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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伦之罪要好。
乱伦……这罪名怎么对蓝迪斯说出口?
“Landisy,我不会更改这个决定。”蓝瑞麟只能让态度更强硬一些,说,“婚礼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本院一步。”
“爸爸——”
蓝瑞麟对一边守候着的乔伊示意了一下,说:“乔伊,好好看着Landisy,不准他走出本院一步,如果他一意孤行的话……”想了想,蓝瑞麟狠下心说:“打晕他吧。”
“是,蓝先生。”乔伊恭敬地应命。
蓝迪斯又气又无奈,顿生绝望之心,颓然无神地坐倒在位,再不肯说一句话,直看得在场的人也心疼不已。
蓝迪斯到底不是感情脆弱的人,而且天性之中也有一种迎难而上的挑战精神,他不会轻言放弃,在他父亲同样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前提下,一味地指责或是埋怨不会对现状产生任何好的影响,所以,蓝迪斯想和他父亲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次,让父亲说出他的担忧,然后他们父子共同商议解决之道,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现在焦着的状态。让他更加痛苦的是,蓝瑞麟不肯跟他谈,既不想听取蓝迪斯的任何意见,也不把自己的意见告诉蓝迪斯,就是一意孤行地要把蓝迪斯和邵怡敏凑成一对,动作非常迅速地与邵家开始商谈婚礼的事宜。
媒体似乎也捕捉到了一些消息,大型媒体上开始出现了关于这场联姻的零星报道,等到猜测变成现实时,蓝迪斯就被迫成了一场大型订婚宴的男主角,挽着女主角的手,接受着亲朋戚友和其他贵族的祝福。邵怡敏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样子,而蓝迪斯却是一副恨不能从当场消失的苦难与不耐烦的神色。
父亲的避而不谈还是让蓝迪斯受了不小的伤,但还是不得不谈。现在他按照父亲的意愿订婚了,那父亲是不是也该要体贴一下他的心情跟他谈谈了?还是不谈,蓝瑞麟甚至都不允许蓝迪斯进他的书房,也再不同桌用餐,同一座院子里这对父子竟然有时长达一个星期见不到一次面,偶尔见到了,蓝瑞麟也会让乔伊强行将蓝迪斯带离他的视线——蓝瑞麟就是打定主意直到蓝迪斯结婚那天,他都不跟蓝迪斯照面。
蓝瑞麟的希望很好,他希望蓝迪斯娶了怡敏后,能看到怡敏的好,渐渐地爱上怡敏,然后这对小夫妻生下一个孩子,那他们的感情就会更稳定,久而久之,蓝迪斯自然就会以家庭为重而将夜无灵忘得一干二净。
几率不是没有,但是很低很低。
蓝瑞麟也知道这种两害取其轻的作法只是一着万不得已而为之的昏棋,可能根本收不到预期的效果,还有可能造成更大的危害,但是,他已经别无他法。
蓝迪斯的性格很稳定,没有被外界刺激的时候温和、热情,因为教养很好而彬彬有礼,绅士风度能让长辈赞叹,让同龄男性嫉妒,让待嫁的女性为他神魂颠倒,多半时间都是如此,但偶尔的叛逆与固执,还有倔犟,才是让人头痛的。
说爱了,蓝迪斯就一定会一直爱下去,时间累积起来的思念只会让他的爱越来越重、越来越深,绝无再放弃的道理,这份坚定与坚持跟他的妈妈一模一样。蓝瑞麟为此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因为这样的性格让他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亲人,而现在蓝迪斯就象是在重复着他妈妈的路一样,难道也会是一个悲剧?蓝瑞麟不得不担心,他几乎看不到前路。
对不起,蓝迪斯,我是为你好,只要你现在按我说的去做,你以后一定会感激我的。
蓝瑞麟这段时间常常是这样祈祷的,他希望蓝迪斯能感受到他的爱与关心,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蓝迪斯啊,这份心,蓝迪斯能懂吗?
