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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没有理解到其中的奥妙所在:“什么意思?”
熟饭叹了一口气:“说你笨,你还跟我生气。”
我冲他一瞪眼,他吓得把后面想要取笑我的话咽了回去,耐心解释起来:“蚊子这东西,被它咬一口没多大事,但是它要是不咬你却一直在你耳边嗡嗡嗡的,你会很闹心。罗兰这件事吧,也没有多大,真要闹上法庭,还真跟他们说的那样,有可能罚个款就完事了,所以,我们不告他们,只是保留起诉权,让他们搞不清楚我们究竟告不告他们,什么时候告他们,让他们时时刻刻闹心去,不得安宁。”
“哦——”我终于听明白了,一拍大腿,“果然够奸!”
剩牛排直咳嗽,像是被呛住了,好一会才哑着嗓子问:“你们这是在夸我吗?”
我和熟饭异口同声地说:“是!当然是!”
……
看在熟饭这么为我出头的份上,我决定不再生他的气,接受他的道歉,不过有一个附加条件——他必须写一份保证书给我,保证今后不得开那些有伤到我自尊心和信心的玩笑。
熟饭拿着纸和笔愁眉苦脸:“米,没必要搞这一套吧?”
“不行,一定要写!”我嘟起嘴巴说,“你教的学生犯了错误,不也要写什么检讨书、保证书的吗?你是老师,我就以你们学校的处罚方式来处理你的错误。”
“我长这么大,一直是好学生,好老师,从来都没有写过这类的东西。”
“哇,你都没有写过啊,那多遗憾啊,我现在就是帮你把你的遗憾补上。”
熟饭还在那里跟我讨价还价:“有时候遗憾也是一种美嘛!要不我给你来个口头保证怎么样?”
我丝毫都不让步:“不行。男人口头上的承诺就像是阳光下的肥皂泡,看上去挺漂亮,可都不是真的,并且还容易破。所以还是白纸黑字地写下来比较保险。”
熟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趣地问:“这么有哲理的话,应该不是你的原创,谁教你的?”
这家伙竟然一听就知道这话不是我的,未免让我太没有成就感了,我嗡声嗡声地回答:“小马。”
熟饭点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哦,小马这半吊子师父难道没有告诉过你:男人纸上的承诺就像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看起来像是在眼前,可怎么走都走不到吗?”
我已经没有耐心跟他耍嘴皮子下去了,他是大学中文系的讲师,咬交嚼字是他的专长,文斗我自然会输得很惨,不如干脆动武的,我面无表情地活动了两下筋骨,原地跳了几下,然后小尖牙一闪,直接扑了过去,一把揪住熟饭的两只耳朵,恶狠狠地说:“少啰嗦,你倒是写还是不写?”
熟饭捂住耳朵根直叫唤:“哎哟,轻点,轻点,我的耳朵……这是什么女人啊,什么不好学,非得学韩剧里的那些野蛮女人,以后你得少看点偶像剧,它们纯属误导人的……哎哟,放手,放手……好好好,我写,我写!”
正文 第七十章
保证书:本人保证以后将力所能及地不伤害到申谜(生米)小姐的心。保证人:舒凡(熟饭)
以上就是熟饭所立下的保证书的所有内容,简单得很,然而我也不能再要求什么,毕竟这事有一半的成分是玩笑,若有一天,熟饭真的再次创伤了我的自尊心和信心什么的,难道我还真能拿着它向他申讨什么不成。
熟饭拿着他自己的杰作看了半天,然后问:“需要我在上面按个手印吗?”
“不必了。”我把东西折叠好,随手塞进抽屉里。
熟饭看着那个抽屉说:“米,我忽然有一种被卖给你的感觉。”
“本人不贩卖人口。”
……
星期日,我和李莎依约会面了,也见到了她租的办公室,地方不大,三四十平方米的样子,还没有开始收拾,到处是灰尘和前一个租户留下的东西。办公室在十楼,朝西,透过西边的窗户可以看到落日,这点我非常喜欢。
我对落日的喜爱一直超过朝阳,在我的眼里,落日的美,有一种温柔的张力,最重要的是看落日不似朝阳那般需要早起床,并且,朝阳意味着一整天忙碌的开始,而夕阳代表我就快要回家吃饭洗澡看偶像剧了。
我一直是个懒人,贪图安逸的生活。
然而,现在,我懒不成了,因为新的工作让我很忙碌并且还有那么一点辛苦。从收拾办公室,到买桌椅、电脑、文具,都是必须我自己动手。我一个商场一个商场的转,一家店铺一家店铺的比,一点一点的砍价,一件一件地把这些东西往办公室搬,为了节省经费,从来都没有打过出租车,而跑去挤公交车,看着原本杂乱不堪的办公室在我的布置下井井有条起来,成就感油然而生。
李莎肯定了我的表现,这让我很兴奋。
熟饭有空的时候会来帮忙,当我们公司的免费劳力,我跟他之间也越来越熟,关系往兄弟方向发展,因为他说我越来越不像女人,而事实上,他也没把我当女人看,空闲的时候他会大大咧咧地当着我的面前看那些美女的泳装写真,无所顾忌地评价着她们的身材,遇上合意的还会眉飞色舞地吹着口哨,然后色迷迷地赞叹:“啊,尤物!啊,极品!啊,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
直到我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会提醒他:“熟饭,你是老师!”
“怎么了?”
“为人师表,你不觉得自己应该高尚一点吗?”
“哦,是的,好东西应该与人一起分享这才够高尚,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看?”
