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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里,这对小情人儿越来越像情人了,他们已经懂得了爱,试着去学该怎样爱。他们都是一样的青春热情单纯可爱,会斗嘴,会怄气,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对未来有大把大把等着去实现的渴望。如果可以年轻几岁,和他们在一起上大学,还真是不错的生活呢!庄美娴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们了。
这是一个连庄美娴自己都会觉得惊讶的转变。也许,从缆车坠落的那一刹起,以前那个庄美娴就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个庄美娴,是个渴望拥抱生命拥抱阳光拥抱鲜花欢笑爱情拥抱世间一切美好的女子。她的心如同她的头发,一片火热。
也许,凡是和死神约会过的人都对生有了更深刻的诠释。他们知道生的可贵、生的美好,他们愿意去挖掘生命中点点滴滴的快乐,不再自寻烦恼。
庄美娴现在就是这样的人。她很快就帮助萨卡理清了头绪,在银子那近似苛刻的要求中找出了破绽。让萨卡可以更快乐地去完成这项工作,让银子的梦想也可以实现。
游戏可以只有一个Summer,可以只有一个Silver,只要银子只能看见一个Summer一个Silver,那么萨卡就没有失误。这就是说,萨卡要为银子单独设计一个单机版。但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银子的投入与回报显然就不成比例了。庄美娴也是银子的好朋友,她决不忍心看着他的钱这样浪费掉。于是,在银子看不到的地方,在那一片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浩瀚网络空间里,将有无数个可以区分开的Summer与Silver同时存在。这个难题对萨卡来说就不算什么难题了,只要加上一个小小的程序,就可把每个玩家提供的形象(可以是自己的照片,也可以是别人的照片,或者随便什么人物图片都可以)进行卡通化,那么,谁都将是独一无二的!这可比银子当初设想的“用玩家性格”来区别每个Summer和Silver实际多了。
得到这个建议,萨卡脸上的笑容多了,庄美娴指挥起来也心安理得多了。
“美娴姐,你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了!”
呼呼和萨卡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大大小小好几个塑料袋,庄美娴一看就乐了。
“好,不错,表扬一记!”庄美娴笑眯眯地说,“取一汤匙蜂蜜、一汤匙牛奶、2克珍珠粉,再取两粒维生素E胶丸挤破,将其混合在一起,搅拌均匀。”
萨卡目不转睛地看着呼呼的手,不知这个神秘的配方可以做出什么东西来。呼呼也是带着前所未有的庄严感来从事这项伟大的工作,当她终于搅拌好了,把那粘乎乎的东西端到庄美娴跟前,等待她一饮而进时,庄美娴却把它抹到脸上了!
“住医院,每天都吹空调,皮肤会干的,得经常保养。”庄美娴一边抹脸一边说,“呼呼,你也试试!不要以为自己年纪小就什么都不在乎,女人啊,最重要的是懂得经营自己……”
呼呼再次萌发了想要晕倒的冲动,这次还加上了萨卡。庄美娴白了他们一眼没说话,这种大惊小怪的表情没少在“Colin们”脸上出现,她都见怪不怪了。更何况“神奇糨糊”已经抹上了,她可不想因为说话长出皱纹来。
“那些东西,你全要弄在脸上?”呼呼的声音颤抖了。
庄美娴点了点头。
“只有辣椒油是喝的?”萨卡也难以置信地问。
庄美娴又点了点头。
“啊?”
“哈哈……”
这就是他们俩的反应,一个惊讶,一个大笑。臭萨卡,怎么笑得那么大声!
第七章 爱情遗失在斗牛舞中(9)
庄美娴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冲他伸出手。萨卡一边笑,一边识相地把报纸递过去。庄美娴把一份报纸抖得哗哗有声,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呼呼把小脑袋凑到报纸背面,她的兴趣在“娱乐新闻”版。
“哇!这个名字好熟悉哟!”呼呼指着报缝里的一条广告说,真难为她了,连这种边角旮旯也不放过。“现在居然还有人叫李清照!一个字都不差!”
“在哪?”庄美娴哗地一下把报纸翻过来,也不管脸上的面膜了。
“喏!”呼呼指着中缝上的一条讣告。
庄美娴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她想哭,鼻子发酸眼睛发涩,却没有眼泪,眼眶干巴巴地疼着,心被揪成一团……
银子的咖啡店里珍藏着的那只闹钟底部有一行小字——送给吾妻李氏清照。一九六七年十二月七日于杭州。
庄美娴也曾像呼呼这样惊呼过,甚至还略带不屑和玩笑的口吻讽刺过。怎么那个时代的也有“追星族”?叫什么不好,非叫“李清照”?难道她的父母也是李清照的fans?
银子却平静地告诉她:“请收回你说过的话。李清照是我母亲的名字。”
银子,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么?
所有的电话都找不到银子,手机也关机,庄美娴的心跟着沉到谷底。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难道这一次就不能是一个不太美丽却很让人欣慰的巧合吗?
阿飞把口香糖吐到纸篓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看来庄美娴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阿飞和银子是十几年的兄弟,就算她会搞错,他也不会搞错。他的举动分明证实了她的猜测。
“阿飞,别抽烟,这里是医院。”庄美娴说。
阿飞把烟从嘴边拿开,烟一到手里就被捏断了,不知是一只手不方便,还是心情太激动了。
“你到咖啡店去过了吗?”她问。
阿飞点头。
“他不在?”
