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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杀一个条子吧。然后嫁祸给龙宫。”
、第六十七章 暗杀
马自德自认这个主意非常好,所以说得非常得意。
这种主意也只有这头蠢猪想得出来吧。夜无尘不屑地想。
“怎么样?”马自德邀功似地问。
“你自己觉得怎么样?”夜无尘也不给他分析对错好坏,只问马自德自己的看法。
马自德当然是十分得意,说:“我认为这个主意非常好!一,非正常的情况下死了条子一定会引起警方的关注,比杀一个普通市民更能引起警方的关注,而且我们还嫁祸给龙宫,这样警方就必然会去对付龙宫,要是运作得好,我们就有可能不用费自己一兵一卒就搞跨龙宫了;二,我们连条子都敢杀,到时道上的人知道我们是干大事的,也是会干大事的组织,自然不敢再轻视我们,这样我们就能建立起自己的权威了。到那时,我们取代龙宫的时间就指日可待了。”马自德越想越觉得那样的现实已经离自己不远了,不免张狂地笑了起来。
想得很好,可是梦想与现实的差距——太大了,大得这头猪站在中间两头都看不见,可惜,猪还一点自觉都没有。
“有目标了吗?”夜无尘也懒得提醒马自德这计划有多么不切实际多么愚蠢,只问。
“就是那个在龙主生日当天出现在夜殿的条子,是叫施正宇吧,因为有点好奇,所以我也查调了一下,”调查出了多少资料?夜无尘暗想。边想边听马自德继续说:“二级警司,没有更特别的背景,我还知道龙主忽然失踪的那天也是跟这个条子在一起的,肯定是有不同寻常的关系的。要是把这个条子作掉了,警方一定会重视,我们的借刀杀人之计就会大有成功的几率,而且龙主的心情也会大受影响,说不定就一病不起了呢。”
“既然马老大已经考虑得这么周详了,那就去做吧。”夜无尘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个反对的字,没别的意思,就只是想看着马自德自寻死路,也让马自德好好看看龙宫的能耐,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野心,当然那个时候他已经挂成了一头死猪。
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野心家,得有人告诉马自德这个最基本的道理:夜无尘也想借刀杀人,借龙宫的刀除掉马自德“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们以后就是利益共同体了。”马自德当然害怕事情要不如他想象的那么顺利将要迎来的后果,所以也聪明的想要拉一个背黑锅的垫背族,至少是能分担压力的利害同盟军。他自以为老谋深算,夜无尘也不想跟他费力周旋,从善如流的说:“从龙兴帮成立的那天起,我们就是利益共同体了。马老大何必再强调一次?我没有忘记我的目标和责任。”
见他说得诚恳,马自德不疑有他了,兀自兴奋地比划着他的大计去了。
实在耐不下马自德的自以为是,久待也无趣,且也总觉得这别墅里弥漫着一种糜烂的腥臭之气,尤其是被马自德那只脏恶的手拍过的肩上更是传来阵阵恶臭——心理压力太严重了,夜无尘再也无法忍耐,便起身告辞出来,还没出门就听到马自德已经跟一个女人调笑了起来。
夜无尘缓行在别墅的石子路上,路边草地上的荒*肉欲仍没有结束,然后他看到一个男人在汪亦舒身上放纵*乐,一边还有好多男人*笑着等待,汪亦舒已经呈半死状态,实在是惨不忍睹,但夜无尘只是面无表情地从这幕场景边穿过,就象穿过一个幻象一般,毫无悲悯。
出了别墅,夜无尘脱了外套扔下,这才上了车回自己的别墅,一路上仍觉得那糜烂恶臭之气在追着他,车内弥漫着让他恶心想吐的臭气,回了家仍觉恶心,便又扎进了浴室里将自己好好刷了一遍:妈的,总有一天要让死肥猪整出洁僻来!
好在,他不用忍耐马自德更长的时间了,估计肥猪也活不过两个月了吧,那个蠢计划实施得越早肥猪就死得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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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正宇从考上警校开始就一直在不间断地训练自己,警校那会有“拼命三郎”的称号,什么体能、格斗技能、兵器知识、射击成绩、心理素质、现场战术演练等等,全部指数都是最佳,毕业分到警队后凭着过硬的素质与明察秋毫的侦办刑事案件的才能,他很快成了警局里最年轻的大队长。实战加上平时不间断的自我训练,施正宇到现在还是保持着最佳体能,复仇的愿望也时刻让他处于备战状态,他因此看上去总是精神奕奕,不苟言笑,有不怒而威的气势,还有一种外显得很厉害的力量之感。
这位大队长已经有了女朋友,虽然最近都没有见他去约过会,但据说大队长很爱他的女朋友,所以警局里的那些未婚小女警们就只能看着这个伟岸的男人在她们眼前晃来晃去,心有睱思,却注定只能是相思之苦。
最近没有发生什么大案子,刑侦队大队长不应该忙得整天不见人,但施正宇几乎每天就是上午来报个到,下午再签个退,接到报案就去查一下,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喜欢玩失踪,这个大队长在干什么呢?这个问题钱晓波最关心,某一天他就跟踪了他的上司,发现了上司一个天大的秘密:施正宇买了套二手的九十多平米的房子,这段时间正在搞装修。
施正宇次日再回警局签到的时候,同事们就笑闹起来,说他终于把小器修在了正果,居然不声不响就买了套房子,又埋怨他不该把买房子的事对大家隐瞒,又问他买房子是不是终于要跟女朋友结婚了之类的,把施正宇闹得很是难堪。同事们都是出自关心,施正宇也不好发脾气甩手走人,只是解释说房子是贷款买的,房贷要还三十年:房子搞好装修了就会让同事们去家里吃顿饭,他亲自做:还有结婚,暂时没有计划,但有了房子结婚的可能性当然是大大增加了,之类的,施正宇半真半假地敷衍着同事们的关心,那一半谎言是必须要说的,是善意的,对他而言是善意的。
房子开工装修已经一个多月了,简单的样子已经出来了,这几天就是在搞卫生,然后就可以买家具了,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品牌家具的卖场,施正宇便先逛了起来。只有一个人住,也实在没有多余的钱了,家具这次就只买一张床、一个书柜、一张书桌,把厨房里东西准备好就行了,家的味道以后再充实。
施正宇正在听店内业务员介绍大床的细节,猛然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与他八年前被追捕时感觉到的危险气息完全相同,八年前的那些人还想抓他吗?不是,与八年前人多势众的“群猎”有些不同,这次危险的bi迫只来自于一个人:他成了某个人的猎物!
