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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佛门是因为愧疚,倘若释怀了,他还有什么理由要入佛门?
南门天骄瞅着他好一会儿,不疾不徐地道:
“那是因为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奉令行事,而且是替皇帝老子探访民间疾苦、替天行道,遂这事儿……自然是不算数的。”她说得天经地义。
“可你说过杀人者、人必杀之。”他以掌掩嘴,不让她瞧见他的笑。
她就是有本事编出一堆歪理,而且还是可以说服人心的歪理:好由她说,坏也由她说,矛盾却不突兀,
“哎哟,不都跟你说了,情况是不一样的。在江湖中行走,你不杀人,人要杀你,早就是杀戮横生、戾气百汇;而你是奉旨,当然不在此限,你根本不用去想这种事,要不这行刑的刽子手要怎么活呢?人家也不过是奉令行事罢了”她说得头头是道。
“所以你认为……”结论呢?她到底想要对他说什么?
“别出家。”她想也没想地道。
她就是不想要他出家。虽说他的头发总是披散得难看,可既然不碍事为何还要削去?天下之大,佛门不见得是他唯一的选择。
“那我又能往哪里去呢?”他说得语重心长,脸上却是许久不曾见过的轻松。“我已罢官,又不能再立于江湖之中,倘若不回净灵寺,我又能到哪里去呢?”
这丫头又会要怎么劝解他呢?
“这还不简单。”南门天骄突然觉得阻塞在心中的痛苦霎时不见了。“跟我一道走吧!虽说我的武功还算不上是绝顶,但你的武功好、我的头脑好,咱们两个人一起闯荡江湖、替天行道;总比你待在净灵寺伴着佛经洒扫,我一个人待在南门山庄发呆的好吧!”
这是个好主意,不是吗?
“太危险了,你忘了我身边有许多仇家吗?”他最近也萌生了这种念头,但是有诸多考量。带着她,不放心;放下她,亦不放心……这事儿比当年遇上苏纨之事还要教他烦心。
“怎么会?你的功夫那么好,还怕对付不了他们?何况江湖之人又不是个个愚蠢,难道他们不会明辨是非吗?就算他们真要找碴,也有我可以保护你。”她站在他的面前,纤手握着他的,媚眼熠熠发亮。“我告诉你,即使你想潜读禅意,不一定非得出家不可的,咱们在江湖中游走,也可以悟出许多道理;禅意在于磨心修念,在于无我无相,下只是在佛门中才找得到真理。”
饮禅讶异地看着她,她骄美无双的粉颜透着淡淡的酡红,不由得心念微动:看来,她真是老天派来磨他的。
“可我想在佛前……”他还想再逗逗她。
“喂,你已经喝酒了,喝酒就是破戒,佛祖不要你了!”他真是太不给她面子了,要她一个女孩子家开口说这种话已是极限,不要再逼她了。
“可你之前不也说过,落发之前要先大口喝酒、大口啖肉吗?”他捂住嘴,生怕笑出声来。
“没这回事,你既然是修行僧,心中自然有佛,自然会守着戒律:如今你暍了酒,破了戒,不就表示你心中根本没有佛吗?更何况,你可不要忘了,咱们初见面时,你就瞧见了我的身子……”想出家,那也得看她允不允。
“你知道我是为了要救你。”这时候她还翻旧帐啊?
“可后来咱们要入江阳县时,你在溪中抱着我,倘若不是适逢老丈喊救命的话,说不准……”说着说着,她的粉颜又烫了起来,不禁有些恼怒地吼着:“哎呀,不管啦,反正你轻薄了我,我是不可能就这样放你走的!”
贞节可是女孩子最重要的事,他总不能看光她的身子就走人吧,而且她就是没办法像一般女侠那么洒脱,可也没有人规定一个女侠就要对这种事情淡然处之吧?
她就是会在意嘛,而且她也不想就这么回南门山庄,不想就这样和他分开。
饮禅抬眼瞅着她,略微勾唇。“你现下是把我当成你的随侍,至友,还是大哥?你想要闯荡江湖,也不是非得要我陪你一道闯荡的,不是吗?是不是因为我在你心里相当的重要,遂你……”
“谁……谁说你重要来着?”南门天骄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有些结巴,“是我瞧得起你,要你陪我一道走。”
这混蛋男人说这什么浑话,听得她寒颤直起。
“可我记得咱们初见面的时候,你说过你极想要见司徒吞残一面,说得一副极为敬仰崇拜的样子,怎么现下……”他眨了眨眼,说得有些嗳昧。
“那不过是因为我想要和他比划比划啊!”有没有搞错?他在对她眨什么眼睛?他的眼很深邃,一旦笑起来,感觉上是挺勾魂的,她真的挺喜欢他的眼睛的。“我又不是喜欢他,我更不可能在知道他就是你之后,就会喜欢你;当然我也不可能因为喜欢你而要你陪我一起闯荡江湖,我是……”
“你是如何?”他突地大笑,“我有说你喜欢我吗?”
她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雨,欲盖弥彰的意味浓厚吗?
