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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一切的答案等我们回去了便自由分晓。我有这种预感。”
阿海始终是将信将疑,他笑了笑,“照你这么说,老夏他们的调查还不如你的预感有用了。”换作是别人这么说,吴晓风早发作了,可对阿海他不会。他耐心地说道:“你应该想想,宋书记为什么不直接对付沈振国,非要绕一个弯子,大费周章地将沈振国弄到国外去,然后再来查。其中或许有减少压力的成分在内。但一个省委书记还会怕一个副省长吗?你不觉得这颇令人思量吗?这无疑在说明压力是自上而下的!这个向铁林做组织部长那些年,绝对有这个能耐制造些压力给宋书记!”
阿海还想问点什么。吴晓风苦笑一下,挥了挥手,“大哥,放过俺吧,睡觉啦。晚上你还想睡大觉吗?别做梦了!”
第二十八章 节外生枝(1)
某处吉野家分店。
两位警察一边狼吞虎咽他们的牛肉饭,一边闲聊起他们今早遇到的那个年轻人。这次侃大山虽然稀疏平常,但却引起了他们周围食客的注意。那是一对青年男女。男的称得上英俊不凡;女的也还颇为靓丽,只可惜脸色憔悴,隐有忧色。女子留意到男子在侧耳倾听警察的谈话,不由脸色为之一变。她离警察稍近,他们的谈话早已落在她的耳中。她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用脚碰了一下男子。青年男子淡淡一笑,继续埋头吃饭。
等两位警察起身离去,青年男子也跟着站了起来,紧随而至。女子伸手拉住他的衣襟,想要阻止他离开,但却被男子恶狠狠的眼神瞪了一下后,立刻松了手,噤若寒蝉。女子默默地回到了宾馆,四处翻箱倒柜,想要找点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找到。忽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女子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收拾屋内的残局。
那位青年男子走进来,冷冷地扫了地上的杂物一眼,怪腔怪调地问:“怎么?舍不得?还要通风报信么?告诉你吧,你别想了。你的通讯录早被我扔掉了。”女子带着哭腔恳求道:“青松,求求你了,放过他吧?”曹青松冷笑一声,“放过他?当年你怎么没求他放过我呀?张素怡,你认识我几年了?”
张素怡呆了一呆,“可他也没把你怎么样啊?”曹青松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指了指自己的脸,“没把我怎么样?若不是他,我犯得上跑去整容吗?若不是他,你张素怡是我曹家明门正娶的媳妇。可他一回来,什么都变了。你张素怡也跟着变了。女人真是太搞笑了。犯贱啊,犯贱!”他顿了顿,狞笑一声,“来,贱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伺候伺候你家大少爷!”
张素怡哽咽道:“青松,放过我吧,我肚里有了你的孩子了!”曹青松怔了一怔,好似一名醉汉般在房间里歪歪斜斜地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忽然他停下来,一把扯住张素怡的长发,把脸凑上去,嘿然说道:“孩子?你说是我的孩子?怕不是他的吧?我搞你前,你早就不是处女了。”他一把将张素怡推dao在床上,气哼哼地压了上去,嘴上喃喃道:“你真贱,你他妈就是贱!烂货!破鞋!老子不搞你,你就犯贱!”
曹青松身体下的女人无声地呜咽着,泪水自她洁白的脸上淌下,浸湿了她头下的床单。她禁不住想起了两个半月的那个晚上,曹青松无声无息地闯了她们家,便是以这种方式粗暴地zhan有了她。从此,张素怡母女的噩运开始了。她虽然想反抗,但为了母亲的安危,她只能顺从。她别无选择。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难道这就是报应?她在心中喃喃自语。
这时,外面的天空飘起了小雪,在茫茫的夜幕中,那些小雪花在寒风的肆虐下,随风飞舞,无奈地落向了地面,悄然融化了,走向了它们的最终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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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雪夜的宁静。吴晓风拿起了手机,一接听,电话里却没有人说话。他连连低声喂了两下,只换来了电话那端急促的喘息声,然后便被匆匆挂断了。他看了看号码,号码是C市的,应该是属于公用电话。“这电话真怪!”吴晓风纳闷地说:“竟然打来了又不说话。”都是深夜两点了,还有谁会打电话给我呢。他想。
“是挺怪的。”阿海抬起头来,努力撑开了双眼,“你不如让老夏查查吧。看是哪个区的。”吴晓风摇了摇头,“老夏不在了。他们已经赶往了南方,今天下午的飞机。”“哦。”阿海应付性地了张了张口,没有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并不是每件事都感兴趣。他打开车门,下车走了走,活动活动筋骨。雪已经停了。第一场雪并不大。只是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脚步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作响。
