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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媛媛带了春桃一道与败家子一起出门,在街上逛了一阵,选了间媛媛最满意的裁缝店坐下。媛媛拿出昨晚画的图,把自己的想法与老板沟通了一下,挑好布料,为汤不凡量完尺寸,又让春桃去量。
春桃看着少爷,有些怕,“小姐,这怎么使得?我还是不要了,衣衫已经够穿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忘记要与我做姐妹了吗?”媛媛不高兴了。
汤不凡看了二人一眼,轻笑,“小姐让你量就量吧!哪那么多废话。”春桃对汤家一直不离不弃,他其实也早已当了她是家人了,否则怎会默许她与自己同桌吃饭。这丫头与妹妹近日越来越好了,他也不想妹妹不开心。
春桃见少爷没异议,只好扭扭捏捏地随了小姐心愿。心里一直暖暖的,小姐说私下要与她做姐妹,但现在好似她想公开二人这些日子以来的秘密了吧。从前她只当了她是小姐的贴身侍婢,可现在却当了汤家是自己家了。
量完春桃的尺寸,媛媛也没让自己落下,弄完后只交代裁缝店的老板,她与春桃的要做得一模一样。春桃听了又是一番感动,说不出话。
三人自裁缝店出来,没走几步便遇到了香茗。香茗行色匆匆,见到三人倒是停了下来。
“原来汤小姐在这里啊?”他刚从“第一楼”出来,是专程来找媛媛的。这几日他都四下找人交流厨艺,却吃了不少闭门羹,正打算处理了那一百两银子的事就回京城了,所以有些着急,没想今日特地去“第一楼”却扑了个空。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有缘的人自然会在别处遇上。
媛媛见到他有些头痛,不用想他又是为了还银子而来的。但那一百两是她千辛万苦才故意输给他的,她怎么都不会要。否则自己的一番心思不是白费了,到最后还是要领小侯爷的情。
“香公子,真是巧。”
香茗又准备上前几步,却被汤不凡挡住了,“香公子有什么事找舍妹啊?”虽然他并不知道这家伙的来意,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妹妹的神色好似不愿见到他。
香茗彬彬有礼地对汤不凡施礼道:“汤公子,我是来还汤小姐钱的。香茗过两日便回京城了,这事不做好,实在寝食难安。”
汤不凡回头看看妹妹,有些疑惑了,这家伙几时欠妹妹银子了?
媛媛知道他不清楚其中细节,只隔着他对香茗说道:“那日我已经给香公子解释过了,那银子是你应得的。媛媛技不如人,不会记在心上。”
香茗忙摆手,“汤小姐厨艺别具一格,怎会是技不如人,何况你相公好似……”
媛媛捂头,“我没有相公!”
“那日那位……”
“那是我未过门的相公!”媛媛急得口不择言了。
汤不凡愣了愣,对那声相公他十分疑惑,方池?他什么时候娶了自己妹妹,连他这大舅子都不知道?可听见妹妹这声解释,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未过门的相公?方池那厮听了不知该是什么滋味,难道妹妹一心想着他入赘汤家?
媛媛也觉得自己越描越黑了,还真是被人误导得自己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那是我师兄。”媛媛重新纠正了一下。
香茗一直在思索她说的话,这会儿回过神来了,无论那人是汤小姐的什么人,但他不是都对他的这番作为有意见吗?
“汤小姐,这钱你怎么都要收下。”
汤不凡虽搞不懂妹妹为什么不肯收下这钱,但知道她做事一向有分寸的,转过身对香茗说:“我妹妹说了是你应得的,你就别再勉强她了。她是不会收下的,你还是安心回京城去吧。”
香茗很烦恼,可见二人神色,他们是断然不会收这笔钱的了,唯有问媛媛:“汤小姐的食肆什么时候开张啊?到时香茗一定来道贺。顺便与汤小姐交流下做菜的心得。”
汤不凡见他纠缠不休,有些烦了,正想说话,却被妹妹拉住了,“香公子若真有闲暇,媛媛倒是很乐意的。日子尚未挑好,届时我会让人告知于你的。”
“好!”香茗满意地点点头,“我住在城里的‘悦来客栈’,到那儿一问便知了。香茗定当在此等候汤小姐佳音。”
媛媛点点头,香茗笑着告辞了。
待他走远,汤不凡才压低声音问:“你真打算请他?”撇开他一心觊觎妹妹的厨艺这点不说,就是方池见到也会不高兴的啊!
“我不仅要请他,还要请小侯爷和成羽哥。”媛媛笑了笑。
汤不凡只觉得开业那日方池那厮恐怕要头痛了,“你就不怕你大师兄打翻醋坛子?”
媛媛白了他一眼,“醋坛就在那里,打不打翻随他。”
就算她不请,这几人就不会来了?指不定比她不请还要大张旗鼓呢!与其将自己至于被动的局面,不如干脆主动出击,这几个家伙的面子有了,反而不会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她的薄面还是有几分的吧!
至于某人,她也有安抚的办法,只是这色相他怎么就那么爱不释手呢?不嫌她胖吗?
