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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他们没有突破防线,但是……诺,我遇到了麻烦,很大的麻烦,解释不清的麻烦!”
韩诺惊了一下,忙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些。”
“那些人绑走我,撕了我的衣服,却并没有对我下狠手。他们打了我,也踢了我,甚至有人扑过来要将我怎样。但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好像叫老四,阻止了他们的恶行。然后,他们摆拍了一些不雅的动作,还故意让我看了。他们的目的是控制我,利用那些照片,得到钱,也或者,有其他更深的目的。”
“绑走你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海汐垂下了眼眸,没有吭声,但精明的韩诺,依然从她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和紧握的拳头上看出不对,忙握住她的双肩,沉声问:“到底是谁?”
海汐缓缓抬头,泪光盈上眼眶,轻声说:“他很狡猾,没有证据的!在你们找到我之前,他们就撤走了,把我扔在那里……我不知道他们不在了,我也没有力气,我没法逃……”
“我知道,我都知道!过去了……”韩诺再次抱住她,轻声安抚。
“知道他是谁,也没有用……”海汐哽咽着说:“他手里应该有哪些所谓的不堪入目的照片……但其实,韩诺你信我,我没有被那些人怎么样,我真的没有……”
“我信你!我绝对的相信你!”
海汐哽咽着,心底百般挣扎。那些混蛋,拍过照片之后,还特地放给她看。那些借位的动作,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很像是真的。关键是,那些照片他们没有露脸,但她有!
这些人拍了那些东西,一定会交给那个人的,而且他们放出话来,说只要她之后报警,他们马上让照片见报!这些东西如果暴露出来,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谁能相信,他们真的只是摆了几个动作,并没有真的对她性/侵吗?恐怕在图证面前,是没有人会信的。
“海汐,告诉我是谁,我帮你报仇!我帮你要回那些照片,决不能让它们流出来。”
如海汐所说,那些照片是借位拍摄,看到的人不会明白当时的情形的,他们只会认为,海汐真的被糟蹋了。这个社会的有些人,会在谴责坏人的同时,也用异样的眼光,去审判受害者,好像她们受了侵犯,却也一样有罪。严重的,会导致受害者承受不住精神的压力,从那种噩梦里逃脱,却死在了流言蜚语上。这是不公平的、悲哀的,却也是无奈的。
他不想他心爱的女人,也面临着这样的问题。
“告诉我是谁,我去想办法!我饶不了他!”
海汐仍旧哽咽不语,韩诺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抹去她的眼泪,轻声说:“乖,别再害怕,你有我、有我的朋友、有伯父、有海澜……那次只是意外,没有防备,以后都会小心一些,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件,但为了保护你自己,你应该把那个人说出来。”
“他说,如果被人知道是他,他就把照片散播出去,我……”
“可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你应该相信我们,把那个人说出来。你要知道,他不仅仅会拿那个要挟你,也有可能在其他时间,再一次伤害你。我们必须做好防范!”
海汐伸出双手,捂住脸,哽咽着,低低吐出三个字:“张锐扬!”
韩诺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短暂的惊愕之后,他喃喃的重复着那个名字——张锐扬!
韩诺的胸口,不停起伏,气息粗喘的吓人,他眸子里仿佛能喷出火焰来,活活烧死那个混蛋!
张锐扬,张家次子,张双双的弟弟,刚刚从国外回来,是同父异母的张家长子最有力的竞争者,也是张家最受宠的孩子!他还真敢!
韩诺怒火丛生,腾的站起身,握紧拳头,猛地向外冲去。
“韩诺……”海汐忙痛呼,试图伸手抓住他,却险些将自己摔下床去。
“不要去,求你了……”海汐痛哭失声,挣扎着去追他,却一下从床上滚落下来。
落地的响声,惊醒了愤怒的韩诺,他猛地转身,惊呼一声,飞快的跑了回来。
“海汐……海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碰到伤口?”
海汐一把抓住了紧张不已的韩诺,苦苦哀求:“求你先让我养伤,有什么事,等我伤好了再说,好不好?我求你了……现在不要去,求你……”
海汐眼底的恐惧,让他更加愤怒,但她的痛,让他撕心裂肺,他能拒绝吗?
韩诺伸出手臂,紧紧抱住她,一连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海汐,是我连累了你,是我那些烂桃花,差点害死了你……”
“不,不是……”海汐也紧紧抱住他,低声哀求:“我不想那些照片暴露,我不想被人说三道四,我不想面对大家同情又奇怪的目光。”
“好,不去!我不去了,好吗?你先养伤,我也冷静一下,想一想该怎么办。”海汐的情绪还不稳定,韩诺不敢再刺激到她,只能先应了,轻声哄着,直到她又累又倦,再一次沉沉入睡。
韩诺将海汐交给刚刚上楼的海澜,飞快的跑下楼去找韶颜。
“张锐扬?那个张双双的哥哥?”韶颜也惊了一下,迅即怒火冲天,转身就要驾车离去。
“不!韶颜……”韩诺一把拉住了他,急声恳求:“别去!为了海汐,求你别去!”
韶颜已经扯开了车门,却被他的哀求,生生定在原地。
是的,没有证据!估计那人身边也已经布满保镖,一举一动,都有人明里暗里保护着,也许,早就设好了新的局,在等着他们。
韶颜缓缓关上车门,重重倚靠在车身上,眸子喷着火,叮着前方,低声询问:“那你说,我们现在,到底该做些什么?”
“宁伯伯的电话没有打通,如果打通了,等他回来,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惩罚是必须要给他的,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再等等!”
韶颜紧紧咬着牙,一拳捶在车上,低声怒吼:“总有一天,我要那个人,生不如死!”
