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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半天原来是虚惊一场,害我还铆足了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原来以为不来个体无完肤,也要被骂个狗血临头,倒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过关。嗯,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点,他为什么不生我的气呢?我的解释他这是心虚,对,一定是心虚。
做完手头的工作,看看时间,刚好下班,便背起挎包出了门。
站在公车亭,开往我们学校的公车已经过去三辆,都因为人实在太多,我没能挤上车。刚刚接到泽慧的电话说,要我快点赶回去,说有事情商量,也不知道那丫头到底出什么事了?很少见她用那种奇怪的语气跟我说话,搞得我一颗七上八下。偏偏这时公车的影子都没有!
“我送你吧!”忽然眼前像变戏法似的出现一辆小车,与此同时车窗玻璃被摇了下来,我见到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章宇浩。
“你怎么会在这里?”嘴上这么问,心却有些莫名的兴奋,或许是因为有免费车搭了吧!这个时候也懒得跟他客气,我主动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行至半路,他突然问道。
“还行吧!”假如没有那个小插曲的话,应该感觉会更好。
“加油哦!”他又说。
出于礼貌,我忙说:“谢谢!”
“一起去吃个饭吧!”沉默片刻,他放缓了车速,侧过头来征求我的意见。
“改天吧!我今天有事!不好意思哦!”不知怎地,拒绝了他饭局,心头有些小小的愧疚。
“没关系!下次一定不能爽约哦!”他笑了笑说完,侧回身子。
离别
与章宇浩匆匆道别,我便急急忙忙往宿舍方向赶。
推开宿舍门,一眼就见到泽慧像个木偶似的端坐在床沿。心中立刻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忙问:“泽慧,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晓雨回来啦!”她见我,忙慌张地别过脸去企图将挂在眼眶四周的泪痕抹去。
我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呜……晓雨,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眨眼功夫泽慧整个人突然边说边朝我扑来,一阵嚎陶大哭。真是让我有些始料未及。
见她这样,虽然我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又不敢轻易发问,只好拍着她的肩膀安慰:“不哭,不哭哦!谁都知道我们余泽慧同学是最最坚强的女生,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落泪呢?”
她没有回应,仍旧沉迷入悲伤的氛围,哭个不停。我也被搞得六神无主,除了给她一个脆弱的肩膀,都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只能默默地在心中祈祷,希望她的情绪早些缓过来。
也不知道她在我身上哭了多久,反正我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左胸的局部位置已成一片汪洋,更要命的是长期保持腰杆挺直,已开始间歇性抽筋。就在这时,她突然松开了我,用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眸可怜巴巴地望着我。终于开口:“晓雨,我爸爸他……”
“你爸他怎么啦?”我忙问。
“我爸他胃癌晚期……唔……”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情绪,再一次频临崩溃边缘,她又开始哭得唏哩哗啦。
我的心也在一瞬间震惊。记得大一那年暑假,我跟着泽慧去过她家,曾见过余伯伯一面。他是那种持有乡下人特有的朴实和善良的中年男人。印象中他的话不多,可总能见到他灿若星光的笑容布满脸庞。余伯母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家里大大小小的农活都是余伯伯独揽。他每天天不亮就出门,要忙到太阳偏西才会回来,尽管累了一天,那些灿烂的笑容始终挂在他的脸上,让我们这些忧郁的城里孩子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感染,仿佛能真正体会到劳动的乐趣。
从没想到,那么乐观,那么开朗的一个人,被病痛缠绕会是什么模样!要不是从泽慧的口中说出来,打死我也不会相信,那个身体看起来那么硬朗的余伯伯,会患上人人谈及色变的病症。也难怪一向活泼开朗的泽慧会一常反态,至亲的亲人患此绝症,试问谁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泽慧,你不要太伤心,这个时候哭也没有用啊?”看着还在抽噎的泽慧,我忙安慰道。
“晓雨,我明天就要回老家啦,我想在爸爸最后的三个月里好好陪陪他。”她猛地擦了一把脸庞的泪水,说。
“要不,我陪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才刚刚上班,不要因为我丢了这份工作,更何况现在找工作是那么的艰难。”她摇摇头拒绝。
“那明天我送送你吧!”一方面是在想,就算我陪她回去,也不能改变什么;另一方面,这份工作对于我来说,确实意义重大,丢了的确有些可惜。
她看了看我,没有拒绝,微微地点了下头。
这一夜,我和泽慧几乎都没有睡着。从此一别,再见不知是何时,想起昔日的点点滴滴,就会鼻子发酸,十分的不舍。想得更多的还是为余伯伯病痛担扰。当一个人被医生判决只有三个月的命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旁人是无法理解的,他肯定会嫌老天爷太不公平,给他的时间太短,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也许会发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活着就等于拥有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只可惜自己的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
一想到余伯伯绝望中闪烁的眼神,心就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揪心的疼。
开往道县的火车马上就要开动了,泽慧用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眸,望了我最一眼,才转身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列车,站在窗口还拼命地挥舞着细长的手臂,直到视线在彼此眼中都变得模糊……
戏剧性
三个月后的某天,音讯全无的泽慧突然打了个电话给我,怀着极度悲伤心情知诉我,她爸爸已在几天前与世长辞。听闻那一刻,我感觉来自她的那一股悲伤情绪,已经通过细细的电话线传进我心里,致使我的心绞痛不已。因为失去亲人的痛苦,唯有我才能与泽慧分享。
挂完电话,心情一直纠结着,连工作都变得机械化。
“林晓雨,你进来一下!”偏偏这些时候,伍源还老找我的麻烦,一会叫我传真资料,一会又要通知各部门召开紧急会议,这一次不知道又要干嘛?
