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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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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惹得小溪流变大瀑布,到时候非但他惨遭水攻,连整个长安城都有被大水淹没的危险。

“好了、好了,妳不是笨蛋,我是笨蛋,笨蛋把妳弄哭了,对不住嘛……”他迭声道歉,紧张又笨拙地安慰着。

“呜……”她小脸埋入他胸膛,抽抽噎噎。

老天爷,幸好怀中的小东西由哭天抢地渐渐化作小声抽噎了……他摇了摇头,刚想松口气时,她又哭了出来。

“哇……”她哭得凄凄惨惨,好象委屈得要命。

他心慌失措地问道:“又怎么了?又怎么了?”

“我肚子好饿,又没有东西吃,又没有地方睡……我从早上到现在只有吃了五个团子……还没有睡过半次觉……哇……我一定会死掉的啦!”她的哭声简直是悲痛欲绝。

没得吃、没得睡……她的人生毁掉一大半,解不开谜语找不到碧珑,她也回不去了,呜……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凤子丹迅速地眨着眼,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好?

有那么严重吗?不过是一天没吃饭、没睡……午觉,就会死翘翘?那以前他在打仗的时候,连着三天三夜眼也未阖、滴水未进,岂不是早就死过好几回了吗?

虽然满肚子嘀咕低咒,他还是拍了拍她的背,勉强轻声安慰道:“不要紧!府里有得是东西吃,有得是软床铺睡,妳不会死的。”

她泪眼汪汪地抬头望着他,怀疑地问:“真的吗?”

他急忙点头。老天,只要她别再哭了,就算把定北侯府里所有山珍海味都搬出来给她吃也行!

她很自动地扯起了他的绸缎衣擦了擦眼泪、擤了擤鼻涕,这才破涕为笑,“真的?

可是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是啊,以往我讨厌的人,如今坟上青草都长得比人高了,可是妳……”他翻了翻白眼,“我还真不敢把妳怎样。”

万一不小心捏死了她,还得被另外两个痞子流氓轮流海扁,他又不是气到脑袋坏掉了,搞不清楚状况。

把她带回去玩一玩、罚一罚是挺好的,真要把她整治个半死不活,也有损他堂堂定北侯爷的盛名啊!

宝兔听不太懂他的话,但是他不敢把自己怎样,这句倒是听明白真切了。

她眨眨泪眼,嫣然一笑,“那你不生我的气了?”

这一笑犹如春花带露轻绽,子丹顿时看傻了眼——

她……笑起来还挺美的。

清秀小楼屋内宫灯烛光亮闪闪,释放着温暖的气息,清新雅致的绣房样样皆备,里头还有个小花厅。

此刻小花厅里充满了各式菜肴的香气。

小小的桌上摆满了十几盘鸡鸭鱼肉青菜……什么胭脂鹿脯烧豆腐、五味卤鸡腿、五柳葱香鱼、干爆花椒大斑虾、竹笙鲜菇炒什锦、攒十样、凤翅鲜蚌汤、苏州细点、雪球宫点……桌子摆不下,还放到了一旁的花儿上。

月宫里吃的一向清淡,宝兔从未尝过如此人间千百种新鲜香辣美味,虽然她吃素只爱吃甜点,但是她依然兴高采烈地举起箸来,一下子夹油爆茄子入嘴,一下子盛起饱吸鹿肉香气的豆腐嚼着,一下子拿起精炒栗子左瞧右瞧,舔舔唇儿流口水,就是不知道该怎样料理它?

坐在她面前的子丹本能地接了过来,亲手帮她剥除外壳,塞进她大张的小嘴里……

她咀嚼着鲜甜香松的栗子,心满意足极了。”嗯,好好吃。”

一旁侍女捧来飘满花瓣的清水,请子丹洗手。

“吃得饱吗?”他撑着下巴,眨眨眼盯着她。

她满睑欢喜,“嗯!可是我吃不了这么多,你为什么不叫其它姊姊们一同来吃呢?”

“姊姊?”他皱眉,“妳发烧了?哪里有姊姊?”

她睁大乌黑眼眸,指指在他身后等着服侍的成堆侍女。”那些姊姊呀,她们都吃过了吗?”

“她们是丫头,“他敲了敲她的额头,“丫头得服侍完主子再吃,妳替人家着什么急?”

“我也是丫头哇!”更有甚者,她还是只兔子哩!

