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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索了一下子。“大概不会。我想象不出妳这颗小脑袋能装什么大秘密。”
“哼!”真自大。“那说好了,以后可不许翻脸。”
他向她保证的笑笑,那笑容帅呆了!
跟这么优质的男子生活在一起,不但赏心悦目,一不小心还会爱上他!柳夜纱告诉自己要守护好自己的心,一旦沦陷了,恐怕里外都不是人。
欧定寰则以为自己对她不够好,使她没有安全感,才会动不动就说要离开。不行!该是对外公开“欧千金”身分的时候,给柳夜纱一个名副其实的保障。
※※※
柳夜纱呆住了,全身僵硬得像一块木头,膝上摊着由纽约寄来的名家设计礼服,耳朵里听着欧定寰兴奋的告诉她将在欧家别墅举办盛大的宴会,正式将她介绍给亲朋好友。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不再是她与欧定寰两人的扮家家酒!一旦公开了,难道她要当一辈子欧定寰的妹妹?
柳夜纱晓得,这万万行不通呀!
转眼间,屋内笼罩着一种怪异的沉静,仿佛连空气都不再流动。
欧定寰等不到预期的热烈回应,像被人当头洒下一桶冰水,心冷又茫然。
“这件礼服妳不想试穿一下?”
“衣服很美,真的很美。”柳夜纱喃喃道。
极淡极淡的浅粉红色泽,超级梦幻的薄纱质料,流线的剪裁,清纯中又小露性感的味道,穿在身上就像个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一如欧定寰所期望的。
“有什么不对吗?”他试探的问。拜托别再考验他的耐性了,在她面前,他似乎再努力求表现也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而他已习于掌握一切了。“还是,我做错了?”他声音转硬。
“你没有做错,你的所作所为都合情合理。”她鼓足勇气,对他说:“错的是我,我非常抱歉,我欺骗了你。”
“什么?”
“我不是你妹妹,你真的妹妹早就去世了。”
“妳……再说一遍。”欧定寰哑然地瞪着她。
“我姑姑柳沐兰的亲生女儿,也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出生不到一星期便夭折了,连户口都没报,也来不及为她取名字……”
柳夜纱的声音消退了,欧定寰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夜儿不是妹妹……妹妹一出生便死了……
“我很抱歉!”她几乎是自言自语地、深深地哀鸣起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她可怜兮兮的说。
欧定寰努力按捺内心的冲击,肌肉随着压抑的怒焰而鼓张。
“你说过不生我的气,即使我欺骗你……”
“妳这个该死、混帐、可恶透顶的小骗子!”他大声怒喝,目光凶狠。“妳竟然能够每天心平气和的面对我,看我一个大男人被妳这个小鬼耍得团团转,妳很得意是吧?每当妳心情不好给我脸色看,低声下气的总是我,妳一定偷偷笑死了。”他简直气疯了,一副随时要把她掐死的表情!
“我好几次都想告诉你,但是你……”
“骗子!妳一开始就该把话说清楚,可是妳没有,让我误以为妳是柳沐兰的女儿。”欧定寰的脾气整个爆发了,那是一张混合着受骗后的怨怒与哀伤的惨白的脸,眼睛却如赤焰燃烧。“我掏心掏肺的想要补偿长期忍受贫困生活的妹妹,妳有良心的话,早该表明了。但妳是个没有良心的混帐东西,我不会原谅妳的!”
他厉声斥喝她,用一切难听的话骂她、侮辱她,说她野心勃勃的想当冒牌千金,享受荣华富贵……
柳夜纱第一次觉得他可怕,泪水像泄洪一样不停地滚落。
欧定寰骂了她一个晚上,不肯相信她是无心之过,他要她难受,因为她让他自觉像个傻瓜,居然被一个小鬼给耍了!
以往,他不曾这样残忍地骂过一个人,但她活该!她欺骗了他的感情!
