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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担心这个,我是说我嫉妒你,你没听见吗?”为什么她会跟一个笨蛋同时被捉,根本不关她的事。
对于季春草的咆哮,全国上下找得快翻天的上官星儿只是挠挠耳朵,笑得好不纯真。
“我想你是因为害怕才情绪不佳,其实我也很怕,怕得不敢睡太沉。”她胆子小嘛!怎么有可能突然变上官大胆。
“看不出来。”季春草听了就有气。一天睡十二小时的人居然说她不敢睡太沉,那频频响起的鼾声是由谁发出?
她嫉妒她的好命,嫉妒她的迟钝,嫉妒她的随遇而安。同是阶下囚的身份,为何她能开心的笑着,对着窗外的小鸟唱歌,依然无忧无虑地像是来做客一般?
虽说是被囚禁,但这环境还真不差,床是鹅黄色的名贵好床,铺上同色系的染花床单,轻薄的羽毛被是淡黄色加点浅绿,浴室里还设有舒适的按摩浴缸,她们应该是在豪宅内。
要不是门窗上锁,二楼阳台下守着两头凶恶的大狗,她真会以为自己是在度假。
上官星儿兴奋的抱着用床帘做的布娃娃。“大概是因为我变坚强了,你才会看不出来,我好高兴喔!”
“拜托,别在床上跳来跳去,你几岁了。”尽做幼稚的举动。
“我无聊嘛!没什么事好做真会闷死人。”起码给她一台电视,按着遥控器选台才踏实。
“那就睡觉,你的专长。”她没见过比她更会睡的人,跟猪一样。
上官星儿不平的一嚷,“人家的专长才不是睡觉,你不要小看我。”
“喔!那你的专长是什么?”大概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她别无所长。
“我的专长……呃,专长是……我要想一想,我的专长太多了,需要时间整理。”怎么临时找不到呢?
“你慢慢整理,我要先打个盹。”无所事事的日子真难熬,她从不知道睡也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
唉!才关了几天,她腰围变粗了,平坦的小腹居然微凸……季春草一瞄照吃照睡的好命人,心中再度不平衡,为什么吃得比她多的女孩依然苗条如昔,丝毫不见长肉。
“啊!不要睡啦!陪我聊聊天,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我想千眠……”
“我也想他。”那个混蛋居然还没来营救她们,他死在外面了不成?
“嗄?”她想千眠?
可是隐千眠是她男朋友耶!
“嗄什么嗄,我想揍他一顿,不像你们只想情话绵绵。”季春草没好气的一瞪。
她喔了一声,似是松了一口气。“我是想千眠家那架单眼照相机,功能好齐全,不管我左拍右拍、上拍下拍,随便一拍都很清晰,镜头不会跑掉。”
“你……你这个笨蛋,姓隐的怎么会爱上你?!”她好不平呀!
上官星儿有种特殊的魅力,即使身边的人恨得牙痒痒地想掐死她,但是一瞥见她娇憨笑脸,当下只剩欲哭无泪的无奈。
像季春草口口声声说气她、恨她、恼她、嫉妒她,可是对她的照顾却不遗余力,当她有危险时还是会冲上前奋力一救,才会导致相同的命运——被捉。
“爱情哪有什么道理可言,爱上了就爱上了,还能说不爱吗?”她少了一句话没说,三生注定。
从明朝的皇甫追命和长孙无垢,到民初的韩观恶和谢晚娘,他们累积了三世的情分,怎么可能不相爱,爱让他们情系三生。
“爱情没有道理可言。”她叹了口气,也对,要有逻辑可循,隐千眠怎么可能舍她而就上官星儿这个小笨蛋呢?
