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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高两家都打听不到的事情,我能有什么办法。”吴继琛生气了,语调渐冷。
“你都知道?”
吴继琛不说话,算是默认。律师界对公检法系统的事,即便消息再封锁多少都会知道一些。谢检出事后,吴继琛就已经听到风声,说下一个落马的很有可能就是纪检,但是并不知道袁周会被带走问话。
向欣见吴继琛神色冷淡,猜测吴继琛不会帮忙,却听吴继琛说,“我该怎么理解你的行为,刚才算是给我一点甜头吗?然后让我死心塌地的为你做事。”
吴继琛冷笑的语气透着讽刺,向欣急切的想要澄清,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没想到吴继琛会这么看她,心中委屈,“我不是这个意思。”
吴继琛不是傻子,方才的温存,向欣是那么投入,那么想要融入他的身体,自己也是气急了才出口伤她,“帮忙可以,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复婚。”
“这算什么?”刚刚还那么亲密无间,现在变成了一场赤裸裸的交易。
吴继琛扬扬眉,趁人之危又如何,他不在乎做小人,又不是第一次做小人。袁周既然有危,就不能怪他趁机。感情的事该出手时就出手,关键时刻不折手段才是人间正道。
☆、配不上
袁彤打电话过来说袁周没事了,已经回家了,让她不要担心。上班的时候见到沐野,沐野也告诉她袁周已经平安归来。就连吴继琛也特意过来一趟,说袁周出来了,问题应该不大。
都知道袁周出来了,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向欣打电话给袁周,铃声才响两遍就被挂了,再打过去,就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请稍后再拨。不知道是不是袁母在他身边,向欣不敢再打电话,也不敢立即给他发短信,而是等到第二天上班之后,才给袁周发了一个短信,问他何时有空能否见一面。这个短信发出去之后,如泥牛入海,始终没等到回信。
一个月之后,袁周才出现在她面前。
向欣和吴继琛在外吃完晚饭后,吴继琛送她到小区门口,拉着准备下车的向欣,“考虑的怎么样?”
向欣犹豫道,面露为难之色。
“别哭丧着脸,”吴继琛了解向欣,他不能对她逼的太紧,因为紧紧相逼也没用,她必须要等见袁周一面,才会答应他的提议。吴继琛瞄向小区一眼,对着向欣温和一笑,顺势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买卖不成情义在……”
向欣没好气的甩开吴继琛的手,没想到吴继琛抓的更紧,另一只手从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放到向欣的手里,“本来就是你的。”
向欣握紧钥匙,开门下车。一路心烦意乱的朝小区内走去,刚到拐角处,就看到站在银杏树下的袁周。
“你什么时候来的?”
袁周没有回答他,只是略带惆怅的问道,“他送你回来的?”
不提吴继琛还好,一提吴继琛,向欣就觉得自己红杏出墙了,手中的钥匙此时硌的她手心疼,那些自古以来骂女人不守妇道的词汇全部浮现在她面前,立时成了千夫所指。
“先进去吧。”向欣转身后,将钥匙放进包里。
进屋后,袁周没有像以往一样坐在三人沙发里,而是坐进了单人沙发。向欣将水放到袁周的面前,坐到了袁周的对面,“没事了吧?”
“本来也没什么事,”袁周喝了一口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好意思拒绝别人,收到的东西就全部给了领导,可这样也不符合规定。”
向欣担忧道,“会追究刑事方面的责任吗?”
“这倒不会,”袁周宽慰的笑道,“不过内部处罚是少不了的。”
“那就好,”向欣忽然觉得自己担忧过头了,袁周若真的有事,会直接移送侦查机关的,今天也不会坐到她的面前,“不就是纪检的事情吗?你怎么会待那么多天?”
“不止是纪检的事情,”其实也没那么多天,但这件事袁周不能跟向欣说明,“我自己的事情也要交代清楚,他们还要查我的资产情况。我刚进检察院的时候,一开始跟的不是纪检,这里面的事情很乱。”
官宦沉浮,里面的水自然很深,向欣怎么会不明白呢,单说明达一个小小的分公司都有权力之争,更别说官场,“这几天在里面还好吧。”
“还好,除了限制自由外,其他都还好。”毕竟他的问题相对于纪检那些人都是小事,纪委的人也没有太为难他,好吃好喝好睡。这几天也不是每天都要问话交代,不问话的时候,他就老老实实的待着。
该说的事情说完,两人都陷入沉默,尴尬的气氛在小小的客厅里蔓延开来。袁周不自觉的轻咳一声,言语有些紧涩,步入正题,“我们之间……是不是不……?”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向欣看向袁周,见袁周慎重的看向自己,道,“如果伯母坚决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只是不想逼袁周,才拖到今天。其实也不止一个问题想问,但就这一个问题,她知道袁周都没办法回答她,更别说其他问题了。果不其然,袁周一脸的为难,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最终全部咽了回去。
“你会跟我走吗?”向欣接着问道。
这个问题与方才的问题在本质上并无二致,只是方式不同,没想到袁周道,“会,我跟你走。”
向欣看到袁周握紧的拳头和咬紧的牙关,知道他给自己鼓了很大的勇气,“你不会后悔吗?”
