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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落入坑底,马上游上来,他知道小丁他们也被水淹没,如果不立刻出去,恐怕有人憋气不了。只见他身如活鱼,手掌一拍已窜到斜坡缺口处,招招手,他已拉看小丁往湖面上游去,阿三、阿四、小七也跟看窜出去。
“哗……”小邪和小丁已冒出水面,高兴得忍不住叫出口。接看阿三、阿四、小七亦相继冒出水面。
仔细一看,他们离岸边足足有七、八十丈远,天色已是早晨刚破晓。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我想江振武会以为我们是鬼魂现身,妈的,足足被困了一天,饿死啦!找点东西吃吃才算正确的人生。”
小邪点头道:“好哇,现在人比较少,否则他们还以为我们是龙王殿出来的呢?”
五人马上往岸边游去。
小丁一上岸,衣衫尽湿,紧贴身躯,现出玲珑曲线,婀娜身段,浮胸纤腰,体态撩人,她粉腮泛红,困窘非常。
“阿三袈裟脱下来!”小邪也不等阿三回答,反手一抓,立即将袈裟剥下来披在小丁身上。
“哇呜!”阿三已光着上身蹦跳起来,他叫道:“什么嘛!这算那门和尚……没关系,小丁你先用一下,前面不远就有条街,我们再买些衣服换。”他本想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来骂小邪,但想到小丁听了会不好意思用袈裟,这本非他所愿意,只好改口,免得小丁为难。
“阿三谢谢你,我们快到街上找衣服,别着凉了。”小丁感谢的望看阿三。
“小丁别客气啦!我时常这样子,无衫一身轻,走,我打前锋!”阿三挺着胸膛已往前走去,又光头又光着上身,在这清冷早晨,倒十分出风头。
阳光初见,大地苏醒,雀鸟啾嗽,晨雾朦胧,叶叶滴露,甚美。
众人已将衣服换下。
小丁仍然一身轻罗衫,淡青上衣淡蓝长裤,白底镂银边之短靴,配合得十分柔和,凉风轻拂,衣袂翩翩,秀发飘瓢,纤柔万种风情,不由得路人为之一怔,脱口直赞道:“好一位南国佳人。”
小邪依然青布衣,黑短靴,淡泊而潇洒,皎如玉树临风,豪迈英挺,平易近人,带着那令人难忘之笑容,让人觉得若与他为友,必是一件人生乐事。
阿三、阿四仍然“黄袍加身,玉冠顶头,闪闪生辉”十足元宝和尚,路人见之直叹道:“世上无奇不有,竟有如此元宝和尚。”
小七则成熟多了,尤其那身肌肉,让人觉得他威武凛然,一下子就可以将一头猛虎撕碎似的,他全身充满了力量之象征,有若一座山,一座很难推倒的山。
早膳过后。
阿三笑道:“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我‘三撇老蛋’平常连买袈裟的钱都没有,现在可是过年啦!穿新衣、挂新鞋,真他妈的风光死了,路人老是向我拋媚眼,尤其是苏州小姑娘,可惜我阿三情有独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不过这样也满好的嘛!啦啦……
啦啦……啦……“说完他已手舞足蹈,高歌一曲惊四方。
小邪叫道:“阿三你啦什么?早餐才吃不到几分钟你就啦个不停,小心将你的袈裟啦得不能闻哪!”
“呵呵……”众人觉得小邪的答话甚是有趣,不禁已莞尔一笑。
阿三白了小邪一眼叫道:“喂喂喂!小邪帮主啊!我阿三好不容易才穿新衣,你干嘛触我霉头?一大早唱首歌也不行?扫兴!”
小邪哧哧笑道:“你唱呀!我那有触你霉头?我只是叫你不要啦,要啦也要看时候,到江振武他家再啦,到时候你一脚踩一个茅坑也没人会管你。”
阿三扫兴的摆手道:“好吧,被你这么一搅局,我也拉不出来,等到了江府再说。”
讲话之中倒真像这么回事,不错,他是想到江振武那边拉几堆屎,要让江振武吃下去,以消心头之恨。
阿四问道:“小邪帮主,你想江振武会不会仍然留在家里?”
