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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乖乖等我回来。”他的※※刷过她香滑的面颊,开会去了。
呜哇,他又偷袭她!
真呕啊,她怎么又屈居下风呢?五年前的订婚戏,是因为她捅出的楼子,不得不订婚掩人耳目,今天她自动送上门来,也是为了怕合约处分,不得不来求助于他。老天啊~~难不成是她柳夜纱上辈子欠了欧定寰?她好不甘心。
她真的不想来,可是汪姊的脸色好恐怖喔!吓得她落荒而逃。
啊!算了,再糟也糟不过现在,随遇而安吧!相信只要她以“成熟大人”的态度面对欧定寰,欧定寰也会正经待她。
忽然,有人敲门,面貌清秀的助理秘书朱紫君为她送来玫瑰花茶,显然她看过有关柳夜纱的报导文章,一脸看到偶像的表情。不断缠着她说话,还告诉她董事长跟另外两位男女秘书林文胜和商媛,一块开会去了。
柳夜纱点点头,绽开模特儿惯有的灿烂笑容。没必要向她介绍得这么仔细吧!
“董事长有交代要特别照顾妳,不管妳有任何需要,都请别客气。”
“哦,他永远都是这么体贴。”柳夜纱笑得甜滋滋的。“不过,如果我有任何要求,我会直接告诉他。”这样的回答够像未婚妻了吧!
朱紫君识趣的退下。
柳夜纱吐吐小舌,端起骨瓷茶杯,好好享用玫瑰花茶的芳甘。心想大老板最好开会开到下午,她就可以借着吃饭为由,溜之大吉。她才不要跟他一起吃饭,会消化不良的。
可叹老天爷永远站在欧定寰那边,听不见小人物的心声。大老板十点就回来办公室,说要和他的“亲亲未婚妻”喝茶吃点心,补充开会所耗损的元气。此刻,他拿着一大块咸肉三明治吃得津津有味,他是真的饿了。
“你没吃早餐啊?”讨厌,她干么关心他?
“没人弄给我吃。”
“你请这么多秘书是干么的?买一份早餐又不难。”
“我这不是在吃了吗?”他哈哈大笑,刺耳而且粗鲁。
耍我啊?她冷哼。“你可真享受,一个人用了三位秘书,以前不是只用两位吗?”
“妳说呢?”他拿湿巾擦手,接过她递给他的红茶。
“你增加了工作量,为什么?”
“有钱可赚,没道理往外推。”他喝茶喝得很慢,像在利用时间打量她。他一向知道她漂亮,如今更增加了诱惑人的魅力。
时光是最好的魔术师,无形中改变许多人。
“定寰,”感觉到他灼人的视线,她几乎以为自己衣衫不整的坐在他面前,轻咳一声道:“既然你忙,我先回去,不打扰你工作。”
“别想。”他倾身凝视她,柔声道:“亲爱的未婚妻,妳是“奉命”来陪我吃饭的,妳忘了吗?至于要吃午饭还是吃晚饭,则由我决定。”
“刚才那一顿算早饭吧?我陪你吃了啊!”她逐渐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欺上身来,但仍勇敢的反驳道。
“所谓早餐,是两人一起过夜后,起来吃的第一顿饭,那样才算数。”他笑得邪门。“我随时欢迎妳陪我吃早餐。”
“你——想得美啦!”她简直不敢相信他又调戏她,不悦道:“我以为你早结婚了,人也会变得正经一点,没想到——哼!本性难移!”
他大笑。“原来妳急着嫁给我?可以啊!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筹备婚礼。”
“我哪有说?”柳夜纱瞠目。
“妳不是希望我早点结婚吗?”
“我是说这五年里,你应该已经跟某一位名门千金结婚了——”她猛然住口,因为他笑得太开心了。她暗骂自己笨,又被耍了,他分明晓得她在说什么,何必需要她多解释?他存心看她发窘嘛!
“欧定寰,你这个大奸商!”
