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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心宝习惯性地搓揉双颊道:“你们别出去了!若早告知真怕会从你们的神态露出破绽;如果使用灵念力岂不打草惊蛇?但是他们躲不过我的鬼门‘声波术’,从测谎中已然明白有诈,这样就够了!”
阿诗柏懑忿道:“教主既然在早上知道左慈老鬼言谈有诈,为何不当场识破,好让夫人搏杀之!”
罗映红反应聪明道:“大姐!教主及夫人怎会知晓于毒也掺一脚叛变?说不定还有其他将领参与计谋,如果不能一网打尽,咱们可是猛虎难敌弥猴群呀!”
张心宝微笑道:“就是如此!夫人现在可能超越在咱们前头,先行破坏山势陡峭的擂木及滚石机关设施,免得大家冤死,况且还有五百名不明究理的随行鬼卒陪葬。”
阿诗帕打个寒颤脱口道:“这太狠毒了吧!连不相干的人都杀!!”
张心宝双眼燃起杀机气愤道:“无毒不丈夫,他们若心肠软岂会叛变!又不是吃斋念佛的好家伙,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不出来?”
罗映红抿咬檀嘴恨声道:“不知有哪些将领参与?如果揪出来得碎尸万段,替妹子们报仇!”
张心宝冷然道:“叛变的将领必然群聚在‘蛇关’!夫人一定擒贼先擒王;破坏设施后,赶去‘蛇关’,光凭她一人之力,肯定全部歼除,再回头与咱们会合,杀死于毒及左慈。”
这么一说,罗映红再度穿上军服道:“教主!妾身出去打听左慈及于毒的动向,再来回报。”
张心宝点头道:“也好!但别在神色上露出破绽,叫他们动疑。”
罗映红掀帘快速而去。
五百名鬼卒浩浩荡荡队伍行军就约有数里距离之遥,在自己的地盘上,当然一路顺畅。
罗映红一去一返的时间,估计上就要片晌。
盏茶时间已过,应该要回来了。
怎料,张心宝及阿诗帕在车厢内忽闻窗外鬼卒土兵传来阵阵的哀嚎骚动;驾御銮车的马夫重哼一声“噗!”的一响,一头栽倒车下。
张心宝心生警兆掀帘一瞧!看见掉落车下的马夫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人事,前面行军部队中的鬼卒纷纷不支倒地。
他脸色骤变脱口道:“糟糕了!部队是中了蒙汗药……阿诗帕别午睡了,快起来!”
话一说完,转身看见阿诗帕脸色不对,却勉强坐起,嗫嚅道:“教主……妾身有点头昏……不知是否也中了蒙汗药……”
张心宝身体向前一倾,脸色大变惊慌叫道:“坏了……是中午的饭菜有问题……是慢性的蒙汗药……可恶!我也有些头昏……”
张心宝连忙把双手按在阿诗帕的背部,双双盘坐车内,使出“弥旋真气”解毒篇大法,不瞬间,头顶窜出袅袅白烟,额头冒汗了。
车厢外头的行军鬼卒士兵情况更糟!如浪迭般的纷纷往前扑倒昏绝,连哀嚎的声音都叫不出来了。
左慈与于毒两人策马驰骋而行,远离队伍前面约有一里。
左慈双眼一抹诡异冷然道:“于毒!‘蛇关’准备策反的情况如何?”
于毒得意洋洋咧嘴笑奉承道:“一切按总坛主您的指示去做,‘蛇关’集结迎驾的百来名‘头目’将领中约有三十名已经同意拥护我为主,并且布有己方重兵响应,待我前去一声令下,便可制服其他不明究理的将领们。”
左慈阴沉一笑道:“你现在快速前往下令!老夫率领先天辈高手从密道潜回‘至尊官’暗杀白灵绝;待你先至‘至尊峰’封禅,而黄袍加身后即成定局,可别忘了老夫的好处。”
于毒双眼一抹疑虑道:“当然!以后总坛主就是太上皇了。但是您迷昏了这批鬼卒土兵及张心宝,为何不趁机赶尽杀绝免留无穷后患?难道还有什么顾忌不成?”