小邪道:“江振武险诈无比,扮演双面人,一下子好人,一下子又是十恶不赦的黑巾使者,我想他可能离开江府了。”
“走了?”小丁奇道:“你不是说他想东山再起,要雌伏一段时间吗?”
小邪望看她轻笑道:“小丁你有没有想到我们刚到江家时,江振武并不觉得是意外?”
小丁道:“我记得很清楚,他只是轻轻楞了一下,并没有多大惊讶。”
小邪道:“这就表示江振武早就知道我们一定会去找他,所以他才不会感到吃惊,而且也安排了赵震天和柳为云在等我们。”
小丁道:“我也想得出来江振武在等我们,可是这又和今天他离不离开有什么关系?”
小邪解释道:“关键就在这里,因为他是在等我们,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也许他认为我们已经死去,我想他必有下一个任务要进行,而下一个行动任务是什么呢?我想了想,认为他最重要的还是控制黑巾杀手,故而我猜想他会离开江家。”
他的推断都是相当准确。这除了有过人的心智以外,他还能注意到一些小细节、小问题,甚至于每个人所不在意的小动作,因为这些都是具有七分真实性,“不在意”就表示不是刻意的做作,它的真实性就甚高,这些都有助于判断,所以他才能将事情分析得条条是道,也因此他能比别人抢先一步,尽占先机。
小丁闻言笑道:“我懂了,江振武走的机会很大,那我们再去找他又有何用呢?”
小邪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有道理,本来我想到他家碰碰运气,终究这些只是我们推断,现在我想不必找他也没关系。”
阿三有点失望叫道:“小邪帮主,我还想去江家拉屎,你怎么突然又不去,你存心憋死我是不是?”
小邪笑道:“你拉吧!现在就拉,拉完了,我们好进行妙计。”
阿三闻言眼睛一亮,他最喜欢看小邪耍的妙招,呃呃叫了几声,脸也憋得红红的,他急道:“我拉完了,妙计是什么快说?”
“嗯……好臭啊!”阿四抿着嘴,左手直搧着叫道:“阿三你他妈的不讲公共卫生,当街就拉屎,臭死了……”他装模作样,还把舌头都伸出来,果然“很臭”。
阿三一听反而笑道:“原来我拉屎你在偷吃,否则你怎么知道我的屎是香的还是臭的?呵呵……”他倒打阿四一把。
“哇!我要昏倒了!”他甚是痛苦的躺在地上叫道:“好毒的毒药啊!小邪帮主快逃,快逃!迟了就来不急了!”他愈装倒是愈像。
小邪笑道:“阿四你有完没完?快起来!”一脚踢向他屁股。
“哇呜!”阿四连滚三圈才躲掉一脚,爬起来叫道:“小邪帮主你干嘛?演戏一下也不行,下次你可得不到好演员哪!”
阿三笑道:“演吃屎的不必什么好演员,吃了就可以啦!”
“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咱们走!”
“去那里?”
“舒舒服服的睡他一觉!”
四月天,鲜花红遍江南,芳香数百里,风光明媚,景色宜人,骚人墨客流连忘返,直道江南好,花儿美来姑娘俏。
襄阳城天香楼,倚江而立。楼外江水碧波荡漾,山色旖丽,烟雨蒙蒙,充满诗情画意。
楼内古色古香,清静幽雅,轻吟淡唱,笙歌和鸣,别具一番滋味。
在此楼者,不论乡佬、市井、豪商、富贾、文人、雅士,都有共同之点,不论有无学问皆——出口成章,温文优雅。当然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因为天香楼就是代表着有学问有涵养,意味着能人异士皆在此,他们来此,只是想抬高自己身价,满足一下自己不同于俗人的心理。
楼上西窗第三桌。
通吃帮弟兄已莅临此楼,是此楼莫大的光荣,至少小邪是如此认为,谈笑风生,狂野无比,众人皆以鄙直眼光瞧看通吃帮弟兄。
“看什么?”阿三已大拍桌子站了起来,不屑的往四周人群看去,他骂道:“你们这些假绅士看什么看!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这样也罢,还敢瞪起我来啦?要是你们真的是绅士才不会以这种眼光看人,我阿三就是没读过书也不识字,说话也没修养,但至少我不会像你们一样獐头鼠目假惺惺,惹火了我,一个个剃你们光头,去你们大妈妈!
