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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诺还没有上来的时候,海汐转头看向韩诺,追逐着绕到另外一侧的他,忽然,她眸光一冷,猛地僵住视线,紧紧盯住了停车场对面的马路,同时手慌脚乱的去按车窗的开关,却越忙越乱,一时竟打不开了。
马路对面,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戴着墨镜口罩的男人,缓缓抬手,伸出一根小指,朝向她的方向,轻轻举了起来,然后,又飞快的放下。
“宁千山……宁千山!”海汐忽然紧张起来,拍着车窗,大声喊。
韩诺一惊,忙从副驾驶上转过脸来,追问:“你怎么了?怎么忽然想起他了?”
海汐眼眶泛红,拼命去开车门,韩诺吓坏了,想要伸手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海汐飞快的推开车门,慌慌张张的下了车,因为太急切,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幸亏她扶住了车门,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但这个动作,还是把韩诺的脸都吓白了。
姑奶奶,咱们来医院是看孩子有没有事的,可不是来出事的!
“诺!宁千山!我看到宁千山了……”海汐飞快的抓住迅速下车的韩诺的手,急的脸都红了。
“哪儿呢?在哪儿?”韩诺脸色一变,忙正色追问。
“那儿!马路对面……就是那个站台左边……咦……”海汐的手,飞快的指向对面,却让自己也惊愕了一下。
马路对面已经没有那个身影和那个举起小指的男人了!留下的,只有随意停在路边的小摊小贩和等车的行人。
“哪儿有?你是太紧张,所以出现幻觉了吧?”韩诺仔细看了许久,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海汐,轻声问:“你是不是刚刚又想起他的不好了?”
海汐失言,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方才眼睛看到的。真的,太快了!他消失的速度就像是一缕尘烟,她推门下车时他还在,她脚刚落地,他的身影就不见了……难道,真的是她的幻觉?
那在医院里看到的那双阴骛的眼睛,也一定是自己的幻觉了?
海汐轻轻松了一口气,也开始觉得是自己情绪太紧张了。医生不是提醒过她吗,不要情绪紧张,要放松,否则对孩子不好。可能医生也看出她有少许的情绪问题,侧面提醒她一下,但是她自己没有感觉到?
海汐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握住韩诺的手,轻声道歉:“对不起,诺,是我眼花了……我视力本就不怎么好,加上他老是不能归案,我心里担忧,可能真的看错了……”
“没关系!”韩诺轻声安慰了几句,打开车门,将她扶了进去。自己又绕回副驾驶坐下。
海汐心还扑通扑通乱跳着,轻轻闭上双眼,方才的画面,还一遍一遍在自己脑海里浮现,好像那场幻觉,就是真的一样……
车稳稳前行,因为担心海汐的身体,所以行进的速度很慢。海汐转头看向车外,一边深呼吸,一边给自己心理暗示,告诉自己,那是幻觉,他不敢回到这座城市,所以不用害怕也不用介意他的存在,早晚有一天,警察蜀黍会把他绳之以法的。
此时,正是接近中午下班的时间,车流人/流都很多,所以韩家的车被迫走走停停,行进速度越来越慢。
海汐再次将视线转身路边,此刻的她,已经平静多了。
熟悉的画面,再度跃入眼帘。
还是那个穿着风衣的男人,戴着墨镜和口罩,脸朝向韩家汽车的方向,缓缓举起小指……
“啊……”海汐忍不住,再次惊呼失声:“宁千山,快看……真的是宁千山……停车,去抓宁千山……”
海汐忽然尖叫,将司机吓了一跳,本能的,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后,车生生的熄火在路中央。
韩诺等人迅速转头,顺着海汐的手指看过去,看到的,依然是繁华的大马路和熙熙攘攘接踵而过的人群。
没有看到哪个人,疑似宁千山。
“他跑了?我看到他跑了……有一辆车经过,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就看不到他跑到哪儿去了……”海汐脸色又急红了,焦急的语无伦次的解释:“他带着墨镜和口罩,穿着风衣,和我刚才看到一模一样……我在医院里也看到他的眼睛了,是他,一定是他……”
海汐越着急,越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尤其是她心里震惊着慌乱着,却又清楚的意识到孩子的存在,又不敢他大声,这种纠结,让她的讲述,听起来更没有什么逻辑。
“他举小指,是在挑衅,是在鄙视我们找不到他……他在笑我,笑我知道真相了,却没有办法为我爸爸报仇……诺,他是故意的……我恨他,我恨他……诺……快,报警!报警,让警察来抓他……”
海汐越是这样慌乱,话就越是说的不清不楚,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可不是被忽然出现的宁千山吓到了,是被忽然失控的海汐吓到了。
接连两次,她说的现象,其他三个人都没有看到,而她却一再的说,她看到了……并且,说的跟真的一样。
车后,忽然响起刺耳的喇叭声,接着,又传来其他司机不满的呵斥和怒骂声。韩诺额头冒汗,忙提醒司机:“先开车,前面路口拐弯,回医院……”
“是!”