“什么爱情,什么道理,你们还真有闲情逸致,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该说她们看得开还是吓傻了,忘了要害怕。
上了三重锁的门蓦然被推开,闪进一位仪表不凡的男子,然而其邪肆的笑容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担心有什么用,你到底几时才肯放我走?以我们的身价你是要不到好赎金,顶多几百万打打牙祭而已。”连这间卧室的摆设都不如。
心里恐惧的季春草仍摆出一副强悍的姿态,她将上官星儿护于身后,以防这笨蛋又冲出来说错话,惹来杀身之祸。
“谁说我要赎金来着,抓你们来不过出自一时好玩罢了。”谁叫她们其中一人跟姓隐的扯上关系。
“什么?一时好玩?!”失去自由多日,换来的竟是一句好玩。
一个上官星儿就够让人吐血了,现在又来个男性版的上官星儿,她干脆死给他们看,省得接不来被他们左右夹攻,气得生不如死。
“啧!用得着惊讶吗?要怪就怪我家老头太偏心,把老婆生的儿子当宝,而情妇的儿子就是草,你们就代为受过吧!”谁对他不仁,他就对谁不义。
他这一招下得狠,让一向瞧不起他的父亲阴沟里翻船,狠狠地跌了一大跤,不但无法和他最爱的儿子前嫌尽弃、握手言和,反而更加深两人之间的裂痕,形同水火般的被隐千眠仇视。
哈!这才叫大快人心,对父亲的报复行动是大大的成功,父亲这下子是百口莫辩,背定了黑锅。
“哪有这道理,你们的家务事干么牵扯到我们身上,我们又不认识你家老头?”真是莫名其妙,无妄之灾。
“我姓隐。”一根火柴棒划出火花,嘴里叼着烟的隐千鹏不在乎别人知道他是谁。
“咦,你是千眠的哥哥吗?”一颗小脑袋从季春草背后冒出,好奇一问。
“不,我小他两岁。”长得很不错,不过稍嫌生嫩些,很难想象那块不苟言笑的木头会爱上这种货色。
隐千鹏以有色眼光审视两人,他觉得成熟的女人较有味道,青涩的小果子难以入口。
“可是你看起来比千眠老很多,你是不是搞错年纪了,你比较像哥哥耶!”一定他被骗了,才会弄不清楚自己几岁。
“我比较老……”她眼睛长哪去,居然分不出长幼。
上官星儿往前一跳,露出好纯洁好纯洁的眼神说道:“绑匪哥哥,你要不要去整形,我认识一位开医院的医生喔!他会把你整得比千眠帅。”
她口中的医生指的是韩少恩。
“我不是绑匪哥哥,我是……”他已经帅翻了,不需要整形。
“绑匪哥哥你干这行几年?绑人的利润好不好?有没有缺打勒赎信的小妹?我可以兼职喔!只要付我赎金的零头就好,我不贪心,真的,你看我一副任劳任怨的灰姑娘长相,就知道我值得信赖……”
一旁的季春草翻翻白眼,冷视被长篇大论震得目瞪口呆的男人,她直接从枕头里拉了两团棉花往耳朵一塞,睡觉去,因为要上官星儿停下来的方法只有一个,而那个人尚未出现。
所以,再忍耐一、两个小时吧!绑匪先生,等她说服你她可以成为很好的伙伴时,你早已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天佑傻子,愿主保佑快发疯的绑匪先生。
呵气。
第十章
找到上官星儿,举世该欢腾了。
若问在何处寻获,那就太难堪了,还不如不问,省得大家脸黑了一半,外带三条比麻绳还粗的黑线,懊恼脑筋转得不够快。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隐千鹏将上官星儿和季春草藏匿在自己家中,而且是香雪梅生前居住的卧房。
这下子,每日都会经过房门口的隐之云脸都绿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扯他后腿的竟是一向不受他重视的小儿子,而且一藏六天无人发觉。
由于当初为免扰到爱清静的女主人,整个房间特别采用隔音建材,而未经允许的下人也不得擅自闯入,因此若有人在里面大吼大叫,扯破喉咙喊救命,外界的人也完全无法听见。
该说隐千鹏大胆吧!居然敢走了这一险招,在所有人找得焦头烂额之际,他尚能悠哉的跷起腿,端起一杯红酒吞云吐雾,嘲笑别人如失冠的公鸡,垂首丧气。
不过呢,他的得意很快地被一记重拳打碎,鼻梁歪了,下排牙齿掉了两颗,一张猪头脸在众人的努力不成型。
而身为人父的隐之云则是冷眼旁观,漠视一切。
“哎呀!你不要一直摆着张臭脸嘛!你看隐伯伯好可怜喔!都没人愿意理会他。”妻不贤,子不孝,人生何欢。
“那是他咎由自取,不用管他。”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一切是他自找的。
犹在气头上的隐千眠语气难免重了些,脸色阴沉得如三月梅雨季,绵绵不绝地下着细雨,不让太阳有露脸展颜的一天。
“怎么可以不用管他,他是你父亲耶!这么无情的话你居然说得出口。”上官星儿也学他板起脸,气呼呼地将手往腰上一抆。
他深深地凝视她,拉着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带。“你没事就好,我无法想象假若失去你,我的未来该如何走下去?”
