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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已笑道:“这小子愈来愈行了!倒真会拍人家马屁?我看他凡心太重,皇帝这个位置他坐得可能不怎么舒服。”
小七道:“就像我是被逼的!”
“呵呵……久了就会习惯了嘛!”
这些何尝不是小邪所造成的?见他如此志得意满的自我陶醉,实够惹人。
小七跟着轻笑,不久道:“听阿三说,你要去轰韦亦玄?”
小邪趾高气扬的点头:“不错!大炮带来了?”
阿三抢口道:“当然!足足有两人高,象腿粗,一炮轰垮一座城门,保证没问题,是最大尊的红夷巨炮。”
小七笑道:“炮车还插了发威大将军的旗子,是我订做的。”
“好!好!本将军还没引炮出征过,现在总算实现愿望啦!”小邪挥挥手,俨然引领千军万马姿态,“走!将军过河,杀──”
一声下令,小邪招来红云,直掠门口。门外除了小七坐骑乌龙马外,还有两匹健壮黄马,分别拖着火炮及弹药。
四人一行浩浩汤汤已奔掠东城门,引起不少侧目之人。
东城门早已有安排列队士兵,大大欢送一番,四人风风光光出了征,倒也不失发威大将军威风。
黄昏已近,一片霞光闪照广灵山峰,静谧之中隐含云雾之神秘。
山峰不算尖拔,却也险峻,半山崖上挂了一座小寺庙,自有一股出世脱俗气息。
小邪和小七已伏在寺庙左侧一处凸石缝隙中,正对此庙窥探着。
凭小七天生灵异追踪功夫,他们已找至此地。经过窥探一阵,小七皱皱眉头:“除了黑衣人,那些和尚也在,若轰炮……”
小邪笑道:“放心!那些和尚全是瓦刺种,是拉萨和尚,他们脱掉面罩,就是和尚一个,想必他们为了掩人耳目而穿上了袈裟。”
小七恍然一笑:“那照轰不误,欧阳老爷呢?”
小邪含有那么点儿嚣张而自信:“不会啦!韦亦玄一定把他看得紧紧的,以他身手,若不直接命中,倒也奈何不了他。”
小七稍稍颔首,亦觉得甚有道理,不久又问:“若一炮不中,他们可能会逃窜?我们可要留在此?”
“不必!”小邪得意道,“我们先找好目标,先轰小径,断绝他们后路,让他们只能往上爬;而此峭壁虽没垂直峭陡,但也不易攀登,韦亦玄和天灵教主武功较高,想走可能没问题,但那些喽罗……嘿嘿……我有虐待狂,一个一个来。”
小七若有所悟:“你是说让韦亦玄逃高山后,他会往恒山方向行去,我们则赶往倒天谷埋伏,等候再轰他几炮?”
小邪笑的更邪:“不错,我有虐待狂!像追狗一样的追;你猜,到最后他们会如何?”
小七不懂也不想猜,因为他知道去猜小邪所计划之事,是自找麻烦。
小邪也不想让他猜太久,马上又道:“赶到最后,他们就会心烦,心烦了就会吵架,甚至会狗咬狗,那时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小七闻言赞不绝口。两人再次窥寻一番,找好瞄准目标,已相皆潜回山下。
在隐密林中之阿三、阿四早已等得不耐烦,突见两人回来,已迎上去叫嚷嘟噜一阵。
小邪自得笑道:“不急不急!马上要开炮啦!”
四人返回火炮位置,小邪指示调整方位,然后指着寺庙,狡黠道:“先瞄准庙口左前方那株古松,断他们后路,然后再轰寺庙右侧……”他一连说了七八个目标。又道,“先标定目标,呆会儿可快速连续轰炮。”
一声“没问题”阿三、阿四很快瞄妥目标,准备开火。
小邪再叮咛:“别弄错,大约三百丈,不要搞成三十丈了!”
“不会!一定不会!”阿三得意道,“三十丈不必用炮,我用丢的就行!”
小邪轻轻一笑:“不会就好,要轰就轰吧!我们还得赶路。”
“得令!”
