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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无痕又道:“不但皇上出征,王振也一起跟来了!”
“他?!”小邪又是一楞:“他!干什么?”
萧无痕苦笑:“皇上太过于信任王振,出征为大事,当然少不了他!”他笑道:“我来告诉你,是要你有个心理准备。”
他和王振的事迹,已成为通吃帮酒后谈论的笑料,如今王振又找上门,萧无痕心中已不知幻想小邪耍了多少奇妙把戏?禁不住,已咯咯笑起。
“妈的!真是冤家路窄!”小邪苦笑不已,“若是被他撞上了,不被他剥掉一层皮才怪?”
萧无痕笑道:“我怕的不是你被剥皮,而是你剥了王振的皮!”
小邪闻言已自得笑起:“说的也是!他的皮烫了三个月热水,想必很好剥了!”
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才问:“皇上何时抵达?”
“现在位于城南三十余里,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会到此城。”
“这么快……”小邪皱眉,“怎么办?不碰面都不行?”
萧无痕笑道:“不碰面仍然可以,你就留在城头,不要下去,等皇上走了以后再下来,不就没事了?”
“要是皇上不走呢?”
“不会的!”萧无痕道:“皇上御驾四十万大军,最主要是在对付也先,他不会在此停留过久的!”
小邪稍加思考,也觉得此事不是什么大事,当下点头:“好吧!我就暂时当小卒,捍守城门。”
萧无痕觉得小邪此次反应十分“合作”,立时拱手:“那我先谢过了!我要走了!马上要出迎皇上。”
小邪突有所觉:“把阿三、阿四也叫上来,省得两颗大光头而暴露了行踪!”
“好的!”
萧无痕已告别小邪,走下城头。
小邪觉得已无啥事,只对火炮发生兴趣,走向那架在城口四处,一尊尊直到排向远处之黝黑火炮。
火炮口径如脑袋般大,愈往下愈租,最末端已如腰身粗,还加个酒盖形铁盖,除了尾端上方开有指头般圆孔以穿出导火线外,全炮密封。
小邪抠抠摸摸,已朝左边一名持枪卫兵,笑道:“老兄!你知道这炮……叫什么名字?”
年轻卫兵和蔼一笑:“叫‘红夷巨炮’,可以打出数百丈远!”
“我知道!呵呵……”小邪自得而笑:“我曾被它追过。”
卫兵目露疑惑神色:“你是……”
“记不记得,差不多四五个月前,有人乱叫,然后你们就放炮,那件事?”
卫兵恍然而惊讶:“你就是那个奇异小孩?”
“什么小孩?”小邪自得而笑:“现在已升任少年了!勇敢的少年!”
卫兵一阵轻笑,无形中距离又拉近不少:“对不起!当时我也放了炮!在第五尊……”
“不客气啦!”小邪笑道:“你放的是礼炮!礼多人不怪嘛!”
卫兵腼腆一笑:“你……来此……作什么?”
小邪指着火炮,笑道:“我想研究,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你能教我?”
卫兵往左右望去,都得到另两名战友的点头。随即笑道:“本来跟班是不能乱说话,不过你看起来……很顺眼,我就教你!”
蓦地──“等等!还有我啊!”
阿三、阿四已兴冲冲地奔向城头,他俩也想学学这火炮。
阿三狡黠而笑:“小邪帮主你好奸诈!自己躲在此,偷学功夫?别忘了,我是专门放炸药的?你想抢我饭碗?”
“少罗嗦!”小邪叫道:“要学就站在一边看,少说废话!”
两人也不多说,围着火炮,准备学学技术。
卫兵很快介绍:“其实也没什么,先将火药从炮口装入,再拉出引信,然后再将炮弹装入管中,再点燃引信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小邪有些失望。
卫兵道:“道理是很简单,难的在如何装炮弹,以及瞄准目标。”
说完,他已感到一丝得意。能选为炮手,少说也得反应灵敏才行,而且经过长期训练,技巧已纯熟,自有引以为傲之处。
阿四频频点头:“嗯!有此一尊大炮摆在通吃馆,一定相当出色!”
