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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高成急道:“杨公子请你看在我家老爷份上放了少爷一马吧!”
小邪道:“谁来也一样,我就是呕定了。”
牛高成道:“杨公子……”
小邪瞧了他一眼叫道:“少说废话,要求我很简单,我为了朋友,我会去求人家,你们为了慕容歪歪也要求人家,只要慕容歪歪在地上磕三个晌头叫一声我错了,那一切都很顺利,因为你们慕容府不应该出现一个背后暗算人的江湖败类,知道吗?牛管家,我话已说明白,是你家公子在背后偷袭我,不是我找你们慕容世家的麻烦,你爱听谁的就听谁的,反正我不在乎。”
牛高成闻言知道是少爷惹的祸,而且看小邪又是软硬不吃,也不买老爷的帐,他只好再试试,不行也无法了他道:“杨公子请息怒,小老人知道是我家少爷惹的错,难道公子就不能看在我家老爷份上,饶了少爷吗?”他还是想以他家老爷的声望来请求小邪抛下这趟梁子。
小邪道:“慕容前辈人人敬仰,如果他相信他儿子作得对,那就相信好了,也不用来找我;如果他认为他儿子做错了,那他就该照我的方法来解决,懂吗?再正派的人,如果他儿子做出对不起武林同道的事情时,他也袒护不了。”
牛高成有点替老爷叫屈,他道:“你也不看在太君的面子吗?杨公子?”他连这位武林大前辈都抬出来了,慕容世家真是“人多势众”。
小邪有点不服叫道:“牛高成,你识相就别再说看谁的面子了,如果我看面子的话,你来就够了,如果我给了太君面子,那不是捆了你家老爷一个巴掌?我已经说过,我要那小子信邪,我就是恕不下这口气,他说你们慕容世家不会放过我,也不会去求人,来吧!我杨小邪又怕过谁来?你回去好好讲,你要看我们火拼,你就讲得难听一点,你如果要我们双方和好如初,那你就好好劝慕容歪歪信邪,滚吧!”
“这……”牛高成还想挽回局面。
小邪叫道:“少说那些无用的话,我是看在你们慕容世家被我老头子夸赞不少,才讲了这么多废话,你快点走,否则等一下我气起来,连你也给招了,搞什么嘛?”他已微有怒意。若牛高成再不走那就要遭殃了。
还好牛高成没再说废话,他想:“请人已无望,只好请老爷做主了。”他拱手道:“杨公子既然如此说,那我回去了。”
“不送。”
牛高成已命船只调头开走了。
“哼!”小邪得意叫道:“什么慕容歪歪,没把你给废了已经不错,还敢要找我替你解穴,慢慢等吧!”吹著口哨已走回大厅。
倪小青她已在大厅看了许久,见小邪走进来她迎上去问道:“小邪这是怎么回事?”
小邪笑了笑,拿起茶几上之香茗嗤了一口,放回茶杯笑道:“慕容歪歪派人来找喳了,看情形还真有点糟。”
倪小青奇道:“慕容公子他怎么了?那天他不是负气回家,难道他想叫他爹来杀你?”
小邪轻轻笑道:“要杀找?哈哈,天下可没人杀得了我,还早!还早!”他手直挥著一副不屑人家能杀得了他之样子。
倪小青心头微微一震,她道:“那他们来找你又是为了什么?”
小邪道:“是那慕容歪歪武功被我封住了,他家人解不开想来求我,而我的条件很简单,叫他来给我磕三个晌头,连个鸟蛋事都没有。”
倪小青哑然一笑道:“你这不是太为难人家吗?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慕容公子那里丢得起这个脸?”
小邪笑迫:“你错了,这不是丢脸不丢脸的问题,而是该不该做的问题,例如我为了我朋友,小丁或小七,我会给人家磕头;如果我错了我也会给人家磕头,我一直相信错就是错,错就要付出代价,你懂吗?慕容歪歪如果勇于认错,那这三个响头也是值得的,只可惜他没想通,错了又死硬蒙骗自己没错,那我也没办法了。”
倪小青道:“你的想法真怪,难道你换了他,你会磕头?”
小邢点头道:“不错我会,因为我如犯错我要弥补过失,所以我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我讨厌那做错事情而为了怕人家知道,故意说成错不在自己,妈的,这种人就是太杂碎,一点用也没有,他错了是想善人,磕头有什么不好!”一说到生气,他当真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叫道:“这不就结了?我实在搞不懂那些人是干什么的,错了又不磕头?”他一肚子怨气。
小邪认为错了,要认错磕头也没什么,如果朋友被捉而用磕头可以救出来,那磕头也没什么。也许小邪为了好玩会随便找人磕头,但无可否认的,从他没钱可以住店就睡破屋,没钱花就捉鱼里腹,以至于在街道上找钱,这些都充分表现出他磕头不是没有原则的,如果卯上了,谁也无法叫他磕头。
倪小青问道:“如果他们用武力而不叫你磕头呢?”
小邪笑:“那时我会逃走,我会逃得比谁都快,我逃的本领可是天下第一。”
倪小青笑骂道:“你的人就和你的名字一样,邪里邪气的,啊呀……”说完她已呵呵浅笑。
小邪道:“邪的还在后面呢?我问你?我走了以后你还是在这里坐大脸盆吗?”
倪小青不懂道:“大脸盆?”
小邪笑道:“就是这艘船,反正脸盆也能在水上飘,两者都差不多嘛!”
