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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坐在丁翊的跑车上,她只想快点拿了行李就到机场候机,好飞离这个“乱象之都”。
车子在她住宿的饭店前停好后,晓净便忙不迭地冲下车,直奔她的房间。
当她用钥匙打开房门一看,并刻愣住了。整齐的床和被子,像是没人住过,更过分的是,她的行李都不见了!
丁翊随后跟来,看儿她杵在房里,皱眉问道:“怎么了?”“我的行李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小吴他们把她的行李运回去了吗?还是……被偷了?她气急败坏地又冲回一楼,到柜台前问个究竟。
“哦?你是俞小姐?昨晚有个男人说是你的亲戚,已经把你的行李取走了。
他还告诉你的导游说你会在香港多待几天,暂时不回台湾。”饭店经理向她解释。
晓净傻眼地看着那位经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男人长得什么样子?”丁翊提出疑问。会不会是刘伯伟派来的人?经理想了半天也说不出具体的形容,丁翊不耐地带着晓净离开饭店。坐上车后,他转头对还反应不过来的晓净说:“行李里有没有贵重的东西?如果没有,你最好现在就到机场去,我有认识的人可以帮你弄到机位,让你马上离开香港。我可以肯定是刘伯伟的人干的,他们想绊住你好打听麒麟玉玺的下落。”晓净摇摇头,又点点头。说话的力气早就泄光了,她现在只是两眼发直,什么都不想。
丁翊重踩油门往启德机场驰去。一路上晓净的心情恶劣到极点,行李丢了让她难过又气愤,连话都懒得说。
“你在大厅等我,我去拿机票。”丁翊停好车子后便下车往机场的贵宾室走去。以祥和会馆在香港的势力,要弄到一张机票太容易了。
晓净拖着沉重的步伐踱到大厅,整个人的头上能罩一片乌云。这赵香港之行,只能用“衰毙了”来形容。为什么其他人都能快快乐乐地来去,偏偏只有她得受这种罪?难道老天也看她不顺眼,想用这种方式消灭她?太可恨了!
她正颓然站在大厅角落等候,没料到一群男人正慢慢向她围拢过来,当她不经意抬头找寻丁翊时,才赫然发现自己已被包夹住,无处可逃。
“麒麟玉玺在哪里?”一个穿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向她咧嘴一笑。
完了!晓净吓得全身发抖,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可能又无法回台北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嗫嚅地说。
“张马文和你在酒吧里聊得很开心,会没对你说什么?”那男人低低冷笑,森然的白牙在她面前闪着金光。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倏地大声纳喊,吸引左右的人群,趁着那帮人讶异的时候,往大厅跑外跑。
“臭娘儿们!”那票人跟在她身后紧追。
丁翊一走出贵宾室正好看见这一幕,心中一惊,毫不迟疑地迈开大步冲过去。
晓净没命地奔逃,慌忙间被石阶绊倒,整个人跌倒在地,后头的人蜂拥而上,伸手将她拉起,要把她强行带到车上。
丁翊从侧门出来,街向晓净,一把推开那个挟持她的男人,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喝道:“放手!”那个人一看见他,冷冷地道:“金麒麟,久违了。”“刘子灿!”丁翊怔了怔,没想到刘伯伟的儿子会亲自出马办事。
“怎么?一向只和美女交往的商界金童今天怎么变了性了,竟会伴个丑女出游?”刘子灿挖苦地说,眼睛还不时瞄着晓净那有如鸟巢的头发和惊悸不定的脸。
“这一点不关你的事吧?”丁翊扬起头,神色漠然。
“我想一定是这个女人死缠着你不放,好心替你摆脱她……”“这种事不用你费心,倒是有空的话多多开导你那冥顽不灵的老爸,别老是做些傻事,祥和会馆最禁不起外人的挑衅,他如果还想活过百岁,最好安分点。”丁翊撂下了警告。以往五行麒麟并未将刘伯伟放在眼里,才会对他频频的小动作视若无睹,但这次他显然捞过界了。
“好大的口气!你真的以为五行麒麟能继续在香港横行下去?只要我们拿到了麒麟玉玺,你们祥和会馆就完了!”刘子灿恨恨地反击。
