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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空大师开了头,其余几名掌门也纷纷上前恭贺,被众人簇拥的司徒夜终于从神游中回过神,他淡笑着应该,眼神朝游莫飘去。
游莫喊了声,“大哥。”便再也没有多说什么了,他的表情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
招呼完了提前而来的宾客,司徒夜便主动找游莫,请他喝酒。游莫本来想推脱,可耐不住司徒夜的盛情。
两人在司徒夜的房里喝起了酒,宁碧想掺和进来,被司徒夜婉言拒绝了。
游莫本来以为司徒夜会问一些和自己记忆有关的事情,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游莫找自己来的目的是为了——权力。
“游莫,阿碧说我病了很久。”
“是,大哥你病了很久。”
“你帮了我太多,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大哥现在好了便是最好的。”游莫抬眼看了一眼司徒夜,心中怆然。
“那么……”司徒夜为游莫斟酒,“现在我好了,你就不用辛苦了,该好好享受一番才是。”
听得这句话,游莫先是愣住了,然后恍然大悟,苦笑着喝下了司徒夜为自己斟的酒,“多谢大哥体恤,我乐得清闲。”
司徒夜没有想到游莫竟然这么快就松口,一时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举杯道:“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大哥。”
那句大哥说得特别重,好像是从心底里发出的声音一样,喝到最后酒没有了,可游莫却还是举着杯子,叽里咕噜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像是醉了又像没醉。
在一连串分辨不清的言语中,司徒夜只听到了一句,“对不起,大哥。”
那句对不起究究竟包含了什么,无人能懂。
司徒夜和游莫喝着酒,宁碧不得安睡,她但又害怕,即将到来的幸福好像是自己偷来的。女弟子在为宁碧作着婚前准备,眉眼间都含着笑,忽然见到宁碧愁眉不展的样子,问道:“宁碧门主,为何不开心的样子?”
“我没有不开心。”宁碧走到铜镜前坐下,取下发簪和耳环,突然想到什么道:“司徒门主那里有什么事情吗?”
“能有什么事情啊,两位门主喝着酒,刚听人说游莫门主喝醉了,被弟子抬回去了。
“那,那司徒门主呢?”
“睡下啦,宁碧门主也早些歇息吧,嫁衣我便替您收拾好搁在这里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宁碧松了口气,也没再胡思乱想了。镜子里的自己虽然面容依旧姣好,但不比当年的自己了。曾经名动江湖的大美人已经被新一代的江湖女子所替代了。
但这么多年的等待终究还是值得的,虽然,虽然……
宁碧落寞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镜子里的自己。
司徒夜和宁碧的婚礼是近几年来江湖中最盛大的婚礼,前来恭贺的人中除了江湖德高望重的领导者,还有几位皇室贵族。
从中可以看出悲剑门不凡的地位了。
更让人吃惊的是,帝都皇宫中的帝君还派人送来了贺礼,是当年先帝征战时用的七星宝剑。如此贵重的礼物,当真让人感叹。
在这场婚礼上,游莫宣布了一个消息,他将隐退,司徒夜将重新执掌悲剑门,从此二当家的位子暂时悬空。
游莫权力的归还是在众人意料之中,可隐退却还是让众人始料不及的。
众人默默地朝司徒夜看去,他很淡然,仿佛这个消息是他早就知道的。
悲剑门内部的权力翻转众人也只是看个热闹,并没有再去多想了。
宾客的道贺,婚礼的盛大,以及宁碧的美丽,这些都没有让司徒夜有任何的快感。在这场婚礼中,他最欣慰的似乎只有权力的回归。在他的内心深处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自己,权力的重要,他渴望权力,渴望强大的力量。
喧嚣过后是良辰美景的寂静,洞房花烛本是有情人的美差事,可司徒夜却突然不安起来。
盖着红盖头的宁碧浑然不知司徒夜的挣扎,司徒夜挑开喜帕的瞬间,那张如花的容颜却有了另一番变化,那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干净澄澈,眼底有着倔强与调皮。
“你……”司徒夜不自知的后退了一步,宁碧的笑容僵在脸上,她问道:“司徒,你怎么了?”
司徒夜的眼前突然变得血红一片,是什么在燃烧,是什么在摧毁自己的神志,是什么地方,充斥着恶心的味道?
又是什么,眼前为何会有一道光芒,那里有一个隐隐约约的背影,在风中翩然若仙子。
是什么,是谁,给了自己片刻的温暖?
“司徒!”宁碧又唤了一声,上前抓住他的臂膀,声音颤抖,“你怎么了?”
“我,我……你是谁,你不是她,我是谁?”司徒夜突然胡言乱语起来,他推开宁碧,脑子一片混沌。
宁碧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柔声道:“司徒,你是司徒,我是你的阿碧。”
“不,不是的……”
“就是这样的。”宁碧慢慢上前,轻轻拉住司徒的手,温暖的体温让司徒夜浑身一震。
是这样的温度吗?在无数个失眠的日子里让自己温暖酣睡?
“我是你的,不是吗?”宁碧踮起脚尖,缓缓凑上去,柔软的唇瓣,芳香的气味抚慰了司徒夜的狂躁不安。
“是,我是司徒夜,你是阿碧。”司徒夜猛然搂住宁碧纤细的腰肢,深深的吻了下去。
只是,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疼痛感?司徒夜不想再多想,搂着宁碧的力道又多了几分。
红烛灭,春宵千金,缠绵的情人在晚风低低的呜咽中拥有了彼此。
忘我的司徒夜没有注意到,宁碧微笑的脸上留下的悲怆的泪水,那种说不清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失身吗?