“我真的很期待妳向我求婚。”他玩笑道,但接收到她警告的视线,摊摊手。“好吧!不玩妳了,我道歉。”语气里没有半丝歉意。
他精神抖擞的继续办公,她气闷在心。他分明玩弄未婚妻当精神调剂嘛!
她朝他扮个鬼脸,他当然没有看见。她要回去向汪筠哭诉,不知道可不可以免除这项“酷刑”?她一名小小模特儿,怎么斗得过大奸商?
但,他的态度令她迷惑,毕竟他们分离五年,理应有些生疏才对,可是他开口未婚妻,闭口未婚妻,仿佛他们只分开五天?他又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天之骄子,对于她当年的不告而别,居然没有半句责备,难不成他压根儿不在乎,如今纯粹是逗她玩玩?
柳夜纱打个冷颤。欧定寰没这么恶劣吧!实在是当年有愧于他,也就习惯屈服于他的恶势力,凡事对他言听计从,如果不是汪筠助她一臂之力,给她遮风避雨的地方,搞不好这五年来她仍生活在欧定寰的势力范围内,直到他厌倦为止。
柳夜纱沉沉叹息,坐在那里低头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她很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但怎么大老板却频频眷顾她这朵小花?
好痒喔!耳朵好痒——耶?真有人在舔她耳朵!她吓一大跳,尖叫着把大色鬼推开!
“你不要脸!干么吃我耳朵?还有,你不要不声不响就靠我那么近。”专心思索的柳夜纱被他突然来的这一手,给吓出了冷汗。
“肚子饿了,叫妳都没有反应,只好自己找点东西来垫底。”欧定寰无辜的眨眨眼。“妳的耳朵软软嫩嫩的,味道不错。”
“要不要切下来卤一卤,顺便沾点香油加|奇*_*书^_^网|辣椒。”她翻白眼。
“不用了,我习惯生吃。”他还真敢说。
柳夜纱认命了,决定当作这一切全没发生过。吃饭就吃饭吧!至少吃完了,她就可以回去交差。
※※※
中午在一家有名的餐厅吃铁板烧,放眼望去,名人甚多,有企业家、明星、经纪人、贵妇人……一客神户牛排卖四千多,普通人敢来吗?
但餐厅的气氛实在好,禁止摄影、采访,不管你多有名气,以“好好祭一祭五脏庙”为最高宗旨,绝对无人打扰。当然,如果在用餐时被人认出来,到外面道听途说一番,餐厅是不负责的。
“你刻意挑选这家餐厅的,对不对?”柳夜纱环顾四周,跟好几个人点头微笑,相信到了明天,社交圈的人全知道了这件事。
“我喜欢看师傅表演铁板炒饭,很能满足我的胃。”一天三餐,他有一餐要吃到米饭,晚上又常需要应酬,所以大多选择中午吃。
“好吃吗?”
他拨了半碗炒饭到她碗里。“吃吃看,每一粒米饭都翻炒均匀,只有一流的师傅才办得到。”
她慢慢咀嚼,把饭吃完了才说:“我做的炒饭也不输给他。”
“吹牛不打草稿。”
“不信你问汪姊,想当初我要搬走,她可是如丧考妣,就因为没法子再吃到我的料理。”柳夜纱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
“我从来不相信空口说白话。”他嗤之以鼻。
“我明天就做给你吃吃看。”她冲口而出。
“好啊,如果妳不怕献丑的话。”不等她反悔,他顺口接下去。
她眼里闪过一抹懊恼的神色。“你是不是又在玩我?”
“吃饭是多么严肃的事情,怎能开玩笑?记得做好吃一点,还是我该准备好肠胃药?”他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真教人气结。
“以前你常吃,不也没事?”她不想提往事,却又气不过。
“就因为以前妳的厨艺不怎么样,如今成了名人,根本不需要下厨煮饭,我才更担心。”
“你很过分喔!吃干抹净又嫌东嫌西。我不是你大老板包养的情人,没人伺候,凡事都要靠自己,所以只会进步不会退步。”
“暂时相信妳,先省下买肠胃药的钱。”他大口大口吃青菜,突然问道:“妳怎么会搬出汪筠住处?”
