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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封吧封了以后,永远也蠃不了!”
小邪不再理阿三,光胡扯也不是办法,虽然身份已露,但丐帮之事总得解决,能了则了,不能了,敲他们一顿再溜也不了。不过,看洪英如此忍让,今晚收获可能差不到哪儿去。
他含有教训口吻道:“好吧你一直想认错,我就弄个错让你认认,也不虚你苦苦的哀求。”
说完他已忍不住咯咯笑起。
洪英知道小邪言词之间,时常让人唏笑皆非。乾乾一笑,知晓事情有了转。淡然道:“杨少侠但说无妨,只要有错,飞龙堡自当接受。”
小邪频频点头:“猪子(孺子)可教也!”他道,“你们飞龙堡爱怎么嚣张,只要不惹我,不惹我朋友,我也懒得管你们干不干坏事,我更不想知道,可是你们却逼人太甚一想及此,我就冒火了不找你们,找谁去?”
洪英自始至终都知晓小邪脾气,不惹他和他朋友,他绝不会无缘无故挑衅,惹了他,除非他报足了仇,否则永远没完没了。小公主韦瑶琴就是一个例子,如今小邪已说明找碴之原因,心中也嘘口气。慎重道:“杨少侠所言──本堡有人得罪了你朋友?”
“不错!”小邪叫道:“你们差点逼死人家。”
“敢问贵朋友──”
“丐帮弟子里”小邪叫道:“丐帮小公主寒玲是本通吃帮二帮主,丐帮小帮主大蕃薯也是我的朋友,你们却想害死他们,这太说不过去了吧?”
洪英不懂,飞龙堡上下也不懂。这问题本就不是那么容易懂。间接陷入于无形,很少人会去注意。
洪英诧然道:“我所知,本堡从未丐帮起冲突──”
“有冲突就好了!”小邪嗔叫道:“你也不想想我为何烧了你们长江渡船,为何挑了你们钱塘盐运路线?你懂吗?这就是你们逼人太甚的原因!”
洪英一时也想不透,吃重地问:“这里丐帮生死有何关系──”
阿三叫道:“好老头犯了严重错误还不自知?实在该敲几下尺长了瘤你就会明白了!”
小邪叫道:“没关系?你懂什么?你们霸占了长江水运,垄断了盐运,你叫丐帮吃什么?只顾自己赚钱也不想想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你逼死人家,对你有什么好处?是生意愈作愈大?还是想逼迫丐帮走头无路,去上吊?去归顺你飞龙堡?”
阿三更严厉指责:“生意归生意,你做得再大,也该考虑其他人怎么活?就算你是正当手法,也该想想人家没了生意门路,会闹饥荒闹人命你赚那么多钱干嘛?分点别人赚不行吗?好只有──要赚钱,要正当,嘿嘿只要通吃帮每天上你们赌场,我就不相信飞龙堡有多少钱可输除非你们把赌场给让出来!”他瞪眼又叫:“我们为何不如此作?理由很简单,都是出来混的不要逼人太甚,留点后路,对你们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喝道,“知道错在哪里了没有?”
小邪嗔叫:“要不是你们手段还算正当,早就被人给挑了然而正当也该有个情理,你断人后路,人家还在忍让,都快到达走投无路的地步了我就是见不得朋友吃哑巴亏你让是不让?不让,通吃帮也未必含糊你,管你什么正派反派?我就是要扯你后腿!”
阿三帮腔大叫:“对什么正派反派?这后腿扯定了不止扯定,而且已经扯了!”
两人嘴巴如关枪,暴出言语一颗颗钻向飞龙堡上下,钻的他们为之愣愕,一时也不知如何应付。
如此一来,反倒变成小邪在兴师问罪,还名正言顺了。
洪英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虽然飞龙堡日益坐大,但除非有心并吞其他帮派,否则就得为他人留些后路。否则必会逼人跳墙。然而若想存心并吞,恐怕又会引起其他帮派之共同抵御,这并非他所愿意。
他歉然拱手道:“老夫实在愚昧,犯了如此严重错误而不自知,若非杨少侠及时提醒,飞龙堡恐将沦于万动不之地步了!”