倪小青填笑道:“这么难听,这画舫被你说成大脸盆,连一点诗情画意也没有了。”
小邪笑道:“那叫棺材板好了。”
倪小青叫道:“看你!越说越难听了,你是什么时候要走呢?”她语音已转伤感。
小邪想了想道:“快了,等慕容歪歪第二次来,我就得溜了,我看最慢不会超过明天。”
倪小青深情刊望著小邪,不久才幽幽道:“你走了希望你能回来,我还是在这□等你。”
说完头已低下来,双手轻捣粉颊,尽量不让自己失态。
小邪轻笑道:“这没问题,我有到杭州一定来看看你,但如果你走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倪小青急道:“不会!我不会走,我会等你回来。”她想哭,黯然伤神已极。
小邪心中直叫妈呀,他道:“小青你别这么难过好不好?你也不必等我回来,你爱到那里就到那里,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倪小青想强颜装笑,但终究掩不住内心伤情,已抽噎不已。
小邪安慰她几句,已转坐窗口,望著碧绿湖水,在想著慕容歪歪现在到底如何了。
地想慕容夜带伤回家,必定会胡言乱扯,弄得他家人误会已生,而牛高成回去一定会据实禀报,也许会说自己不买他的帐……
慕容老头听到这些时必定会很生气,或著有点生气,说自己不懂道,不懂礼数……
而那个太君呢?她一定不知情,然后……
“哇卡!”小邪站了起来叫道:“不好!不好!这太君一定知道,因为老太婆最疼孙子,这慕容歪歪是个独子孙,那她一定会叫慕容老头来捉人,奶奶的,懋死人,快逃!”他转向倪小青道:“大小姐我可要走了。”
倪小青梗咽道:“追么快?”
小邪笑道:“是刊!我想来想去还是快点走比较好,免得又落难了。”
倪小青幽幽道:“小邪你别那么急,吃过午饭冉走好吗?”
小邪想想,道:“这可就要看他们性子急不急,对了,小女孩你知不知道那位慕容老太君?”
倪小青道:“我没听慕容夜说过,怎么?是老太君要找你麻烦?”
小邪道:“大概错不了,那牛高成一来就提到她,除了你们女人会乱来,还有谁会乱来?”
倪小青看了小邪一眼道:“你又在乱说话了,我那有乱来?”
小邪道:“现在不会,以后生了孩子就会,这是正常现象不能算错,为了你的孩子你就会乱来,就像老太君为了慕容歪歪一样。”
倪小青道:“你是说老太君为了她宝贝孙子会来找你出气?”
小邪笑道:“没错,你要留我吃饭那就叫康伯快点弄饭菜,迟了恐怕有你受的。”
倪小青闻言立即走到后舱吩咐康伯快些作菜,然后再折回来,她道:“小邪,你走了以后,有空就到我这□走走好吗?”
小邪笑迫:“小女孩,我怎么忘得了你呢?有空我一定来,不过我恨忙,有时候还要到京城考状元,剩下的时间就更少了,不过世间这么小,相信我们一定会再碰头的,你就不要为这种事心烦。”
倪小青轻叹道:“为什么你会这么忙呢?”
小邪道:“理由太多了,但也说不上来,反正会碰头就是会碰头,你敢保证不会啊?”
倪小青头已低下去,她是多么希望小邪能留下来,然而她却知道留不住的,心中充满了离愁。
小邪拿出银票道:“小青这是银票,你收下吧,别忘了我答应给康伯一万两。”
倪小青推开银票急道:“小邪你须要用到它就留著好了我已够用。”
小邪摇头道:“我这次聪明多了,不会再用银票,你看!”他拉起衣袖和裤带,手腕和足踝都套有金质□子,他又道:“这些手铐脚镣都是金作的,以后再跳水,也不怕没钱花了。居于上次经验小邪已想到这方法,以免又流落街头找铜钱,他果然聪明。倪小青还是没接下手她道:”但是……我……“
小邪截口道:“别说这些了,你先收下再说,说不定等一下我还要借水遁呢!”他将银票往倪小青手中塞。
倪小青遂接过手道:“好吧,我就替你留著,将来你有急用再来拿。”
小邪笑道:“随你便,反正有赌场的地方我就有钱花,我命中注定是做赌王,你知不知道我一走进赌场那庄家就两朋发软,投骰子也扔不灵了,我是大王他们是小王,被我克得死死的。”语气之间充满了神气与伟大。这当然的,小邪除了这样以外,很少能如此风光,如此伟大,只要想到一进赌场庄家已吓呆这趟事,他就以为自己是皇帝,是神仙了。
倪小青看他如此神情也浅浅一笑道:“看你专学一些旁门左道,而正经事倒没学到一样!”
小邪叫道:“那没学到?吃饭、睡觉,这不是正经事是什么?”
倪小青笑道:“除了这些还有吗?”
小邪道:“当然有,例如专打落水狗。”
突地
船外已有人叫道:“那一个是杨小邪,络我滚出来!”是女孩的声音。
小邪闻言征了一下道:“小青我看午饭也免了吧,麻烦来了。”
他走出船头,只见对面一条大船上,正站著一位年约十五岁身著红衣的少女正双手插腰,一副气势凌人之样子。
这少女身材适中,头挽发髻,双目如珠晶莹灵活,长得清新可人,很漂亮,但也很泼辣,至少她现在看起来是如此模样。
小邪看是位小女孩,而又看她气呼呼有点“老成持重”之样子,也觉得好玩,他笑道:“小女孩,你是不是在找你老公来啦!你要找的人就站在你前面,‘莫塔世家'大公子、帮主,兼帮兵叨杨小邪在此,呵呵……”他倒把那女孩当成故乡的朋友在玩官兵捉强盗,现在强盗上门来问罪,故而比手划脚跟她演对手戏,因而哈哈直笑。
那女孩可“不吃这一套”她怒道:“死杨小邪你竟敢打伤我哥哥,还敢侮辱我慕容世家,连老太君的话你也敢不听,你好可恶,我是来教训你,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