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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果!”欧定寰竖起大拇指。
还真给猜对了!这可勾起了柳夜纱强烈的好奇心。女性本能嘛!
“是哪一位美女?”还很捧场的撅起嘴。
“侯翠杏的归国酒会,所有以前认识的朋友全到齐了,只不见妳和芙玉,倒请了芙玉的大嫂夏兰,妳说怪不怪?”
“一点也不奇怪。”柳夜纱站在女性的立场,很容易看穿侯翠杏的想法。“她以前都喊我“小土妹”,从来都不承认我是属于你们那圈子的人;而纪小姐则是她的天敌,当然王不见王!反而纪小姐和夏兰合开婚礼设计公司,对适婚女子而言,夏兰代表幸福,当然要多来往,沾沾喜气。”
“看来妳的消息也很灵通。”
“在流行圈子里讨生活的人,多少息息相关,没什么秘密。”柳夜纱打一个呵欠,暗示她想睡了。
欧定寰不理会她,却开始留心起小公寓里的布置,不到二十坪,采楼中楼设计,楼上即是睡房兼更衣室,使楼下的空间不至于显得太拥塞,她还聪明的选用线条简单的家具,再以纱帘、抱枕和可爱的小摆饰活化空间,像贝蒂小时钟、贝蒂造形相框、贝蒂电话,颇有画龙点晴之妙。
“我真的不行了,我要睡了!”柳夜纱再也忍不住挑明了讲。“拜托你回去好不好?我不习惯太晚睡。”她边说边揉眼睛。
他很满意的发现她不习惯过夜生活。
“明天拍完照记得到公司找我。”
“为什么?都不晓得要拖到几点……”
“不管几点,我都等妳。”他霸道地说。
如果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这句话会令她感到被重视的窝心。但他们到底算不算是一对恋人呢?她真的不知道。
不可否认的,他们之间有一股很强烈的吸引力。在他温热的目光凝视下,她的心每每为之轻轻颤抖,令她的思绪掀起翻涌的波涛,却又使她对自己的感情感到愧疚。
拋开沈英士不谈,她就是没办法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当自己是欧定寰的未婚妻,毕竟当年的订婚只是权宜之计,事隔五年,还谈得上什么效力?
可是,如今欧定寰又不断地招惹她、挑逗她,甚至乘机吻她,这代表他在追求她吗?像他这样有魅力的男人一旦展开追求攻势,即使她表现了超人的自制力,又能支撑多久呢?
但他从不言爱,一提到未婚妻这名词,往往嘻皮笑脸,所以她也就很难认真对待,害怕再一次受伤害。
这样不上不下的被吊着,她的心情非常紊乱,在爱与不爱之间两难。
“我要走了。”欧定寰永远是那么笃定,仿佛不知道什么叫迷惑,让柳夜纱觉得自己好可怜,一颗芳心独自受煎熬,多不公平!
“亲我一个道晚安。”还敢提出气死人的要求?!
“不亲。”她赌气的说。
“那我自己来好了。”他作势要抱住她接吻,她忙以手臂隔开。
“好啦!好啦!我亲,只亲一下喔!”柳夜纱飞快地在他的面颊上亲一个。“晚安,快回去睡觉吧!”
“这也算吻?”
“算啦,算啦!再啰唆的话,下次连门都不让你进来。”哪还有下次啊,柳夜纱真想打自己嘴巴。
“那说定了!我会常来的。”大奸商没有放弃占便宜的道理,眼睛闪动着喜悦。“明天见!”末了,还是捧住她的脸蛋在嘴上偷香一个,潇洒而去。
“坏蛋!”她尖叫一声。
然而,心里窃喜的感觉却无情地嘲笑她的矫情。
或许,他与她之间,不是没有希望的吧?
※※※
“好!非常棒,笑一个——OK!”
柳夜纱没想到杂志社会请沈英士来帮她掌镜,果真沈英士最能捉住她的美丽?还是为了制造话题?