阿三戏谑:“你背回去吧?包准你在半路上就变成八脚虎。”
小邪瞪眼,止住两人说话,随又朝卫兵,笑道:“你教我们如何瞄准和装填如何?”
“这……”卫兵面有难色,“这些火药都已装好,随时准备防御敌人偷袭……”
小邪道:“唉呀!你放心,皇上四十万大军马上就要来,敌人再傻也不会自寻死路!再说我们只用一尊,不碍事的,若出了事,把责任推在我头上就对了啦!”
卫兵犹豫半晌,禁不起三人言言语语,只好答应,随即教他们如何装填及瞄准。详细说完后,已不敢再和三人混在一声,走回原位,持枪而立,省得出了麻烦。
小邪装得甚有兴趣:“这是药包……先放进去……再来插入引信……然后是炮弹……”
三人玩得不亦乐乎,连城门大开,守将已出迎皇上而摆出仪队都未觉得。
远处滚滚生烟,密密麻麻人马已渐渐逼近,皇上大驾已快临城。
小邪见状,突然心血来潮:“大敌攻前!赶快备战!”
阿三、阿四早已演惯唱戏,煞有其事地叫了声“得令”,马上奔往前头,一人各掌五门炮,准备蓄势而发。
此举惊动了所有卫兵,愕然地往小邪瞧来。
小邪报以微笑:“玩玩而已!别紧张!”
有此一言,卫兵甫自放心不少,就让他们发泄发泄也无啥关系,乐观其成的看着他们戏耍。
小邪见卫兵已不干涉,立时又演起戏来:“目标左前方……三百……四百二十丈……快瞄准,准备放炮!”
三个人煞有其事的抓起指粗线香就往引信点去。如若有红炭火蕊,现在已轰出火炮了。
三人玩了一阵,也觉得乏味,坐成一堆,准备躲藏,以免被王振给发现。
不多时千军万马已拥向宽阔平原。八匹白马拖着一辆珠光宝气,似如缩小的宫殿,缓缓往前行来。
杨洪领着部下已迎上去,交会于三百丈左右。
小邪见着那身橙黄太监服饰,站于金銮马车上,就知他是王振,不禁卯了心,骂道:“大奸臣也敢耀武扬威拿着鸡毛当令箭!我轰死你!”
阿三也凑趣道:“我来瞄准!”
三个人同心协力,猛把炮口调动,瞄向金銮宫殿。
小邪拿着炷香猛往引信点去,口中直叫:“轰……啪啦!打中了牙齿!”
阿四笑道:“换我来!这次瞄屁股!”
他故作姿态地调动炮口,煞有其事,闭上一只眼,直往王振屁股瞄去,又叫:“好啦!
一定百发百中!“
小邪兴趣更浓,存心轰死王振,炷香几乎用尽全力的往引信插去。喝叫:“我轰!我轰!轰轰轰……”
炷香如落雨般疾插引信。
蓦地,轰然一响,来自晴天霹雳,震得整座城堡为之抖动。
小邪、阿三、阿四吓傻了眼,直往冒烟的炮口看去,那表情,似乎突然见到石头会暴出人一般,如此不信而惊骇。
谁又想得到好端端的戏耍,会引燃引信而炮轰皇上金銮驾?轰向王振的屁股?
然而事实已不容抹煞──响起的声音,冒出的烟火,轰出的炮弹,都是如此真实。任小邪有天大的本领,也挽不回,抓不回已飞出的炮弹。
三人的表情,此时全如纯真的小孩突地误触炸药而爆炸,全然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已不知自己所干何事?身在何处?
