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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莉迪亚让贝内特先生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动容,他犹豫了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递给莉迪亚说,“你也好好休息。”
说完后,他转身离开了玩具室。
他刚走出了玩具室,莉迪亚就手软脚软的瘫坐在了地毯上。她抱着儿子,把脸埋在小家伙暖呼呼的泛着奶香气息的脖颈里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
伴随着她的哭声,贝内特太太和简还有伊丽莎白也闯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妈妈的小乖乖!是不是你爸爸又骂你了?!他真的是太过分了——我这就去找他算账!”贝内特太太挽起袖子一副要去拼命的架势,莉迪亚连忙一把揪住了她的衣摆。“不!妈妈,你们误会了……爸爸并没有骂我。”
“既然他没有骂你,你又怎么会哭呢?莉迪亚你不要替他遮掩,他根本就不会领你这份情!”贝内特太太气呼呼的说,但却没有在往外冲的干劲了。
简和伊丽莎白则担忧的看着莉迪亚,希望她能够把刚才的谈话转述给她们听。
莉迪亚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
她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说,“爸爸他真的不生我的气了,他还让我早点去休息——”
“妈妈你怎么哭了?”她怀里睡意朦胧的阿尔瓦也被她的激动吵醒了,正揉着迷蒙的睡眼,在她怀里蹭蹭上爬的试图给她擦眼泪。
“哦!感谢上帝!这真的是太好了!”这下贝内特太太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简和伊丽莎白也是满脸的喜悦,她们纷纷向莉迪亚表示祝贺,莉迪亚又哭又笑的表示,“我真没想到爸爸对我而言竟然这么、这么的重要——听了他刚才回应我的那句话,我觉得、我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我……我说不清我现在的感受,总之,总之我现在真的是快乐极——”她的声音没有任何预兆的戛然而止,眼睛也直瞪瞪的望向门口。
贝内特太太三人顺着她的视线往背后望去。
只见贝内特先生脸上难得有几分尴尬的站在那儿,正看着情绪激动的母女四人。
他低低的咳嗽一声,掩饰性地说了句,“我有东西落在这儿了。”他故意做出一副不动声色的表情走进来,莉迪亚的脸上顿时像开了染坊一样,什么颜色都有!刚刚自己说的那些傻话不停的在她脑子里回荡回荡。
“噢噢噢!贝内特先生!你总算原谅我们可怜的女儿了,我真是太高兴了!”不按牌理出牌的贝内特太太突然扑到了丈夫的怀里,捧着他的脸就是一阵狂吻,“你瞧瞧我们的女儿多高兴呀,你是没看到她刚才的模样,只差没喜极而泣了,噢不,她已经哭了!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在哭,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噢噢!贝内特先生,这都是你的恩典呐,我真高兴你愿意原谅她,我……”
“我先带你们的妈妈回房间了!”把脱了胸链的金色怀表从地毯上拾起,贝内特先生几乎是用绑架的方式把贝内特太太拽走了——他那动作、那姿态、那表情,无不给人一种狼狈逃窜的微妙感觉来。
贝内特家的三个女儿愣愣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就这么梨花带雨的扑哧一乐,笑出了声。
chapter 88
多年的隔阂和成见不是一言两语就能够轻易撇清。
贝内特先生和莉迪亚这对父女之间的关系虽然已经解冻;但到底没有贝内特太太她们所希望的那样亲密;不过比起以前的视若无睹;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因此不论是简还是伊丽莎白都很是耐心的安慰她们的焦躁的母亲,让她不要着急;慢慢来。莉迪亚也说她对现在的相处模式已经很满足了;没必要再奢望更多。