作者有话要说:
☆、开张在即(二)
回到“第一楼”,霍成羽正在楼下悠闲地坐着,媛媛看见他,不觉无奈地摇摇头,有钱就是与别人不同啊!只需出钱让人办事便可以了,自己翘着双脚一点麻烦都好似没有的。
“成羽哥。”媛媛打了声招呼。
霍成羽放下手里的茶盏,笑得很诡异,“方才香茗找过你。”
媛媛点点头,“路上遇到了。你有空吗?和你商议点事情。”
霍成羽起身,活动了下筋骨,“上楼。”这里尘土实在挺大,若不是答应了方池,他哪能这样用心。
回到雅座,媛媛让春桃去重新沏茶,坐下便与霍成羽商议起来。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手下的人还不够呢!“第一楼”不比小食庐,就这丁点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霍成羽二话没说,让刚刚奉完茶的春桃取来笔墨,写了张告示贴到门外,坐下后意味深长地笑着,“放心,这事不几日便可解决了。”
媛媛却没那么乐观,以为招厨子和伙房师傅真是那么容易吗?她可不想一开张便臭名远播,况且对面还有一家与“第一楼”同等规模的“在水一方”。虽然知道了两家的恩怨,但媛媛并没想着示弱,从前的事就放在过去吧!她唯有证明自己才能赢得同行的尊敬,才有底气与对面的方海对持。
他不是看不起汤家吗?她就要证明给他看,他儿子的眼光并不差。这是在为汤家争气,也是在为大神师兄增光。
谈完人手配置,媛媛转了个话题,“能弄到一些透明的酒杯吗?”
霍成羽愣了下,沉思一阵问:“水晶做材料如何?合用吗?”
媛媛长叹,“没有便宜点的材料了吗?”也该想想她手里的资金并不充裕啊!
不过她好似真没见过琉璃杯的,那种新奇玩意儿她还真搞不懂是怎么弄成的,就算会,她敢表现出来吗?她已经做得很“出格”了好不?就不怕眼前这人将她当了怪物?
“这个事交给我吧!”霍成羽揽了下来,“我不是还欠你一份像样的见面礼吗?再说‘第一楼’开张,我不还要准备一份厚礼吗?倒是不用我再费神想了。”
媛媛叮嘱道:“不可太贵重了。”这样也好,免得他到时送来些她收不起的厚礼,吓自己一跳。
“那日的宾客名单你是否拟好了?”霍成羽很想八卦一下,至少有个人恐怕是这丫头不得不请的。他也正想提醒下,白忆之的性子他虽了解地不算太透彻,但若不请他,恐怕这丫头那日是收不了场的。
媛媛拿起纸笔,写下几个人的名字,霍成羽阴阴笑得很奸。媛媛见他神色解释道:“这几个人是不请不行的,我在繁城认识的人不多,剩下的就交给你和我哥吧。”媛媛掂量着可能还有很多“第一楼”的老顾客,既然要重开“第一楼”了,这些人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霍成羽点点头,却故意指着小侯爷的名字问:“你不怕到时生出事来?”
媛媛摇摇头,“不请,他就不来生事了?”
霍成羽倒是暗赞她想得通透,看来自己的提醒有些多此一举了,“好!那我去找不凡商议下,怎么都要弄得似模似样的。”那他就等着看好戏吧!
媛媛的招募告示一贴出去,第二日清早“第一楼”便来了一大帮人在门外守候了。媛媛与春桃来开门,见到长长的人龙有些意外,可更意外的居然是春桃。
春桃看着这帮人,一下就激动了起来,连声问着好:“罗大伯?吴大叔,啊!小三也来了?”
媛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将她拉到一边问:“这些人你都认识?”
春桃点点头,“都是以前‘第一楼’的老伙计了,最年轻的小三也在店里做了两三年了。”
媛媛很纳闷,这些人难道后来都没找到事做?就等着她回来重开“第一楼”了?“第一楼”此前经营成那样,他们还对汤家有信心吗?
请了一干人入内,媛媛坐下后让春桃沏了几壶好茶来招待“故人”。仔细打量了下这群人,才开口问:“罗大伯是从前的砧板师傅吧?”
那个之前被春桃叫做罗大伯的人有些激动,站起了身,“小姐还记得小的啊?”不是传言小姐已经不记得从前的事了吗?
媛媛微微一笑,瞥了下他手上的茧子说道:“实在抱歉,媛媛已经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不过见罗大伯手上的茧子,瞎猜的。”
这段日子,她与陈刀朝夕相处,自然知道长期独掌砧板的人,与拿锅勺有些不同。若只是负责砧板,不会两手都是茧子,左手一般是用来固定食材的,手掌磨损不会太严重。反观他身边的吴大叔就不同了,那人才是从前的伙房师傅。
罗大伯有点失望,但还是满脸笑容,“不打紧,只要小姐还认我们这帮人就成。”
“你们这一年多都没找到合适的东家?”繁城不小,媛媛相信就凭他们的经验,任何食肆都是愿意请的。“第一楼”的招牌在那儿,从这里出去的,都不会是没经验的生手,怎么就找不到事情做了呢?
吴大叔挠了挠头,看看外面,才低声说道:“此前‘第一楼’遣散了我们,但我们也是跟着老爷子做了那么多年事的人,不会不念旧情的。若没有老爷子的栽培,我们家里如今也没有现下的光景,所以一听到‘第一楼’要重开便又聚在一起了。就等着小姐需要人手的这一日啊!”
媛媛很感动,这些人都是因为念旧才回来的,看来阿爷当年也为这“第一楼”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你们这一年怎么过活的?”媛媛理了下自己的思绪,才开始关心起这帮人来。
小三先答话了,“小姐放心。这一年多,我们也没闲着,都按着方公子说的好好勤练厨艺呢!”
“小孩子,那么多话!”吴大叔敲了敲小三的头,“来时方公子怎么叮嘱的?”
媛媛愣了愣,“师兄?”怎么又是他?难道他一年多以前就决定帮她回繁城了吗?
吴大叔见不说也说了,只好接着小三的话解释:“最初‘第一楼’关门,我们也四处在寻出处。分别做过几家食肆,但大家心里都还惦记着‘第一楼’。一年前,方公子回了繁城,找了我们几个去商议,才知道小姐早晚会回繁城来的。所以大家伙儿二话不说便辞了食肆的工,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