蓝迪斯不懂,至少现在不懂,因为蓝瑞麟语焉不详,他被蒙在鼓里,又让他怎样接受蓝瑞麟的苦心安排呢?他只觉得他就快要被父亲折磨至死了,他日复一日减小的饭量,一夜一夜无法成眠的痛苦,还有时不时长达数小时的不发一言,这些老爸看不到吗?还是故意视而不见?是后者,所以蓝迪斯才更加痛苦,他不是在演戏要搏得谁的同情,他是真真实实地将他眼看就要破碎的心摊在太阳底下,血淋淋的,渴望得到一点安慰一点理解,结果却是被无视。
随着婚期的临近,蓝迪斯再没有了纠缠下去的斗志,如果对手高挂免战牌,他的英雄之气又该往哪里去撒呢?只好发泄在自己身上。
拒绝再吃任何东西,也不睡觉,任自己一副褴褛破败的样子……
这自虐的苗头才出现,蓝家人就注意到了,这让他们心急如焚,如果蓝迪斯真的以死相抗,婚礼还能继续下去吗?
婚礼被临时无限期推迟。
蓝瑞麟不得不去调和矛盾,但蓝迪斯不想跟他说话了。
见蓝迪斯这副模样,蓝瑞麟心痛不已,这孩子他养了二十六年,也精心细密地保护了二十六年,从来没有伤过一丝一毫,而现在,不得不将他打落到地狱最低一层,他如何忍心?
“Landisy,”还是说了吧,这是唯一能让蓝迪斯清醒的办法了,“听我说一个故事吧。”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第六十章 雨夜
台风来了,带来了暴雨和破坏性的狂风,就象天地毁灭前的征兆一般,劲风咆哮着撕裂所经之处的树木和房屋,雨线就象是把把利刃直愣愣地钉到地上、墙壁上,象是要将建筑物刺穿、打碎一样,不停地发出拍打、爆破的声音,巨大的声响让人无法安宁。
政府部门发出了台风橙色预警,警告市民不要在这么危险的天气下出行,呆在相对安全的家里直到台风过境而去。
蓝家人也在新建成的豪宅里躲避着这场台风,建筑物很坚固,当成是百年大计来设计建造的,一场十二级的台风不会对这幢豪宅造成什么危害性影响,顶多就是宅院里的树木花草需要整理、重载一遍,所以蓝家人对这场台风并没有太过关心,他们在各自的房间里做着自己的事:蓝氏的家长蓝世环和夫人在婴儿房里逗弄着他们出生才三个月的孙女,这是蓝氏家族的第一个孙辈,蓝世环夫妇宠爱有加;蓝瑞麟和妻子则在商议旅行的事,因为蓝瑞麟答应了喜欢摄影的妻子每年带她出去旅行一次,好让她拍下世界各地的美景;蓝溱悠闷坐在自己粉红色的房间里……佣人们做完各自的事也已经开始休息了。
蓝溱悠已经这样闷坐了一天了,茶饭不思的,因为父亲要她明天去跟一个她讨厌的男人和他的家人见面,商谈订婚的事。她讨厌那个男人,非常讨厌!男人倒是长得人模人样,还有上流社会交游广际的人物们送给他的“多情贵公子”的称号,被无数女人追捧、宠爱,因此心安理得地过着他得意又没有目标的堕落生活,曾经无数次在她面前炫耀他的性史,口无遮拦,弄得溱悠多次想将眼前yin言秽语的男人踹出地球,他的下场就只配做一堆槁枯的太空垃圾。
父亲竟然要把她嫁给那种男人!蓝溱悠当然不肯,她温婉而坚定地向父亲提出过自己的反对意见,列数了那男人的种种不端,希望父亲能看清楚那个男人的本质而拒绝这次联姻,但是父亲一点也不采纳她的意见,还为那个男人说尽了好话——这就是那个男人厉害的地方,凭着一张舌璨莲花的嘴能让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喜欢他,偏偏蓝溱悠看清了他的本质,不受他的诱惑。
男人要与蓝溱悠结婚的理由也不是高尚的心爱宠护之意,也不是卑鄙的政治联姻之属,却只是因为面子,因为他跟朋友们打过赌一定会把蓝家那个漂亮、骄傲、倔犟的公主弄到手。现在时限眼看就要到了,毫无进展的男人就想到了这个方法,凭着自己上等的身世背景,良好的外在气质,一副彬彬有礼的得体之貌,获得了蓝世环的赞赏,嫁女之心日益坚定。
聪明而又个性突出的蓝溱悠将那男人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对他夸下的海口也了如指掌,对这种没上进心又没有品格的男人自是不屑一顾,只是现在父亲一意孤行,她能怎么办?