事实上;她的心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当初威克姆曾经说时间会改变一切;如今她印证了这一点,见识到了时间的魔力;那么她又何必再去强求更多?再说了,已经结婚生子的她,就算再渴望父爱;又能迫切到哪里去?之所以会一直放不下,不过是因为心里的一股执念在作祟罢了。如今心结已解,莉迪亚心里是说不出的洒然。唯一有些遗憾的是,这个好消息没有办法传递给她的丈夫知道。
与贝内特先生和好的莉迪亚一直在彭伯利住到了八月底,斯托克的小惠勒村传来玛丽怀孕的消息,她才打算告辞离开。在走之前,她还以玛丽怀孕的名义,盛情邀请她的亲人们前往小惠勒村做客。
面对莉迪亚的邀请,大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除了达西先生。
达西先生用歉疚的语气表示他要把妹妹送到她未婚夫的身边去,恐怕只能遗憾的推却邀请。
他的理由说得是光明正大,但熟悉他和威克姆之间龌蹉的大家如何不知这只不过是他想要拒绝的借口,不过大家也能够理解达西先生不愿妥协的心情,最后只有伊丽莎白带着女儿和大家一同前往。
九月初,在外面整整待了三个月的莉迪亚总算是踏上了归程。
“外面总是有一大堆的不方便。”坐在驿站的客房里,简疲惫的仰着头让伊丽莎白给她按揉着太阳穴,莉迪亚则歪头靠在床柱上时不时的打着哈欠。
“等我们到了马车上再好好的睡一觉吧,我的那辆马车上垫了厚厚的被褥,躺在里面基本上感觉不到颠簸。”
“也只能这样了。”伊丽莎白对自己家中看不中用的大马车还真是懊恼不已。
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孩子蹬蹬蹬的跑步声。
阿尔瓦从门外探进头来,对莉迪亚他们说:“外祖父和宾利姨父说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了,让妈妈和两位姨母做好准备。”他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因为跑上跑下的剧烈运动而泛着健康的红晕,让人看了还真有想要捏上一把的冲动。
彭伯利的女主人就这样干了!
伊丽莎白食指大动地走上前掐了掐外甥肥嘟嘟的小肉脸,笑着说,“告诉你外祖父和宾利姨父,就说我们马上下来。”
阿尔瓦躲避不及只能认命的把自己的小脸蛋好好的奉献了一回,这才委屈地抛给莉迪亚一个‘妈妈你都不帮我’的小眼神,蹬蹬蹬又往楼下跑去了。
伊丽莎白忍俊不禁的的瞅着阿尔瓦气呼呼的小背影,瞟了眼莉迪亚道:“不会心疼吧?”
莉迪亚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反诘,“如果我捏芙罗拉,你会不会心疼?”
伊丽莎白干咳了两下。
简从椅子上坐起,一手挽着一个,“好啦,别胡闹了,快点上车吧,我可迫不及待想要去斯托克看看了”
“一定会让你满意的。”莉迪亚信誓旦旦的说。
姐妹三个愉快的下楼,往莉迪亚的马车走去。至于几个还没断奶的小婴儿,他们都在贝内特太太的马车上待着呢仔细说起来,威克姆夫妇送给贝内特太太的那辆马车可比莉迪亚自己用得这辆还要好,莉迪亚的马车是减震系列一代,贝内特太太则是二代不过威克姆有写信过来和莉迪亚说已经在为她专门订做第三代减震系列的马车了,相信会比现在的更好。
上了马车,三人不约而同往厚厚的被褥上倒去,准备就这样一路睡到斯托克去。反正这是最后的一段路程了。
却不想简在躺下的时候竟然躺在了一具温热的身躯上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宾利太太顿时吓得胆裂魂飞,张开嘴就要尖叫出声!
一只看上去分外修长白腻的柔荑突兀伸手捂住了简的口鼻!
莉迪亚和伊丽莎白齐齐跳了起来,望向那个从简身边侧身而起的·穿着绿色高腰纱裙的漂亮小姐。
“抱歉,抱歉,请不要出声,拜托你们让我躲躲。”小姐语无伦次的说着话,望向莉迪亚三人的眼睛里充满哀求。
简将小姐的手从自己嘴上扯下来,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的望着她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们的马车里?!”
