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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司的那一拳只击垮了支撑神祀之间的半边岩壁,其他通道皆安然无恙,所以王太后一干人很快就通过横道抵达了寝宫,见到倒塌的室内,被摧毁的房门,和灰头土脸昏倒在地的密诺斯时,这位精干的女强人眼前一黑,险些也被这可怕的场景吓晕过去。
所幸密诺斯此时也从短暂的昏迷中清醒过来,“密诺斯!太好了,你没事,我真是好担心你。”
“我没事,母后。”一看到泪水涟涟的母亲,他也顾不得旁边的大臣就问出那他极其害怕又不敢相信的疑惑:“母后!安多司到底是什么人!”
早就知道这一切八成和安多司脱不了关系,本已经做好打算寻个借口将他的存在瞒下来不让密诺斯知道,但在心神刚经历过大悲大喜的时候面对心*孩子的质疑,王太后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反射性地抬头看向他,神情恍惚。见到母后的脸色惨白,敏感的密诺斯很绝望地发现,那怪物说的估计是真的。
他继续说下去:“突然有个巨大的怪物冲进来,将我的凯西抢走,用一拳就击碎了墙壁,把我打晕。”然而这些都不是最让他恐惧的,“最恐怖的是,他自称是我哥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你不是经常说,我是你唯一的孩子,是密诺亚唯一的继承人吗?我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怪物哥哥?”
唉,瞒不下去了!
以后反正总有一天要告诉他这个秘密的,索性,就全说了吧。
这么想着,王太后艰难地开口:“我本来,想等你长大一些再告诉你,等你从我手上接管了密诺亚,娶了神的女儿为妃,成为众所周知的掌管海之世界的王的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
“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这是我们海洋王国密诺亚最大的秘密。你以为,我们能独霸*琴海,单只是靠那无敌海军吗?错了,那是因为你那被诅咒的哥哥,安多司,我一直吩咐他暗中守护着国家,击退所有心怀不轨接近这片海域的敌人。”
“他自从生下来就长相特异,肤色泛黑,长有牛角,力大无穷。我不忍心杀了他,就告诉你的父王,‘我们的长子夭折了!’然后把他秘密送往神殿去抚养长大,世界上知道他存在的人只有不到十个。”
见到密诺斯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她忍着痛说出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没错,安多司就是你唯一的哥哥。”
34安多司的态度
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密诺斯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冲击,摧毁和重塑,安多司还在纠结于给凯西净面的难题上。
找不到侍女只好自己动手。在翻找一通之后,总算找出了一条干净柔软的新被褥。没办法,他过去二十多年人生从未有用过任何女性化的小挂件,手帕一类的绝对不可能有。毫不费力地轻松撕下一小块来,蘸了清水后,他使出最小最小的力气去擦那吹弹可破的脸蛋。
凯西其实在他去打水的时候就已经快醒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眼皮就是睁不开,身体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如同躯体和灵魂都被分开了一样,明明非常着急想起来,却无能为力。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在东碰西碰的时候不小心触动了什么机关吗?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古怪的白雾把她瞬间放倒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先进,还配备了天然催眠瓦斯,那些气体呼入对人体可是有损害的,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后遗症。
乱七八糟地想着,这时她感觉到脸庞上湿湿凉凉的,应该是有人在给她擦脸。那人动作很温柔,很小心翼翼,甚至还有一点发抖。不像是密诺斯的气息,让她有些疑惑。
你是谁?
她竭尽全力动了动唇,想拿回躯壳的控制权,却只发出“嗯。。。”的低吟。
这声音怕是只比蚊子的哼哼大不了多少,却把正专心致志拧干布块的安多司惊得心都仿佛要停跳好几拍,立刻扭头看向她,只见她眼睑颤动的幅度加快,艰难地一次次想要掀开眼帘,也在失败中进步着,一次比一次打开的幅度大,看到快要睁开了,他这个密诺亚当之无愧的第一战士居然不假思索地就——
钻进了床底。
还该死地屏住了呼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除了床褥与衣衫细微摩擦声,凯西的轻浅呼吸声,偌大阴暗的寝殿里就只有隔壁小厅那水池处潺潺的流水在叮咚做响了。她应该是在穿衣服吧,安多司想,还是等她自己走出去的时候,再躲到海里去算了,不然肯定会把她吓坏的。这样做刚好还可以避开母后的质问和唠叨。当然,在藏起来之前,要去找到侍女吩咐她照顾好凯西,告诉她关于弟弟的阴谋,让她安心住下来一段时间不用怕被发现。
他位于地底深处的寝殿只有那个侍女和年迈的老神官知道,母后从来不会踏足此地,顶多是传唤他去神殿进行一番问候罢了,他也不认为这两人会把寝殿的位置告诉别人哪怕是他的母后。其他人想经过弯弯曲曲的迷宫和复杂迂回的炎道找到此处,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做得到的,而且极其危险。
尽管不能表白,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面前,但比起让她害怕和惊恐,他宁愿还是在背后默默看着她。此刻也很幸福,第一次深刻喜欢的人就在离自己如此近的地方呼吸着,在他天天睡的床上躺着坐着,而且刚才还看了她那么久的睡脸,甚至还曾给她净面,这些都是足够珍贵的回忆。
做好了盘算,他就闭着眼睛一心一意等着凯西走出去。
然而等了许久,安多司都数了自己心跳好几百下了,床上却不再传来任何声音,也没有听到走出去的脚步声。她难道又睡过去了吗?他悄悄拨开垂下的幔帐和床褥,从底下往外偷偷窥探——
只见那有着海藻般浓密罕见金发的姑娘正赤着一双小巧可*的足蹲在地上,双手捧着下巴,嘴角挂着调皮的笑,如海水般蔚蓝迷人的眼眸牢牢锁定着他,不带一星半点的恐惧,只有纯然的好奇和真挚的善意。
而身躯庞大,委屈地蜷缩在床底安多司脸刷的就烫热起来,黝黑的肤色透着不可忽视的红晕,瞎子都看得出来。他简直懊恼又羞愤得无以复加了:居然把自己这么丢人的一面呈现在心上人面前!
