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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开来担心周围的人听见,连忙掩住吴晓风的嘴,“嘘——小声点,哎呀,真是怕了你了。”他将吴晓风拉到一边,从身上掏出一个记录本,递给吴晓风,“喏喏,你自己看吧。她的身份证什么的复印件也在里面。”
吴晓风如获至宝地拿着那个笔记本翻了又翻,强行将各种资料深深地印入了脑海之中。死者叫蒋丽智,死者户口所在地是京里最繁华的区段之一。这无一不昭示着她身后的那人身份不低。他将记录本还给了汪开来,又随口问道:“尸检报告什么时候出来?”
汪开来瞪着他,“你要看尸检报告?法医只不过粗略地检查了一下,确认死者确系坠楼身亡便走了。没准备做尸检报告。”
“坠楼就代表是自杀?”吴晓风指了指那具尸体,禁不住质疑道。
汪开来苦笑一声,拍了拍吴晓风的肩头,“好啦,别疑神疑鬼了。我刚刚找华天的人调查过了,确实是自杀。”
“那就好。”吴晓风无比惋惜地说。他靠近尸体,仔细地端详了半晌,牢记住死者的胖瘦高矮,便于以后几天追踪死者灵魂之时,见到目标之后,一眼便可辨认出来。虽然他准备请汪开来和他的属下一块吃晚饭,但汪所长扫了众人一眼,委婉地拒绝了:“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今天还有事,要不改天吧。”
吴晓风想了想,也没有勉强。弄不好,今晚得马上赶到京城去。那将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倘若再跟他们应酬几个小时,只怕会误了事。他只能向众人说了几句客套话,道了别,然后带着阿海快步离开了这里。
一路之上,吴晓风并没有闲着,他独自思忖着该如何安排公司里的事情。这些天,他不在公司里面坐镇,他有点不太放心。可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请邵菁雯出来代为打理一下,有东方秘书的辅佐,他再远程控制,应该没问题了。想到这里,他不再迟疑,吩咐阿海:“你送我去邵董那儿,随后你去订两张今晚去首都的机票。”
阿海想问问吴晓风他如此安排的原因,但见他一脸的严肃,便不敢多问了,含糊不清地应允了。过了一会,他忽然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去接你?”吴晓风的目光在大街上逡巡,期颐可以发现点什么,没有留意听阿海的话。阿海只得重复了一遍,他才回过头不假思索地说:“你买完机票就回去整理我们两个的行李。需要你接我的时候,我打电话叫你。”
“好的。”阿海爽快干脆地点了点头。吴晓风满意地露齿一笑,安安静静的阿海才是最让他希望看到的。轿车在车流中穿梭。吴晓风虽然先后见到了数具其它的魂灵,但最终却没有见到他心中所期待的目标。也许,早已回到京城了吧。可惜的是,不知道这个蒋丽智的老家住在哪儿。也许,她的魂魄已经回到了老家了。这可能性也确实蛮大的。
不过,车行至半途之时,吴晓风却想到了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他身上的异能在晴朗的日子里可以起作用吗?不会见到吧?他不得不马上打了一个电话到咨询台,查问首都今后几天的天气。答案是让吴晓风喜忧参半。咨询台的小姐告诉他,在四十八小时之内,首都都会以阴雨天气为主。至于四十八小时之后,则不得而知。听天由命吧。
吴晓风随后又给东方闻音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他有急事需要在今晚离开这里。东方闻音好心地询问他碰到了什么困难,但吴晓风含糊其辞地避开不谈,只是告诉对方每天都要定时将公司日志发送到他的邮箱里面,一旦有比较重要的事情可以随时联系他,他会立刻赶回来。吴晓风是总裁,东方闻音尽管有着满腹疑问可也只能装在心里,老老实实地答应下来。
打完电话,车也刚好驶到邵家小楼门口。吴晓风走下车的时候,阿海跟着下来了,叫住了他,趁四下无人将一样东西交给他。吴晓风一瞧,却是他的那把手枪。他心知对方担心自己的安危。他虽然不想带着,但他更不忍拂了阿海的一番好意,稍作犹豫之后接过了枪,别在了腰间。“多留个心眼也未必不是好事。”阿海欣慰地点头说了一句。
