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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那么多,他与人斗争的经验,比我们强一百倍。所以,我们不要太高傲,低下头,向真正有能力与他竞争的人求教吧!”
韩诺咬唇,片刻,点点头,苦笑:“说实话,我之前一直没觉得我爸怎么厉害了,今天忽然觉得,在这些老家伙面前,咱们的确还不够强大。你说的对,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学会了,明天还是要超越他们!”
韶颜伸出手,韩诺与他紧紧相握,沉声说:“我去找我爸谈谈,你去跟霍伯父坦白,可能未来a市章家那边,真的需要他来摆平!”
“就这么说定了!但是你要答应我,我离开后,你不能只管海汐,也要关注海澜的动向,如果宁千山真的利用她,一定要阻止!”
“我尽力!”
男人的手,紧紧相握,旋即分开,乘坐各自的车,离去。
海澜举起酒杯,微笑着跟与自己热聊的宾客轻碰,旋即举杯,一饮而尽。
“哎,海澜你很豪爽哦,跟宁大小姐有得一拼,不愧是亲姐妹呢!”宾客笑着也抿了一口,轻声赞许。
海澜眸光轻轻闪动,旋即苦笑,又从经过的侍者手中端过一杯,再次转向身边的另一人,轻笑:“请多多关照!”
言毕,又是一饮而尽。
海澜轻提裙裾,脚步轻盈的向人群走去,遇上今晚认识的或从前认识的,便会与人爽快畅饮,酒量本就不好的她,没过多久,脚步就开始虚浮了。
“杨总,谢谢今晚光临,我是新人,以后在业务上,还请多多关照。”海澜再次举杯,与某个公司年轻副总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正要再去端侍者托盘中的酒杯,一只手紧紧扼住了她纤细的腕。海澜转头,对上张锐扬冷冽的眼神。
那个温润的、平静的男子呢?
海澜呵呵笑,推开他的手,又要去取酒,他速度更快的出手,再次握住她的手腕,用力拉着她往楼梯走去。
海澜早已晕眩,脚步踉踉跄跄,却还仿佛很高兴的样子,呵呵笑着提醒:“别走那么快!我都飘起来了……这地毯好软,像踩了棉花……gavin,你要去哪儿?我们还没好好喝一杯呢?我们下去招呼客人……”
被他拉上二楼,刚刚走到通往三楼的拐角处,脚步虚浮的她踉跄了一下,扑通趴倒在地上,膝盖都摔痛了。
“哎呦……”海澜低呼一声,便再也走不动一步,张锐扬低头看了她一眼,缓缓蹲下身。海澜抬头,呵呵一笑,轻声问:“不走了么?那下去喝酒,好不好?”
张锐扬一声不吭的俯视着她,那样冷冽的眼神,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过去,她在他眼底看到的,全是温柔的呵护与怜惜。
海澜忽然红了眼眶,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扯着自己繁琐的礼服下摆,匆匆往楼下跑去。张锐扬几个大步追上了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住,迅速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过身,大步往楼上走去。
她喝了酒,本又是如此柔弱,他却是如此高大有力,她的挣扎在他这里,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海澜忽然有些惊慌,也有些害怕,紧紧揪着他的衣襟,颤抖着追问:“你要带我去哪里?你要干什么?”
张锐扬依旧一脸冷沉,一言不发,几个大步就上了楼,飞快的往走廊尽头走去。
一脚踢开房门,海澜惊了一下,险些从他身上跌下来。
门又被他重重踢上了,下一秒,她也在挣扎中,从他身上滑落下来。
这是一件贵宾休息室,有沙发有吧台有大床。海澜的视线落在柔软的大床上,忽然惊了一下,迅速转身,警觉的紧紧盯着他,不停后退。
她退一步,他就跟一步,她再退,他再跟,直到她的后背重重撞在窗台上,再也无路可退。
张锐扬伸手,海澜忽然发抖,眼底含着惊恐,紧紧瞪视着他。张锐扬眼底的痛一闪而过,他缓缓启唇,手落在她微凉的脸颊上,呢喃着追问:“你……怕我?”
