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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不禁有:“阿三你搞什么?切萝卜就切明明是‘卡卡’的声音,叫什么‘喝喝’?
喝得本带主宝驴子不肯走?“
阿三回头尴尬一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叫就是!”
一躬身,已做出肃客动作,气势早已不见。
本是畏于阿三武功高强而迟迟未敢出手,突见阿三架势已失,而又不加以防备,江头领见不可失,疾喝:“上──”
他已带领往前冲去,霎时守卫蜂拥而上。
突地,又是一声“住手”。
小丁仙女般从天而降,飘柔若丝,轻盈幽雅落于地面,已挡住江头领去路。
乍见如此绝色姑娘从天而降,众喽罗为之一傻,真不知天下怎会有此美女?甚而以为她是仙女下凡基于突然难以置信,众人已愣在当场,未再越雷池一步。
江头领定定神,见是通吃馆的姑娘,故态又已萌,冷笑道:“小姑娘,不关你的事你再干涉,本官将以同罪论处!”
小丁娇靥仍冷漠,拿出“天龙佩”,冷道,“如果你们识得此物,就快滚”
江头领猝见此玉佩,胆子已快吓破,忙下跪,他一跪,众守卫也跟着下跪,直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头都不敢抬起。
小丁这才露出笑容,小邪给他的“天龙佩”果然有此神效,瞄向小邪,见他如哄亲儿子般在哄驴子,那副样子,实在叫人爱煞。她笑得更甜,转向江头领,道:“走吧以后不许再乱来!”
“是!”
江头领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天龙佩”,爬起身躯仍不敢抬头,拱着手往后退去。
阿三叫喝:“走那么快干什么?地上那几个扛回去医以后叫他们练好武功再来!”
江头领犹豫在瞥向小丁,想征得她意思。
小丁淡然道:“抬走吧!”
再一声“是”,江头领已走向王坚,一手揽起他,又叫数名手下抬走其他几名,朝着总督府方向奔去。
小丁此时才嘘,愕不已的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阿三调侃道:“少来刚才你还威风得很怎么一下子就变胆小了?”
小丁习惯地轻拭额前,浏海稍湿,不知是溶雪,还是汗珠儿染湿的?婿然一笑:“阿三你最坏我不跟你说吓得我汗都流出来了,你还奚落我?”
“好好好!”阿三摊手道:“你不跟我说,去跟小邪说,我就不相信结果会比我好?”
小丁腆然瞥向小邪,只见小邪双手插腰,摆出一副甚为生气模样,小丁心知又要糟了,笑容霎时已飘飞不见,换起一副惧而楚楚人姿容,呐呐道:“小邪──我──”
小邪瞪眼道:“很紧张是不是?”
“我──我──”小丁已然手足无措。
小邪嗔叫道:“人就人,还鬼叫鬼叫什么?害得我驴子不敢动这还没关系你走他们,叫谁抬驴子?就由你抬杠”
原来小邪仍为驴子之事而大发牢骚,不禁将原因全推在阿三和小丁身上。
此语一出,小丁吓得花容失色,实怕小邪把此事当真了。一个千金小姐牵驴子就已十分让人难以接受,何况是扛驴子?然而小邪从不懂得“香惜玉”,兴之所在,男女都差不了多少。小丁碰上这里事不在少数,虽然事后想起总是甜蜜蜜,但身临其境时,那里娇羞和困窘,让她想起,心头就怕。
本已憔悴的脸,现已白百,栗道:“我──不要──”
阿三幸灾乐祸而笑:“没关系嘛只有短短几条街很快就会走完的!”
小邪瞪眼:“你也一样一个人扛前头,一个扛后头谁也不想占便宜!”
阿三笑嘴张至一半已僵住,苦丧着脸:“小邪帮主──这──这太没面子了能不能──”
“不能!”小邪叫道:“除非你能叫驴子走路!”