左慈眇目闪炽得意狡芒,嘿嘿一笑,阴恻恻冷声道:“张心宝武功尽失,若要杀他比捏死一只蝼蚁还要简单,如果挟持为人质威胁白灵绝,暗杀计划更趋于完美,必然更易成功!”
于毒心花怒放兴奋的抱拳恭声赞叹道:“总坛主布局神算,就如幻术般的绝世高明,实令属下万分佩服!张心宝是白灵绝的至爱,用其生命威胁必定成功;属下先行赶去‘蛇关’控制场面了。”
语音甫毕,他纵马驰骋飞快而去。
左慈眇目一闪诡谲喃喃自语道:“你懂个屁!当今天下形势,谁能控制得了张心宝,便能轻而易举拥有天下;你这个沐猴而冠的老小子,岂有皇帝的命!”
他策马来到山势陡峭的峡谷口,一踩马背操身而起,就如一鹤冲天之姿,踩踏树枝头,约盏茶时间便翻上山巅。
山顶上相隔三里便设有大量的擂木及滚石机关,是准备攻击敌人入侵之用;数量之大,足以封闭半个峡谷,敌军必然惨遭活埋,绝无生理可言。
但是刻下的左慈看得心惊肉颤脱口道:“怎会这样!一切的机关设施全遭破坏殆尽,是谁搞的鬼?”
话声未落,从堆积如山的滚石后方,窜出了二人。
左慈脸色一变斥喝道:“亏你们还是先天辈‘风云年鉴谱’名列第六的‘阎王刀’严青岛及第七的‘开天斧’山催离!破坏这些歼敌的机开设施是为了什么?”
“阎王刀”严青岛一脸黑炭暴眼精晴一闪畏惧,手提一柄九环大宽背斩马刀,被其喝骂而一时间傻愣愣呆立右侧一头露水,猛抠胡腮不解。
“开天斧”山催离,人若一尊铁板门神丈高魁梧身躯十分吓人,双手各掣一柄八十来斤巨斧,好像轻若羽毛;从其脸不红气不喘的从容情形看来,手臂莫约有一击千斤之力。
山催离声若宏钟粗鲁的口头禅,破口大骂道:“操他妈的!让咱们等了半天,老前辈为何一见面便骂人?老子早己等得不耐烦,若非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遵从指示杀人;早就去喝花酒找个漂亮女人藏在暖被里屌屌,却闷在这里寒风瑟瑟的啖出个鸟来!”
严青岛就人如其面,黑漆阴沉冷然的一字一句从槽齿间迸出来道:“左老前辈千万别误会!我们赶到这里赴约已然看见这些设施被破坏了;才不会穷极无聊干这种没有银两报酬之事。”
左慈闻言一呆!他们确实说得有道理,是自己错怪人家了。
但是究竟谁会到处破坏设施?地面上并无杂乱的脚印显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令人十分纳闷!
山催离大声问道:“老前辈!叫咱们杀什么人?快点告知,宰了对方以后,这种荒山野岭实在待不下去,没有好酒跟美人实在大无趣了!”
左慈眇目一闪诧异瞪着被破坏的机关设施,掠身过去蹲下身来仔细的观察;却惊呼一声!吓得一屁股跌地,在两名晚辈眼前是十分的失态。
严青岛三角眼睛阴险的轮转讶异不解,轻声问道:“老前辈……发现了什么吓人重大事情?叫您老这般惊慌失声!”
左慈额头冒出冷汗,眇目露出惊骇眼神,是因看见了机关设施上有一处轴心木制齿轮上,有一个拳头大的深邃孔洞。
这便是白灵绝傲世魔功“虚无洞灭”所破坏的!
莫非……阴险毒辣狡智的白灵绝已经湛测出自己的一切计谋?左慈胆颤心惊汗流浃背的惶恐不安,心里头就是这么判断。
白灵绝必然前往“蛇关”,于毒岂有命焉?好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上当了!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然被识破计谋,当然应该临机应变,先教唆他们杀了张心宝以绝后患再说!
嘿嘿!任你百密也有一疏!绝对料不到行军半途中,老子下了蒙汗药。
谅必无人知道!可以瞒过新主子魔女貂婵,又叫白灵绝失去依靠;让这两名魔女伤心欲绝,才会有机可趁,岂不一石二鸟绝佳好计。
主意拿定!
