠然,说明这件在她眼里很重视的事,他根本没有搁在心上。
“你怎么能这样?”这不止是伤展的心,也是伤了她的心。
她和展的友情,展当时对于自己的好心相救,都被他定义成什么了?
容晔却并不想为了别的男人跟她吵,说:“楚幕天的事,我会帮你报仇。”然后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坐进去。话锋一转,说:“饿了,去吃饭。”
陆弯弯看着他脸上的漠然,薄唇紧抿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胸口一把火不由就烧起来,她直接打开门下车,冷着脸不想再理他。
“陆弯弯!”他下车,也怒了。
这事他已经给了最大限度,她还没完没了?
陆弯弯根本不理他,迳自沿着马路牙子走,容晔三两步便追上,拽住她的腕子。
“放开。”陆弯弯喊,觉得他这人根本没法沟通。
“至于吗?”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陆弯弯气得胸口起伏,她说:“他是我的朋友,他因为你受了伤,还在住院。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他呢?”
“我不是给他补偿了吗?”对于展,他觉自己够给面子的啦。
“他要的不是钱。”陆弯弯吼,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无力过。
在他眼里,她的朋友到底算什么?
“那他要什么?”容晔问,那眼眸中仿佛带着穿透力似的直视着她,问:“要你?”
那个展明显就是对她存了别样的心思,他凭什么就不能干脆处理掉?
陆弯弯听了最后两个字,心底震动了一下。瞪大了眼眸看着他,不是不可置信,而是突然有某种东西从心头划过,然后仿佛被刺了一下。
一切不合理,在这里仿佛得到了解释。
其实展对她是有点特别的,她不是丁点没感觉到。可是两人的差距很大,这个连提都不用提。这些年,她从没给过展一丝希望,展也没有过过份的举动,守着他的本份。
她觉得这样很好,因为那种感觉早就已经淡掉,只存有友情。毕竟展,是陪伴了她几年的朋友。也许是有种被拆穿的狼狈,也许是他的态度激怒了她,她赌气地承认,说:“没错。”
“即便他心存了别的意思,这件事也该由我来处理。”说到底,她还是不赞同他的处理方式。
这话不说还好,出口便是火上浇油。只见容晔的眸色一下子就暗沉下去,里面阴鸷就像天边山雨欲来的乌云,迅速地罩顶而来。
陆弯弯意识到自己惹了他,身体升起的警报让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但是已经晚了。容晔拽着她的腕子,直接将人甩到车上,然后果断地关门,启动。
车子蹭一声窜出去,陆弯弯看着他紧绷的脸色,知道他的情绪在隐忍的边缘,可是自己又有什么错?
狭小平仄的车厢内,气氛凝滞到极点,一直到车子停在她的公寓楼下。
“下车。”容晔说,不管是脸上的神情还是嗓音都冷到了极致。
陆弯弯沉默,做消极的抵抗。
容晔最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干脆按了上锁键,咔嚓一声,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她心骤然一紧。
容晔的身影已经倾过来。
“你做什么?”陆弯弯问,声音里已经透出不安。
“你既然不想回家去,我们就在这里做。”容晔的身子越过座位,压着她将座椅放平。
“你……放开……”陆弯弯说不上来是惊恐还是愤怒,只顾推搡着他。
容晔呢,只想惩罚她,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他处理掉自己身边的苍蝇,到底有什么错?
拉扯之间,只听撕拉一声,她的裙子就破了道口子。
“容晔!容晔……你滚蛋……”意识到他来真的,她既慌又心痛。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容晔也有点失去理智,他觉得自己平时无论怎么碰她,她都是顺从的。今天却为了别的男人反抗,心口怒火中烧,也有些不管不顾。
慌乱之中,陆弯弯摸到个东西,好像是只掉落在座椅上的笔,情急之下便朝着他的手臂扎过去。
容晔吃痛,没想到她会攻击自己。
陆弯弯趁机推开他,开了车门,拎着自己的包快速逃下车。刚刚挣扎的头发已经乱了,连裙子也撕开了道口子,还好手里的手袋只是顺手,没扔,出了社区便拦了辆计程车。
出奇的顺利,是因为容晔这次没追。
“小姐,去哪?”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她这狼狈样子,不由多看了两眼。
陆弯弯攥着自己开口的裙子,也觉得难堪。自己如果真遭遇了坏人还好,偏偏那人是自己爱的人。低声报了地址,强忍着没让眼里的泪掉下来。
陆家有点远,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她付钱下车,然后进了家门。
苏嫂正在客厅忙碌,陆晨坐在厅里看电视,听到动静转头,就见她这个样子走进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苏嫂紧张地问。
“姐?”陆晨也吓了一跳,以为她碰到了坏人。
“没事。”陆弯弯并不想多说,说着便往楼上走。
陆晨毕竟是男孩子,而且两人也并不亲厚,就算要关心也是有限度的,便给了苏嫂一个眼神。
苏嫂会意,跟了上去。
陆弯弯找了自己的家居服,然后去浴室洗澡,看着镜中的自己,脖子上有枚啃咬的吻痕。指尖慢慢摸上去,不由想起容晔在车里对待自己阴狠的模样。
她知道他是因为吃醋,但是并不能因为这样她就要妥协。这件事就是容晔做的不对,他却如此强硬。甩甩头,扯过毛巾将自己的擦拭干净,换了衣服出去。
苏嫂已经端了热好的牛奶进来,说:“小姐,喝杯牛奶吧。”
“谢谢。”她接过来喝了一口,便将杯子放在床头上。
“那个……展先生找到没?”苏嫂问。
陆弯弯摇头。
“那你……”她刚刚进来的样子,像遭遇了侵犯似的,让她不得不担心。
“没事,跟容晔闹了点不愉快。”她安抚地说,提到容晔,是怕她往不好的方面想。
可是这话又透出一点,她还是和容晔闹了,因为展。其实苏嫂在交出那张支票时就想到了,不过她觉得不值得。但是这话苏嫂不能说,所以掀了掀唇,终究没发出声来。
陆弯弯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弯了弯唇,说:“没事,你去休息吧。”
苏嫂也跟着发愁,你说好好的冒出个展来干嘛?叹了口气,还是出去了。
陆弯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一边担心展一边又想容晔。其实展好歹是成人了,又是社会底层摸爬滚打地长大,怎样都能生存,伤也好的差多,只是对他有些愧疚。
至于容晔,才是真正让她伤神的人。
她不是从前的陆弯弯,她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交际圈子。他不能再跟以前一样,要求自己所有身边的人都要经过他的审察才可以。
说到底,他们之间终究还是隔了四年。
即使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