“有能耐的话,尽量试试看。”丁翊才不怕他的狂言。
“首先,我们得请这位小姐到伯伟企业作客。”刘子灿朝身后的手下招招手,决定不论如何要把晓净带回去。
“恐怕不行。这位小姐是祥和会馆的贵宾,没空拜访贵企业。”丁翊已准备动手揍人了。
“既然咱们都想要她,就得看看谁比较行了。”刘子灿才说完,他身后的三个手下已揍向丁翊和晓净。丁翊虽然外表文质彬彬,但身手不差,几个钓拳就将对方打了回去,不过刘子灿趁那三名大汉对付丁翊时,已经抓住晓净的手,把她拖往停车场。
“救命啊!放手!”晓净急呼,想摆脱箝制。
丁翊见状拨空去救她,伸出手握住晓净的另一只手,和刘子灿两人各执一方,拉扯中,晓净脖子上挂的那枚金麒麟印石跳了出来,在丁翊的面前晃来晃去。
金麒麟印石?丁翊呆了两秒,退来不及细想下巴就被揍了一拳,整个人往后倒去。
刘子灿拉住晓净,回头喝道:“快走!”四个男人于是带着晓净奔向车子。
丁翊还在强烈的震惊中,乍见那颗五行麒麟每个人都有一对的麒麟印石,他以为自己看走眼了。
拥有麒麟印石的人可以向五行麒麟要求任何事,这是祥和会馆的一道秘密。
只有对自已有恩的人,麒麟们才会以麒麟印石相赠,以为将来报恩之用。但他的金麒麟印石偏偏在上一代当家手中遗失,因而到目前为止,只有他的金麒麟印石不是一对。他常常担心会有不肖之人拿走了金麒麟印石,届时来向他索求无度。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金麒麟印石竟会在俞晓净身上!
老天!这样他还能放她走吗?事情似乎愈来愈复杂了。他瞪着刘子灿那群人的背影,伸手拿出行动电话,按下五行麒麟彼此通用的警讯按键。不出三十秒,刘子灿便会被他们祥和会馆在各处分会出动的人马逮住。
而他,只需耐心地等着俞晓净回到他身边就行了。
他还有一大堆问题要“请教”她呢!
?晓净原以为自己这下子铁定完蛋,落入丁翊口中的黑道刘大爷手里,她这条小命还会有救吗?可是,就在她被押进刘子灿车内不久,车子突然紧急煞住,她一时搞不状况,惊愕中只见一群西装笔挺的男子围住了车,很客气地用枪“请”他们下车,而刘子灿则脸色铁青地乖乖将她推出车外。
这是干什么?她又换了主人了吗?晓净的胆几乎要被一早的混乱给吓破了。
“俞小姐,请。”来人倒是很客气请她上另一辆车。
她抬头一看,这还得了,七、八辆黑色轿车前后左右地档住了刘子灿的座车,围在四周的人少说也有三十个。
“哼!祥和会馆也只会用这招而已。”刘子灿在车里低声怒道。
“刘少爷,得罪了。”一个壮硕的男人微笑地向刘子灿扬了扬手中的枪,一招手便让开了一条路,让他通行。
“叫金麒麟给我记住!”刘子灿气得抛下这句话后扬长而去。
晓净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大票人全是丁翊的手下。
“你们要带我到哪里去?”她上了车后小心地问。
“丁少爷要你到祥和会馆见他。”那壮硕的男子回答她。
“祥和会馆?他不是要让我回台北了吗?怎么又要把我带回去?”晓净一听,怒气又回笼。
“这件事请你当面问他。”就这样,像个玩笑似的,她到机场兜个风又回到祥和会馆。台北,离她是愈来愈远了。
丁翊在祥和会馆的正厅等她。这次其他四个麒麟没有出席,只有他一个人。
“你这个骗子!”晓净一见到他便冲到他面前,手指着他的鼻尖,气得大骂:“不是说好要帮我弄张机票回台湾?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丁翊抽着烟,轻轻地泼开她的手指,伸手触向她的脖子,吓得她到抽一口气,后退一步。
“你想干什么?”她连忙揪住衣领。
丁翊闷声不吭,一把抽出那颗金麒麟印石,冷冷地道:“这个金麒麟印石你从哪里拿到的?”“买的。”晓净眨眨眼,不知道他对这印石也有兴趣。
“胡说!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买得到?”丁翊耸起他那双个性十足的眉。
“真的,昨天才买的。”奇了,每次她说什么他都抱持怀疑的态度。
“用多少钱买的?”这枚印石是用琥珀刻成,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价钱应该不便宜,他不相信她买的起。
“一块港币。”有点荒唐,却是事实。只是晓净知道这种事没人会相信,说不定丁翊又要大笑了!
