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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浓烟伴随着烧焦的气味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鼻腔之中,我趴在地上用湿毛巾捂住了鼻子,想打电话求救,伸手一摸,身上却没有的踪影。
我以为我的生命即将终结在今晚的时候,我的房门突然被人大力踹开,紧接着我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小书,小书,你在哪里?!”
我努力睁开眼睛,依稀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火光烈烈中他的眸子里也似喷着猛火,他大声地喊着我的名字,像天将一般出现在我的家中,他毅然朝着浓烟滚滚的厨房走来,火光把他的衬衫衬得如晚霞一般红灿,我无比欣慰地笑了笑,努力举起手臂,想说什么可是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
恍惚中我感觉我好像被一个男人大力地抱起来,他抱着我快速地奔跑,越过一道又一道的火线,冲出了大火的包围圈,一路沿着楼梯往楼下发疯似地狂奔着,一滴滴液体滴在了我的脸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我只觉得这个怀抱格外的熟悉,格外的亲切,所以一时间忘了身体的疼痛,忘了一切,只想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哪怕死去也在所不惜……
我被他送上了救护车,在救护车上,我感觉到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他对我说:“小书,加油!你一定能挺过去!你一定不会有事!小书!听到我说话了吗?”
我很想点头,我很想伸出手去抱抱他,我好想一直躺在他的怀里,我好想告诉他我好想他,我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问他,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和他做,我好想告诉他让他再也不要离开我,我再也不会嫌弃他贪玩了……
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等我苏醒的时候,睁开眼望见的是白色的墙壁和别医院冰冷的器械,小雪和大姐都坐在我的身边,小画也来了,见我睁开了眼睛,大姐齐刷刷地望着我:“小书,你醒啦!”
噢……我愣了愣神,连忙挣扎着坐起来望了望周围,刑风在,许颂在,赵秦汉也在,却独独没有他的身影!那个救我的人明明是他!明明是靳言啊!那被火光映红的白衬衫!那紧紧拽着我的手!明明一切都是他的气息!明明就是他在我身旁啊!
“靳言呢?他受伤了吗?他没事吧?”我脱口而出。
“小书,”小雪忙抓住了我的手,“什么靳言啊,靳言没有出现啊,救你的人是赵秦汉,幸好他及时出现了。”
什么?!不,不可能!明明是靳言,明明是他!
赵秦汉走了过来,他的右手被白色的胶布缠住了,似乎受了伤,他看着我欣慰地笑笑:“小书,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真的是你救我?我明明记得不是!”我再次忍不住脱口而出,明明知道这还伤人,可是强烈地直觉告诉我,那个人就是靳言!
“你怎么认为都好,只要你安全就好。你身体没事,就是小腿被烧到一小块,可能会留下疤痕。”赵秦汉说完,悻悻地退到了一边。
大姐忙为我圆场:“小书,你当时已经昏迷了,又喝了那么多酒,可能意识错误了。秦汉你别太介意,她当时可能记不太清楚。”
真的是我记错了吗?我用力揉了揉脑袋,难道真的是赵秦汉冲进火海救的我?!纠结了好一会儿,我突然意识到我家被毁了,连忙问道:“我家怎么样了?东西都被烧掉了?”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你人没事就好,不过还好住在你家对面的人一看见有浓烟就报警了,消防及时赶到,没有波及到邻居。”大姐连忙说道。
看来……我的小家被彻底毁于一旦了,那里充斥着我和靳言满满的记忆啊!没想到一场大火,一切都烧光了!我不禁责备起自己来,都怪自己太过大意了!
几个男人都走了出去,大姐、小雪还有小画围坐过来,好言劝慰了我一阵。小画昨天就回国了,可是我昏迷了好几天一点都不知情,知道我出事后,她一直待在医院里陪我,估计和许颂也见面了,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我能感觉到小画一直心事重重。
几天后,我终于出院了,却无家可归。我的公寓被大火烧得只剩下了框架,重新装修得花费好大的力气,房子并没有任何保险,谁料想会发生这样的大事!本来就没有多少积蓄的我,此时哪里拿得出钱来装修。
我和小画于是都只能暂住在小雪家里,幸好小雪的房子还算宽敞,我和小画同住一屋,她和叮铛住一屋。一切,竟回到了那一年我们刚来到h城的模样。只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沧海桑田的变化,大家的心境都便老了许多。
我的腿上留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疤痕,医生说以后涂药后慢慢会淡化,但是想全部淡化几乎不太可能。这个伤疤,注定要跟随我一辈子了!
小画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明朗,变得寡言了许多,常常独自望着窗外发呆,我知道她的心里和我一样有着太多太多的情绪。父亲来h城探望我,也原谅了小画,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吃了顿饭,然后我们把父亲送到了车站,目送他回家。
一切,在一场大火之后,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我出院后的第三天下午,许颂送来了一个国外的包裹,是寄给我的。我拆开一看,里面没有署名,却放着好几盒写着英文字的疤痕修复霜!
走过荒芜 171 我好想你
“是谁寄过来的?从哪里寄过来的?”我连忙问许颂。
许颂摇了摇头:“没有署名,但是是从美国寄过来的。”
我心里一怔,捧着疤痕修复霜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一定是靳言,一定是他寄过来的!可是,如果是靳言,他既然在美国,又是怎么知道我受伤了?!难道……
我立马给赵秦汉打去了电话,我不禁厉声问道:“赵秦汉,你撒谎了对不对?那天救我的人一定不是你,对吗?”