炮弹仍在飞,直往金銮驾撞去,霎时一堆人做鸟兽散。但跑了人却跑不了庙,偌大的金銮驾仍停在该处。
看来普天之下,也只有小邪敢炮轰天子了──纵使是‘不小心’,还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炮弹果然命中金銮驾。再传出轰然一响,先前王振所站位置已被炸个稀烂,露出一个桌大圆洞。
王振惊惶之余已下令:“把宣府上下全部拿下──”
谁又敢向皇上放炮?这无疑是造反。还使得祁镇落荒而逃!小邪的祸可闯大了。
霎时大军已将杨洪、小七、萧无痕以及罗享信押起来。数百骑已冲往城门,准备逮人。
小邪大梦初醒,苦笑不已:“怎么搞的!我想骗骗老天爷,他却当真了?……呵呵!炮轰金銮车?……哈哈……”
虽然犯下了滔天大错,他仍觉得自己做出了天下无双的事情,而感到十分得意。
阿三、阿四也是亡命徒一个,见着小邪笑了,禁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阿四乾笑不已:“我果然是块放炮的料子,一放就中!弹无虚发。”
阿三笑得十分谐谑:“怎么搞的?这炮,不须要用火花点的?”
小邪顿觉奇怪,赶忙往引信口瞧去,看了老半天,又用炷香戳戳几次,这才恍然是何原因,笑得更是冤枉。
原来引信本身就含有火药粉,小邪激动地直往其戳去,结果因炷香也含有硫磺、磷粉之类东西,又挤在指大圆口,突然磨擦生热或溅起火花而引燃引信,故而才会误轰炮弹。
阿三道:“小邪帮主,金銮车都已缺一角,这可是造反之罪,你快点想法子吧!”,“我有什么办法?”小邪苦笑:“英雄都很容易落难的!唉!只可惜是个‘放炮英雄’!”
阿四兴致冲冲:“干脆一不作,二不休!轰到底!直把王振轰死为止,我保证下一炮一定命中!”
“轰你的头!”小邪给他一个响头:“我误触引信已倒楣透了,你还瞄得那么准?你叫我拿什么去补金銮车?”
阿四被揍,仍是相当得意:“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办到的!自有我的特色存在。”
不少士兵已拥进城门。小邪知道不能再说风凉话,苦笑几声:“你们两个先避开!这事我来办!”
阿三急道:“我们一起逃走!”
“不行,这样会连累小七和小王爷以及其他人!我非得出面解决不可。”
阿四坚决道:“我也有罪,是我瞄得太准了!我不走!决心追随小邪帮主到底。”
阿三道:“小邪帮主你不逃,我也不想逃,要逃也逃不走!走吧!找王振理论!我对你有信心!”
小邪并不把此事看成多严重,只觉得无法向小王爷以及“宣府”所有的人交代。稍加思考,道:“好吧!我们就实话实说!你们两个那尊大炮,我们现场表演去,信不信就由他们了!”
阿四兴致十足:“好!这次轰王振的肚脐眼!”
他和阿三共同起千斤重巨炮,往城下走去,小邪也拿着药包和炮弹跟了上去。
数名士兵等他们下石梯后,就已长茅抵住三人的背心,以防三人脱逃。
小邪笑道:“不好意思,劳动你们了!”
一名军官打扮者,冷喝:“押走!”
三人已被缓缓押出城门,觐见皇上去了。
小邪之种种,在京城已传出不少,谁都想见见其庐山真面目,如今见及绑马尾而又充满邪气之脸庞,就已清出是他,突又见着两人极大炮,表情全是如此古怪,不禁勾起种种有关小邪之事迹,以及今日之天下无双之事,已然泛起会心笑意。若非皇上在此,恐怕十有八九皆要捧腹大笑了。
尤其是小七和萧无痕,那份无奈,又着急、又喜爱、又担心地瞧着这位宝贝帮主,不知他今天又将如何收场?若真能陪他死,亦死而无憾了。
祁镇虽慌张逃窜,却也安然无恙,此时见着来者是小邪,一脸怒与已改为惊愕:“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