小邪瞥眼:“这么说,你是承认错误了?”
“错的如此之大,老夫岂有不承认之理?”
阿三道:“这么说,你不是有意思逼迫丐帮弟子了?”
洪英苦笑:“飞龙堡再大,也不敢武林为敌,这全是老夫之疏忽,才会造成今日此局面,日后老夫保证不会再有此局面了!”
剑平关急道:“总管,本堡做买卖从不欺压他人,丐帮罩不住,那是他们经营方式不及我们,怎么如此随便就让出去?”
洪英道:“剑护法你有所不知,我以前何尝不是如此想法,但事情又想回来,再怎么说,丐帮也是武林同道,他们虽然资本不及本堡,生意营运日益萎缩,我们也不能断其生路;让出一些地盘,这样,生意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又可维持良好关系,此法方为正途!”
小邪得意而笑:“难得你们财大势大的飞龙堡也想通了?”
剑平关毗目冷叱:“就算本堡做得不恰当,你任意挑去本堡分舵,也难辞其疚!”
小邪瞪眼冷笑:“哟──看你凶巴巴的样子,好像要干架似的?谁说我不吃鸡酒?只要你煮出来,我照吃不误!”
他将“辞其疚”误为“吃鸡酒”。
阿三接口笑道:“对鸡酒照吃,若有狗肉更棒!”他挥着手中木棒,呵呵笑道:“我说的‘捧’另一个意思就是这支‘棒’,也分你吃一点呵呵──”
“你们──”剑平关又憋不住,双手肌肉猛抖,又想冲前。
“剑总护法!”洪英口气较冷森:“不得太冲动!”
剑平关怒意未平:“可是他们──太欺人太甚了!”
洪英冷道:“杨少侠虽言词较为尖锐,但所言之意不无道理,何况杨少侠方为弱年,童心自是难免,剑总护法何必当真!”
“对对对!”小邪得意直笑:“这叫‘童言无忌’,比如说:我骂你‘龟孙子’、‘大棵呆’,你都不要放在心上,童言无忌嘛对不对?大棵呆!”
说完已和阿三笑得合不了口,提及“童言无忌”,小邪的话可就全是“忌言”了。
剑平关想发作都有所不妥,小邪已说明自己所说的全足童言,若去理会,何欺负幼童?但不去教训两人,心头这股,实在难以抹平,得直瞪眼,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洪英淡然道:“剑总护法你也不必太过于难以忍受,毕竟杨少侠曾经替飞龙堡解过危,而且救过老堡主,这份恩情无再造飞龙堡,就算他要飞龙堡一半财产,我想老堡主在世,绝对义不容辞何况只是区区言语之嫌?”
一闻到老堡主,剑平关和夏首开怒意也为之压抑,他们终非忘恩负义之徒,今夜这等帐,恐怕是要不回来了,双双默然而立,不再多言。
洪英有意说给众属下听,拱手而稍大声:“杨少侠你曾仗义援手飞龙堡,本堡自该知恩图报,今夜之事本就错在本堡,少侠虽挑去本堡多处分舵,也已手下留情,并无过分之处,本堡只有感激之情,日后必约束手下,不再犯同样错误,还望少侠将此事就此了结,本堡将感恩不尽。”开头就说明小邪对飞龙堡有恩,然后再让步,如此一来手下自有台阶可下,也不会对上级信心有所动摇。
小邪和阿三相互对望一眼,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阿三无奈道:“就此完了──”忽又转为高兴,“完了也好我多五个这场比赛,我蠃走了!”
小邪瞪他一眼,邪笑道:“蠃了就封棒吧不封就表示你孬──”
“笑话极大势已定我有什么不敢!”阿三得意耸肩说声“看”手一甩,木棒划出一道弧,消逝于庄院墙外,奸笑不已,不孬了吧你那支就留着当纪念好啦让你充满痛苦的回忆。
“也好!”小邪爱不释手地挥着短棒,转向洪英嗤嗤笑道:“说来说去,搞来搞去,搞到后来,我变成你们的恩人了?也罢我最怕变成恩人,想翻脸都不成戏也没得唱了随你啦反正也不要再抢丐帮地盘就成了!”