不过,拍照过程非常顺利倒是真的,还有时间一起吃中饭。沈英士特别爱吃美味又带劲的泰式料理,因热量高又重口味,柳夜纱有点不能适应。
两人沉默地吃着,柳夜纱不好意思先开口,只得任由他打量。
沈英士自诩见多了俊男美女,尤其在镜头下些微瑕疪都是无所遁形的,但有时也不免为柳夜纱所倾倒。她的魅力不仅来自粉嫩半透明的肌肤,纤细的骨胳突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同时也是因为她散发出一种自信聪颖的神采。
是的,她够聪明,妄想脚踏两条船,早已订婚却怕他知道,不是野心太大是什么?沈英士一想到自己看走眼,一直当她是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莲,真想甩自己两个耳光好清醒、清醒!
他当然不需要听她解释,她和欧定寰订婚是事实,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这个“受害人”才是需要讨回公道的那一个。
“纱纱!”他清清喉咙,以既往不究、纯粹关心的口吻道:“妳有没有想过妳跟欧先生共处一夜的事为何会曝光?是谁打电话给媒体记者?”
“我想不通。”她心有余悸的说,尤其面前坐的人是沈英士。
“有一个记者朋友告诉我,那天凌晨五点多,一个男人打电话告密的,那声音是刻意放低了使人难以辨认。”沈英士顿了顿。“妳猜不猜得出来妳有哪位男性朋友会做这种事?”
柳夜纱摇了摇头。哪有朋友可能知道这么隐密的事,风雨交加的夜晚,路上连只猫狗都没有,连她自己都是清晨醒来才晓得身在何处,会是谁那么神通广大——啊!只有“他”!
她真是猪头啊!居然没想过要怀疑欧定寰。除了他,又有谁能及时知会记者堵在一楼大厅?可是,他为什么要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并不自恋,以为事隔五年,欧定寰依然对她念念不忘,所以他嫉妒沈英士,乘此良机要一举夺回她全部的注意力,以这种手段逼得她重回他身旁。
不,欧定寰想要一个女人,从来不必耍手段。
那该如何解释呢?莫非只为了她当年不告而别,有伤他的男性自尊,所以故意恶整一下?他会这么无聊吗?
柳夜纱快被弄糊涂了,心里也有点气。
“想到了吗?”沈英士不放松的追问。
“没……没有。”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很好,很好,她肯定猜到那个男人头上去了,总算不笨。
“是吗?”喝着泰式奶茶,沈英士凉凉的说:“不管那个男人是谁,都绝非善类,似乎见不得妳幸福。妳自己好自为之吧!我走了。”还大方的把帐留给她付。这在他想来很公道,他负责把她拍得美美的,她请他吃饭算回礼。
柳夜纱并无怨言,反而解脱般的吁了口气。
走在路上,她回想与沈英士的交往过程,几乎都与工作离不开关系。到阿里山拍照,在百来公尺的樱花步道上取景,她第一次感觉到他凝视她的眼神好专注、好认真,不只因为她是模特儿,而是一个女人。夜宿阿里山宾馆,宾馆前方有一株枝叶繁茂的樱花树,他们在树下漫步、小坐,第一次聊到自己的身世,才知道彼此都不算是幸福的小孩,沈英士出身单亲家庭,父母各分东西,他跟着祖母长大,听祖母说过一万遍他的母亲是坏女人,教他以后交女朋友眼睛要放亮些。
柳夜纱觉得沈英士好可怜,却又佩服他很坚强的走出属于自己的前途,就这样被他吸引住了,开始与他交往。
如今黯然分手,罪魁祸首就是欧定寰。
走到公车站,她拿出手机看到留言,便打了过去。
“谢天谢地,妳总算开机了。”另一端传来朱紫君如蒙大赦般的欢呼声。
柳夜纱秀眉微蹙。“怎么了?听妳的口气,好象发生什么大事。”
“大小姐啊!妳有带手机干么不开机呢?老板找不到妳,一整个早上脸都好臭喔!本来大家都抢着送公文进董事长办公室,就为了目睹老板的英俊帅气,以提升一下工作士气;可是,今天大家都你推我让的,谦虚到不行,妳就可以了解今天的老板有多暴龙了!”朱紫君唠唠叨叨抱怨了一大串。
“他本来就是个顾人怨。”柳夜纱不在乎道。早跟他说有工作的嘛!
