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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不知是否又是一时兴起?要是如此,他也担待不了了。
小邪见他为难神色,立时轻笑∶“放心!我是有计谋的!”这句“有计谋的”,他说得甚为惹人,就像顽皮小孩在计算桌上糖果般,如此的把握而夸张。
他装出无奈神情,摊手道:“其实也不能怪我啦!我只是和王佥事打赌,说能震垮城墙,谁知道城墙那么不管用,被我一叫,再加个屁,就不管用了!”他更无奈道:“早知道我就不放了!”
这话又惹得众人憋笑,王爷道:“王佥事,此事当真?”
城中若有千百名百姓,至少有八百人见着此事,王坚怎敢否认,甚为难堪地拱手,道:“回王爷,下官实不知此人邪门得很,如此坚固的石墙,意禁不起他弛一吼。”
李甫山急道:“你是说,城门当真被他震垮?”
王坚道:“属下不敢欺言。”
李甫山想笑又笑不出来,∶“王佥举,你怎能开这里玩笑?”
小邪加油添醋道:“他哪有开玩笑?连城墙塌了,他都说要负责,否则小的再有十个蛋(胆),也不敢拿此来当赌注!会要人命的呐!”
事已成真,王坚赖也赖不掉,怨恨地瞪向小邪,随即冷道:“属下愿受惩罚,以治失职之罪。”
李甫山无奈道:“本宫又能治你何罪?幸好烽火未燃,否则传到京师,恐怕你我头颅都保不住,如今欺君之罪不成,翻开大明法典,也没有一屁……一叫震垮城门案例,你叫本官拿什么办人?”
王爷道:“还好此事未酿巨祸,任谁也没想到城门会垮,也许是日久失修了吧?或者卫士疏于检查,毕竟防不防,只要日后小心即可,无须小题再做,弄得谣言满天,反而不好。”
李甫山拱手道:“谨遵王爷指示!”转向王坚,道:“王剑事,王爷指示,事出突然,免于刑责,然而事因你而起,该由你督导重建城门,以后小心从事,别再犯同样错误!”
“谢都督!谢王爷!”王坚拱手∶“下官自会负起重建之责任。”
李甫山见此事已了,这才注意到小邪的大镖车,不禁又想笑,冷道:“你这是什么东西?”
小邪笑∶“镖银,嘻嘻!生意人!”
“这么大……”
“此乃天下第一镖!”小邪笑着回答。
“如许之大,城门怎能出得去?”
“方才不能,现在就能了!”小邪得意地瞄向王坚,笑得更开心。
王坚森然道:“现在仍不能。”他有意为难∶“建期间,一律封锁路线,何况城门自有一定格式,不能改!”
小邪轻轻一笑,∶“改大一些,不就更方便么?就像我今天清除街道障碍,李土土的兵马才能如此快捷来,好处多多啊!”
王坚冷哼一声,∶“你再不把镖车弄走,本官就依你妨碍公务之罪没收!”
“好好好,我走!我走!”小邪转向李甫山和王爷鸭子般,道:“各位大官爷行行好,让一让!可小的生意还做啊!”
若说有人敢叫官兵让道,恐怕小邪还是第一位,而且得对方有火发不出——是王坚(官家)
逼迫。如此官家逼官家,输的仍是官家。
萧元痕已轻笑起来,暗中佩服不已。王爷也报以含笑眼神,道:“李都督,既然无事,本王先行一步,一切不宜再扩大!”
他在暗示息事人,否则此事弄到皇帝耳中,吃亏的恐怕是李甫山自己了。
李甫山纵有王振当靠山,也明白军中无戏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送走王爷,也下今撤军,不到几分尸,除了待修墙门人员外,士兵都已撤走,粱将也领兵退往关武城。
王坚冷笑不已,道:“小鬼!咱们走着瞧!”
小邪睨眼而笑∶“听多了啦!要瞧,现在就来瞧!咱们打一次赌!我这镖车不从城门,也能完好如初地走出太原城,你信是不信?”