我不再拿东西砸他,因为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是我精心挑选买来的,我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失手砸的不是熟饭,而是电脑屏幕,得不偿失。
人手不够,事情又多,我常常把工作带回家,并忙到深夜,周末也很少休息,剩牛排提出来的要跟我出去走走的计划被一拖再拖。
我的资智与阅历有限,常会遇上许多不懂的地方,好在有剩牛排,他是一个最好的求助站,随问随到。剩牛排是一个很有耐心的老师,会把我的每个问题都讲解得很清楚。看到我忙碌的样子,他似乎很高兴,说我认真做事的时候身上会散发出一种魅力,而这种魅力他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
魅力,我有魅力,这样的话只可能剩牛排说给我听,换成熟饭,又不知道会被讲成什么样子。
我和熟饭越走越近,剩牛排似乎一直都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只不过有一回,他突然问我:“申谜?如果当初你没有遇上我,那会不会爱上舒凡?” “他?”我想都没有想就回答道:“不会!”我不知道剩牛排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因为在我看来这真的是非常可笑。如果每个遇到的异性都有相爱的可能,那我们这辈子岂不是要爱得累死?
“舒凡——他是一个好男人。”剩牛排极少夸奖别人,熟饭是我听到的被他夸的第一个。
“人很好,就是嘴巴太痞,没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他。”我说的是事实。
剩牛排叹息着说:“男人嘴巴痞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因为心肠坏,见不得别人好;而另一种他是用这种方式来遮盖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秘密。”
“他有秘密?”我无法想像。
剩牛排点点头:“应该是的,但我还不能肯定。”
“什么秘密?”我好奇地问。
剩牛排看着我,嘴巴张了几下,却什么都没说……
李莎终于辞职成功,回到她自己的公司主持大局,而我们手头上的工作也越来越多,春节很快就要到了,我却无法给C城的父母一个确切的回家日期,也许今年春节我得在本城过了。
“申谜啊,来我这里过年吧,在乡下过年很热闹的,还可以放烟花。”韩姐在电话里向我发出邀请,“并且我这里离你们那里又近,跟忆儿的车没几个小时就可以到了。”
熟饭不担心我过年的时候会孤单,他更担心另一个人——他的恩师陈教授,陈教授的儿女没有回国,那意味着陈教授在今年的除夕夜会比较凄凉。熟饭私底下唉声叹气:“唉,如果再找个师母就好了。”
听熟饭说,陈教授之前与他前妻的感情很好,以致在前妻死后一直都不步续弦,孤孤单单地过自己的日子。
“痴情的男人。”我感叹道。
“那个时代的文人在骨子里都有一种浪漫情绪吧。”熟饭说。
我在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熟饭,你说如果把韩姐跟陈教授撮合在一起,行不行得通?”
“啊?”熟饭吓了一跳。
“韩忆也想给他妈找个伴,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我看陈教授就挺好,他这么深情,比韩忆那个见异思迁的老爸好多了。”
熟饭显得不是很有把握:“我实话跟你说吧,你这想法我不是没有过,上次韩姐来的时候,我就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探过口风,有心想做成这个媒,不过,据我所了解的情况,韩姐在心里还惦念着一个人呢,而陈教授也没有要找新老伴的意思,所以后来这件事,就就不了了之。”
原本他也察觉到韩忆的母亲另有心事。“你说,韩姐心里一直想的那个人会不会是韩忆他亲爸啊?”
熟饭仔细地想了想:“不太可能,我之前和她一块跑步喝早茶的时候,她也提到过韩忆的亲爸,似乎对他的感觉不是很好,并且,我听到的消息,当初好像还是韩姐提出离婚的。所以她心里面的那个人应该不是那个在派出所见到的罗先生才对。”这家伙还真是讨女人喜欢,谁的秘密都能套得个几分,真是人才。
韩姐和陈教授人都挺好的,并且都单身着,不能凑在一块,真是太可惜了,我实在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放弃撮合他们的想法,决定试一试。
“怎么试?”
“那得发挥你我的作用了。”
首先,我们应该找机会让韩姐和陈教授两个人见一面,而且事先我们不能告诉他们是在替他们做媒,以免他们会产生抵制情绪,或者彼此尴尬而影响正常的发挥,表现出来的就不是真实的自己了。
在双方见完面之后,再私下里问问当事人对对方的第一印象如何,如果彼此有意,就可以尝试着发展下去,如果都没有想法,就只好放弃了。
“那怎么才能让他们两个人见上面呢?”难得熟饭今天会这么低姿态的问我,“韩姐可是在乡下啊。”
“笨。”我终于逮着机会贬他,“把她接到城里来就好了嘛!不是要过年了嘛,大家今年就热热闹闹地吃顿人气最旺的团圆饭吧!”
回到家里,我把计划跟剩牛排一说,他开始翻箱倒柜,好不容易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宣传单之类的东西,然后抓起电话就拨。
“喂,你打给谁啊?”
“酒楼,提前订位子。这团圆饭要提前订,不然就没有席位了。”剩牛排显得比我还性急,把手里的宣传单递给我,“你说订什么规格的比较好?六千六百六十六元一桌的怎么样?”
“你还不知道你妈答不答应来城里过年呢,至少你要先问一下她才比较妥当吧。”
“明天我就回乡一趟,把我妈接到城里来。放心,这事包我身上,她肯定来。”
“啧啧,你不需要先见一见陈教授吗?”
“不必了,你和舒凡都看中的人,不会差!”
除夕夜,在本市最贵的酒楼碧云天,我和韩忆领着韩姐,李莎、秋南、熟饭领着陈教授,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