阿三、阿四霎时引燃火摺子,触向引信。轰然巨响,炮弹已飞出,先是爬高而后弧形坠落。又是暴烈巨响,震得整座山峰猛颤。
只见寺庙左侧岩壁已碎石纷飞,烟雾迷漫,已然命中目标。
阿四威风八面笑着:“不错吧?自从轰了皇帝坐车以后,我从未失手过。”
见着寺庙人群涌出,他已急调方向,又轰出数炮,一座清幽寺庙已在炮声中化成灰烬。
小邪对着人群吼叫:“韦亦玄有胆别逃──下来啊!我就不相信你的绿帽子能罩得住我的火炮!”
山崖不见回音,一味的往上爬。
阿四呵呵笑着:“瞄寺庙太容易了,这次要轰那名穿红衣服的左脚……脚底好了!”
他当真煞有其事的瞄了起来。
小邪见及几名黑衣人身手狡捷的直登山头,一个起落皆有丈余高,腰间还挟持一人,已然猜出那人就是韦亦玄,急忙掴向阿四脑勺,笑骂道:“人都已走掉了,还轰什么脚底?快轰!轰完还要赶路!”
阿四摸着脑袋,苦笑不已:“其实……我的炮会追踪的……”
说归说,他还是猛轰数炮,众人随即调头赶往倒天谷,准备再次攻击。
倒天谷位于恒山北麓和广灵山交界处,径道两壁陡直耸天。
小邪并没把炮车拉上崖顶,只将其置于出口,交于阿三、阿四负责,自己和小七则抱了几颗炮弹,隐于崖顶。
只要轻往下一丢,保证炸得韦亦玄火辣辣焦薰薰。
方隐伏不到半刻钟,果然见及韦亦玄和天灵教主以及几名手下衣衫沾泥,神态惊惶而狼狈的匆匆掠入谷中小径,渐往前行。
他们想都未想及小邪会比他们快捷,躲在此已设下埋伏。
见他们已走向谷中央,小邪才哈哈大笑,立身而起:“韦亦玄!我们又碰面了!”
众人乍见小邪又现,就似乎见着魔鬼利牙已咬向自己喉头血管,猛的冰寒直窜背脊,像要冻结僵硬似的。
韦亦玄抓起欧阳不空,厉道:“你敢出手,我就杀了他!”
小邪轻轻笑道:“是你的命值钱?还是他的命值钱?我不炸!不炸!用丢的总可以了吧?”
蓦然已连抛两颗炮弹,直落韦亦玄左右两侧,轰得他们四处仆窜。
小邪笑声更捉狎:“还是你的命重要嘛!”
已和小七像抛绣球般轻松潇洒的把炮弹一颗颗送往崖底。
炮声连天,韦亦玄一群人已躲躲闪闪疾往出口掠去,眨眼已消逝踪踪。
蓦然又有几声响炮声传出,想必阿三他俩也开了火。
小邪哧哧笑道:“差不多啦!不死的也得流落他乡,还来个反目相咬哩!”
小七笑道:“走,捉狗去!”
两人大摇大摆已走往山下。
这一折腾,夕阳早已西沉,寒风飕然已刮向黝黑旷野荒郊,飕起一片瑟缩寒意。
韦亦玄不敢再找已往的窝,任意乱闯一处乡间民宅。压低的茅屋几乎让他抬不直头颅,阴阴暗暗,还透着一股馊水腐臭味。猪栏随时可闻及此味道,实叫人难以忍受。
任谁也想不及堂堂两位叱吒风云,曾经搞得武林风风雨雨的人,如今会窝在此处?
油灯置于沾满油渍而抹拭不净之方桌,昏暗灯光勾出众人惶惶与不安之脸容。
韦亦玄只剩两名手下,其中一名正是红旗坛主孙鲁。而天灵教主也只剩下四名,两位和尚之外,一名中年较具文雅书生形者,是脱了面罩的灵异掌令,另一名则为曾任王山磔武师的任豹。
八个人无一衣衫完整者,连韦亦玄之黑面罩都已磨破不少而露出淡青晶亮绿柳丝编成之罩纱。
欧阳不空虽狼狈,但他却是此间最高兴的一位。眼见小邪把他们弄成如此模样,想不笑上两声都不行。
诚如小邪所言,少了一条左眉的教主已怒目瞪向韦亦玄:“你为何专找些杨小邪找得到的地方?弄得本教全军覆没?”