“看样子,我们可以走了。”吴晓风也跟着走了下来,蹲下去抓起一团雪,捏成一个雪球,朝前面扔了出去,“我猜,她也回去了。都半个晚上没见到了。”阿海“嗯”了一声,随后问道:“那什么时候走?”“明早吧,尽量早点。”吴晓风又拿出手机,看了看那个陌生的号码,想起了那个奇怪的电话。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对方似乎想告诉自己什么。预警?莫非黄克栋又派杀手来了?他沉吟一下,然后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阿海点头赞同道:“确实,应该是一种预警。”“而且,今晚一定有事发生。”吴晓风的脸色凝重起来,他缓缓说了他的理由:“否则,他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打过来。”阿海惊讶地看着吴晓风,忍不住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吴晓风没有立刻回答对方。他正在思考。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并没有将宾馆的地址反馈给鹏程集团的人。虽然这是一个查内奸的良机,但他又觉得动机太明显,身手活动不便,他选择了放弃。再说,他们一直昼伏夜出,熟人很难见得到他们。尽管,范婷婷也知道,可她那边即便说给了赵天林听,后者也不会泄露出去。不管赵天林有何打算,吴晓风死了,对他绝无半点好处。
“你对别人说过我们的住处吗?”吴晓风忽然抬起头来问阿海。阿海愣了一愣,随即回答说:“我跟警察署说过。”他见吴晓风的脸色一变,不禁急切地解释说:“他们是警察,我当时没以为意,又怕引起他们的怀疑……”吴晓风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转身上了车,见阿海还愣在当地,不由焦急地轻声喊道:“上来吧。我们赶快……”话说到了一半,吴晓风的脸色再次陡然一变,下面的话他生生地咽了下去。他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但见眼前确确实实有一道绿影子飘然而过。
第二十八章 节外生枝(2)
“警察死了。我看到了一个。”吴晓风回过神来后,喃喃地对茫然地望着他的阿海说:“开车吧。离开这里,先到城里转悠转悠。反正别急着回宾馆。——枪带着了吧?”阿海点了点头,“带着了。这家伙不敢落在宾馆里。”吴晓风“唔”了一声,“那你随便往个地方开吧。去酒吧也行。”
随后,两人在酒吧坐下了。其间,吴晓风想到过去报警,但心存顾忌,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两人将所有的通讯器材全关掉。一直在酒吧闲谈到天明,方才离开,去订了上午十点返回C市的机票。当他们回到宾馆时,宾馆门口已然挤满了人。昨晚,宾馆肯定出事了。一位认识吴晓风两人的服务生老远瞧见了两人,便大声叫了出来:“回来了!回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吴晓风事先丢给阿海一个眼色,然后故作茫然地望着那名服务生。一位警察赶了上来,脸色凝重地注视着吴晓风,“吴先生,是吗?”吴晓风答应了下来。“凌晨三点,有暴徒持械闯入你们房间。还杀了一名服务员。”警察带着他们走进了一个安静些地房间,随后掏出了一个本子,询问起来:“你们昨晚去哪里了?”
“在酒吧。”在路上吴晓风便跟阿海商量了应付最糟局面的对策,而且统一了口径。警察仔细地盘问了一阵子,并没有问出什么令人怀疑之处。“那你们是否有什么仇敌?”警察忽然话锋一转。“有是有的。”吴晓风回答说:“不过,其实也谈不上是什么仇敌。”他看着面带惊讶神色的警察,顺口说出了曹青松的名字。
提及曹青松,吴晓风脑子里灵光一闪,“是啊,我跟那两名警察就谈过我与他之间的矛盾,莫非是他干掉的警察?”他越想越有可能,便矢口咬定了这应该是曹青松的复仇之举。警察合上了本子,然后站起身来,语气沉痛地说:“昨晚,我们局下面里有两名值夜班的警察离奇失踪了。我们怀疑他们的事情与吴先生您的这桩案子有关。”
“有这回事?”吴晓风惊呼道:“前天晚上,我们还跟两位警察聊过这个曹青松呢。”随即,他将两位警察的模样详细的描叙了一番。警察哀叹一声,回答道:“如果你记得没错的话,就是他俩。他们确实是值夜班的。”吴晓风惋惜地跟着叹息了一下。他有点内疚,他好心地说:“他们因我而死啊,我希望有机会可以看看他们的家属。”
随后双方留下了联络方式。送走了警察,吴晓风又要来了那名死去的服务员的家庭住址,然后两人结了帐,悄然离开了宾馆,退了车,登上了返回C市的飞机。吴晓风的心情不太好,直到下了飞机才想起来要跟范婷婷打个电话。范婷婷生气了,在电话里埋怨吴晓风没心没肝没肺。吴晓风耐心地与她纠缠了片刻,然后安排了一些公司的事务。不过,他们只字未提在首都遇刺的事。
汪开来那边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蒋丽智是个孤儿,甚至原籍在HT省哪个市县都不清楚,谜一样的存在。吴晓风他们回来的第二天,他们恰好准备安葬蒋丽智,没有花圈、没有亲朋好友相送。倒是吴晓风看不过去了,叫花圈店补送了一个。而蒋丽智的魂灵似乎就此销声匿迹了。一切似乎再次变得毫无头绪起来。
吴晓风希望从汪开来那里套到更多的信息,但是他失败了。他回答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吴晓风转而求助于顾雨,请他去留意一下谁在插手蒋丽智的事情。三天后,顾雨答复他是省公安厅的一位副厅长。而这位副厅长似乎是与沈振国的关系比较要好。
吴晓风最终决定铤而走险了。他决定去见沈振国。老夏对这个决定表示震惊,担心会打草惊蛇。但吴晓风不愿意再等了。那家破产公司经过重新估计后也要一千七八百万。而C市高速公路的竟标日期近在咫尺了。吴晓风做了两手准备,万一沈振国那边不成,就只能让鹏程公司硬挺硬地去抵押贷款了。但通过这种方式也就能获得两千万左右的贷款,这对梦想承接大工程的吴晓风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在给沈振国的信中,吴晓风只字未提蒋丽智的事情。他只写了一句话:“十一年前临江县的工程希望您还记得。我想跟您聊聊。”然后,他留下了联系方式,指派老夏的手下塞进了沈振国家中。沈振国已经鳏住两年了,家中有一个小保姆,还有一名警卫,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不过,信件投递出去之后,足足两周都始终杳无音讯。在这个过程中,吴晓风始终处在忐忑不安的状态。他预测不到沈振国看到那封信后将会产生怎样的反应。在这两周之中,他耐心地跟银行交涉,讨价还价,希望可以贷得多一些。他甚至通过顾雨他们找了些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