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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月恍然回神,淡然一笑:没什么,小事而已,看来你二哥真的很宠她,连这些小事都跟她说。
艾雨仔细思索她的表情,眸光一闪,忽然笑了:你其实不必介意的,她于二哥,等同于我对三哥的意义,因为了解彼此的底细,所以可以偶尔倾诉却不用解释太多,省去不必要的麻烦,说上天也不过是个可以说说心里话、倾诉一下苦恼的朋友,永远也扯不到爱情上边去的。
淳于月听出了她话里的苦涩,想着她为了安慰她去拨弄自己的伤口,心里很是感激,可对她的话又不愿认同,淡然道:你哪里看出我介意了?
艾雨一笑,伸手搂住她的脖子道:偶尔介意一下有什么关系,其实吧,我二哥是很值得爱的男人,他是那种。。。怎么说呢,就是你赠他一滴水,他就会回报你整个沧海的男人,他的这份豁达慷慨,三哥都自认不及,这也是我们都愿意为他粉身碎骨尽忠的主要原因,可是也就是因为这种心性,他才无法释怀皇后娘娘的付出吧,因为回报不了,所以无法原谅自己,只能寄托于复仇,以为这样就能了结。
一路行至宫门口,远远的看见云风从另一边走来,彼此定住,一年不见,云风清瘦了不少,看来淳于月和柳庄平离开后,他独自支撑的很幸苦,而在云风看来,淳于月性情也变化不少,越发沉稳内敛了。艾雨不认识云风,见他们这样彼此对望,私有千言万语,忍不住攀了攀淳于月:你们认识?
淳于月淡然一笑:他是淳于的将军,小雨,我想问问他淳于的近况,可否。。。
艾雨意会,知情识趣的告辞而去,淳于月与云风相视一笑,再次来到那片无遮无挡的草原,酒是两人共同的良伴,过了三巡,沉闷终于缓解了一些,淳于月禁不住问:一个人撑得很幸苦吧?
云风淡淡一笑:还好!
他说完,觉得太简洁了,又补充道:如公主所说,我这丞相妹夫的身份虽然多了阻碍,却也增加了保护,至少来自淳于内部的危机少了很多。
淳于月苦笑:可是我终究对不住你们,让你一人苦苦支撑淳于内外,让柳庄平背井离乡。
云风慨然笑道:同为家国,公主被困尤国又且会比我们轻松。
淳于月沉默着,能忽略自己的伤,看到对方的痛,这便是知己好友,半晌才又问:淳于近况如何?
云风无所隐瞒:朝廷不久前补足去年的纳贡后有些艰难,好在今年百姓收成不错,丞相准备跟百姓募集一些以凑齐今年的纳贡,只是。。。柳兄离开后,陆续随之而去了些贤能之士,剩下的既要与淳于旧臣对抗,又要与沐文玉派来的人周旋,有些维艰,好在还能勉强保护百姓,只是公主,这一招走得太险,那些人真能靠得住么?