绿裙小姐的脸上闪过难堪。
伊丽莎白冷着脸说:“如果你不把你的来历告诉我们,恐怕我们也就只能请你下去了!”
“不,我不要,请不要赶我走!”绿裙小姐如同惊弓之鸟般的轻叫出声,“我说,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们。”她的身体轻轻颤抖着,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因为泪水而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她刚要开口,马车外就传来有节奏的轻叩声。
绿裙小姐的脸色顿时变得比纸张还要惨白。她的口腔里更是发出‘格格格格’的牙齿打颤声,可见惊恐到了极致。
伊丽莎白给简和莉迪亚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的推到绿裙小姐用被褥盖住了她,伊丽莎白撩开了车帘,“怎么了?”
宾利先生的脸出现在三人面前。
“驿站里出事了,一位子爵家的小姐走失了,她的哥哥正着急的四处寻找呢,我们恐怕要耽误一会功夫才能离开了。”
伊丽莎白三人的心里顿时一咯噔。
简勉强用镇定的口吻说,“子爵家的小姐走失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们不能先走,查尔斯,我现在做梦都想尽快赶到斯托克去好好的睡上一觉呢。”
宾利先生温柔地看了眼自己的妻子,“亲爱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位子爵家的少爷带了好几个人在到处搜寻,前面的路也被他堵住了——不经过检查我们恐怕没办法过去。”
“他怎么能这么霸道!”伊丽莎白脱口而出。
“噤声!”宾利先生脸上的表情是难得的严肃,“不要小看那位子爵家的少爷,听父亲的话,他似乎并不像我们所以为的那样简单——敢做出这样大不讳的事情来,一定有什么倚仗。”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莉迪亚紧张的追问。
宾利先生无奈地耸肩,“按爸爸的意思就是稍安勿躁,检查完了就没事了——看前面的情形他们还算有礼貌。”他嘱咐着,“你们在马车里不要出声,等有人来检查的时候大方点就好,不会有事的——孩子们爸爸妈妈照顾的很好,你们不要担心。”
“查尔斯!”眼见着丈夫要离开的简下意识叫了声丈夫的名字。
“怎么了亲爱的?”宾利先生关切的问。
简脸上的表情变换了两下,“你自己也要小心。”她干巴巴地挤出这样一句没营养的话来。
宾利先生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放心。”他搞怪地对着女士们脱帽致礼,转身离开了。
宾利先生离去后,伊丽莎白把手里攥着的车帘放下了,三姐妹齐齐望向那拱起的一团。
莉迪亚戳了戳。
那一团就像是鹌鹑一样的战栗起来。
伊丽莎白没好气地压低嗓门说,“别躲了,人已经走了。”
头发有了些许凌乱的绿裙小姐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她漂亮的琥珀色瞳孔因为恐惧而不住收缩着。
“你为什么要躲着你的哥哥?”伊丽莎白开门见山的问,她们可不想平白惹上了一层骚。
“他不是我哥哥!”绿裙小姐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这让那高耸沟壑里的一个金色挂坠盒顺势滑了出来,上面的族徽让伊丽莎白眉头一皱,“你是乔伊斯家的小姐?!”
那位绿裙小姐闻言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她如同惊弓之鸟的望着伊丽莎白,下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咬出了血痕。
“你不要怕,我的丈夫是彭伯利的菲茨威廉·达西,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在看到族徽后,伊丽莎白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得温和起来,“我记得乔伊斯家的小姐没有哥哥,只有一个未满三岁的弟弟,你……”
“米兰达·乔伊斯见过达西太太,抱歉,我真是太失礼了,冒昧闯入您的马车,”绿裙小姐提起裙摆,在实在是算不上宽敞的马车里,做了个见礼的动作。
伊丽莎白回礼。
“是的,您并没有记错,我确实没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