左慈阴沉沉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往前方十多里的山径上,约有五百名士兵被老夫迷昏,你们可以不管,但是有一座黄銮马车,将车厢内身穿龙袍年轻人的脑袋给老夫砍下来,老夫先前往寝宫等你们到齐,再搏杀咱们最重要的目标白灵绝。”
砍下张心宝的脑袋是真实,连手攻击寝宫里的白灵绝是虚假;想利用其五行八卦迷宫困住他们,好来个杀人灭口,心计不谓不毒!
严青岛及山催离拍胸保证必达成任务,两人连袂离开。
左慈思绪盘旋著如何在“至尊宫”的寝宫内去杀他们……
他忽尔脸色狰狞一笑,眇目一闪残酷异采,朝“至尊宫”方向一闪而逝。
天有不测风云,“蛇关”发生异变!
白灵绝破坏所有的擂木及滚石机关设施,以防叛贼利用杀死张心宝;施展极臻轻功,来到距离“蛇关”黑处,忽见天空圈圆的狼烟袅袅疾速窜升。
她赫然一矍!是兵变遇袭的危急信号。
快速急奔掠身一棵耸高古老树枝头顶端,往“蛇关”一瞧!既刻看见压倒性胜利的敌方,从密道处的胄甲士卒如蚂蚁雄兵般不断的群涌而出,满山遍野皆是。
尤其是飘飘大旗上面,黄底红字清晰历目绣写着一个“曹”字。
杀声震天血染成河的情景,把白灵绝惊醒了。
她黛眉一蹙!望著己方鬼卒士兵怆惶地往“关湖”方向窜逃而退;真后悔将满山的擂木及滚石机关全毁,这下子根本无法抵挡“曹”姓将领率领的雄兵攻击。
白灵绝当下的心情哪管鬼卒士兵的死活,只担心唯一的至爱夫君张心宝而已,根本不理不睬的转身欲走之际!
霍然瞧见山径中于毒独自一人,不明兵变情况的策马狂奔而来,为何左慈没有一同前往?实在令她百思不解!
莫非张郎銮驾的护卫部队途中有变?这怎么得了!
想到这里,她玉靥色变,若一头大鹏鸟之姿,晃摆雪白衣袖,御虚凌空,朝于毒策马的方向,如雷霆闪电般掠去,欲问个明白。
于毒本是踌躇满志地挥鞭策马驰骋,过了今晚,明天便登‘至尊峰’封禅;男人一辈子最巅峰造极的雄霸事业,到此地步,尊荣无比了。
突然的一声凤鸣从天而降!
当于毒瞧见了白灵绝在空中漫妙的雪白仙姿,气势如掣电而至,吓得紧拉马缰,欲回头遁逃,却马匹突兀惊叫嘶鸣,前蹄翻飞便把他从马背上摔下来。
于毒摔得鼻青脸肿十分狼狈,本趴在地面的身体欲翻身而起时,背部便被白灵绝一脚踩住了。
于毒真是吓破了胆!惊骇欲绝哀声求饶,不打自招道:“教主饶命!这全都是左慈胁迫属下去做的……我是身不由己被控制的……求您恕罪啊!”
白灵绝一撩鬓发姿态优美冷然道:“狗奴才!叫我夫人,张郎才是教主之尊,现在处境如何,是否安泰;左慈老杀胚去了哪里?胁迫你什么事情快说!”
于毒被踩着就如一座泰山压住身体,差点喘不过气来,脸色惨白呻吟痛苦不堪,嗫嚅哀声道:“夫人……轻一点……奴才快没气了……”
白灵绝脚下一松一撩,把其身子翻飞三尺,重摔个四脚朝天,根本不怕他逃掉;双眸凌厉杀机迭出,阴沉沉冷声道:“狗奴才快快招供出来!若有一句不实虚构,便让你生不如死,体验千刀万刮之酷刑。”
于毒赶快匍匐地面,猛地磕头都破肿得溢出血渍道:“是左慈在午餐时,用蒙汗药迷倒了全体鬼卒士兵,打算绑架张教主,用以威胁夫人的生命……不!听说是要杀了张教主……
让您伤心欲绝趁机偷袭……”
威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