最后,他命令她配合演出一出订婚戏码,宴会不能开天窗,他不想成为社交界的笑柄。幸亏邀请帖上并没有注明请客事由,只说要宣布一件大喜事,于是便临时改成订婚宴,反正订婚不一定要结婚。
柳夜纱像战败的公鸡,只有任他摆布了。
※※※
沐浴在月光下的玫瑰花园,朵朵鲜花郁郁盛绽,此时看玫瑰,少了一分浓艳,反而带着几分浪漫神秘的气质。
良辰美景当前,柳夜纱再也禁不住诱惑,悄悄地溜出宴会厅,由旁门走入玫瑰花园。浓郁的芬芳加上不远处传来的幽扬乐声,仿佛不是真实的人生。
她不由得感叹,自觉像一只冒牌的孔雀,穿上最高贵的礼服,也掩饰不了灿羽下的乌鸦本质。
比起来,玫瑰花多教人羡慕,即使有一天雕谢了,人们依然当它是玫瑰,不会看作是不起眼的小草。果然,出身还是很重要吧?
那些前来赴宴的高贵仕女,装扮得十分娇丽,一举手一投足,使人相信这世上的人真有高低之分、云泥之别,怎么也伪装不来。而她们的眼神都在控诉:一个黄毛丫头、乡下姑娘,也敢横刀夺爱!
如果妒意可以杀死人,柳夜纱相信她已横尸在宴会厅上。原来,对欧定寰芳心暗许的窈窕淑女那么多!
侯翠杏甚至咬牙切齿的指控她。“一定是妳骗定寰上床,怀了他的孩子对不对?除非有小孩,否则定寰不可能娶妳这种小土妹!”当然是背着欧定寰说的。
柳夜纱气得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但她强忍住,反讥一句。“有本事妳也去骗他上床啊,去怀他的孩子啊!”
侯翠杏气得拂袖而去。柳夜纱却也因此彻底领悟,她是配不上欧定寰的!
“夜儿,妳又在自寻烦恼了?!”欧定寰出来寻她,不是不知道她的压力。在起初的愤怒过后,他发现自己并不那么排斥柳夜纱吐露的实情,是不是妹妹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习惯了有她陪伴。
“我们共同生活了好一段日子,即使不是真正的血亲,我也愿意为妳分忧解劳,只要妳肯说。”欧定寰没奈何的垂下眼睛道;“妳的心真像铜墙铁壁,不轻易放人进去。”
“因为,我怕受伤害。”
“也对。人的嘴很坏,但眼睛又很厉害,所谓柿子捡软的捏,有心人不至于当着我的面胡言乱语,但妳却不同,妳比较幼小,如果又一副软弱的模样,人家自然认定妳好欺负。欺善怕恶,本来就是这样。”
“可是这一切真的不是我愿意的。”柳夜纱终于喊了出来,眼眶也涌上了泪水,滑落面颊,又冰又冷。“我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不想被人议论纷纷。我也明白做人不能缺乏勇气,更不能失去信心,但是你想过没有,人要自信也要有自信的本钱啊!看清楚点,我只是一个没有家世、没有财产,没有父母的穷女孩,谁会相信留学美国名校、富有多金的欧定寰是真心向我求婚?你告诉我——”
“夜儿!”
欧定寰抱住她,试图安抚她颤抖的身躯与灵魂。抱在怀里的她显得那么弱小,单纯的心思和生活方式一下子被破坏了,由着他拉向复杂混乱的社交圈,难怪她会受不了。
“夜儿,妳已经是我的未婚妻,我会保护妳不受外界干扰。”他一时激动地说:“撑过今晚就好,以后会没事的,一切有我呢!”
“你骗人,我晓得你不原谅我欺骗你……”
“别说了,那件事我也有错。”
“不,你仍然介意,我知道。”她无力地说。
他用行动向她证明,他倾身封住她的小嘴,十分温存地吻着。当他拥紧她时,他恍然明白自己为何愈来愈不介意她的谎言,因为他再也不用因为想吻“妹妹”而暗骂自己是畜牲……
他等待她的制止,但是她没有,他转而饥渴地深吻,左手开始轻抚她,然而,仿佛心灵感应,他感觉不对劲,抬起脸来,看她两眼紧闭,体温滚烫,呈现半昏睡状态,他吓一大跳。
“天啊,妳在发烧!”