阿飞看了庄美娴一眼,又点了一下头。
“你不认识他家吗?”她又问。
“以前住的地方我认识,银子发达以后,他妈妈就和他断绝关系,搬走了。”
“他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飞无力地摇了摇头。
“他会在哪里?已经三天了,他一直不出现……”
“现在我们只能等他自己回来,希望他没事。”
阿飞的手机响了,他很随意地看了一眼,瞥见电话号码却吃了一惊。
“是银子?”庄美娴紧张地问。
阿飞摇了摇头接通电话。整个通话几乎全是“嗯”、“啊”,只在最后问一句:“他也没告诉你他在哪里吗?”
挂上电话,阿飞说:“银子没事,他说他还要过些日子才回来,让我们放心。”
“电话是他打来的?”
“不是。”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给夏天打电话了,夏天怕咱们担心,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他给夏天打电话了?”庄美娴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夏天转告说,银子把咖啡店交给你了,连旁边的便利店也一起买了下来,你出院以后就可以接手了。”
“他连咖啡店都不要了?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这里有他的事业、他的朋友、他的梦想,他怎么什么都不要了?!”
“也许,这里现在只剩下一样他认为重要的东西了。”
庄美娴看着阿飞,落日的余辉照在他的脸上,竟有说不出的苍凉。不知为什么,她竟叹了一口气。
“只有失望的人才有资格叹气。”阿飞把一片口香糖放到嘴里,“把咖啡店打理好,银子会回来的。”
“那得等多久?”
“很快!”阿飞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笑意,“他认为最重要的东西还在这里。”
是啊,连最重要的东西还在这里,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回来呢?连夏天都因为银子给阿飞打了电话,这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第七章 爱情遗失在斗牛舞中(10)
阿飞的笑可是又苦又甜,左颊上的酒窝看起来就像一个神秘的沦陷。
海边的银子望着海面上即将沉沦的夕阳,心里也是说不出的苍凉。浪涛涌上沙滩,打湿了他的裤管。
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却没有一个亲人,他心里是怎样的滋味?他会不会像庄美娴一样拼命地找人来爱,或者被爱?
原来,亲人的意义就在于,可以在人的心里种下一片阳光。无论何时何地想起来,都会觉得暖。
苍凉。广袤无垠的海。宽阔、冰冷。用什么来温暖?
“银子,我明天就去买手机,现在我在用大明的手机给你发短信。等我买了手机,我就给你发短信告诉你号码。你什么时候想给我打电话都可以。夏天。”
没有多余的话,善解人意的被动,这就是夏天的风格。
海面上一条遥远的船把夕阳挡了个严严实实,银子忽然觉得有点暖。也许他从未放弃过暖的希望,否则,为什么本已打算把手机丢进大海,此刻却又打开了?
来得有些晚了。
终于还是来了。
可来了又如何?
第八章 你独自一人怎能跳舞(1)
静谧的山荔学院一下子喧闹起来,到处都能看见几个扛着摄像机的人围着学校转悠。怕羞的同学总是躲着那些机器,却又舍不得真的躲到看不见的地方,只在远处观望。倒是那些一贯调皮捣蛋的学生来了精神,没事喜欢往摄像机跟前转悠,哪怕只被拍上一只眼睛也好啊。一向以校风严谨著称的山荔学院变得躁动不安,仿佛滴酒不沾的人喝了一瓶老白干,无所畏惧的疯狂。然而,真正的疯狂还在后面。
一部类似《流星花园》的偶像剧选中山荔学院做外景地,一个货真价实的剧组来了!
怎能不疯狂?!
自认长得不尽人意的学生悄悄后退,把注意力集中在看导演拍戏、与明星零距离接触,这些可以作为八卦谈资的事情上。只要剧组一走,他们就会到处给别人讲拍电视剧是怎么一回事,俨然一位资深业内人士。而那些受到大家一致肯定的帅哥美女,虽然嘴上表示对娱乐圈没兴趣,暗地里却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怎么惊心动魄怎么来。
每当看到这些惨烈的景象,呼呼就把自己塞进Colin的工作室。那里虽然有一个浑身散发着酒臭、烟臭、不理发、不刮胡子、不换衣服的邋遢鬼,却比外面那些《画皮》中的活鬼平易近人多了。两权相害取其轻,这个道理呼呼最近才深有体会。
“大白天你就喝酒?”
呼呼深吸一口气,勇敢地穿过烟雾弥漫的过道,把窗子打开。Colin还像一坨烂泥陷在沙发里,眼皮都没抬。
“你要是被抓进集中营,肯定不怕放毒气!”
“你来干什么?”
Colin的口气很凶,好像已经忘了当初是他要呼呼来当助手的。尽管呼呼也没怎么履行她的义务,可Colin也不该有此一问,让呼呼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然而她却实在不忍心讽刺他什么,他的样子很憔悴也很颓废,是自甘堕落的那种憔悴,自甘堕落的那种颓废。他本来应该继续完善礼堂内部的结构设计,可他现在却什么都不做,反正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剧组上,也没有人发现他的消极怠工。他每天的生活都极有规律,醒了就喝酒,喝醉以后就睡觉,睡醒了再喝。时时刻刻都在发呆,发呆的时候或者拿着或者叼着那个烟斗,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他似乎不用吃饭,只要有酒,他就可以活下去。
呼呼白了Colin一眼没说话。在宿舍里,她的嘴巴可是有名的毒。也不知怎么的,遇见萨卡之后她的嘴巴就不灵了,连Colin也跟着“沾光”。也许爱上一个人都是会变的,会情不自禁地变成一个他喜欢的模样——她认为他会喜欢的模样。她不知道,如果有人喜欢她,也是喜欢那个本色的她。改变之后也许会被更多人说可爱,但未必就是他想要的那个她。
所有期待爱情可以使对方性格改变的人都是笨蛋。你不是把自己当成了神,就是把他(她)当成了神。做这种梦的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