什么东西嘛!“
自从发现江振武这一些伪君子之后,通吃帮弟兄已恨极了那些名正实恶之徒,难怪阿三会如此讨厌这些“不是太监的太监”。
众人虽然不服气,但他们正如阿三所说的“假绅士”,心里头是怕惹了事,真的会被理光头,外表却装做不与阿三一般见识。阿三这么一吼,那些人躲都来不及,那敢再往阿三瞪一眼,一时天香楼鸦雀无声,众人皆不愿惹事上身。
阿三见众人不再往这边瞧,才叫道:“笕你们当假绅士当得有点心得,下次再被我发现你们偷瞪我,瞪一次拔一边眉毛,瞪两次拔两边,瞪三次你们只好去当尼姑!”说完才坐下来往小邪瞧去,展颜笑道:“小邪帮主怎么样?这次可作对了?我恨死这些猪猡,一看到他们就一肚子火,刺眼得很。”
小邪平静的道:“你的事我不管,反正那些人毛病也不少,你自己去应付就是,我们谈点正事吧。”语气中已表明他也很不喜欢那些人,但对阿三这种举动他不鼓励也不反对,随便怎样都行。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我知道你有心事才会如此,要是没事,咱们早就将他们一个个脱光衣服了,对不对?”这句话阿三他倒没说错,只要心头没事,小邪可比阿三疯上十倍,谁要触了霉头,那可就有罪受了。
小邪呵呵轻笑道:“阿三你怎么不说阿四呢?”
阿四懒懒的眼神,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才不会像阿三如此胡闹,最近我都在读书,变得很有学问了。”耸耸肩,他立即神气起来。他已自我陶醉。
小七笑道:“阿四你好象每次看书,都喜欢将书本倒过来,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呵呵!“他也有意挖苦阿四。
阿三奇道:“有这种事?没想到几日不见,这些字便喜欢用脚垫枕头,倒睡起来,难怪我老是念不出它是什么名字,嘻嘻……”
“呵呵……”众人为之哑然一笑。
小丁笑道:“小邪,你的妙计现在可以说了吧!”从离开太湖后,她就一直猜想着有什么妙计可以将江振武给逮着,可是想到现在,她还是没想到一个好方法,只好请教小邪的高招。
阿三这才惊醒过来,他叫道:“对啊!小邪帮主你的妙计到现在还没告诉我们,害我憋得瘦了三斤半,你看!”他摸看肚子又道:“你于心何忍呢?”他有点撒娇的说道。
阿四嗔道:“恶心!肉麻兮兮的,已将肉割去卖了,还怪人家害了你。”
阿三怒道:“阿四你讨打!”话未完,一拳已往阿四脸上打去。
小邪伸手拦下来叫道:“你再闹妙计就不见了,坐下来咱们好好谈。”
阿三狠狠瞪了阿四一眼叫道:“阿四,你最近老是和我过不去,以后有你受的!”
说完坐下来转向小邪道:“咱们谈什么?”
阿四得意的直笑着,但也不敢再闹下去,注意小邪将要说些什么妙计。
小邪问道:“阿三,你想想近年来武林中还有什么宝贝秘籍还没出炉的?”
阿三奇道:“你问这些要……”
小邪截口道:“你别问我为什么,先想想看,有那些是人人垂涎欲得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