瞪向那头不算老的棕色驴子,前腿如顶墙的支柱,顶得笔直,身形往后缩,似倒拉沉重东西般,若想推动他,还得费一番力。
阿三无奈走前,用尽心思,拐、哄、骗、骂──样样都来,驴子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禁有,抓着驴耳朵往前拉,叫道:“走啊什么玩意儿?骗吃骗喝还不够?难道还要我背你不成?”
驴子被他拉得嘶嘶直叫,地上已刮出两道深蹄痕,它仍不肯走一步。
阿三突然想天开,得意笑道:“你不走?我拉你走也是一样?呵呵──”
他当真想拉回通吃馆,就不必扛了。
小邪立时叫道:“你再拉它,驴子你是扛定了!”
阿三闻言马上松手,不敢再存奢想,要是搞火了小邪,可真吃不完兜着走,乾乾一笑:“不拉链不拉链我只是提醒它,被拉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再乾笑几声,已转向小丁,摊手道:“换你啦我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就是没用过美人计,它再看不上你,只好扛着走啦!”
小丁惧意地望向小邪,见着的仍是一副瞪眼抿嘴的责怪样,心知他仍在发嗔。无奈轻叹,走向驴子,心中不知念了多少遍“老天保佑”。
手抚驴子鼻梁软乎乎,一阵温暖传向心田,小丁柔情似水,祈求道:“小驴儿,跟我走,好嘛?”
不知小丁柔夷充满爱心,还是她的容貌对上了驴眼,亦或是身躯淡淡兰花香合对了驴子?只听她说这么一句话,驴儿竟然伸舌舔向她柔弱无骨的美手,轻嘶一声,赫然蹄动了,往小丁行去。
小丁霎时喜出望外,禁不住心头雀跃,拍起手掌:“哇!它走了!”立时瞄向目瞪口呆的小邪,翘高鼻梁,高傲而娇嗔地“哼”了一声,已领着驴子扬长而去。
“哇卡!”阿三瞪大眼珠,瞄向驴屁股那撮尾巴,摇得甚起劲,“可真骚呵呵!”瞥向小邪,学着小丁模样“哼”了一声,也甩头而去,笑声更不断传来。
小邪傻愣了眼,看驴子和小丁亲昵样,心头甚不是滋味。自己拐哄了老半天,还不如小丁这么一摸?一哄?简直有失他通吃小霸王的尊严。
瞪了几眼,他们都快走远,方自苦笑道:“妈的这年头,连驴子都那么色?真让人受不了?”
甩甩头,无奈而垂头丧不停苦笑地跟向他们小丁瞥见他跟上来,更形得意,许多年了,也只有这次让她扬眉吐,摆了小邪一道。纵然是拐跑驴子,却也总是让小邪吃了瘪,何其不容易啊阿三不停扯着驴尾巴戏谑直叫:“真骚骚得让人受不了尤其是对小邪呵呵──”
“妈的王八好当难受!”小邪不是滋味地走前,两手已揽起比他还大几倍的驴子不吭一声地往左斜方一落古厝间隔的水潭,猛然将驴子抛向水中。哔啦啦驴子已叫,往岸上挣扎游去。
“哼骚?这就是你横刀夺爱的结果!”
小邪细声骂了几句,返回正在呵呵直笑的小丁和阿三。搓搓手尖,淡然而不在乎,道:“这里见色起欲的驴子,将来一定狂蜂引蝶,早点走它,是正的!”
乾瘪一笑,如斗败的公鸡,已往城西行去。
阿三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朝小丁,细声而捉狎道:“小邪在吃你的醋啊”
小丁笑得更甜,没想到能让小邪“吃醋”的事,也会落在她身上?而事实竟是如此明显,心花为之怒放,这可谓“因祸得福”啊她红着脸,更形娇柔动人:“阿三你别乱说,要是让小邪听见了,多不好意思?”
阿三更细声,更狡黠:“放心里不会的啦我看他这辈子一定恨死驴子了哈哈──”
两人对目相视,笑得更开心,也跟着小邪背后行去。
那驴子已爬上岸,甩着湿全身,再抖起头鼻,好不威风?