我的语气特别严厉,他似乎正在开会,声音压得很低:“我现在不太方便,完事后我去看你,先挂了。”
我悻悻地挂了电话,反复盯着手中的疤痕修复霜,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回忆那个男人冲进来的模样,越想头越疼。
许颂悻悻地看着我:“小书,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只有秦汉在场,而且他还受了伤。虽然作为朋友不应该发表意见,但是你这样对秦汉,会不会有点太有成见了?”
“可是我当时印象中明明……”我试图争论,可是话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的确理亏。
许颂见我这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那我走了,你好好养伤吧,公司的事情不用担心。”
“好。”我点了点头。
许颂走后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赵秦汉便出现在了小雪的家里,大概小雪交代了他买些羊肉来做涮火锅,所以他手里提了一大袋的食材过来。他进门的时候,我、小画还有小雪都坐在楼下,小雪正在准备食材,小画帮忙洗菜,而我则在一边陪着叮铛。
“我买了羊肉片、牛肉片、还有丸子,记得小书最喜欢吃菇类,所以买了许多菇和蔬菜。”赵秦汉进来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之后,把这些菜递给了小雪。
“我们都已经买好了,你买这么多哪里吃得完。”小雪便笑呵呵地客套,边把所有的菜接了过来。
赵秦汉走到了我的旁边,蹲下身来逗弄了一会儿叮铛,然后坐在我旁边,小声说:“先开心地吃顿火锅,然后我们再聊,好吗?”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如今,我对赵秦汉愈发笑不出来了。
不过,他倒是和我这一帮朋友的关系都处得越来越好,小雪最近夸赞赵秦汉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小画也说赵秦汉人不错,大姐和刑风对他也都十分欣赏,倒是我,在大家的眼中变得越来越不识相了。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交往,却一门心思地想着一个已经消失的男人。
可是一个人如果喜欢的是苹果,你给她再多的菠萝她也不会喜欢。所以面对爱情,我们常常无法妥协。喜欢上了一个人,他的好与坏都会全盘接收;同样,不喜欢一个人,他的好无法令你动容,他的坏却会让你更加憎恶。
我,是一个讲究感觉的女人,不是一个人什么都好就能去爱的那种女人。我心里清楚明白地知道,我只爱靳言,从头到尾,我爱的人只有他。
疤痕修复霜的效果真的惊人,我每天在疤痕处早晚各抹两次,没几天疤痕便已经淡化了许多。我心里一阵欣喜,于是抹得更勤快了。
自从我和靳言的公寓被火痛吻后,我和小画面临了租房的问题,因为我们暂时没有修缮房屋、重新装修的费用,长期住在小雪家里总觉得不是很妥。
可是,当我终于鼓起勇气打算回去看看房子究竟被烧成什么模样的时候,我竟然发现我的房子正在动工,房间里被烧焦的一切全部都清除了,墙壁被工人们刷上了一层白白的漆,房间里一片空荡荡的,已经看不出之前被烧焦的样子了。
我惊讶不已,忙拉着一个工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房子是我,你们是谁请来的装修队?”
那个工人茫然地看着我,用带着乡音的普通话说:“你自己的房子装修你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负责干活。你要问,就去问我们经理吧。”
我于是又找到了他们的经理,忙问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经理告诉我说:“前几天我们接到一个电话,一位客户说让帮忙把这个烧毁的房子重新装修,让我们先来现场勘查,然后设计一个装修方案,还说钱不是问题,但是他没有说姓名。后来我们来现场勘查后,拿出了一套方案,结果客户自己出了一套装修方案发给我们,并且直接给我们账户打了10万的定金过来,让我们立马开工。怎么,难道您不知道?”
我一听,忙问道:“能让我看看装修方案吗?”
那经理于是拿出了图纸,对我说:“客户说女主人比较喜欢地中海的装修风格,墙壁要涂成像大海一样的天蓝色,阳台上要摆满花,房间里要有一个单独的衣帽间,衣柜要白色的,床头要软包,床垫一定要特别柔软,墙壁上要弄几排比较个性的隔板,因为女主人要放好多书和好多盆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眼眶便湿润了,往日的那一幕情景浮现在了眼前。那是我们刚刚正式同居的那天,我当时开始嫌弃房间里的粉红色公主风,于是在靳言面前抱怨了一大通之后,在网上搜罗了一大片的地中海装修风格图片,指着一张张的图片想象着房间里的模样,没想到隔了这么这么久,我当初说的那一句话他都印在了脑海里。刚才这位经理所说的情形,全部是我当初碎碎念时候说的话。
我凝重的神情把那位经理吓坏了,他忐忑不安地问我:“美女,是不是这个装修风格你不满意啊?我们不知道这房子是你的啊,这个,也从来没有谁会打钱为别人家装修啊,所以……”
“不,很好。”我擦掉了眼泪,欣慰地笑了笑,“就按这位先生所说的这样设计吧,大概多久能完工?”
“最多一个月,那位……先生要求我们一定要最快速度装修好。不过装修好后还得通风,您不能马上入住。”那位经理如释重负地说道。
“你还有那位先生的联系方式吗?能为我拨通他的电话号码吗?”我问道。
他连忙拿出来,边翻着号码边说:“当然当然,我们第一次遇到这么爽快的客户,我存着的,我这就给你找。”
“不,你直接用你电话打过去,然后把你电话给我。”我说。
“噢噢,好的。”他于是一一按我的吩咐做了。
电话果真通了,当这位经理把电话递给我的那一刻,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
一声,两声,三声,四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