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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刀”卫九敌双眼一抹异采含笑为礼道:“两位谈吐不凡!尔后必为国家栋梁,造福天下百姓;学有所专,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千万别学老夫闲云野鹤无所是事!”
话一说完,双眼精光闪闪凝然问道:“老夫追赶一个逃兵至此!竟然如空气般消失,盏茶时间前,两位琴笛合鸣中断,随后又起,引来了老夫一探究竟,不知道是否有所发现附近的异常状况?恐怕那个逃兵会伤害两位!”
诸葛亮若无其事,侧身让路,作揖为礼道:“卫老前辈请上座饮杯水酒!学生们并无发现异状!”
“神魔刀”卫九敌对他们大生好感,趋前进船,读圣贤书总是彬彬有礼。
三人分宾主席地坐定,舱内方圆三丈十分宽敞。
诸葛亮独坐突垄一尺琴台,举手于背后舱壁上数条麻绳之中,挑选一条黄色绳一拉!
乍见,在侧舱壁五尺长宽翻板一掀,滑出了一个宫装盛服三尺高女木偶,体态娇美,精工雕琢,栩栩如生十分可爱。
木偶玉靥朱唇,双眸帘开,朝大家眨一眨眼,双手端着朱盘置一壶美酒,缓缓前移,有若凌波仙步,姿态优雅,然而衣裙曳地看不出是如何前进。
“小敏!向卫前辈敬酒!”
诸葛亮一抡羽扇,淡然莞尔一笑,悠然自得状。
宫女木偶,轻启动其檀口朱唇,有如称诺,无声之声,一目了然,居然朝“神魔刀”卫九敌方向循进,好像听懂主人吩咐?若有灵性生命?也透着玄机?实在令人啧啧称奇!大为激赏!
“神魔刀”卫九敌看得瞪目结舌,暗地赞叹不已!
不瞬间,宫女木偶已至眼前,他也不客气地抓举朱盘中那壶美酒,只觉手中一粘黏一沉重,居然是铁铸材料!
发觉有异!再将酒壶靠着席地而坐的矮桌一置,竟然粘黏而上。
禁不住纵声哈哈大笑!
“诸葛老弟!真是旷世奇才!就如左慈幻术奇门遁甲之辈,也要甘拜下风。居然利用天然阴阳磁石原理,趋动木偶敬酒。乃是万古第一人也!老夫十分敬佩!交你这个朋友!”
庞统十分震惊!霍然起身作揖道:“卫前辈一语道破个中玄机!学生万分钦佩!若非如此,学生依然蒙在鼓里;为了解开此秘密,令人茶饭不思,吊足了胃口,我不如孔明也!”
诸葛亮起身持扇抱拳恭敬道:“卫前辈真不世高人也!弹指间即了解同性相吸,异性相斥的磁石原理。学生在前辈尊驾前玩弄这种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实在汗颜!”
庞统笑吟吟又道:“卧龙先生!千万别自谦了,在你南阳卧龙岗上那些木牛流马下田耕作,替您分劳解忧;若是用于战场上,岂能小觑?又怎能说是雕虫小技!”
“神魔刀”卫九敌哈哈一笑,举酒壶一饮而尽,置于木偶朱盘上,霍然立起双眼灼然正视,抱英雄拳道:“相逢就是有缘!这一趟增长了老夫见识,足慰平生,今晚就冲着诸葛老弟的面子,自食诺言一次,饶了船舱底层的鼠辈马岱,就自己爬出来了吧!”
诸葛亮偕庞统双双脸靥一红!好不尴尬。
“蹬!蹬!蹬!蹬!蹬!蹬!”
马岱慌慌张张登梯爬了上来!兀自浑身发抖匍匐甲板上,不敢抬头仰视,真是吓破了胆!直喊大侠饶命。
“神魔刀”卫九敌双眼一抹不屑鄙夷神色道:“良禽择木而栖!马岱若能跟随诸葛老弟身旁听差,包你一辈子安泰,若有二心,定取汝命!绝不再食言了!”
不行也得行!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马岱神色稍缓和,朝诸葛亮叩头道:“参见主公!马岱发誓决无二心,否则天诛地灭,人神共愤!”