淳于月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淳于月别的本事不敢夸口,识人任贤却也有些把握,淳于若不釜底抽薪彻底换掉一些旧臣,你我的挣扎都是徒劳,只是,柳庄平既然与花影联系上,以后他这条线就改由香雪联系,你在明,他们在暗,两边隔开才能保证彼此安全,而我与你们的联系只怕也要更换方式了,南宫逸派了苍洛跟着我,听说此人武功极高,凭我的武功很难摆脱他,只怕以后要与你们联系更艰难了。
云风一听,下意识的四下搜寻,淳于月道:不用担心,我在椰城无需他的跟随,南宫逸派他出去办事了。
云风笑容满是苦涩:公主视自由为幸福,现在连最后这一丝幸福也没了,实在残酷。
淳于月无所谓道:如今局势,能保命已是奢求,还何谈幸福,只是你往后要越发谨慎了,沐文玉虽未对你下手,只怕也监控森严,切不可妄动。
云风一怔,焦急道:莫非公主要云风自此做个闲人,不再参与。。。
淳于月凉凉一笑:你就是想也不可能,如果你我没有一丝行动,反倒会让沐文玉生疑,要摸着他的底线而动,才能既掩护好柳庄平他们,又能保住你我。
云风深觉有理,细想之下又忆起一事:那纳贡之事可要继续。。。
淳于月摇头:此法只能用一次,南宫逸不是好糊弄的,一法二用会引起他们的行动,那时就得不偿失了。
云风点头,依旧有些担心:可是少了我们的供给,那边如何维持。。。
淳于月目光闪动,胸有成竹:以后柳庄平那边会负责,我们只要拖住沐文玉的视线,平衡淳于,尽量减少对百姓的伤害便可。
云风看她运筹帷幄、指点江山,心中竟有一丝凄恻之感:公主如此为淳于呕心沥血,不计个人荣辱得失,只希望有朝一日真相大白,淳于也能还你一生清明。
淳于月知道所指的是淳于对她滞留尤国一事怨骂声声,心里虽苦却也坦然:名利只是身外之物,你我求的也不过是俯仰天地,无愧家国,别人怎么看又有什么关系。
云风:可是,我只怕您的父皇听得多了,也会。。。
淳于月凄然一笑:那是迟早的事,不过,只要无论我做何打算,你们信就够了。
云风没料到她将淳于皇帝的信任也看得如此淡薄,却唯独希望他们能信她,一时感慨想要给予保证,可是终究未能出口,承诺保证不过空谈,唯有时间方可作证,他云风,此生定不负她淳于月所寄。
而淳于月本想问他和沐慈可好,终究也没有出口,无论好与不好,他定然也会回她:还好!
看来她这一生唯一没有遗憾的,只怕就是遇到这些可以托付一切的朋友了。
霸道的男人
与云风分别之后,她的心情愈发沉重,她又怎会不在乎亲人对自己的看法,可是,他们又能给她多少信任呢?
而自己暗自筹谋算计,虽为守住淳于,可如自己斥责沐文玉时所说,计谋有再好的借口,终究是算计人心的事,它打击着别人,也耗费着自己,曾经的她虽也深懂谋略,可未曾忍心对任何人使用,而今的她,到底丢弃了单纯,开始步步为营、至死方休。
回到住所,敏儿在屋外躬身侍立,看她回来连连朝屋里使眼色,淳于月苦涩一笑,纵使没有苍洛的跟随,她的行踪何曾瞒得过他,而与他的每一次见面,她都觉得格外心酸,与一个男人相依相伴却既要互相算计,又要柔情缠绵,对于曾梦想与所爱之人沧海同游一心与共的淳于月,该是怎样的讽刺。
心里虽苦涩,面上却掩饰的很好,静静的走进去,向他略施礼,就站定等他追究。
他看也不看她,只盯着茶杯发呆,好一会才懒懒出声:去见了云风?
“是!”
她回答的简洁,可是看他面有不愈,也有些怕就此激怒他,禁不住补充解释:我虽是人质,却也有了解家国的权利,我想从他那里了解淳于的近况,也是人之常情不是么?
他忽然道:可他是男人,你还跟他单独去喝酒!
淳于月怔住了,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心里有些不服气:那又如何,沐丞相也是男人,我跟他单独喝酒的时候也不少,也没见你。。。
南宫逸冷冷道:他不一样!
淳于月不明所以:为什么
南宫逸想也不想就答道:如果他都不可信任,我南宫逸就无可信任之人。
淳于月怔了神,没想到他如此信任沐文玉,只怕沐文玉也是这么想的吧,才会不惜一切助他争霸,她羡慕于这两人的信任,如果自己的亲人也能这般信任自己,未来的路只怕会好走很多。
她无力辩驳,也懒得分辨,南宫逸见她又陷入自己的思绪,将他摒弃在外,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好像她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他,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抱在膝上,纠正她的视线,让自己的身影逼入她的心里: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跟男人单独出去,更不许喝酒,听到没有?