韦亦玄冷冷哼出鼻音:“我看是你带来的霉运!老夫损失比你更重!”
“分明是你找的地方不对!”
韦亦玄冷笑:“我在怀疑你手下有奸细,一路上作了记号,以让杨小邪循线追至。”
教主厉道:“韦亦玄你敢血口喷人?几年前你出尔反尔,几年后你还想毁去本教?你手下才有奸细!他们根本就学会了通吃馆的武功,不是奸细是什么?”
韦亦玄冷笑:“难道你们天灵教徒就没吗?不但有,而且比我多一倍!要派人偷学功夫也不选选人手,到头来却叛为奸细。”
教主厉道:“你再硬损本座,休怪我不客气了!”
韦亦玄由冷笑转为奸笑:“事已至此,老夫不得不承认已全部失败,你对我来说已无多大用处;我还想杀了你,以防止泄露行踪!”
“凭你?哈哈……”教主一阵狂笑,“也配?”
“配不配,我的剑可以回答你!”
韦亦玄霎时抽出烈火剑,快捷无比刺向教主胸口。左手拨挑木桌,哗啦啦,桌碎灯倒,煤油四窜已引燃木桌碎片,火势更熊。
“孙坛主,快带走欧阳不空,走得愈远愈好,我自会去找你!”
话声中,他已拦下对方五人,让出门口,以让孙鲁先走人。
孙鲁不敢怠慢,道声“是”已负起欧阳不空掠向门口,趁夜逃逸。
教主及灵异掌令、任豹、两名和尚分别从四个方向罩攻韦亦玄,气势犹胜他甚多。
韦亦玄嘿嘿冷笑,挥剑逼退五人,再抖剑锋,一柱擎天的冲向屋顶,暴裂茅草而出,其势未竭,又带高四五丈,方自倒掠屋前一处荒芜篱笆围成之杂乱广场。
教主五人亦在先后脚之差窜出茅屋,已把屋顶全然撞毁,反落地面。哗啪啪暴响而起,茅草沾上油火,霎时引燃巨火,烈焰再窜天空,几天前那幕火焚古宅情景再次出现。
韦亦玄见五人已掠至,不闪不避,冷笑不已:“不怕死的就过来吧!”
不等对方“过来”,他已腾身挥剑,罩冲天灵教主,泛起那道红影如散在波中汤漾的彩虹,波波汤汤的卷了过去。
天灵教主似也十分忌讳烈火剑,不敢迎其正锋,倒掠而退,朱砂掌凌空推向韦亦玄左侧胸,掌劲掠过,空气似已凝形,幻成透明般硬冰块,滑落绝峰在其重力加速度之下,无以伦比的撞了过去。
韦亦玄身有绿柳丝编成之衣衫护体,根本不想闪避此掌。连小邪全力一击都伤他不重,他尚有何担心?运起功力,不闪不避,准备硬接。烈火剑红芒更闪,切向教主斜右腰。
砰地,他已结实挨了一掌,虽无大碍,但其身形业已受阻,剑势走偏,只划下教主腰际两寸伤口。
不做停留,长剑回身,浑红幻影又闪切两名和尚,只听叮叮两响,连叫声都没有,和尚长刀已被斩断,剑势未竭,硬将两人头颅给砍了下来。
教主大骇,吼道:“用黑血神针!”
灵异掌令闻言已从腰间抖出黑晶晶、闪芒芒,江湖闻之丧胆而色变的黑血神针。晃起晶莹亮光,罩刺韦亦玄右后侧肩头。
韦亦玄闻及“黑血神乍针”心头为之一凛,虽然自己软丝护体,但空隙总是还有,此针细如牛毛,歹毒无比,万一被扎中,立时丧命,自己就曾为此物而与天灵教翻脸,自是不可不防。
他不再倚恃有宝衣护身,马上倒掠左侧,避开神针,举剑于胸,笔直的对准黑血神针,不敢贸然再攻。
教主见状已狂笑不已:“韦亦玄你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支在我手中吧?”
他已走前接下灵异掌令手中神针,神情狂傲抚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