“神魔刀”卫九敌满意道:“老夫及庞统就是见证人!算你福大命大跟对了主公。那个华雄居然跑回皇宫大内隐藏,任你千军万马百万雄兵,也挡不住老夫追杀,可就没有你的幸运了!”
马岱一呆!匍匐地面,畏畏缩缩嗫嚅道:“敢问卫老前辈!您怎会知道一切……有若历历在目?岂不成了陆地神仙?实在令人费解?”
“神魔刀”卫九敌朝他冷眼一瞪!对着诸葛亮及庞统抱拳为道,掠身而起,飘然而逝!
丢了一句妙语双关的话。
“你们难逃老夫洞然脑波的‘燎心大法’!”
马岱伸吐了一下舌头!真他妈的一夜数惊!这下子如果不尽忠新主公,岂不随时会脑袋搬家?居然能透视人家的心思?这不是神仙会是什么?
诸葛亮扶起了马岱,替其斟酒压压惊,询问出身来历并了解其专长,巨细靡遗,不在话下。
第六章 宝图纹身
第二卷第六章 宝图纹身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老太监王板自焚身亡,使得孩童张心宝整日哭啼吵闹不休,害得服侍太监包罗及万象两人,急得有如无头苍蝇的一样忙乱,打从少主出生至今,哪会这样哭过,简直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太监万象满脸有如苦瓜,拂拭一头汗渍,胁肩哈腰安慰道:“小主子!人本就有生老病死,只不过死了个腐朽老奴才而已,何必为其痛不欲生嘛!奴才扛您上肩,骑马打仗去!”
“哇!”的嚎陶大哭,张心宝更是伤心。
太监包罗怒目横生,猝不及防地伸出两指,重重捏扭太监万象的嫩屁股,促使其痛彻心扉,整个人蹦跳起来,“哇哇!”大叫,居然痛得双眼挤出了泪水,整个脸孔皱成了一团,比苦瓜还像苦瓜。
“吊你老母先人板板的死包罗!简直捏碎我的卵葩痛!”
“啪!”一个清脆巴掌,绕梁三日,打得真是重。
“我的妈呀……”
太监万象痛得涕泗横流,抚腮哭嚎叫苦连天,弯了半身腰,差点触及地面。
太监包罗唱作俱佳,转个身,哭声震天,真的泪珠儿“簌簌!”串流,伤心程度,比死了老爹还惨!
迎逢拍马凄然道:“小主子哭!这个嘛?我们就哭。所谓:不哭者不忠,然而忠教节义当头,那个嘛?就是哭死了也是该然!”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太监万象恍然大悟!如丧考妣,颠晃而来,拥着包罗痛苦失声,暗地呲牙咧嘴的痛!
操你个老母鸡!这档子事也不早说?还真打得人家头冒金星团团转?
其是个名符其实的“马屁炮”下手无情,又重又狠又毒!
我不如你也!
张心宝瞧见了两人嘶声竭力,痛哭流涕,顿感无趣,怎恁地又无授艺之恩,哭你们的大头鬼?
就不哭了!简直是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咿呀!”一声。
房门甫开。
太监大总管张让愁眉蹙锁,跨栏而进,瞧见了心肝宝贝儿了哭肿了眼,心中绞痛万分地舍不得。
“儿呀别哭!要什么就给什么,乖乖地别哭,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亲阿爹也会摘下来给你。”
太监包罗偕万象跪地称安,分开两侧侍候着。
张心宝擦拭眼泪嘟起小嘴道:“亲阿爹骗人!那能摘下天上星星给我玩?”
太监大总管张让满脸慈祥笑迷着眼,从怀中掏出了五颗亮晶晶黄橙橙拇指粗的金丸子,及一把银制的弹弓出来,眨眼帘两下,滑出了床榻。
“这是什么玩意儿?”
太监大总管张让笑吟吟道:“宝贝儿子自己看喽!这五颗金弹丸,可比天上的星星值钱哩!”
张心宝噘嘟小嘴不语,跑至桌边,随意挑取一颗金丸子,到手一沉,颇有分量,放眼一瞧!