淳于月怔怔的看着他,忽然回过神来,想要挣脱他的怀,被他箍的死死的,气得咬牙切齿:我虽然是人质,可是也该有选择见什么人的权利,你凭什么这么霸道,限制我所有的自由。
他看她终于不再是冷漠的表情,生气起来恨不得咬他的样子也甚是可爱,禁不住笑了,悠然道:你的自由只有我能给,因为我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淳于月看着他的那张小人得志般的笑容,恨不得伸手撕掉,心中一念闪过,嘲讽道:圣皇少说了两个字吧,应该说你是我皇姐的男人。
话出口,察觉他神情兀的僵了僵,准备趁机逃脱他的钳制,随之被他拉了回来,逼迫她与他对视,苦涩道:朕有时候真恨不得掐死你这个不懂风情的女人,你难道感觉不到朕。。。
淳于月心里一慌,不等他说完,就抢着道:我懂的风情也绝不会为圣皇展示。
他察觉到她的回避,心里闪过一丝苦涩,脸色重新挂上戏谑:哦?那你打算为谁展示?宁少卿么?
淳于月一怔,反刺回去:如果是又怎样?
南宫逸笑容不变,语调愈发悠闲:你敢说是,朕就杀了他!
淳于月顿时语塞,气呼呼的低头咬上他环着她的手臂,脚顿时着地,转身就走,南宫逸却随之起身将她抱在怀里:月儿,我好像迷上你了!
他的话在她心里激起一丝涟漪,瞬间又被压平,言语冷冷:那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他无视她绝情的警告,伏在她耳畔轻轻的笑了:如果到了那一天,你真舍得我死吗?
淳于月忽然觉得这个话题很烦躁,冷冷决绝道:有什么舍不得!
南宫逸心里一疼,声音竟有一丝凄恻,呢喃道:为什么。。。
他的话未出口,敏儿怯怯的在门外道:皇上,相爷在外边等您,说是有急事求见。
淳于月陡然松了口气,她实在不想跟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憋闷,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南宫逸叹了口气,重新又堆上笑容,将她掰转身,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的吻,调侃道:看来最不解风情的是我们丞相大人,害我的月儿今晚只能独守空房了。
淳于月忽然脸有些发热,咬着嘴唇瞪了他一眼,狠狠甩开他的手,朝身后喊了一句:敏儿,备膳!
南宫逸看了一眼气呼呼被转身不理会他的淳于月,心情似乎很好,吩咐敏儿:你们公主喝了酒,晚上注意着些。
敏儿连连应‘是’,他本想再说什么,想到沐文玉寻到此处,必定是大事,也只得匆匆赶去。
战争
淳于月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自己脸色也恢复如常,这才转身对敏儿道:你还是坐下来跟我一起吃!
她忽然觉得凄清,这个男人在跟她玩攻防游戏,她却不知自己能撑到何时,他犹如一团火,将她冰封的心架在上面炙烤,而她是人,是人就会本能的渴望温暖,可是这份温暖布满荆棘陷阱,一旦贪恋上,输掉自己是小,可她输不起整个淳于和那些信任她、为了她付出一切去拼的朋友。
屋子里很静,近乎无声,敏儿虽然陪着她用膳,可是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不敢打扰,只默默的陪着,到底,曾经咋咋呼呼、对世事一窍不通的敏儿也长大了,知道察言观色了,时间果真是可怕的东西。
淳于月此时好奇的是沐文玉到底带来了什么消息,因为无论发生何事,他也从来不会来此寻南宫逸,可是他今日破例了,而能让他破例的只怕不是小事,而这事又牵涉到什么呢?
沐文玉带来的消息的确不小,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