王坚吃一次亏,学一次乖,对小邪的怪能力,他可不敢再贸然尝试,冷笑道:“专耍旁门诡计的鼠辈,迟早会落入我手中,到时……”他以冷笑声表明残酷态度。
阿三挥挥大手掌,讪笑道:“你还是慢慢去叠砖块吧!到时叠不好,哼哼……”他也以笑声来代表言下之意。
小邪瞄向在旁发呆的胖老头,戏谑道:“如何?你的总督大人,王公贵族现在到哪里去了?黑皮奶奶的!搞火了我,连你的床铺,我都拆了,什么玩意儿,他吼叫道:”还不快滚——“
胖老头顿时被吓而蹦起,肥猪身躯扭动几下,想朝王坚说些什么,但王坚只挥手示意他离去。无助之余,他已不甘的离去。
小邪威风八面再掠上车顶,将军般挥手,道:“起镖——”
阿三牵着马匹,左手拿起破喇叭,凑上较厚嘴唇,露出滑稽笑容。笛……哒哒……喇叭响,阿四叫声又起:“天下第一镖……”
镖车倒着走,又往城区行去,虽感困累,四人仍有板有眼,那招“一叫震城墙”让他们觉得更形得意,毕竟此事只有通吃帮干得出来。
第二章
这一折腾回到通吃馆已是黄昏时分,万斤重之大棺材镖车,也许因风头出尽后,已显得苍重而沉寂,悄悄地搔在门帘,然而四个劳累的人兴趣仍未减,阿三再次吹响喇叭。
“镖车回府啦一小丁快出门迎接一”小邪已高声叫起。
阿三凑兴道:“禀帮主,恶门挡道!”
小邪兴致仍浓,右手往红门一切,冷森道:“拆!”
“得令!”
阿三、阿四竟然如出一辙,四掌震向丈二红门,当地巨响,门扉已整块被震落,倒压屋内,又是啪然巨响,硬梆梆搁在地上,若非两人施出巧劲,红门非碎不可。
门虽拆下,仍无法通过镖车,阿三又拱手∶“禀帮主,恶柱挡道!”
小邪瞄向朱红门楔,倒像两根狮头粗之巨柱,大概拆上瘾了,照常下令,拆∶“拆!”
“得令!”阿兰、阿四照拆不误,喝喝两声,出掌又想震垮门楔,如此一拆,保证红门顶檐瓦也一起给拆垮。
突地小丁急匆匆地奔过来,急叫道:“小邪你发神经啦?不准乱拆!妖躯一扭,已飘落门前,喘呼呼地拦住阿三和阿四。
阿三甚为可惜道:“只差一毛毛就拆成功了。”
小丁双手叉腰娇嗔道:“你们拆侮还不够?连自家门都想拆?”
小邪老成持重道:“我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建这个门嘛!”
“小邪你……”小丁真怕他心血来潮,胡干一通,──也由硬转弱,祈求道:“小邪你行行好,大门若拆了,你叫我如何能安心?要是……”她突然想了个好理由∶“要是将来收学生,他们偷溜了,到时候学费都没得收,多划不来!”
小邪恍然道:“噢……不拆门,还有这个好处……”他慎重地沉吟着∶“好吧,就留下它吧!不关学生,也能防止乌龟狗脱逃!”
听他──,不拆自家门,好像是卖人家面子似的。小丁可不敢再多说,转开话题,道:“怎么样,镖银交货了?”
小邪叫道:“你不收,我怎么交货?”“这……怎么……”小丁先本迷糊,但想想已明白小邪因为送不出镖车,是以想找她收货,也来个逢场作戏,娇笑逍:“好,我收!”
