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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的脸色却不怎么好,他皱着眉问:“你们五年前不是分了吗?难道又在一起了?”
容晔这个名字,如今在这个圈子里可是敏感期。
陆弯弯笑了笑。
唐昕锐在一边说:“哥,你说的那可是老黄历了,人家不止登记了,连儿子都生了。”
“哦?”张廷有些诧异。
“你刚调回来大概不知道,去年两人还要结婚呢。后来听说她胎心不稳就把婚礼取消了。怎么?男孩女孩,也没给咱们个信啊。”哪有人不知道男孩女孩,不过是从前躲着,现在到了份上不得不客套罢了。
“男孩,本来想摆宴的,这不晔哥哥最近遇到了些麻烦。”陆弯弯说。
提到容晔,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即便平时关糸好的,也是受家里管制。
这话出来,饭桌上的声音倒是消匿不少。
“容少的事我们都有所耳闻,哥也不瞒你,家里都下了死令了,哥哥们也难做。”张廷说。
“谢谢张哥,妹妹不为难你们,咱们今天就只喝酒,不聊别的。”陆弯弯说。
张廷呢,也算不错了,至少没有跟她绕圈子。
一群人接着又喝了几杯,因为帮不上忙,这酒自然也喝得没滋没味。本来想提早散了的,可是唐昕锐非拉着张廷不让他走,几个人便在那里干陪着。
不知不觉也便喝多了,唐昕锐就在那里骂,他说:“张廷,你他妈的真没良心,想当初你在部队里下来你家里都安排不下,是容晔给你找的人吧?你知道他当初费了多大的劲,妈的,他现在出事了,你一句家里下的死令就不管了。你妈的,当初你的家里在哪呢?”
骂完张廷,又指着坐在他旁边的人,接着骂:“还有你,你的公司弄得都快倒了,家里老爷子天天戳着你的脊梁骨骂,求到容晔头上。你现在在家里挺直腰板,是不是多亏了容晔?”
“还有你,那年你玩女人玩出了火,当初是谁给你收拾的残局?嗯?还有你,你们……”唐昕锐是真喝多了,骂得一桌子人灰头土脸。
他们打小就跟在容晔身边,以容晔为首被罩着,如今是对不起他的。
“唐哥,你喝多了,咱们先走吧。”陆弯弯拉他。
别人不帮忙,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唐昕锐心里憋气她知道,但是这样只会让人家看笑话儿而已。容晔当初有本事帮他们,如今更不愿意靠他们的施舍。
唐昕锐却不听她劝,手里的酒杯哐地一声搁在桌上,他指着这些人骂:“你们他妈的平时称兄道弟的,都是他妈良心被狗吃的了货。容晔现在在里面,他的老婆孩子在外面受欺负,你们他妈的就看着吧。看着容晔能不能倒,不能倒,以后你们也别都靠过来,我看你们还有脸——”
陆弯弯劝不住他,正不知道怎么办,门就在这时被打开了,慕桐拎着包走进来。
他们订婚时声势浩大,这群人还是认识她的,都齐齐喊了声:“嫂子。”
慕桐笑着向众人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站在桌子边的唐昕锐皱了皱眉,问:“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关心自己,不过是人前做做样子罢了,唐昕锐想,也没回答。
“慕医生,唐哥喝多了,不如你先带他回去吧。”陆弯弯说。
有一件唐昕锐看得明白,慕桐过来也不过是为了做做样子,毕竟她还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见他的身子这样挂在陆弯弯身上总不是个事,便上前将他接了过来。
她一只手撑住唐昕锐的腰部,他的手臂揽在她的肩头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好像身上的重量全压在自己身上了,重得她喘不上气。
“嫂子,要帮忙吗?”几个人见她吃力,都站起来。
“不用,你们接着喝,接着喝。”慕桐没说话,唐昕锐却拒绝了。
他的酒量这些人还是有数的,尽管醉也不至于走不动,见他这般说,也不想接着被骂,便也没有再动。
慕桐也不能说什么,只狠狠拧了他的腰一把。
唐昕锐吃痛,五官都皱成一团了,也好面子地没有出声,只将全身的重量交给她,差点将慕桐压趴下。
可是他实在太重了,慕桐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他移到车上。他坐进副驾驶座的车门,慕桐全身无力地跌在他身上喘着气。
等她醒过神来时,才发现他一双手臂全锢在自己腰上,她警告地说:“你别乱来。”一边说着一边要直起身子。
“别动。”他说,抱住她腰身的手愈加收紧。
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抱着她。搁在平时,慕桐是绝对不会允许的,这会儿心上却莫名地升起异样。感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带着沉重和无助,并不像平时的他。
她想她是着了魔,竟真的没有动,两人的身子就那样相贴在一起,她更像一只借他取暖的暖炉。
酒店里,唐昕锐一走,这些人自然就都散了。
一无所获,陆弯弯难免失望。不过她不会放弃,总想还有别的办法。至少,法院的证据并不足够,容晔是定不了案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出了酒店门口,开门时听到有人唤了自己一声:“弯弯?”
