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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忠林一皱眉:“怎么说?”
柒月清了清嗓子:“花妹时常调戏二傻,二傻虽然傻,但也是个汉子,生理反应不需要人教。如果花妹真的要勾引二傻,二傻是肯定会跟着他的想法做事。我假设,花妹闲来无事,站在自家门前正好看到外出干活的二傻扛着锄头回来,她肯定又少不了用言语调戏他一翻。花妹是做过妓的,很懂勾引男人的方法。”
“村里的男人要么外出打工,要么都是被老婆看得很严的。花妹一个妇人在家,难免空虚寂寞。而这时,只有二傻可以不用顾左顾右。她玩性大起,就把二傻连哄带骗的骗进自家。然后……”
冯忠林插嘴:“难道花妹不从,二傻大怒,失手杀了二傻?”
柒月摇头:“花妹许久没有碰过男人,她怎么可能不从?反而是从了。二傻却又初尝男女之事,所以没了轻重,也更兴奋。花妹虽然想男人,但她也是有节制的人,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年,只有她勾引男人的声音,而没有被她勾引成功的事件呢?她不是没有魅力,恰恰很有魅力,只是也懂得克制自己。”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看来真是假不了。”冯忠林由衷的叹了一声。
柒月的脸却红了。她离三十,没有几年了。
冯忠林见柒月突然不说话,一见她有些不好意思,便知自己说错了话。不禁暗恼:怎么可以跟小苗说起这种话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花妹反抗,二傻一时失手杀了她?”冯忠林转移那个话题,回到正事上来。想到验尸报告上写着的是窒息而死,大概就是花妹又吼又叫,二傻捂着她的嘴,给生生的捂死了的吧。
柒月点头。
花妹死了,二傻还处于兴奋之中。再一次的折磨蹂躏花妹,所以尸体检查的时候,会有下体溃烂一说。
“那他为什么要划花花妹的脸,砍了四肢呢?还有,他又是怎么把花妹的尸体弄到后面的晒坝上去的?”冯忠林想不通,杀了就杀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或许是故弄玄虚吧。大哥,你还记得小男孩说的话吗?”柒月问。
冯忠林点头,猛的扬眉,恍然大悟:“你是说,借用花妹家屋顶的电线……”
“没错。既然电线没有电,那他只要顺着电线再牵一根可以承受两个人重量粗的绳子到后面的林子里随便找一棵树系上,抱着花妹的尸体,划到晒坝上方,再把尸体放下去。这样,四周不就干干净净的了吗?你可以派个人去房子后面的小树林看看,是不是有棵树上绳子系过的痕迹。”
如果不是那个孩子说的话,她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024、真凶
果然,小吴去找了一下,真的在一棵树上找到了绳子系过的痕迹。也就证实了柒月推理完全正确。只是,二傻一个傻子,又怎么懂得这么复杂的作案手法?
可惜二傻死了,他到底怎么死的,也还不知道。
柒月手腕突然一痛,她撩起袖子,只见那个花纹隐隐的散发出一层光晕。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强烈撞击。手,扶住了额头,靠在墙上。
“怎么了小苗?”冯忠林急忙关切。
小吴也担心不已:“苗姐,你是不是想太多,累了?”他从一边端了一个小板凳过来:“你坐坐。”
“谢谢。”柒月脸色有些苍白,坐下后,她闭上了眼睛。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难道真的是她动脑子动太多了?其实她很好奇,为什么她的脑子里会有那么多画面出面?好像在二傻行凶的时候,她就在远外亲眼看着一般。
也是归于手腕上的花纹镯子吗?
努力让息平静下来,脑子里的浑浊一点点的散去,渐渐变得明朗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后,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更加清澈明亮有神。
冯忠林问:“小苗,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不舒服?我让小吴先送你回去。”
柒月摇头表示没事。她摸了摸手腕,站起来:“二傻有将近一米八的个头,想要从他头顶上将一枚绣花针扎透,他还没有一点反抗。一来,这个人很高,二来,这人很得二傻信任。根据这两点,我们就能把凶手的范围缩小。”
她一看到村民们对她目怒凶相,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她没有害他们任何人。
小吴皱眉:“苗姐,我觉得是不是哪有出了错?村里面别说比二傻还高的人,就算跟他差不多高的也没有啊。”
听他这么一说,柒月也皱眉想了想。确实,二傻可以说是村里面最高的人了。那么,就该推翻她说的第一点。
“要说二傻最信任的人,那肯定只有杨大爷和杨大娘了。他们可是他的亲生父母。”小吴歪着头,认真的思考着。
柒月一个大胆的想法迸进脑子里,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冯忠林。冯忠林不明所以的看向她:“你又想到了什么?”
柒月动了动唇,摇摇头,怎么可能?那可是最亲的人,怎么会下得了手?她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会钻出这样的想法,可完全挥之不去。
“二傻是个孝顺的孩子,杨大爷瘫后,他可是每天坚持背大爷出去晒晒太阳,也会定期给大爷擦身子。还会亲自端水给杨大娘洗脚。村里没有谁不说二傻是个好儿子。”
柒月似乎在自言自语,脑子里浮现出来的画面,就是二傻给杨大娘洗脚的时候,大娘拿起补衣服的针,直直的插进了二傻的头顶。二傻还傻傻的盯着娘看,到最后,身子向后仰,平躺在地上。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杨大娘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为什么?