施正宇不动声色的一边听业务员介绍,一边暗暗关注危险的来源方向,一边分析现场情况,以便寻找一条最佳的逃生路线,在形势不可控制的时候。
捕猎的紧迫感越来越强,施正宇全身都紧绷了起来,暗自戒备着,他只希望杀手不要在这种公开场合使用枪械。万一杀手肆无忌惮地使用枪支怎么办?不能让杀手伤及无辜!这样一想,施正宇对业务员说是改天再来下订单后转身故作从容地离开了卖场。
出了卖场,施正宇迅速钻进了自己的破车里,一边匀速开向小区,一边观察是否有可疑车辆跟踪,似乎一切正常。在开阔地带,又有车辆作掩护,那个杀手应该不会选这种时机下手,他倒是安全的。施正宇再来分析事态。
几乎可以肯定,八年前是龙宫在追捕他,为什么?则不得而知,现在呢?
追杀他,是龙主的命令吗?
已经有六十四天没有见过龙主了,也与龙宫再无接触,一直都很平静,龙主为什么忽然让人追杀她?这忽如其来的追杀不合常理。如果不是龙主,那是谁?为什么要追杀他?
不知道!
对那个暗世界太缺乏了解了,他无法分析出合乎逻辑的解释。
施正宇不是那种闭眼等死的人,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性格坚毅,理性而富有斗志,所以这次被追杀的感受让他迅速警觉起来,不论是八年前未完追捕的延续还是他不明不白地又惹上了新的麻烦,他一定跟暗世界有着某种联系。现在,他要去弄明白那联系到底是什么。
施正宇回到家,先将周围尤其是楼下的情况观察了一遍,没发现异常,那种被追杀的感觉自然也已经消失了,然后,他开始思索应对之策,原订打扫卫生的计划也搁置了。
思考了一夜,施正宇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他自认现在是在跟死神赛跑,而且几乎没有胜算,因为他知道的、可利用的信息太少了,不得不想些非常规的方法。
主意一定,施正宇再无犹豫,带着狞猎的雄心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命运。
施正宇原本就已经让自己总处在戒备状态之下,现在又忽遭了追杀,他自然更加谨慎,真可谓步步小心、处处留意,从出门那一刻开始,直到车停稳在警局的停车场里,他时刻注意着身边的异常情况,这虽然有点紧张,弄得自己很容易疲劳,但他必须这样做——在找到真相前,他可还不想死。
到警局,施正宇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局长,申请要调到反黑反暴力组,理由是想换个工作环境,理由实在不充分,局长只说要与领导班子商议后再决定,将事推了过去。其实施正宇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进入反黑反暴力组后才能接触到机密的黑道资料,他才有迹可循。
、第六十八章 闹剧
施正宇想主动掌握命运的想法无可厚菲,也十分必要,总比活在闭眼等死的恐惧中要强,但是他在明,敌在暗,他摸不透敌人的行为方向,无从找到反击的目标,敌人对他却是了如指掌,尤其这个敌人还一定要将他置于死地,自然是毫不手软。
自施正宇第一次感觉到有人追杀他开始,已经过去快十天了,几乎每天都能感觉到那种威bi感和危机感,但是他总能凭着他的灵敏直觉和谨慎性格,又有对危险的过分警觉,他总是善于隐藏自己,避开危险,让敌人的暗杀行动屡次失败。这种逃生的本能倒是从八年前就开始练就了,若此反倒是要感谢那一天的命运转折。
他的危机仍然没有过去。
施正宇这边草木皆兵,步步为营,他的敌人心浮气燥,爆怒不安,因为这样一次看似简单的暗杀行动实在拖了太长的时间了,几乎是不能容忍的漫长。
十天了,他手下最精干的杀手都没有将他要的人头交到他手上,马自德自然非常生气,哪里还听得下那个杀手对现场状况和施正宇的评价,以及对这次暗杀行动的忧虑,其实都十分中肯,但马自德已经没有了理智,只有自己的目标没有达成这件事让他愤恨,其他事都与他无关。马自德劈头盖脸先将那个杀手骂了一顿,骂他只会吃干饭一点小事也办不好,又责怪他不该用诸多借口逃避失败的责任……越骂越不解恨,越骂越觉得是杀手玩忽职守,没有认真工作,一时之气过不去,掏枪竟将那个杀手射杀了,直把他身边的人吓得够呛,寒颤不止,倒是一边看他闹腾的夜无尘这边的人个个镇定自若,面不改色。
真是一出不知所谓的闹剧。
夜无尘只觉得好无趣,若不是对那个往生者保有有必要的尊重,他真会打个哈欠出来。
马自德杀红了眼,将自己这边的人马扫视了一遍,恶狠狠地说:“平时供你们吃喝玩乐,把你们当个爷似地养着,关键时刻你们就这样回报老子的?你们他妈的是好日子过久了,不知道怎么办事了,是不是?”十几号人噤若寒蝉,整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