洪英拱手含笑:“杨少侠请放心,飞龙堡日后再有此事发生,杨少侠尽管找老夫问罪就是!”
小邪推推手:“早知飞龙堡那么讲恩情,我也不用来这么几下子里也好总算事情已了我该走啦!”
阿三急扯小邪的手:“走啊不必再留此多看他们一眼,多感冒一分尸”他想快点扯走小邪,这场比赛也算尘埃落定了。
小邪瞄向他,哧哧直笑:“你急什么我还要洪英送你一样礼物你要不要?”
阿三一心想拉走小邪,只要能蠃,什么礼物都值得了。急道:“唉呀你看他瞪眉瞪眼,还有什么好礼物?走了再说,说不定黑巾杀手再来,搅砸了是常有之事!”
洪英乍闻黑巾杀手,已开口:“敢问杨少侠要老夫赠予阿三少侠何礼物?只要老夫能力所及,必定办到另外──”他问:“杨少侠可否告知先前那几位黑衣人,是否随着杨少侠一同前来?”
小邪闻及黑衣人,心头就有,自己已暴露身份,背了黑锅,现在正好推回黑衣人身上,轻笑道:“他们啊全是孬──前七处都是我监督,他们动的手,结果今晚碰上辣手货,那些小子武功就不管用了,竟然背叛我而去你们尽管找他们报仇就是,不关我的事他们武功很差!”
他一直强调黑衣人武功差,乃想怂恿飞龙堡去找黑衣人算帐。
洪英问:“这批人少侠的关系是──”
“没有关系!”小邪道:“他们只是我找来充场面的没想到,不管用不说,还扯我后腿鸡心可煮(真心可诛),你们尽管抓来煮就是!”
洪英闻言,心中稍安:“他日若遇见那些人,定当替杨少侠训斥责其临阵而退之罪!”
含笑又问,“不知杨少侠所要之礼物──”
“这个嘛很简单!”小邪瞄向阿三,狡黠直笑,又转视洪英,道:“阿三从来就以‘输’为荣,现在他不幸蠃了,你就送个‘输’给他好了!”
洪英捺住笑意:“不知此‘输”’如何送法?“
小邪黯笑不已:“不难不难借你六人用用,让我敲昏即可!”
阿三突然如被敲了一纪要害,吐狂血般急叫,“不行不行比赛已经结束你已经输了你还想耍赖!”
小邪黠笑道:“怎么结束了?人还在场,我们也说好谁敲飞龙堡的人多,谁就蠃了你只蠃我五个,我再敲六个,我想不出你到底如何‘蠃’了?”
阿三急红了脸光顾着高兴,想拖人离开亦尚未办到,现在若让小邪敲上六人,他又得输了。急归急,他突又想出妙计对付,已咯咯奸笑,“好你敲我也敲,大不了重新开始,我就不相信你蠃得了!”
耸耸肩头,一副福利在望表情。
小邪瞄向他,轻轻甩挥木棒:“讪笑道别忘了敲人是要木棒的!”
“我的木棒──”阿三急忙往身上搜去。
“木棒?”小邪促狭直笑:“你不是很‘有’,把木棒不瞧一眼的就丢出墙外了?留了它回忆多么痛苦呐!”
阿三哪晓得早就被小邪所计算,丢了木棒还卖乖,如今想敲人都缺“货”急得直叫“我的木棒”,人已掠出墙外,找棒去了。
小邪得意自己杰作,笑个不停,转向洪英,笑道:“借你六人用用!”
不等洪英回答,他已电门般掠向左边一排护卫,木棒如鼓锤往下落,笑嘻嘻道:“自愿昏倒也可以!”
护卫本就吓得目瞪口呆,乍闻之下,已然往地上倒去,还伸舌吊眼,比真昏倒还严重多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