当她带着疑问急匆匆的走往杨大娘家,冯忠林和小吴相视一眼,立刻跟了上去。他们知道,柒月一定知道了什么。
杨家是一间土坯房,三间屋,一间柴屋,一间灶屋,中间的就是睡房和堂屋。
堂屋里摆了一张八仙桌,四张高板凳。木门上左右都贴了门神关公和张飞的画像,进屋一抬头就看到墙上了贴了一张领袖主席的画像和财神像。许是时间太久了,画像的色彩都掉没了,有些发白。
一走进屋里,就有一股子潮湿味和说不出难闻的味道。柒月踏进去,冯忠林和小吴也跟着进了屋。
堂层的左侧开了个门,一块布做了门帘。轻轻挑开,里面一间二十来个平方的样子又被一块更大的布隔成了两个空间,各自摆了一张床。靠着窗户的床上,睡着一个闭着眼睛,安祥的老人。
他的身上盖着旧蓝色的被子,看起来并不温暖。床前,坐着已经把儿子埋了回来的杨大娘。她的脚边放了一盆水,正拿着分不出颜色的毛巾给杨大爷擦着手。
对于他们的到来,杨大娘似乎并不在意。嘴里轻轻的说着:“老伴,你说我做的对吗?我怕我们都走了,孩子没有人照顾,又怕别人欺负他。他先去陪着你,我把他安葬好了,也该来跟你们团圆了。”
冯忠林和小吴听到杨大娘的话,惊的瞪大了眼睛。难道,是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把自己的儿子给杀了的?
柒月没有惊讶于杨大娘的话,只是看着睡在床上的杨大爷。她没想到的是,杨大爷竟然也已经走了。
瞬间,她明白大娘为什么要杀二傻了。
拧干毛巾,杨大娘站起来,端着水盆,若无旁人的从柒月三人身边走过。把水泼在门外的地上,收拾好,又回到床边。紧紧的握着杨大爷的手,凝望着杨大爷。
“大娘,为什么?”柒月终于开了口。
杨大娘缓缓侧过脸看了一眼柒月,老态龙钟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没想到你知道。既然知道了,那也不妨告诉你。”
冯忠林立刻示意小吴拿出录音笔,准备记录老人家接着说下来的话。
------题外话------
是不是没有人想到?我感觉都没有人看…自己躲一边哭去。
☆、025、都死了
没有人想到,杨大娘会是这两件案子的主谋。
小吴震惊的再一次按下录音笔的播音键,里面传来杨大娘平静的声音。
“二傻把花妹给捂死了,过了许久,他不知道怎么办,就跑回来问我。他是我唯一的儿子,虽然痴傻,但很孝顺。我一直都以他为骄傲。他杀了人,杀人是要偿命的。我们家不能没有他……我让他回去把花妹丢到她家的地窖里,那里有灰,又在地下。不易被查到。让他把她的脸划破,四肢都砍了丢给了外面的野狗。趁着没人的时候,从花妹家门前的一根电线杆顺着电线牵两根大粗麻绳到她家后面的小树林里……”
“……抱着花妹滑,慢慢的放在那块晒谷子的晒坝上。”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吴清楚的记得杨大娘脸上是带着无奈的。或许,她并不想杀人。
“那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儿子?”小吴迫不及待的问。
提起儿子,杨大娘流了泪。目光深情的望着自家老头,哽咽着:“不到万不得已,我怎么下得了这手?”
原来,杨二傻是个藏不住话的人。特别是面对自己老爹的时候,他有什么就说什么。便把他睡了花妹,捂死了她,还有娘教他杀人的事都说给杨大爷听。
杨大爷身体不好,下肢瘫痪又有心脏病。从来都知道自己老伴嫁给他这几十年,就是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突然教儿子解尸作案,他震惊的一口气没上来,就咽了气。
杨大爷和杨大娘结婚五十年,他们一直都恩恩爱爱,只可惜老天不长眼,让他们生了个傻儿子,还让杨大爷瘫痪了。这个幸福的家,从此过着苦难日子。
即便如此,但他们夫妻二人,一家三口还是过得有滋有味。直到杨大爷的身体一天天差,连话都不再多说几句了,杨家才少了些欢声笑语。
杨大爷死了,杨大娘痛彻心扉,一天竟然晕了好几次。她清醒后,想着丈夫死了,她活着也没有意思,便想着跟他一起去了。
她又在想,他们都走了,儿子怎么办?于是在当晚,把家里所有平日里舍不得吃的都弄来给二傻吃。娘俩说了很多话,最后吃完饭,也是凌晨了。
杨大娘看着儿子收拾好碗筷后,心头又暖又痛:“儿子,给娘洗一次脚好吗?”
二傻是孝顺的,他乐呵呵的端来热水,给老母亲搓脚。
也就是在这样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里,杨大娘拿出了平日里缝衣服的针,扎进了二傻的头顶里……
真相,这样的让人措手不及。
柒月感动于杨大娘对杨大爷的痴情一片,她为家庭的付出,对儿子的担忧,这些,都在证明她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可是,她却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断送了自己的命,也送断了儿子的路。
“为什么要嫁祸给我?”柒月想不明白。她现在还记得杨大娘对她的怒责,那张失去儿子悲天悯人的脸。可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设的局。
杨大娘看着眼前这个拥有一张魅惑人心人皮的女人,突然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笑:“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当初我没有听李瞎子的话,在你还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把你给弄掉。你一出生,害的不止你是妈,还有我儿子,我丈夫!”
柒月疑惑的摇头,她不懂她的出生跟杨家有什么关系?
“你不明白?不明白不要紧,你只要记得,是你害我儿刚满周岁就痴傻,害我丈夫突然半身不遂,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就是个克星,是个灾星。不止克自己的家人,还克别人!苗柒月,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