陆弯弯转头,便看到张廷站在与自己隔一辆车位的车身,抽着一支烟。
这些人应该避自己唯恐不及才对,她很意外散了之后,他还会喊自己,那样子明显在等自己。
“张哥还有事?”她问。
张廷看着她,眉一直蹙着,他说:“容少的事我的确帮不上忙,不过我听说,这事是楚家大公子牵的线。”他这也算是透了底。
“谢谢你,张大哥。”陆弯弯说。
至少,她有了方向。
张廷叹了口气,说:“唐子骂得对,我们这些都是受过容少恩惠的,是我们没良心了。”说完便拉开车门,上车走了。
陆弯弯看着那辆消失在停车口的车子,心口莫名的沉闷。站了一会儿,才开车回去。
容晔不在家的第三天,她虽然有了方向,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便决定去看看容晔。
早上特意起了个早,然后亲手做了饭菜拎过去。这次去的不算太早,但是说明来意,却拒绝被探视。
陆弯弯只好给唐昕锐打电话,他在一床的凌乱中被电话吵醒,看了看身边的慕桐,光着脚走到阳台去接电话。听到陆弯弯说的来龙去脉,便找了以前的关糸,人家现在也不敢通融。
陆弯弯没有办法,只得将饭菜托人交给容晔,离开。车子开到公司楼下,直接乘电梯上了顶层。
“容太太,有位楚小姐找你。”秘书报告。
她顺着秘书指引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楚暮晚一身火红地从会客室走过来。
她穿着火红的长裙,脸上化着艳妆,足下一双泣血似的漆皮高脚鞋,衬得脚背莹白似雪。随着鞋跟敲击地面的笃笃声,楚暮晚含笑站在她面前。
“弯弯,好久不见。”她笑,笑得就像她这身装束一样刺眼又张扬。
陆弯弯昨晚刚刚得知了容晔的事他们楚家有份,她今天便过来了。心里讽刺,理她也没理便往外办公室走,冷声对秘书说:“帮我喊保安,有些人不必放进来。”
秘书没想到她会如此不留情面,便马上回到座位去拿电话。只是还没有拔通号码,座机便被楚暮晚夺过来挂断了。
抬眸接触到楚暮晚阴狠的眼神,她还是吓了一跳。就这么个闪神的功夫,楚暮晚已经抬步进了陆弯弯的办公室。
“哎,你不可以——”秘书回神追过去,但是已经来不及,楚暮晚已经毫不客气地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迳自走进去。
“容太太……”秘书有些无措地看着陆弯弯。
陆弯弯看到走过来的楚暮晚,似乎也不意外,便说:“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秘书松了口气,走出去,并带上门。
“容太太?”楚暮晚重复秘书对她的称呼,唇角勾起讽刺的笑,问:“你们什么结的婚?”