南门天骄愣愣地望着他放声大笑的模样,在昏暗的烛火之中史显现魅惑人的俊帅……她突然想起四哥说过司徒吞残俊美赛潘安,而她从来没见过他笑得这么开怀的模样。
“嗯?”他笑得很邪。
“你这个混蛋修僧,根本就是在诓我!你根本就是一个六根不清净的混蛋!”她怎么觉得他变得不太一样了?
她是哪里有问题吗?怎么会觉得心跳得好快,头部有些晕了。
“你不是希望我别出家吗?”他一把将她揽人怀里,突觉她的体温微高,倏地收起笑脸。“你这丫头,不是跟你说了伤末好,仍有些发烧别下床走动的吗?可你却给我晃到创剑门找苏纨,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可是我替你传了口讯。”原来是仍在发烧的缘故啊!可为何窝在他的怀里,她觉得脸更烫了,心跳像是要停了似的……倏地,她又想到一事,“不对,你怎么可以这样搂着我,你这样子,这样子……”
“想不想和我一同去游遍五湖四海?”他突道,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
“嘎?”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知道吗?塞外有许多不同的风光,有沙漠、有高原,而且咱们还可以搭船南下,那儿比这儿更富裕、更繁华。”他改变主意了,他想要带着她一起四处游玩,想要带她赏尽美景。
“真的?”她的眼发出亮光。
“还有啊……”他笑得更邪了。
“要去、要去!”她一定要去,何况有他在身边,她更是非去不可!
尾声
“不要……”
“你逃不了的,还不给老子安分一点?”
“救命啊,不要……”
“你以为在这荒郊野外,会有人救得了你吗?你何不干脆闭上眼好好享受一番?横竖没有人会来的。”这人笑得挺邪气的。
“是谁说没有人救得了的?”伴随话落,一只油靴就这么踩在那淫贼的头上,一双水眸含怒地瞪着这无耻的淫贼。
“谁敢过问老子的事,你不知道老子是谁吗?”淫贼甩开那只油靴。“你是外地来的吧?不知道这儿是谁的地盘,倘若报上老子的名号,就怕会吓死……”
啪的一声,油靴的主人又踹了淫贼一腿,不偏不倚就踹在他的命根子上。
“饮禅,我好怕,好怕,吓死我了。”女子偎住身旁的男人身上。
男子叹息,开始后悔教她武功,让她天天找人比划,打不赢再推给他收拾。
“你好大的胆子,看我怎么教训你!”淫贼奋力站起.想要跟她一战高下。
啪的一声,依稀可听见鼻骨断裂的声音。
“呜,我的手好痛哦!”女子又偎到男子身边,似乎极为习惯两人的亲密。
“乖,不痛不痛。”男子亲吻着她的手。
“呃,我的鼻子断了……”淫贼一脸鲜血,痛得说不清楚话。
“有吗?我瞧瞧、我瞧瞧。”女子好心地靠近他,查看他受伤的鼻梁。“没断、没断,至少要这样才会断!”
话落,油靴毫不留情地再次踩上他的脸,这一会儿连呻吟声都没了。
“这样你开心了吧?”男子轻声道。
“不开心!我要阉了他。”女子扶起一旁傻塄愣的姑娘,让她先行离开。
“犯不着吧,他又没犯了什么大错。”男子求情着。
“这样还不算犯下大错?如果不是咱们碰巧经过,谁知道这姑娘会被这淫贼糟蹋成什么模样?”她可不打算放过他。“你们男人就是这个样子!”
“总是罪不及此嘛!”他摇了摇头,“教训他一下就好了。”
“那怎么成?若是他再犯呢?”
“那么将他绑在城门上,让他赤裸示众,你觉得怎样?”他再次进言。
“可是咱们要去衢州,怕误了时候。况且像他这等淫贼定会再犯,不能不严惩,至少要让他不能再人道。”没得商量。
“那你就拿他练练拳脚,不就好了?”
她点了点头,抬起脚,开始第二波攻击。
淫贼尖喊着晕倒,晕了又被打到痛醒……最后这淫贼是再也撑不下去了。
“女侠,别再打,再打就醒不了了!放过我吧,我知道我错了。”
“你知道错了?”瞧他很努力地点头,她挑起柳眉笑得很邪,完全将身边男人的笑容学起来。“真会改?”
“—定改、我一定改!”
瞧他说得信誓旦旦,她随即弯下腰,拿走他腰间的香囊:“这些银子,就当是给本姑娘疗伤的费用。”
“天骄,这么做不好吧?”男子看无奈的被勾起了手,两人往城外走去。
“有什么不好?咱们就是要劫富济贫、除暴安良,你应该要赞美我,”
“是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你不甘愿?”
“我很甘愿。”看他笑得多满足啊!
“那咱们走吧,看看去衢州之后,咱们还能去哪儿?”
“依我看,咱们还是先找间客栈休息吧。”
“可是我想要赶快起程。”
“你也得替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方才毒打那人一顿,你定是累了,还是先找间店休息一下比较好。”
“哦……”嘟起唇,她爱娇地攀上他的肩。“我走不动了,你抱我。”
饮禅勾起笑,将她一把抱起。怎么方才打人时不见她喊累?
有什么法子呢?她就是这个样子,他又能如何?;
“饮禅,我方才动了动,又饿了。”她嘟起嘴,使出拿手绝活。
“好。”一天来个十餐也无妨。“走了,去吃饭!”
“嗯。”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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