“那可是妳说的喔!我们可都把老板捧为万人迷。”
“刚才不知道是谁说他是“暴龙”?”
“有吗?谁?谁?”朱紫君耍赖到底。
“好啦!不跟妳哈啦了,公车来了。”
“公车?拜托妳坐计程车好不……”
柳夜纱关机,跳上公车,很高兴空位很多,便捡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沉思一下。
即使被一两个人认出来又如何?当今是多媒体时代,明星多如牛毛,天天都会冒出一串媒体新贵,观众的记忆力反而被分散了,只要不是很严重的丑闻,很容易被遗忘。
她想,待会儿见到欧定寰,该不该直截了当的问他?
走进欧氏财团的办公大楼,人人对她行注目礼,她永远是一号表情——若有似无的微笑。不管他们心里把她想成是董事长的未婚妻,还是董事长所包养的情人,她已经不在意了。
经过秘书室,她随意轻敲两下董事长室的门,不等回应便推门进去,结果却看到不该看到的一幕——背对着她而坐的欧定寰,一只手正揽在一个女人肩上,那女人低着头啜泣不已。
柳夜纱深感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一股熊熊怒火正在内心燃烧。
说什么她一个早上不现身,老板快变成暴龙了?鬼扯!他根本不寂寞。
超级花心大萝卜!
他们发现她进来,那女人马上擦干眼泪站起身,柳夜纱很快认出她是谁,社交名媛纪芙玉!假使欧耀天不死,极有可能成为欧家媳妇的纪芙玉。
跟侯翠杏高高在上的姿态比起来,六年前的纪芙玉只与她见过两次面,几乎是不曾闻问,直到欧定寰宣布与她订婚,纪芙玉也不曾质问为什么,只是很快远嫁美国。美女永远是不愁寂寞的。
纪芙玉的丈夫展力行是个白手起家的电子新贵,有人形容展力行像“不定的风”,纪芙玉则是“无依的云”,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他们的婚姻。
纪芙玉果真离婚回来,难道是来向欧定寰哭诉她的不幸有一半要他负责?当初嫁的若是欧定寰,肯定很美满吧!
柳夜纱不得不承认她很漂亮,尤其她特地穿了件材质柔软的洋装,更显妩媚。柳夜纱即使一肚子不舒服,多少也有一点“好象自己抢走她的幸福”的感觉,便客气地与她打招呼。
纪芙玉却只是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跟欧定寰说“我会再跟你联络”,很自然的走了出去,一点都不在乎被人发现她与欧定寰“状甚亲密”。
“真是可喜可贺。”柳夜纱被人漠视够了,以嘲讽的语气说:“你跟纪小姐有缘再续,相信令尊在天之灵一定感到欣慰。”
“别胡说,她只是对于大家依然叫她“展太太”深感困扰,很想对外发布消息,却又怕由她发布消息,将激怒展力行,因为那个人最讨厌跟记者打交道。”欧定寰语重心长地说:“她一直很坚强,离婚后不曾来找我诉苦,反而极力振作,跟夏兰合创事业。但女人毕竟是女人,一提起前夫和失败的婚姻,难免痛苦、心酸。”
“多么教人怜香惜玉,是吧?”柳夜纱的想法却不是这样。“她前年离婚,若想向你哭诉早该来了,怎会等到今天?至于她的理由就更奇怪了,记得上回精品店开Party,大家见了她都直呼“纪小姐”,没人叫她“展太太”,这儿又不是美国华人社交圈。”
“妳到底想说什么?”
“恭禧阁下桃花朵朵开啊!”一股深沉的怒气点亮她的眸子,她忍不住冷嘲热讽:“我这个“小土妹”常常来陪你吃饭,吃了快两个月了,引不动纪小姐的大驾光临。侯翠杏小姐才回国不到一星期,纪小姐马上敌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