海澜咬唇,不语,但她颤抖的手和身体,给了他答案。
张锐扬轻轻闭上双眼,只一秒,便飞快的睁开,沉声问:“为什么要灌醉自己?遇到伤心事了?”
海澜紧紧咬着唇,眼眶泛红,却仍旧不语。可她盈满眼眶的眼泪,也给了他答案。
倔强而温柔的女孩啊,即使如此伤心难过的时刻,也拼命的隐忍着,并让自己哭出声来。难道,她不知道,有些情绪,要发泄出来,才会好受一些么?
张锐扬忽然飞快的伸手,海澜猛地闭上双眼,眼泪瞬间挤落,她也颤抖的更加厉害,因为害怕……
下一秒,她便跌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发顶覆上他滚烫的唇,耳边是他低低的呢喃:“别逼我破底线……我说过,我不会有被拒绝的失败,因为我不会告白。海澜……宁海澜……要怎样,你才会更快乐一点,更幸福一点儿?你告诉我,我去做……”
想象中的伤害并没有来。那个传说中不可爱的张家二少爷,此刻却给了她最温柔的安慰,让她知道,她也是有人在关心着在乎着,这个人却又不会给她任何感情的压力。
海澜靠在他胸口,眼泪簌簌而落。
韶颜,我坚持过爱你,也放弃过等你,可是兜兜转转,我还是放不下你。但今天,你们放弃了我,让我知道,无论放不下放得下,我都得放下,否则,最痛的,还是我自己。
韶颜,这一次,真的请保重,也许,后会已经无期……
海汐猛地睁开双眼,腾的坐起身,轻轻喘息着,摸了一把额头。额头全是汗水,后背却在发冷。
她做了一个梦,很乱很吓人的梦。她梦到海澜被人抓着跑,越走越远,她一直努力回头喊:“姐姐,你要好好的……姐姐,你一定要幸福……”
海汐忽然心慌起来,哪怕她知道,那仅仅是一个梦而已,可她还是心慌不已。是太久没见海澜,所以才做了那样一个奇怪的梦吗?海澜会不会有事?这么乱七八糟的梦,又是怎么回事?
海汐飞快的摸过手机,拨通了海澜的号码。那端一直在响,却没有人接听。
海叔看了一眼海澜的手机,低声汇报:“先生,二小姐的电话响了,是大小姐打来的。”
宁千山犹豫了一下,摆摆手:“给海澜,让她接!”
“二小姐好一会儿没见到了。”
宁千山愣了一下,视线扫过全场,又凝眸想了想,看向楼上,片刻,摆摆手,低声提醒:“把来电号码删了。”
“是!”海叔迅速删除通话记录,将海澜的手机放回了她的包中。
没有人接,海汐有些急躁,她正要再拨出,忽然发现,已经十点半了,想必海澜已经睡了。她轻轻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遂不再拨打,抱着公仔,闭上了双眼。
还是又接着做梦了,不是海澜,是母亲!母亲微笑着凝望她,轻声说:“琉璃,妈妈等你……快来!”
海汐在梦里落了泪,扑过去,抱着她的双膝,一遍一遍,轻声唤。可是醒来,手间却是空空。她没有握住母亲的手,没能将她带离宁千山的软牢。
海汐还梦到了韩诺!只是那个梦,更加让人惊恐。梦里,韩诺一身是血,浸透了白衣。他站在茫茫白雾之间,微笑的看向她,缓缓伸出手,她也伸出手去触碰,但他却越走越远,渐渐退入云雾深处,再也不见踪影。
海汐再次惊醒,这一次,她浑身颤抖,眼前都是黑的。梦里的记忆,太真实,真实的她简直以为那就是现实!韩诺……她为什么会梦到韩诺浑身是血?韩诺不会的!没有敢碰他,没有人是他应付不了的……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海汐再也不敢入睡,她扭亮台灯,抱着肩膀缩在床头的墙角,生生坐了一个晚上。
韩诺不会有事的!梦都是假的,是相反的!所以,海澜不会离开她,母亲会救回来,韩诺也会平安的!