被她猜中了!
丁翊果然笑声如雷,还差点岔了气。
“说谎话也得先打打草稿,俞小姐。”他笑喘着气道。
“我知道不可思议,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昨天我在一个街口转角处看见那家骨董店,走进里头,一眼看中这块印石,那个店主还好意帮我刻了名字……”晓净拚命解释。
“你刻上名字了?”丁翊大叫一声。完了!他们五行麒麟曾约定,以后拥有另一颗麒麟印石的女人一定会是五行麒麟的另一半。这下好了,他的金麒麟印石被留了名,他以后还能用吗?“是那个店主说的,要买就得刻上我的名字。”怎么?她真个印石也要向他报告啊?“走!告诉我你在哪里买的!”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走向他的跑车,往市区驶去。他得弄清楚,说不定那个拥有者与祥和会馆有渊源也说不定。
又是这样!她这样来来回回被当成货物找来找去的已不下十次了,完全不能有自已的主见。瞪着身旁的丁翊,晓净有点不悦地问:“请问,你凭什么问我这颗印石的事?”“它原本是我的。”丁翊直视前方。
“什么?你的?”晓净愣住了。
“没错!”“哪……哪有这么巧的事?”怎么这次到香港老是和他牵扯不清?“我老实说吧!我们五行麒麟每个人都有一对麒麟印石,金木水火土各有不同颜色和质地。我的便是这琥珀雕成的金麒麟印石。祥和会馆的五大家族早年曾以赠送麒麟印石来报答对自己有恩的人,日后他们可以凭麒麟印石向五大家族要求任何事,这件事一直是我们内部的机密。不过,自从到上一任的麒麟为止,所有的麒麟印石早已收回,独独我这颗金麒麟印石不见踪迹;我一直在找它,怕落人有心人之手,会持其向我做非分的要求,惹来麻烦。”丁翊把前因后果向她说明。
真是复杂家族做复杂的事。晓净不得不佩服祥和会馆在是个奇怪的组织,连这种事也会发生。
“你如何能肯定这颗印石就是你要找的?或许只是相似而已。”晓净转头看他。
“我自己的东西还会看错吗?”丁翊空出一只手从腰间解下一个钥匙□子,递给她看,果真是另一枚金麒麟印石!
她把两尊麒麟印石比对一番,两只相合竟是头对着头。互相里舐的亲爱模样。
她一时沉浸在欣赏的喜悦之中。原来那个店主说的麒麟就在丁翊手中,和她颈子挂着的麒麟正好是一对!
“这种东西绝对不只值一块港币,所以我一定要弄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得到的。”丁翊将车子转向她所说的地方,慢慢停住。
那间骨董店铁门已拉下,生绣又斑驳,看不见里面的事物,丁翊看了半天发现连一块招牌都没有,根本像是间久弃不用的店面。
“你说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