“你收得了?”“当然,我……,”小丁想夸几句,却又见小邪已把镖车推向她,直往门口塞过来,已急得叫道:“小邪……好嘛,我收不了嘛!别再推,会撞坏门扉。”小邪这才停手,笑嘻嘻道:“想收天下第一镖,哪有这么容易?”突然语气转冷,叫道:“混蛋哪,死小丁,本将军在北门作战,你跑到那里去了?”小丁闻言,原来他是为此事而作怪,也松──,娇笑道:“我听到城门倒塌声,就知道你又惹事了,急忙去找丐帮弟子,想帮助你,但是你……”她禁不住也笑起来∶“你就是一张油嘴,说得他们……呵呵……”
“笑什么”小邪故作冷森道:“胡言乱吹,不足采信,阿三,说!临阵脱逃者……”
“斩!”阿三威武吼叫。
小丁知道要糟了,赴忙甩头就跑,急叫道:“小邪你不能……”
“什么不能?”小邪截断她的话,腾身追去,叫道:“你不但临阵脱逃,现在连临‘人’也脱逃,斩斩斩!多斩几下!”
一手已揪住小丁后衣领,小丁丢了命地叫着∶“小邪快放手呀,我……救命呐……”
“老母鸡啦(来不及啦)!”小邪将她按在地上,不打不拉,而是搔得她全身发痒,扭抽不已宛若溜鳗般翻甩,都已笑出眼泪。阿三更形叫嚣∶“对!临人脱逃者——搔!,搔了才够味。”一阵搔痒下来,小丁早如弓之鸟,抓紧衣衫,又害怕又甜心地瞪着小邪,畏缩地往后不自禁地退去,那里表情,真如当街掉了罗裙,只能缩在一处,进退维谷,十分困窘。
小邪幸灾乐锅道:“你再逃?再逃就要‘搔无赦’!”
他作势欲扑,小丁急忙惧叫道:“好嘛,可是你……你别再乱……乱搔人家……”
小邪笑得更开心,转向阿三、阿四、小七,笑道:“看到没?小丁最漂亮的时候就是现在。”目光又瞄向她,邪笑道:“含羞带切(怯)楚楚动人,柔弱没有骨头,唉呀,真爱死我啦!”
众人一阵长笑,只有小丁红透脸蛋,就如透明蝉翼滴出露珠映向彩虹般,更让人爱煞,她不敢再开,深怕又惹来无妄之灾。
过足了瘾,小邪才道:“黑皮奶奶的!镖车送不出城,实在够瘪了!”
五人往大厅走去,四处墙上已点燃数十盏三支一组之烛火,映得窗边白帐幔谈谈透出金光,一股祥和气息呈现厅堂。
阿三倒坐檀木椅上,兴趣仍故,道:“拆就对了啦,光拆一个北门不够,最好再开一个东北门,如此一来,保证生意兴隆通四海,也不必再担心镖车送不出去了!”
小邪频频点头,道:“本帮主也有同感,所以我才要小丁收了那批货。”
小丁惧道:“小邪……你……”她深怕大难又将临头。
小邪轻笑,坐回太师椅,左脚已倒跨扶手,吊儿郎当,睨着小丁,笑道:“别担心,二十万两银子,除了你,天下还有谁接得下?”他又吹牛:“我早就算好了,所以镖车又拉回来,准错不了。”
小丁不知他又想耍何把戏,忐忑不安,道:“你要我怎么收呢?”
小邪笑──道:“别忘了你是丐帮小公主,叫那些乞丐,一人分一些,不就成了?”
阿四拍手雀跃道:“高,高招!小邪帮主计谋无人能及。”
阿三白他一眼,叫道:“马屁,你当真以为小邪帮主要乞丐来分银子?”
阿四还以冷眼,道:“谁说的,是搬石块,别以为只有你想得出来。”
小邪频频点头,道:“阿四越来越聪明了,我还没说,你就知道结果,可洗可喝(可喜可贺)啦!”
阿四得意道:“哪里,镖车是小丁收下,里边的石块当然要叫乞丐头搬,这道理谁都明白,只有阿三……”瞄向阿三,戏谑道:“很笨!”
小邪突然似被抽了一鞭,愕道:“你说搬哪里的石块?”
阿四得意道:“用膝盖想也知道,搬镖车上的!”
“去你的!”小邪给他一个响头,打得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傻了眼,小邪戏谑道:“什么可洗可喝,我看该灌你喝洗澡水,要搬车上石块,你自己去搬,十足一块竹木头!”
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