欧定寰急忙将她送医,反正宴会已近尾声,达成订婚目的即可。
接下来半个月,他将柳夜纱留在欧家别墅调养身体。
一时间,他也厘不清自己的感情。对柳夜纱,是怜悯?歉疚?还是动了一份真感情?或许都有吧!他也无心太追究。因为柳夜纱还年轻,还要继续求学,也不容许他去明白什么或确定什么。
但谁晓得,柳夜纱却已经想清楚自己要什么,她不愿再寄人篱下,于是靠着汪筠的协助,独立了起来。
又一次的“不知好歹”,像故意在扫欧定寰的面子,他的“未婚妻”居然跑去“圣玛莉亚”打工,他两次请她回来她都不理会,欧定寰一气之下便随她去了,从此不再过问,甚至和汪筠都不再联络。
※※※
五年过去了。
柳夜纱以为自己这辈子和欧定寰再无瓜葛,也不想再有瓜葛,所以才认真地跟沈英士交往,谁知道……唉!人算不如天算!
再度与这位俊朗伟岸的男子牵扯不清,她有预感前途不乐观。
欧定寰一脸莫测高深的盯着她看。这是第一次,她主动走到他面前,即使不是完全出于自愿,而是为了淡化绯闻,才会上门找他,但也算聊胜于无。
两人各怀心思,对望了好一会儿。
“妳站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妳?”他扯一下嘴唇,比一比她面前那张豪华的黑色皮沙发。“坐下吧!随便妳要看书还是干什么。我去开会了!”他走到她面前来,她往右边闪一步,状似要恭送大老板出门。
“妳这一脸戒备的表情,可不像我的未婚妻。”他猛然拉住她手腕,拥她入怀。“我让妳放松一下。”柳夜纱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时,双唇已被重重地封住了。
她不知如何反应,只感到一股震慑的电流从唇上传来,猛然刺激起全身每一根神经。过了许久,她才从晕眩中清醒过来,她用力地推开他。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啊?!”
“吻妳啊!”
“废话!”纱纱气死了。看他那副跩样!
“眼神发亮,生气勃勃,这样看起来好多了。”他面有得色,嘴角浮现令人难以忍受的微笑。终于又被他吻到了。
居然还敢得了便宜又卖乖!纱纱恼羞成怒,差点跳脚。
“欧定寰,这是我们第二次“演戏”给别人看,你做什么一看到我就吻?我们只须做做样子即可,不必太认真。”她更气的是,她居然对他的吻有反应。这算什么?对一个已经不爱的男人的强吻有反应,奇怪,她又不是花痴!
“妳不早说。不过,就只是一个吻嘛,妳的反应也未免太激烈了。”
“不过只是一个吻?”她大声反问。“不好意思,欧先生,我很在乎接吻的对象,不像你那么随便!”
“我很挑的,夜儿。”欧定寰给她一个性感的笑容。“我吻妳,只因为我想吻妳,而且想了很久。那天晚上,妳昏迷不醒,我不想乘人之危,但今天妳是清醒的,我就是想吻妳!”
好霸道的口气!
“我就是不想给你吻行不行啊?!”
“不行。别忘了是妳有求于我,如果连这点“福利”都不给,那我不干了,大门就在妳背后,妳请吧!”
好大的恶势力!果真不愧奸商一名,拿着鸡毛当令箭。
“你不是要开会吗?”她忍气吞声。
“决定跟我和平共处了?”他另有弦外之音的说。
“是的,董事长,赶快去开会吧!”她避开他的眼眸说。
“妳又忘了“未婚妻”所该使用的正确名词。”他一副很闲的样子。
她简直哭笑不得,他存心和她耗下去吗?
“定寰,你该去开会了,让人等太久不好吧!”她快没力了。
“嗯,乖乖等我回来。”他的※※刷过她香滑的面颊,开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