海汐惊了一下,忙问:“回医院?为什么要回医院?”
韩诺从副驾驶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脉脉凝望着她,眼底浓情流转,半晌,幽幽的说:“老婆,药不能停啊……”
海汐汗,一掌拍了过去。
尽管海汐一再的解释,自己真的看到了宁千山,可是没有人信,包括韩诺。第一次倒也罢了,算他动作慢了;可第二次,海汐刚一出声,他就飞快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可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所以,他也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也许,是因为太恨宁千山了?也许,是因为宁千山还没有被抓到,始终是个不安全隐患?
这还不是最让韩诺害怕的,他最怕的,是忽然跳入脑海中的一种精神疾病——孕期抑郁症!
最近网上曾经报道过,有患抑郁症的患者,在预产期前一天,跳楼自尽。所以,他真的后背发冷,很怕很怕……引发方才,宁海汐的一惊一乍,与抑郁症患者焦躁的时候,有相似的地方。
“我没病!”
“你没病!”
“你有病?”
“我没病!”
“我也没病!”
“你没……有病!”
海汐要被韩诺气死了,即使被迫回了医院,也打死不肯看妇科医生,更不用说精神科了,见跟其他人说了没用,她便掏出手机,给江局长打了过去。
江局长显然要比韩诺等人冷静了许多,再三求证,得到海汐的确认后,他迅速安排属下,与w市的同仁联系,搜寻宁千山的踪迹,是否还是曾经掌握的范围,有没有其他疑似他的踪迹出现。
结果是残酷的。有人在某市的某处看到了他的身影,脸盘很像,疑似是他;还有人查到了他的身份证使用信息,显示,他曾在某处开过房,但是人没有出现,就又走了。
总之,那边的意思是,初步断定,宁千山还在w市!
海汐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因为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没有用,因为没有证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的的确确是因为孕期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与此同时,映雪也在接受康复治疗。只是她的腿是陈年旧伤,年纪又大了,康复起来相当缓慢,预后的结果,也并不可能像年轻人那样。海汐不敢强求,她只要母亲能够拄着拐杖,自己走几步,感受一下更高的视线,更开阔的视线就好了。
每天,家里的司机和工人都会带着她去医院做康复训练,海汐身子重,不能陪在身边,婆婆很爽快的承担了陪同的责任,天天与映雪往返于韩家和医院之间。而韩诺担心妻子精神压力太大,真的有患抑郁症的征兆,所以放下了许多工作,尽可能的多陪护在她身边,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浓烈,渐渐的,海汐就把疑似宁千山的恐慌,放下了。
“刚刚小贝打电话来,说快放寒假了,他要回来了!”见韩诺端着牛奶杯走进了,海汐拿起手机,翻看着日历,笑着提醒:“是我弟弟,要回来了哦!”