“伍总,你找我啊?”我稍带不满地情绪问道。
“嗯!”他抬起头来本能地应了声之后,直直地看着我。
我有些发窘,但还是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
“坐吧!”很意外,他居然示意我坐到沙发上去。
我乖乖地坐了过去,静静地候着。
“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他摆弄着桌前的鼠标,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
“家里?没有啊!”我被搞得丈二和尚摸着不到头脑。
“那你为什么上班时间工作如此不专心,把我让你传真给井田的资料传给宏宇蓝图!”他吼完,突然又起身将一份资料抛在我面前的茶几。
天啦,他吃了火药了啊!不就传错一份资料嘛,干嘛吼这么大声啊!害人家吓得汗毛都竖起来。
从这三个月的工作接触,我已多次领教过他的厉害程度,简直就是变态狂,那脾气也是阴晴不定,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就有可能是狂风暴雨。不过还好我也有百试百灵的应付招数,那就是赶紧扮可爱,傻笑着承认错误,再一溜烟地逃走。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往往此时便可以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伍总,对不起啦!我不故意的!我马上再去传!”拿起资料就准备像往常一样闪人。
“站住!”他好像看出我的心思,急忙呵止。
我便保持原势站立着,心里在想,看来这一招以后也不能用了,显然过了一百次就不灵了。
“今天晚上有空吗?”他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不但换了一种陌生地语气说话,连眼神都是柔和的。
脑子瞬间呈空白状,他为什么会这样问我?难道,难道想约我?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办公室恋情?
“我,我有空是有空!就是不知道伍总你有什么吩咐?”我不安地答道。
“哦,是这样的,有一位可怜的总裁啊,上次约过某人,却被拒绝,一直耿耿于心,又不敢再轻易相约某人,只好拜托我这个和事佬出面。希望某能给他几分薄面!”他的话颇有含沙射影之嫌。
“可怜的总裁?章宇浩——章总裁吗?”很奇怪,脑中第一个闪现的人影就是他。
“嗯!果然有灵犀!那你赏不赏这个脸呢?”他认真地看着我说。
“我,那他自己干嘛不约哦!”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大惑不解地问道。
“呵呵,如果可以还会麻烦到我吗?”他摇了摇头故作无奈状。
忽然觉得我们真有些戏剧性。一个是总经理一个是总经理秘书在办公室里谈的不是公事,而是讨论着这个秘书今晚要不要跟别人约会的事情,如果让外人听起来会不会有些匪夷所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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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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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朵玫瑰
约会地点,探索咖啡厅。
约会要求,男女各执一朵玫瑰。
虽然觉得这种伎俩有些可笑,我还是照做。
有些不明白,章宇浩和我,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记后,几乎都成了熟人,为何还要用这种手持玫瑰找人的方式约会,更可笑的是,一边嫌对方幼稚,一边还乐意扮演这个角色。
迟到仿佛是所有约会的女生常演译的插曲,我也不例外,但是我是无心,要怪就怪该死的公车走的太慢。
来到指定地点,远远就瞧见章宇浩正焦急地看着手腕上的表,再抬头望过来,便与我四目相对。
“不好意思,路上塞车!”我解释说。
见到我的来临,先前焦急地情绪已经从他的脸上一扫而光,他摇摇头,颇有绅士风度地说:“没关系,我也刚到一会!”
我歉意地笑了笑,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或许是以前就很熟的缘故吧,和他在一起,我没有什么压抑感。就连曾在病榻前日夜照顾的齐云,我都会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而面对章宇浩,却有种像面对我的亲人那样自在的感觉。
用餐的氛围还算融洽,席间章宇浩跟我讲了一些他以前的事,关于他父母过去的分分合合,以及他母亲去世,他不得不离开大学校园,提前踏入社会。其中他也讲到跟我同班上大学时的情形,这些内容我很早就已经从齐云和泽慧的口中得知了梗概,听起来并不陌生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倒是他说到他妈妈过世时,心有些莫名的伤感,或许那是因为我也曾经历过丧母之痛吧!
餐毕,我俩齐肩走出餐厅,已经是华灯初上。
我说我想走走,他便一声不吭地跟着我的旁边。
轻柔的风,抚摸着脸庞,很舒服,十分的惬意。这是喧嚣城市难得静谧的一角,遥望万家灯火,突然感慨在这个不平凡的世界里,某一个人是如此的渺小,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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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在靠海边的人行道上。
走了这么长的路,因还不太适应穿高跟鞋,我的脚已经开始用疼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