☆、不死尸兵(下)
“就是这里。”走在前面的阿轩回过了头,浮沉向前看去,那里是一口井,一口非常普通的井。
是从这里把默霜丢下去的?浮沉没有时间犹疑,正准备跳下去的时候阿轩却忽然拦住了他,问道“你为什么愿意去送死?”
这个长得与霍玄一样的男子似乎毫无生气,也不多言语,只听从白桦的命令。可是现在他却开口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浮沉的身子一顿,“因为下面的人对我很重要。”
阿轩似乎很认真地开始思考其浮沉的话,浮沉没有再做无谓地逗留,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而阿轩还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微微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情绪。
与霍玄相比,他少了几分阳刚之气,多了几分阴柔之美。
地宫的结构并不复杂,所谓的地宫九层是底下九层,现在的默霜已经从第六层突围,在第七层逗留着。
这里的尸兵多的根本数也数不清,可是她的眼里没有数量的概念,她只知道拿着剑杀杀杀。那把本来受人敬仰的至阴至纯之间变成了一把杀戮之剑。
蜂拥而来的尸兵像是被牵引的傀儡,没有意识地朝默霜攻击而来。现在的局面就是一个没有意识的人对阵一批又一批没有意识的尸兵。红色的光芒在黑暗的地宫中灼烧着,冲出一条血红的道路。
可是,默霜毕竟是人肉之躯,枯海剑虽然强大,可她的身体还是受到了创伤。尸兵的手上拿着刀剑,没有招数可言地砍来。默霜一人一剑难免招架不过来,手上肩上都负了伤。
停不下来,根本停不下来,手里的枯海剑拉着自己拼命地杀戮,好像是嗜血的狂喜。默霜的嘴角有血渗出,手上皮开肉绽,那把剑却怎么也放不开。
曾经的某个时候,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不想练功的时候,师兄会帮着自己瞒过师父
在望尘岛的时候,她刚刚开始学剑的时候师父并没有细细教导她,而是有师兄教她的。还小的自己喜欢偷懒,跟着师兄练习时,只要师父不再她就躲到一边休息,只是看着师兄练习。
“过来,练剑。”师兄板着脸,没好气。
“不过来,我累了。”
“才半个时辰都不到,被师父看见你要挨骂。”
“我就休息一下,师父来了师兄你叫我就是了。”
师兄宠溺自己,没有再逼迫自己练剑,可是事情还是败露,被师父看见了。师父的脚步声很轻,轻到师兄专心练功中根本没有察觉。
本以为自己会被臭骂一顿,或许吃不了晚饭,可是被骂受罚的却是师兄。师父只是淡淡地斥责了几句自己,却没有严厉地训斥,相反,师兄被罚站在冷风里练剑,不许吃晚饭。
害了师兄的自己愧疚万分,去向师兄道歉的时候师兄却无所谓地笑了,还安慰道:“没关系,以后我会注意,尽早通知你。”
“对不起,师兄,我以后再也不偷懒了。”
“默霜,你不喜欢做的事可以不用做,因为师兄会替你做,保护你。”
以前会有人保护自己,不用自己承担任何责任,可是现在呢,再也洗刷不去的杀戮没有人可以替自己承担。
忽然间,默霜很害怕,黑暗没有尽头的地宫,她真的能走完么?她还见得到活人吗?
又是一批死士,腐烂的味道充斥着鼻腔,默霜挥剑斩断了他们的头颅,脑袋滚落的瞬间剑似乎尝到了快感,兴奋地带着她继续前进。
腐烂的味道,那是多么痛苦的味道。因为自己,有个人丢下了最重要的事;因为自己,有个人被囚禁在腐烂的血池中,不死不活。
那个孤高的男子,那个曾经在陆烈死后绝望低泣的男子,那个执意挽留自己却最后伤痕累累的男子。
在默霜的记忆中,这个男子让她看到了世间的无奈与凄凉。她心疼那个男子,甘愿担下曾经不敢想象的责任。
从未染血的自己此刻是多么狼狈。远方的故人,现在如何?或许,自己不会也不可以再见到他了吧。
忽然,一道白光冲破密布的血红剑网而来,先枯海剑一步斩杀了第七层最后一批死士。满地尸体和头颅让默霜有一瞬间的窒息。
“默霜!”身后有人急忙赶来,快步移至默霜面前,脸上有着难得一见的仓惶,“你没有事吧?”
她很想回答,她很想说没事,她很想告诉师兄她可以理解他为什么从沈忆变成浮沉了。因为生存是这个世道唯一的出路,改变是无可奈何,谁也不是因为想杀人而杀人,都是无奈的。
师兄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可是,心里在挣扎的默霜脸上面无表情,甚至还带着浓浓的杀意。她的手颤颤巍巍地举了起来,朝浮沉砍去。
浮沉瞬间向后移动,他蹙眉深思,此刻的默霜的确已经入魔,要挽救她不太可能,为今之计只有先攻破地宫,出去了再想办法。
现在的默霜明显支撑不住枯海剑的魔力,要想办法让默霜轻松一点。
他思索着,身形移动,朝第八层而去,默霜紧紧跟了上去。
在地宫的每一层都有成百上千的尸兵,普通的兵器根本无法让他们死亡。他们是一支不死的部队,在北茫城的底下安然等候,只要北茫城的主人一声令下,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踏破山河。
浮沉的飞羽镖只能延缓尸兵的攻势,并不能至死。但因为有了浮沉先一步的进攻,默霜似乎省了不少力。枯海剑的威力不需要发挥到极致,默霜的嘴角也不再流血,在身体可以负荷的范围内,默霜扫荡着第八层。
在第八层横尸遍野的时候,默霜以剑支地,大口地穿着粗气。浮沉站在离她五步开外的地方,脸色难看,“默霜,第九层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