居然雕琢有一行龙飞凤舞蝇头小字:如联亲临弹打奸臣皇帝刘宏题张心宝破涕为笑,乐上心头,伸手将取弹弓金丸之际,被太监大总管张让摇头不肯,按着小手制止。
他双眼一抹奸黠笑说道:“宝贝儿子!先答应亲阿爹一件事,才让你玩。”
“还有什么事?为什么亲阿爹有这些玩意儿?”
“亲阿爹不会私吞的你的东西!是拿那根‘角帽儿’性玩具与皇上换来的,当然归你玩。但是先答应后,才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
张心宝不假思索地道:“儿子当然要听话孝顺喽!没有什么事不答应亲阿爹的!”
话声一落,忙将弹弓金丸揣入革囊百宝袋里,面露得意微笑。
“很好!小宝真乖又听话!”
顺势揽腰抱起了张心宝放怀中,跨步而出卧房,太监包罗及万象小心翼翼地随待在后。
太监二总管赵忠密室。
密室宽敞,四面桧木制壁橱层层叠起,上头大小瓶瓶罐罐琳琅满目,然而陈设井然有序,还真说不出一个名堂。
张心宝赤身裸体,昏睡躺在一具手术台上。
太监二总管赵忠举纤纤玉手,轻弹其小鸡开玩笑道:“张‘老大’!真要这么作?”
太监大总管张让半开玩笑的紧张道:“当然要作!但是千万别伤了小宝的子孙袋,我们不就绝后了。”
太监二总管赵忠抿嘴吃笑忸怩作态,妖里妖气不男不女道:“哎哟!老大难道还不了解人家‘绵里藏针’的手法如神,保证伤不了心肝宝贝的命根子。”
“快动手吧!就按这张我们‘十常传’合力收刮的藏金‘藏宝图’刺在脐下三寸丹田处,这种细致高超手法,天下间也只有你能做到。”
太监二总管赵忠收敛起妖娆作态,三个指头,捏起一小撮七寸银针,沾着小碟里头,不知名的浓稠五花墨汁,气势凝沉,在张心宝小腹上针扎刺青。
见其媲美女人之纤纤玉手,一会儿有若行云流水婉奕多姿,不瞬间,又如狂风暴雨骤落,密密麻麻针针扎实。
盏茶功夫已过。
太监大总管张让频频替他擦拭额头汗水,赵忠吁了一口浊气!一幅袖珍“藏宝图”总算大功告成。
就这么惊鸿一瞥!“藏宝图”已然缓慢淡化,了无痕迹!
太监大总管张让大吃一惊猛叫道:“老二!怎么会这样?图案居然消失了,这不是前功尽弃?白费心机了吗?”
太监二总管赵忠恢复不男不女娇柔百态吃笑道:“老大别紧张!只要抹上‘酸水’,‘藏宝图’就突显出来了,平常洗澡时却不露痕迹,连小宝自己都不知道,图案会跟着肌肤长大,除非这里受了刀伤破坏掉,否则得跟小宝一辈子!”
“腥!原来如此,我就放心了!”
“人家可是扎了六千七百八十针哩!”
“这个秘密只有我们知道!等小宝长大成人后再告诉他。”
“说得也是!帮小宝穿好衣服免得遭凉,我收拾器材了。”
太监二总管赵忠对自己的杰作相当有信心,他回头收拾银针及数盘小碟,放进了一坛水中消毒,冒出了缕缕青烟,有点刺鼻味道。
就在此刻!
太监大总管张让满脸狰狞恐怖,双眼骤现浓烈杀机,握拳青筋暴涨,无声无息地却将他一击毙命之际!
瞬间,从密室通话孔道,传来了太监包罗紧急声道:“禀二总管,皇上口喻,有要事召见!”
太监大总管张让一震!连忙将拳化爪攫取张心宝衣物掩饰而过,这道圣谕却把太监二总管赵忠,硬生生的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老大!将小宝着装完毕自行离去,自家人也不必多礼了,人家面圣去,不奉陪了!”
骚姿摆臀晃荡离开,独留太监大总管张让双眼阴晴不定,片刻间穿好了张心宝衣物,搂抱怀中,也离开了密室。
怅望千秋一洒泪。
皇宫大内北城太极道观,一场法事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