回至通吃馆,一阵唏嘘胡闹过后,小邪心情也为之开朗,诚如阿三所说,小邪这辈子再也不想跟驴子打交道了。
五人已围在后院那间不大而清雅的小厅。沏一壶热茶,两壶烈酒,没有小菜,圆桌上只有几组茶具和酒杯。
小邪道:“小王爷去了多久?”
小七道:“快二十天了在你离开京城不久后,皇上就下旨征召老王爷,但王爷已年迈,实不宜再出征,所以小王爷才代为应征。”
小邪拿起青铜高脚杯,啜口酒,似在深思。
小七稍微抿抿嘴唇,雄浑的肌肉似乎在他脸颊跳动着。那股沉猛如山的劲道,举手投足之间皆隐隐泛露无遗。他又道:“瓦刺军队似乎不弱,小王爷已两次传回消息,并不乐观,王爷也十分担心。他说小王爷武功虽过得去,但作战经验并不老道,多少会吃点亏。”
小邪道:“我知道王爷也希望你能战对不对?”
小七淡然一笑:“王爷最主要还是希望小邪帮主你能出征。”
阿三、阿四闻言已咯咯笑起,他们已幻想小邪出征作战时,那里胡乱战术想必让人拍案叫绝呢?
“笑什么?”小邪给了两人各一个响头,禁不住心中得意,也咯咯笑起,毕竟他也想尝试一番带兵遣将之滋味。
小丁娇嗔道:“看你们?还没出征就乐成这个样子?真把战争当成儿戏了?你们可要想想跟你们出征的士兵,他们可禁不起玩笑,正经点,行不行?”
小邪憋起笑意,抿嘴抱怨道:“真是我只不过笑笑而已你干嘛如此紧张?老实说,要请我出马,非得大战,那些小城,我才懒得打管家婆!”
小丁嫩脸微红,不敢再多说,否则倒楣的又是自己,困窘一笑:“因为我──我好怕打仗所以才会紧张──”
阿三也白眼:“又轮不到你打仗,你怕什么?没事少插嘴──现在是男人讨论国家大事最光荣的一刻,不容有妇人之见存在!”
阿四端起彩土棕黑低嘴壶,放在小丁桌前:“你负责喝茶就可以了极其他不必多言。”
“好嘛!”小丁虽不大愿意,却也畏惧众人之指责,只好闭嘴,省得自找麻烦。
小七此时才问:“小邪帮主你不去?”
“怎么去?”小邪道:“事业做那么大,没有我怎么行?何况小小战争,有你去就足够啦!”
阿三接口道:“不错光看你壮得像一头牛,番兵番将保证吓得屁滚尿流,跑回去抱他娘的大腿了!”
拍拍小七肩头,阿三更形得意。
小七轻轻一笑:“这么说,小邪帮主你同意我去了?”
“当然同意!”小邪得意道:“我早说过通吃帮有人要当大将军,你状元来不及考,打仗也一样能立功,再说你不去,我也放心不下小王爷!”
小七含笑道:“我会尽力而为。”
小邪认真道:“别忘了作战时要先报出你是杨小七,尤其是个‘杨’,字,很重要的!”
阿四奉承道:“最好也报上小邪帮主的大名,将来小邪帮主上场,光报名号,也会吓得他们弃甲而逃确切记确切记!”
小邪频频点头:“这也是很重要的!”
众人为之一笑。
小七含笑道:“这个当然小邪帮主的光荣,也就是我们的光荣我一定先报你再报我,想必杀腾腾,更一筹!”
小邪笑得合不了口。还没开战,就已尝到了威风。
阿三响往道:“我们何时才能和小七一样,叱吒沙场?”
阿四讪笑道:“争一个伙头军,有什么好急的?”
阿三瞪眼嘲讪:“我是伙头军,你就是扫马厩的保证三天过后,变成天下第一‘味’!”
阿四不甘示弱:“我若扫马厩,每天都喂巴豆给你的马吃惊让你一泻到底”
小邪叫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再吵,将来出了征,就将你们绑在一起,同骑一匹马,同睡一张床铺好坏两个一起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