韩诺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抢了小爷的好基友,抢了小爷的弟弟,还强了小爷的人占了小爷的心,琉璃亲,你好好狠心!”
海汐咯咯笑,故意刺激他:“我好像还抢了你副总的位置哦!”
韩诺笑了,低头凑近她的唇,狠狠啄了一下,轻声说:“把我整个人和所有的一切,都抢走吧!”
海汐正要笑,他又飞快的说:“给我留个小姨子就行了……”
“噗……”海汐喷了口中的牛奶,韩诺顺势低头,覆上她的唇瓣,一点一点,将她唇瓣的奶渍吻的干干净净,慢慢的,她就变成了他的牛奶,红润的唇瓣,整个被含在了口中。
海汐微微仰头,眯了眼眸,热烈的回应他的吻,手中的牛奶杯摇晃着颤抖着,“啪”,从手中谁去管呢?两个人的心,已摇曳着,渐渐迷离……
第一卷 琉璃似海 212 开始重视海汐的话
孕期的缠绵,自然不能如平时一般肆意,可依然让韩诺飞上云巅,近乎疯狂。
海汐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微眯着眼眸,望着窗帘缝隙中偶尔透出的月光,心迷离着,呼吸凌乱着,却又和背后的男人劳作的节奏,默契的吻合。
他很温柔的动,没有弄疼她,也没有过多惊动孩子,可是偶尔激烈一点的时候,胎动还是比平时要稍微多了一点儿,这在事后,让海汐提心吊胆了好久。可是,明明每次都担心,却还每次都不能拒绝他的温柔和他的“坏”,夫妻之间感情,也在和谐的交流之下,愈发融洽。
孕后的夜里,他通常都不敢抱着她睡,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发,翻身或者伸懒腰,忘了身边的孕妇,打到了她。可是,不搂着她睡吧,他还总觉得不踏实,所以每每一人睡一侧,黎明醒来的时候,总是他也变成了孕妇的侧卧睡姿,从背后轻轻搂着她。
早晨,她不是在他的轻吻中醒来,便是在牛奶的香气中醒来。他会为她准备漱口水和衣服,侍候她起床洗漱完毕后先递过一杯淡盐水,稍微过会儿,再吃点东西喝杯牛奶。慢慢的,原本胃口一般的海汐,便被养的白胖起来,因为即使每天少食多餐,可总量却是不停上升的。
这一胎和上一胎是有区别的。上一胎,她胃口一直还可以,但也吃不了太多,好像儿子走的高冷范,虽然也会胎动,但还算是比较沉稳的;这一胎则相反,她的胃口越来越好,尤其是个别喜欢的东西,看到就不会放过,而且,这一胎的胎动也比上一次怀孕要多了许多。孩子总是不停的肚子里滚来爬去的,好像永远不安生,曾经吓的她一天跑了三趟医院,生怕孩子有什么好歹。医生给做了检查,一切指标都非常好,孩子的发育也非常好,大概是这个孩子生来活泼好动吧?
“男孩都爱动,姐,你这一胎,一定又是男孩!”宁海澜啊,自从做了霍家的少奶奶,深得霍家二老的喜欢,被一家老小宠的无法无天,嘴也是越来越毒了。
她能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做梦都想要个小棉袄吗?可她就是故意使坏气她,谁让她说不跟自己做亲家,要另攀高枝的?
“海澜,别这么说!你不知道海汐和诺想闺女都想疯了?”正在与韩诺低声交谈的韶颜,轻轻一皱眉头,低声呵斥:“你这么说,不是那刀子戳海汐的心吗?做人要有底线,不要说假话,不要妄说话,不要得罪人,不要伤害她,懂吗?”
海澜点点头,认真的说:“懂!老公,我道歉……”
“姐姐我错了!”海澜转身看向海汐,眼眶泛红一脸沉痛,用蚊子般的声音低声道歉:“我不该说你这一胎,又是男孩……我伤害了你,没跟你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