柳夜纱也不觉得话问得唐突,自然回道:“汪姊两年前终于定下来了,和曾先生交往密切,我再不识趣也不想杵在他们之间当特大号的电灯泡,所以就搬出来一个人住,倒也逍遥自在。”
“她结婚了吗?”
“预定今年内完婚,曾先生怕汪姊成了高龄产妇,生小孩有危险。”
“汪筠总算等到最好的男人了,我替她高兴。”
“你和汪姊原本是好哥儿们,因为我的关系,使你们成了陌路人,你不怪我吗?”这件事一直卡在她心头,总想找机会弥补。
“不能全怪妳,我也有错。”欧定寰故作漫不经心,坦然答道:“我想我是有些吃味吧!汪筠和我相交数年,却在遇见妳之后,迅速倒戈相向,而妳们甚至只见过几次面。她拋下我这个老朋友,一味的袒护妳,使我在处理我们的订婚事上兵败如山倒,这令我很懊恼!我相信如果没有汪筠在背后挺妳,妳不会那么迅雷不及掩耳的搬出我家,至少妳会多考虑一阵子,而我也不至于措手不及。当时,我只觉得汪筠也太不替我着想了,心里很气,自然没想过要联络,等气消了,也想不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联络,就这样一直拖下来,反正,大家都忙。”
“定寰!”她略微抬起头来,温柔地凝视他。“我希望你和汪姊早一天恢复旧交,我心里会好过些。”
“有啊!因为妳的关系,汪筠主动和我联络上了,虽然动机不纯正,好歹又有了交集。”他笑着对她说:“我觉得这样很好,朋友相处不需要刻意去经营,妳也不必放在心上,毕竟我和汪筠是成年人,没道理要妳负责。”
“我知道,在你们眼中,我始终不够成熟,惹麻烦的机率比帮得上忙的机率要大得多,你一定巴不得能甩开——呜——”
他忽然吻住她,使她无法再多说什么,只能不由自主地屈服于他的热吻之中。
在餐厅里公然接吻,噢,他真疯狂!
他放开她,以一种她从未听过的低沉声调说:“夜儿,妳是我唯一想要的女孩,妳甩不开我的。”她从他的眼中看到闪烁的欲火,她吃惊的微张嘴。他低声笑道:“嘴巴张那么大,是欢迎我把舌头伸进去,来一个法国式的热吻吗?”
她摀住嘴,惶恐地端坐好身子,感到浑身燥热,却又听见他闷笑的声音,真是太恶劣了,这臭男人!
她愤怒地抬起头,正想驳斥他,他又附在她耳边道:“别发火,除非妳想教人看好戏。”哦,这男人吃定了她,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猛占她的便宜,她只能哑巴吃黄连,发作不得。
一回到他的办公室,关上门,柳夜纱猛然一跺脚,小母狮子怒吼了。
“欧定寰,我警告你,我只是“奉命”来陪你吃饭,你不要太随便了,你要是再乱来,我就告诉汪姊,说我不干了。”
“然后赔偿违约金?”他拍拍手。“嗯,勇气可嘉。”
“你——”她一窒。
“我不是在威胁妳,也不管妳和汪筠之间的约定,只是,我从不演戏——在男女感情上。”他的声音沉着而有力。“我的未婚妻长得秀色可餐,我禁不住想一吻再吻,这叫太随便吗?”
他逐步逼近她,她惶恐不安,胆怯地后退数步,直到背部抵住他办公室内套房的门前。
他灼热的呼吸吹在她脸上。“不要怕!我不会强迫妳。”
他只会教她情不自禁!柳夜纱警觉到他的企图,摆出一副备战的姿态,高声叫道:“离我远一点!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未婚妻,也请你不要自欺欺人,你从来没把我当未婚妻看,若是你曾对我有心,你不会把女人带到你的公寓去。”她可没忘记自己当初流下多少眼泪。
“妳吃醋了?”欧定寰的嘴角流露着诡异的笑意。
“门都没有!我只是拒绝被人当傻瓜对待。”她不屑满足他的男性自尊,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