吴晓风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嘱咐道:“路上注意安全。不要太赶了。最好先去吃点东西。”他想起了之前答应了阿海去夜总会的诺言,不由歉意地看着对方,补充道:“去吧,改天我让你去好好爽一把。”阿海呵呵一笑,转身离去了。
当邵家的门打开后,邵青山见了眼前去而复返的吴晓风,不胜惊讶地叫了出来:“小吴,你怎么又来了?”吴晓风一挑眉毛,呵呵笑道:“怎么,不欢迎吗?”邵青山搓了搓手,换了一张笑脸,连声说道:“哪里哪里。你愿意过来,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吴晓风的心情比较好,忍不住开了一句玩笑,“你们欢迎,只怕有的人不欢迎呢。”可他却没看见邵菁雯恰好吃过晚饭,信步走到了客厅门口,将他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她的脸一寒,冷冷地说:“你在说我么?既然知道我不欢迎,那你干嘛还来?”
这个女人真令人琢磨不透。吴晓风悻悻地想。他的脸皮比较薄,便摆出了一幅公事公办的面孔,淡淡地说:“我这来是想告诉你,今后几天我无法去公司上班,希望你去公司打理打理,我跟东方闻音交待过了,她到时会来帮你的。”
邵菁雯呆了一呆,然后忍不住问道:“你要去干嘛?你身为总裁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你让公司怎么办?”她的语气尽管冷淡依然,但话语间的关切之意却洋溢于表,只不过她后面的半句话听起来却让吴晓风觉得颇为不爽,他脸色微变,冷笑一声,“你也许不知道吧。一个好的公司即便总裁不管事,也不会影响日常运转。倘若这次因我不在,公司出了什么大的问题,那只能说明我前段时间的改革彻底失败!那我也可以卷起铺盖走人了!”
吴晓风道毕,没等邵菁雯说点什么,已经面带嗔怒地掉头扬长而去。邵菁雯被他一阵抢白弄愣住了。片刻之后,她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地望了望身后的堂嫂,指着吴晓风离去的方向,低声喟然叹道:“就他那样子,你说我怎么能让他做我孩子的父亲呢?”
第二十七章 首都之旅(1)
下了飞机,吴晓风两人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然而,整夜的守候却一无所获。虽然吴晓风最终将他的秘密说给了阿海听,但后者始终将信将疑。头天晚上的失败更增添了阿海心中的怀疑感,甚至忍不住地唠叨起来:“你说你能看得见鬼魂?可鬼魂呢?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天听说这种怪事。我说咱们还是……”
吴晓风用刀子般的眼神严厉地瞪了他一眼。他平生最恼恨别人对他的话产生质疑了,尤其是身边的人。阿海被他一瞪,立刻噤若寒蝉,开始变得默不做声。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一前一后地在首都的狭窄而且横七竖八、杂乱无章的街道上走着。吴晓风不大喜欢首都如今的建筑格局。这种建筑式样简直是在搞破坏。没有良心道德的城建专家与房地产商勾结,把一座承载着悠久历史文化的历史古都弄得不伦不类。
漫不经心地打量地一下左右的建筑,吴晓风突然煞住了脚步。等阿海靠近了,他看了看他,“要不要我来拉一会儿行李箱?体力还行吗?”阿海嘿嘿一笑,“你也太小瞧我了。”吴晓风淡淡一笑,“那好。我们就近找一家宾馆住下吧。好好地休息休息,下午去租车行弄辆车,这样方便点。顺便熟悉一下街道。”
阿海无声地点了点,表示赞同吴晓风的提议。两人就近找了一家三星级宾馆。洗漱洗澡,吃早餐,然后关上大门美美地睡上了一觉。但始料不及的是,吴晓风起来之后即感觉到大脑晕沉沉的,整个人无精打采,喷嚏连连。首都的温度有点低。而吴晓风的身体此前始终处在劳累状态,免疫力自然大幅度下降,在寒风中守候了一个晚上,想不感冒都不行。
这可把阿海给急坏了。他禁不住暗中埋怨吴晓风:“看看吧,这叫做自作自受。等你的脑子烧坏了,就会见得到鬼了。”不过,尽管如此,吴晓风还是固执地让阿海按原计划进行,租车熟悉路况。阿海可不干了。他大声抗议道:“我出去了,那谁来照顾你?你手上的伤势又没好!”他也不管吴晓风同意不同意,一把背起了他,“走,我们先上医院去!”