不对,他居然出现在她面前了!之前还下定决心,不和她见面的!
她不是已经睡着了吗,怎么蹲在这里等着呢,她怎么会知道他在床下藏着呢!乱七八糟的念头瞬间充斥了他的脑海,晕乎乎地说不出半个字来。
凯西在柔软的超大床上刚醒来时,一开始的确是惊慌的,特别是发现自己身无片缕只有床单裹身,衣服则胡乱被缠在上面,她还以为自己被当做祭品要杀掉了。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密诺斯权大势大,毫无必要大费周章地既是带她泡温泉,又是亲自做导游带她去王族奥院一夜游后再下刀子。而且这个地方再怎么看都不像祭台,就算她从没来过,她也能从周围冷硬简单的摆设中看出这是一个男人的寝室。
话说,胸口上那有点儿奇怪味道的浆糊状东西是什么?她研究了一小会儿不得果,也不再感兴趣,就顺手擦掉了。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是密诺斯呢?自己不是倒在了那古怪的瓦斯下么,怪不得浑身都酸痛的像是被人捏过揉过一样疼疼的。她恍然大悟,那摔倒的时候肯定是弄脏了衣服吧,所以才给她脱光了,那浆糊状的是怕她淤青的特质伤药么?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不过密诺斯人呢,他不会也被迷晕了吧,那带她来这里的人是不是秘密看护奥院的守卫呢?那他也一定知道密诺斯在哪儿的。
只是礼貌性地等了半天都不见这戴着古怪牛角头盔的男人先开口,倒是全过程欣赏了壮汉羞涩的一面,凯西突然觉得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成年男人,而是一个小姑娘,她却成了流氓似的。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她主动开口问道:“请问你是谁?”
“安多司。”
“这是你的卧室吗?”
“是。”
“是你带我来的吗?”
“是。”
“是你刚才给我擦脸吗?”
“是”
“是你。。。”看着他目光游移不定,神情恍惚地有问有答,凯西坏心地把问题一换:“你打算睡在床底下吗?”
“是。”不对,“不、不是,我这就出来。”答是答成习惯的安多司果然上了凯西的当,她咯咯笑成一团,乐得不可开支——这孩子真好骗!长那么大一块但比姐姐还傻呢!
正和新婚丈夫曼菲士在从巴比伦回埃及路上的凯罗尔打了个喷嚏。
等安多司终于在她一眨不眨的注视下艰难地爬出来后,那二米多的身高站在一米五的凯西面前时,她觉得应该把刚才那个‘很大一块’的形容词换成‘极大一块’才比较贴切。
“天啊。”凯西忍不住感叹,这黝黑的肤色,这强健的肌肉,这甚至左手臂上还有才结痂的创口的伤痕累累的模样,这个性的头盔和牛角装饰,这修长又强壮的双腿,“你比尤塔将军还要厉害!”
她本来以为尤塔那种与众不同的猛男已经算是基因突变厉害的人种了,不料这里还有一个更孔武有力的!就连在二十世纪,突破二米的人也估计只有在篮球队员里找,这看上去都快两米三了吧!虽说五官具有地中海人种的特征,黝黑的肤色在劳动人群中也只是少见,算不上引人注目,但那胸膛处的一片白又是怎么回事?色素沉淀问题么?
可惜她不是学生物的,不然说不定还可以判断下他这种是不是属于巨人症,那种生长激素分泌失调导致的过度生长。这种实例也不多见啊!
能长这么高壮,真是太厉害了!而且还那么容易害羞!看着对方从脸庞到粗壮的脖颈都泛起了明显的潮红,她费了极大工夫才成功克制住想笑的冲动。这么个粗犷的汉子,却童心未泯,还玩起牛角角色扮演起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还是安多司从长大以来第一次收到的这么□裸的赞美,还有被那跟星星一样闪亮的眸子毫不客气地打量,都让他在骄傲地挺起胸膛的同时,身子紧绷得像一张被拉开的弓,潜意识里紧张得想落荒而逃。这是怎么回事?他分明狂喜着心*的人不害怕自己,甚至还欣赏他,又有些控制不住的迷茫:怎么有些别扭的是他呢?
凯西不知道他心里揪成了一团乱麻,不过也感觉得到对面这人似乎很紧张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还有一肚子问题要问呢,必须要让他放松下来才行。使劲儿回想了下赖安哥哥的话,她决定照做,于是很自然地就坐在床沿,然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安多司,来坐吧?我们聊聊,有空吗?”
“有、有空的。”舌头跟打结了一样,安多司也有些郁闷:就算学不了弟弟在她面前的巧舌如簧甜言蜜语,好歹也说话流畅点啊。有些扭捏地坐下,敏锐的鼻端还能嗅到那不属于自己的沁香,让他背脊挺得更直了,屁股蹲有些不好意思地往一旁挪了挪。
凯西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在刚才一连串乌龙之后,她总算抓住了重点,也有很多疑问需要得到解答。她不打算绕圈子,开门见山的就要问:“那个,密诺斯王——”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有人在不远处大声呼喊着安多司的名字。她只好中断了未竟的话,看向正认真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