“不会。”袁周斩钉截铁道。
向欣浅浅一笑,“伯母会将你逐出家门,一辈子不会原谅我们,你可能一辈子不会再见到她。”
袁周沉默了,双眼盯着茶几,良久之后,勉力一笑,“向欣,其实你不用想的这么悲观,我妈虽然反对我们在一起,但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我相信我妈会同意的。”
这就是袁周,总是想象事情朝有利方向发展,把不利的坏的方面自动屏蔽掉。永远喜欢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局。
“你真的认为伯母会同意?”向欣不由得补充一句,“我们在一起也快三年了,伯母如果……”
“向欣!”袁周知道向欣想要说什么,向欣的句句紧逼,让他有点招架不住,“这几年,我们还只是男女朋友,如果我们结婚领证,木已成舟,我相信我妈会退让的。”
在袁母甩了她一巴掌之前,向欣是赞同袁周的观点的,可在袁母一巴掌打下来之后,向欣明白她与袁周几乎是不可能走到婚姻殿堂那一步的。袁母将视她为破坏别人家庭的妖女,拐走她儿子的狐狸精,不可能与她有握手言和的时候。
袁周陪她走到那段煎熬的岁月后,她也想过与袁周携手到老,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虽然知道袁母可能不会接纳她,但想到只要袁周坚持,只要她对袁母百般示好,凡事顺从,袁母也是人,也会被感动,自然也会无可奈何的接纳自己。可自袁母一巴掌甩下来之后,她明白以袁母不可能接受这么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人。赵姐说的对,在袁母的眼里,任何人都配不上袁周,只有段玉璟勉强够格,其实只有段家的门户够格。
☆、厚颜无耻
向欣不知道该如何让袁周面对现实,木已成舟?木已成舟的结果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以袁母的强势和神通广大,只怕Z市还容不下他们。
“袁周,你有没有想过伯母不接纳我的原因?她说我们不合适,你就没想过是哪方面不合适?”
袁周跟向欣说,袁母不同意是认为他们不合适,但到底是哪一方面不合适,袁周没说,向欣也没问。如今向欣提出这个问题,袁周的脸色立时灰暗下来。
她知道袁周心知肚明,只是不愿面对,不忍心说可又不得不说,“你之前说,等葛晖的事情了结后,让我和葛家不要再有来往,可是陆敏是我妈……我从小寄人篱下,葛家不是我的家,却因为陆敏,我跟葛家不可能一切两段,撇的干干净净。葛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虽然有点钱,但毕竟不是知识分子家庭,更不是什么¤╭⌒╮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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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庸的处处渗透着铜臭味,在你们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暴发户。还有葛晖,贩毒吸毒,如今在社区戒毒……”
向欣的这些话虽是说给袁周听,也是她从内心对葛家的真实看法。袁母说他们不合适,说的无非就是葛家的家庭。都说恋爱自由,婚姻自由,那是针对普通寻常百姓家,有点背景和权势的富贵人家怎么会不在乎门第之见呢,试问葛家这样的家庭,袁母又怎么能看上眼。
“葛晖没有贩毒,法院不是无罪释放了嘛。”袁周故作轻松道。
“你真的认为葛晖没有贩毒?”向欣笑笑,这个问题她问过吴继琛,吴继琛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说,葛晖的眉目跟向欣特别像,看一眼就能记住。听吴继琛这么说,向欣知道没有再追问下去的必要。
袁周也跟着笑笑,虽然葛晖被判无罪释放,但从内心来说,或凭直觉,他都认为葛晖是有罪的。他不愿去佩服吴继琛的能力,或许是所处的位置不同,对吴继琛的做事方式,他无法认同。在案件开庭之前,当得知葛晖的辩护人是吴继琛时,因为证据上的瑕疵,郭检就对葛晖的罪名表现出了担忧,没想到一语成谶,真的被吴继琛钻了空子,让葛晖逃脱了法律制裁。
在法院的判决书送来时,他很难说清自己的心情,葛晖被判无罪,虽不是自己经手的案件,但也无法不厌恶吴继琛这样的律师,可想到向欣,他似乎有点感激吴继琛,至少这个结果会让向欣满意,可转念一想,向欣的满意不是他给的,而是借的吴继琛的光,这让刚刚明朗的心情瞬间黯淡下去。
“其实葛晖的事并不是事情的关键,庸俗的葛家也不是事情的关键。”向欣看着袁周,淡然一笑道,“关键是我结过婚,这个事实没办法改变。”
正因为她结过婚,袁母才结结实实的给了她一巴掌,才将所有污秽的词扣在她的头上。向欣有时候在想,袁母在意她的过去,袁周呢?他在不在意她的过去?袁周曾跟她说过,他不介意她离过婚,不介意她为别人自杀,可这些话往往跟誓言一样,不知不觉中就被打破了。也许袁周之前确实不曾介意过,可当袁母在他面前不断重复这件事时,那颗介意的种子也会在他的心里落地生根,慢慢发芽。
袁周顿了顿,两手相握道,“你知道的……我,我并不介意你结过婚。”
袁周没有底气的陈述和犹豫之间的停顿,这些微的细节无不证实向欣的想法,袁周已经介意了,只是在努力让自己不介意。
所有的事情摊在面前,不愿面对的,不想面对的,如今都纤毫毕现的暴露出来,袁周顿时觉得脑袋发胀,头皮发麻。烦躁之下双手扶额,这些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每次都没想到结果,想不到解决之法,越想只会让他心情越加沮丧,索性不再去想,说不定事情会突然有所转机。
袁周站了起来,踱步来到落地的台灯旁,双手插进裤袋,右手紧紧的握住口袋里的戒指。这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他不想让他们之间所有的问题都原形毕露,他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