上医院?吴晓风同意了。他想问问医生,有没有那种吃了不用犯困的感冒药。可他执意两人分头行动,而且态度坚决至极。阿海只能答应了。两人胡乱吃了点食物,各行其是。吴晓风信步走进了离宾馆不过半里之遥的一家大医院。他甚至连这家医院的牌子都没看。直到进去了之后,听等着排队挂号的人偶尔提起,才清楚这便是北方大学的附属医院。他不由想起了范婷婷,她理应在这里实习吧。他禁不住如此猜测。不过,他虽然很想联系她,但他强自按捺住了这种愿望。因为他担心倘若让她知道了他在这里,会给他们的行动带来诸多不便。
可事与愿违,说曹操曹操到。吴晓风的这个念头才从脑海中闪过,他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您找张大夫?张大夫在外科二室。”吴晓风赶紧把头侧过去,假装在找零钱,希望范婷婷就此走过去。可他想错了。范婷婷的视线恰好落在了他身上,她的那双美目一亮,这人多像他啊。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也没太在意。她没觉得在这里也可以碰见他。事情哪里有那么凑巧阿。她转身正欲离去的时候,吴晓风无法遏制的咳嗽声回荡在大厅之中。
虽然吴晓风连忙将嘴巴掩得紧紧的,但为时已晚,范婷婷早已听出来似乎不大对劲,她连忙折返回来,凑上去定睛一瞧,除了吴晓风还有谁。她笑吟吟地伸出手来,准备拍拍吴晓风的肩头,但猛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寒,柳眉倒竖,气鼓鼓地低声嗔怪起来:“好你个吴晓风,到了这里来,不仅不跟我打招呼,还存心躲着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范婷婷丢你脸了?”
吴晓风见躲不过去了,立刻换了一张赔笑的面孔,“嘿嘿,你误会了。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再说,我连医院的牌子也没看便走进来了。恕罪恕罪。”范婷婷也不是一个量小而且喜欢无理取闹的人,她见好就收,“那好,晚饭你请。而且好最好的。算作是赔礼道歉好了。”吴晓风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没问题,只要你不怕传染流感。”吴晓风原意只在于吓唬吓唬范婷婷,希望她远离自己。却不料远离他的不是范婷婷,而是周围排队的人。他的那句话一出口,两人周围立刻空出了一大片。更有一位充满正义感的老大爷责骂道:“你这人讲不讲公德?得了流感不但不戴口罩,还到处乱蹿?!”
无端受了一顿骂,吴晓风感到无辜极了。他尴尬地笑笑,“我没患流感,偶感风寒而已。”“风寒?”那位“正义之士”满脸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我怎么看你就像是流感!”吴晓风气不过了,瞪了他一眼,“你才是流感呢。乱嚷嚷什么呀。”“正义之士”的脸都快气绿了,浑身发抖地叫道:“你这是血口喷人。”
边上笑得前翻后仰的范婷婷一见事情不妙,赶紧出来打圆场了:“大爷,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的朋友。我敢打保票,我这位朋友没患流感。我是医生,我瞧得出来。您别生气呵。”老大爷将信将疑地上下打量范婷婷的那身白大褂,应付性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