韩诺伸出手,目光坚定而冷沉的看向他,轻声说:“我的好兄弟,我需要你帮我!我们,加上宁家,联合围剿张家,我们要让他们一败涂地生不如死,为他们带给海汐的伤害,付出十倍的代价!”
韶颜伸手,紧紧握住他的手,重重点头:“好!不惜一切代价!”
两兄弟的拳头,因为同样深爱的那个女人,又一次紧紧握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几天,看起来风平浪静。海汐一直在养伤,对外也没有说她被劫持一夜未归,而是说她那晚喝多了,在闺蜜家里住了一晚,手机又没电了,所以什么人也联系不到。当然,这样的解释并不能让所有人相信,毕竟有人是亲眼看到他把宁海汐从烂尾房的地下室救出来的。但总有一些人,会选择相信的,只要他们没有证据,就不能把海汐怎么样。非常时期,也只能用这个解释了。
宁千山是海汐回来的那天傍晚才联系上的,他说他在度假,不想被打扰,所以和助理全部关了手机,听说海汐出事,他假期没有度完,就迅速飞了过来。
女儿的遭遇,让他怒不可遏,当即就要冲出去找张家算账,但也被韩诺和韶颜劝住了。
为了不让海汐遭受更多的非议,他们一致选择了暂时的忍让,当然,只是暂时!私下里,一个坚固的同盟便结成了,他们只有一个目的,有朝一日联合围剿,让张家倾家荡产,让张家的人,滚出这座城市!
韩诺与韶颜并肩而立,站在楼顶往远处张望,狠狠抽了几口烟,用力踩灭在脚下,指着远处的城市灯火,沉声开口:“颜,看到那个方向了吗?那是张家的别墅……可能很远,你又不熟悉,也许看不清,但是我认出来了。总有一天,我要将那个地方,夷为平地,我要让他们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有!一家人一辈子,像狗一样活着!”
韶颜眸光冷沉,淡淡的嘲讽:“别侮辱狗了,他们不配相提并论!”
兄弟相视,一起冷笑。
“带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宁千山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海汐,轻声问:“你想去哪儿?”
“韩诺可能要上班……”
韩诺飞快的接过话去,轻声说:“我没事,我可以远程管理,出去一样办公。海汐,你想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听你的。”海汐情绪还低落着,微微应了一声,便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诺,海汐的身体还很虚弱,不适合到完全陌生的环境……海澜,你喜欢我们那个城市吗?”
“喜欢!”
海汐震惊,呆呆的看向韶颜,想要拒绝,可是那个城市,有着无穷的魔力,吸引着她,总想去看一看,哪怕只一眼。
她明白韶颜的意思了,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是,她不敢。
“让海澜和你都陪着她去,住在我们家,照顾起来方便,也脱离了这边的环境,好好休养。”韶颜安排的甚为妥当,将海澜也一并邀请上了,这样,海汐和韩诺,就不会有过多的怀疑了。
出发前的那一晚,海汐心如鼓擂,竟一夜没能入眠。早起后,她马上给他发送了一条短信,只有短短的两个字:谢谢……
谢谢你们在我最艰难的时刻,执着的守护着我……
第一卷 琉璃似海 117 将她扛进他的房间
韶颜的回复看似平常,也很简单:海边风大,别忘了带口罩、墨镜和充电器。
海汐愣了一下,马上懂了。
看起来很平淡的一句话,其实是提醒了她好多方面:第一,我会带你们去看故乡的海;第二,为了避免看不到的危险,要低调,别忘了必要的伪装;第三,无论在哪里,时刻保持联络,手机确保畅通。
海汐删了短信,迅速跑到行李前,又自己检查了一遍,确认这些必要的东西自己都带了,才松了一口气。
“爸爸,您不是一直反对我回去吗?现在怎么又同意了?”陪着宁千山吃早餐的时候,海汐忍不住,轻声追问。
宁千山看了她一眼,为她夹了小菜,轻声解释:“每一次拒绝你回乡的请求,都像是做了一个很无奈很艰难的决定。谁不怀念自己的故乡呢?谁不想念自己的亲人呢?我也想放你走,可是那个时候,你还太小或者太单纯,我害怕你会受伤害,怕你暴露身份会引出许多我们不敢想象又偏偏发生的意外。海汐,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会每次落入大海,都那么幸运遇到能救你的人。所以,要爱惜自己的生命,要坚强勇敢,更要学会忍耐。”
“我明白,谢谢爸爸!”海汐点点头,轻声问:“爸爸的家乡在哪里,怎么也没听您提起过?好像这些年,也没见您回去过。”
宁千山垂眸,沉默了片刻,轻声说:“很久之前,我在家乡就已经没有亲人了,我们现在的家,是爸爸的第二故乡。对爸爸来说,那里就是最温暖的地方,所以真正的故乡对我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海汐轻笑,为了舒缓气氛,故意打趣:“那爸爸在家乡,是不是也有什么舍不得的人呢?比如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在家乡还有个青梅竹马却无缘而错过的恋人?”
宁千山执着调羹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喝汤,很平静的回应:“有!”
海汐眼睛一亮,来了兴致,凑过头去,笑着问:“谁啊?我妈知道吗?”
宁千山笑笑,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海汐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忍不住像孩子一样撒娇,压低声音说:“爹地,我不会跟我妈说的,那个她到底是谁啊?”
宁千山微微垂眸,片刻,意味深长的回应:“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那爸爸您是不是还念着她呢?”海汐挑挑眉,笑得狡黠。
宁千山轻轻推开只喝了几口的汤,淡淡的说:“不是念。”
海汐正要再问,他已经擦擦嘴,放下餐巾,先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