韩诺推开门进来,第一眼就看到她窝在角落里,抱着肩膀,昏昏欲睡。那憔悴的脸色让他明白,她一定是又做噩梦了!可是……她……难道一个晚上,都没敢睡吗?
韩诺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早餐放在桌上,轻轻伸手,握住她的手。
海汐惊了一下,猛地抬头,睡衣瞬间全无。
“诺?诺你没事?诺你还活着?太好了……我就知道是假的,一定是假的!”神经绷了一个晚上的海汐,蓦然放松下来,含着眼泪,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哽咽失声。
“我还活着?我不活着,难道去上吊么?”韩诺轻笑,低声问:“怎么了?又做噩梦了么?”
“嗯……”海汐轻声回应,算是坦白了,可她却没有深谈自己到底梦到了什么。那个梦,让她心有余悸,也更让她懂得珍惜。
“我好想天天都能看到你。”海汐窝在他的怀抱里,轻声倾诉。她极少如此的黏人,可现在,韩诺让她吃早餐她不动;韩诺说去卫生间她也不让他动;他说去上班,她就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他,不许他走。
她还是有些后怕的,虽然只是一个梦,可她真的害怕,害怕他一离开,那个梦,就变成了现实。
不会的,那个梦,永远都只会是假的!
韶颜走了三天,走的很匆忙,但回来的也算是比较快。这一次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父亲霍晋森。但父子刻意分开而行,韶颜先行回来,父亲坐下一班机赶到。老爷子已经退居幕后多年,若不是韶颜的坦白震惊了他,他一定还在惬意的享受人生,而此刻,他跟随儿子一起,为宁海汐千里迢迢而来。
为了不引人注目,他没有直接去韩家,也没有入住韶颜的房子,而是入住了韩家早已秘密安排好的酒店。凌晨之后,韩耀东才悄悄出门,与他秘密相见。
“霍兄,好久不见了!”韩耀东主动伸开手臂,与霍晋森紧紧拥抱了一下,又笑着分开。
“好久不见!我已经不问公司事务多年,也不怎么出门应酬,都要与这个世界隔绝了!”霍先生笑笑,轻声叹息。
因为韶颜和韩诺关系太好,两家又有生意上紧密的合作,所以韩耀东与霍先生,也算是老朋友了。今日一见,本就投缘的两个人,更是有许多许多话要说。
问候、闲聊,然后切入主题。两个人在宁海汐的身世问题上看法都差不多,一致倾向于要为海汐讨回公道,但各人分别要解决的问题都不一样。
“章家那边的动静,就靠老弟您自己掌握着了!章家在本市的动向,由我负责。至于诺和韶颜他们紧盯的e市,我一时半会也去不了,让他们先盯着。老兄,我得提醒你一声,以后不要跟宁千山有过多的往来,他真真的是一匹野狼啊!”
霍先生点点头,几个人又低下头来,认真的商量了一番,为海汐而制定的计划渐渐有了更多支持的力量。
但第二天,一个让人惊愕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宁家二小姐要订婚!
大家收到消息的时候,她已经携未婚夫回了家乡,待见过母亲,就会对外正式公布恋情。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韩诺和韶颜的脸色,都白了。他们都太清楚,新郎会是谁!可是水也没有料到,她和他的发展,速度会那么快!
快的,让人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第一卷 琉璃似海 175 你要我吗
海汐惊愕的看着报纸,呆了半晌,忽然反应过来,猛地转身,跑出门去。在三楼拐角处,与韩诺狭路相逢。
海汐眸子泛红,眼神冷冽,狠狠盯着他看了片刻,猛地推开他,又往楼下跑去。韩诺迅速跟上去,在三楼抓住了她。
“你怎么了?”韩诺握住她的手臂,低声追问。
海汐将手中的报纸拍在他胸口,冷声提醒:“你不要告诉我,事先你完全不知情!”
韩诺低头瞄了一眼,眼底闪过歉疚,轻声说:“对不起,可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