离家出走!
一来这是一种拒绝的态度,希望能引起父亲的重视;二来她即使不嫁给父亲中意的这个男人,她也还是会被其它她不爱的男人带走,政治联姻的阴影自她懂事以来就一直笼罩着她,现在,她要彻底摆脱那种阴影,离开这个自以为是的贵族圈子,去寻找自己的爱!
这般慎密地想来,蓝溱悠便坚定了逃出蓝家本院的决心。
二十三岁的女孩勇敢而又坚定地开始了人生的大冒险,逃离这座华丽大院,逃出这个城市,逃进了茫茫未知的未来。
雨小了些,风也温和了许多,而蓝家人都已经睡了,整个大院阴暗而安静。
蓝溱悠先从离主屋很远的车库里开了辆车,不走正门,而去了暂时用一把锁锁住的侧门,蓝家本院的护院墙是暂时性的,因为还有工事未完成。到了侧门处,蓝溱悠用事先准备好的工具花了半个小时把锁撬了,她顺利地逃出了蓝家本院。侧门之外的大片区域也仍然是蓝家的私有地,预计将要建成网球场、收藏馆之类的,暴雨将这片待建的土地冲刷得泥泞难行,蓝溱悠开着车磕磕撞撞地缓慢前行,花了两个小时才回到蓝家本院通往外界的主干道上来,车撒欢似地划断雨线狂飙而去,蓝溱悠的心情也跟着兴奋雀跃起来。
只要逃离这座城市,她就可以去另一个地方开始她的新生活——蓝溱悠想。凭着她的聪明和才能,她一定能创造出自己的事业来,她必须要有自己的事业,她不想靠着父母的荫护生活,她也相信只有拥有了自己的天地,她才能支配自己的人生。
蓝溱悠独立而勇敢,是一个让蓝家人既自豪又头痛的女孩。
这个女孩的逃跑计划到现在一直都算是完美的,她已经出了城,以六十公里的时速开了已经四十多分钟了,此处道路黑暗,阴沉沉的黑煞之气压得人有些气喘,四周除了风雨声再无其他声响,见不到一座建筑物,自然也是见不到半个人影。
见这番景象,蓝溱悠有点怵得慌了,其他什么的倒是不怕,她只怕自己的座车油表归零了还见不到一个加油站,而此时的境况让她对加满油继续逃跑的想法不再抱有幻想。
车最终被迫停在了路边。
逃跑计划就这样失败了?不甘心!蓝溱悠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天一亮,家里人发现她逃跑了,很快就会追过来,她不能在这里等到天亮。
蓝溱悠思前想后干脆弃车顶风冒雨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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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会的夜生活现在才开始,虽然是台风天,具有挑战精神的黑社会人物们认为他们能战胜台风,而实际上,风雨比之前小了数倍不止,自然就更加不可能阻挡他们寻欢作乐的脚步。
夜澜在四霸的“挟持”下带上一支庞大的车队,出了龙宫,赶往城区的夜店一条街准备买醉狂欢,没有什么可狂欢的,也没有什么值得用酒来麻醉的悲伤,这只是他们的生活状态,象他们的前辈一样昼伏夜出,在血腥拼杀的生活中用酒与美色来调剂一下绷得太紧的神经。
最近这位龙主的压力很大,长老们开始不厌其烦地向他劝谏,让他赶紧生下继承人,越多越好,象他的父亲那样——言谈之中还颇为父亲的种马能力骄傲,不知所谓的骄傲。他在犹豫,从二十五岁犹豫到了三十岁,因为他实在不能苟同先父和前代人的一些作法,宫规也需要改改了,太残暴,太没有人性了,保持龙宫自身的优势和竞争力这是必要的,但追求极权的方法有很多种,将继承人打造成一个血窟魔头,这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