那种心被撕裂的恐惧他再也不愿承受,他焦虑无措,坐立难安,度日如年的等候进一步消息,若不是执着地相信她没死,平安地活在某处,他一定会崩溃地往心窝捅上一刀,阻止那份椎心刺骨的疼痛。
他太爱她,爱得无法自拔,若是三生三世难以证明他的爱,他愿用千秋万世的轮回来爱她,直到世界彻底毁灭为止。
“千眠,你不要怕嘛!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地在你面前?”上官星儿将手往他颈上一攀,俏皮地啄吻冰冷的薄唇。“我是福星耶!能吃能睡没烦恼,我是注定要来和你相遇相守,我们的爱是摧毁不了的。”
“傻人有傻福!”不知是谁冷冷地冒出一句,引来隐千眠凌厉一瞪。
“星儿,凡事不要太乐观,这次若非我心情过于沮丧想回母亲的房间看看,你不知道还要被关多久。”一想到此,他身体还会微微颤抖。
而她居然轻易地原谅绑架她的人,还说什么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她只是来作客而已,要大家不要想得太严重,简直叫人气结。
肉体上的伤害也许没有,但心理上的阴影或多或少存在,即使少根筋的她现在看来毫无异常,难保日后不会出现后遗症,噩梦连连。
他不能原谅亏待她的人,真的不能,他太愤怒了,没有办法用理智思考,他只知道她所受的罪需要有人付出代价。
“不怕、不怕,我疼你。”笑眯眯的上官星儿一再抚平他额心皱褶,不断以吻化解他心中恐惧。
“星儿——”男人不必人心疼。
星眸眨了眨,流露出慧黠的光芒。“你心里藏了太多东西不累吗?全用来爱我吧!不要有仇恨,不要有愤怒,不要忿忿不平,你对我的爱应该可以抵消所有的负面情绪吧!”
“你……”隐千眠讶异极了,没料到她竟说得出令人深省的一番睿智言语。
“我要你快乐,跟我一样快乐,我们快快乐乐一起过日子呀!不再烦恼,不再痛苦,单纯地做我们自己,你说好不好?”烦恼都是自找的,何必过得那么辛苦,哭或笑都是一天,由自己选择。
“人若能单纯的只做自己,世上早就无纷扰和战争。”她的想法是天真,却也让人满心涨满幸福,忍不住要微笑。
快乐很简单,伸手可及,但不是人人都能拥有。
“哎呀!为了我试试看嘛!不然我老看着你这张不快乐的脸,我也会跟着不快乐,你不希望我不快乐吧?”她故意皱起脸,装出愁苦表情。
想瞪她的隐千眠落得莞尔苦笑。“你呀!真是我的克星。”
不知她是真笨假笨,老是出其不意给人惊异,将头头是道的大道理藏在嘻皮笑脸里,让人生不起气。
“好嘛!好嘛!我最英勇伟大的骑士,我最爱的大男人,你就为可怜的灰姑娘变成王子,南瓜马车和老鼠仆人挨不过十二点。”她要解开野兽的魔咒,把美女和野兽变喜剧版。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