“什么时候结的婚?需要向晚姐姐你报备吗?”陆弯弯同样讥讽地看着她。
楚暮晚也不恼,她双腿优雅地交叠,说:“不需要。结婚了又怎么样?晔现在有麻烦,你能救他?”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陆弯弯看着她,就知道她有下文。
楚暮晚也不需要装,唇角挂着笑,说:“我能救他。”
“条件?”陆弯弯对上她眼中的神采,早就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楚家费了这么大的周章将容晔弄进去,而今要放总是想得到些什么的。而且她看着楚暮晚那眼中压抑不住的神采,她甚至有预感,这个条件自己很可能做不到。
因为她太了解楚暮晚,太了解她对容晔的企图心。
“我想要什么,你一向不都是很清楚的吗?”楚暮晚看着她问。
清楚。
陆弯弯当然清楚,她一直缠着容晔,背后里不知给自己使过多少次绊,当然是想让她离开容晔。
“怎么样?你不是爱他吗?只要你离开,我保证他还是以前那个呼风唤雨的容晔。”楚暮晚挑眉看她,似乎笃定会看到她痛苦、纠结的表情。
可是等了半天,陆弯弯的神色却很平静,她笑了笑,从自行从随身的包中拿出一本结婚证。啪地一声拍在楚暮晚的面前,那艳红的颜色刺目地映在楚暮晚的眼眸里。
“楚暮晚,我现在是他的合法妻子,我为什么要离开他?”她问。
容晔现在是她的所有物,她很讨厌楚暮晚这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从小就讨厌,现在终于没必要再忍,也不想再忍。
楚暮晚没想到他们会登记结婚,神色难看地将结婚证翻开,果然看到两人的合照。他们的名字摆在一起,是真真正正的成了合法夫妻。
指甲尖利地捏着本子,恨不得穿透纸张,恨不得将这个碍眼的东西撕成碎末。
“想撕就撕吧,我可以再花钱补办。晔哥哥虽然暂时不能在我身边,这点小钱我还是出得起的。”她带笑的眸子看着她,仿佛穿透了她的内心。
“离婚!”楚暮晚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命令。
陆弯弯笑了,她越是想让自己哭,她便越要笑给楚暮晚看。人家都欺到自己头上来了,她凭什么还要装可怜,将痛苦呈现给她,满足她折磨自己的心理?
“晚姐姐,你没发烧吧?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和晔哥哥离婚?”
“你不是爱他吗?我能救他,只要你离婚并且保证离开他,我就能保证他平安无恙。”她按照设定好的台词来说。
可是眼前的陆弯弯明显不一样了,她不再像从前一样圣母,只要自己说对容晔好的事,她都会照做。是的陆弯弯不一样了,这种感觉很糟糕。可是除了这个,她手上一点能让她动摇的东西都没有。
陆弯弯终是止住了笑,她看着楚暮晚。这么多年了,她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变,还是喜欢耍这样的手段。
可是凭什么她就认为晔哥哥是她的?
“晔哥哥他会没事的,我自会救他。他是我丈夫,就不劳你操心了。”陆弯弯果然没有按照楚暮晚的剧本走。
楚暮晚不甘心地瞪着她,可是也只能这样瞪着,早就没有来时的胸有成竹。
陆弯弯拿过桌上的文件,抬眼见她仍盯着自己,她说:“楚小姐,你是走不动了吗?要不要我招保安来帮你一把?”明显不客气的逐客令,呛得楚暮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好,你狠!咱们走着瞧,到时候别来求我。”楚暮晚起身,气哼哼地离开。
陆弯弯看着她的背影,将手上的文件移开。虽然这次两人吵架,自己史无前例地胜了,可是救容晔的事仍然一筹莫展。当然,她也不会后悔,自己爱的人,她没有必要因为别人一句话就放弃。
晚上,终于约到了负责容晔案子的人。张廷牵的线,趁着人还没来,她带着助理进入包厢,又酒店将事先协调好的菜单又核对了一遍。
等到晚九点,这位年轻的纪检委领导才姗姗来迟。
真的很年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