看她一脸茫然不解,他忍不住笑,“笨蛋,妳是客人,叫丫头跟客人一同坐下来吃饭,成什么体统?”

体统……事情一关系到体统她就没话讲了。

她吞咽着菜肴,一睑小媳妇的样儿。

他愈发着恼,“干嘛?妳那表情好象我欺负妳似的。”

“没事。”她再夹了一块豆腐,对着它叹了一口气。

子丹皱起眉头,没好气地朝后挥了挥手。”好吧、好吧,这里不用妳们伺候,统统下去吃饭吧!”

侍女们惊喜地互觎了一眼,感激的眸光不约而同地拋向实兔,“多谢……侯爷……

呃,姑娘,那奴婢们先告退了。”

“去去。”他抚着太阳穴。

宝兔则是咬着筷子对她们咪咪笑。

待屋内只剩下他们俩之后,宝兔胃回愈发好,整整吃掉了几盘菜蔬和两碟宫点,还喝了半碗汤。

他吃惊地看着她,“妳……”

她正和一碗莲子羹奋斗,闻言抬起头来,小嘴塞得鼓鼓的,“唔?”

他骇然轻笑,“妳能吃这么多啊!可为什么浑身瘦巴巴的没几两肉?”

“我活动量大嘛!”睡觉也是很耗气力的。

“啧啧,“他摇头,“没几两身家的人还真会被妳给吃垮。”

她听不出讽刺,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应该是这样,不过在月宫里是不用愁吃穿的,所以嫦娥仙子也不会被我给吃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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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辞?”

他气得牙痒痒,“遁辞、借口,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行,总之妳还是拿我当三岁小孩哄,什么广寒宫、嫦娥、吴刚、月兔的……不过是神话里的虚拟人物,妳以为我会相信妳吗?”

她惊骇地捂住了双颊,不可思议地低呼:“你不相信我们?”

“我不相信妳。”他斜睨着她,愈想愈有可能,这小家伙一定是那两个死家伙派来的。

故意要把他搞到昏天暗地,就此无暇“对付“他们俩,然后不知不觉就被陷害娶了亲……得到巧夺天宫、明珠一箱、喜宴一摊……然后一辈子被绑死,死也不得超生……

哇!光想就觉得恐怖!

宝兔狐疑地瞅着他,“你脸色都白了,怎么?我真的吃太多了吗?你家会被我给吃垮吗?”

他呆呆地不说话,兀自震惊在那想象中的“阴谋论“里。

她还以为是真的,忍不住歉意陡涌,轻轻放下筷子站起身,慢慢对他鞠了个躬。

“对不住,我还是走好了,要不然会吃垮、拖累你的。”

她就要往外跑,子丹蓦地惊醒,想也不想地伸臂用力将她拉了回来。

一个用力过猛,她小小的身子失去平衡地跌进了他怀里,不偏不倚坐在他坚硬的大腿上。

“啊!”她惊呼。

他双臂一圈,紧紧箍住了她,低低威胁道:“妳要去哪里?”

他在她耳畔吐气,温热的气息仿佛一口就可以融化了她。

宝兔被他撩拨得耳朵发痒,浑身也奇异地燥热了起来——

“你……你放开我……”

他眸光陡然变深了,铁臂箍得更紧了,低沉地、危险地低喃:“为什么?”

“因为我……”她被他深沉幽然的眸光催眠了,“我……觉得全身不对劲……我不习惯……被抱得这么紧……”

他轻轻地笑了,温热的气息凑得更近,“哪儿不对劲?这儿吗?”

她敏感的耳垂被轻吹着,浑身战栗了起来,本能地攀紧了他的衣襟。”求求你……”

“求我什么?”

“放开……”她喘息着,这种感觉好奇怪。”我……”

他低下头去,热情地含住了那柔软如婴儿肌肤的耳垂,轻轻吸吮……

宝兔娇喘一声,星眸半闭半睁……痛苦难耐地低低呻吟了起来,“放开……放开……”

他灵活的唇舌舔含着她的耳垂儿,一会儿轻齿、一会儿呵气,宝兔全身瘫软在他怀里,完全无力动弹。

原是故意要小小惩罚、戏弄她的,可子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掉下去了……

她的处子幽香扑鼻,甜甜的香气里还夹杂了雪仙团子的气味,将她整个人烘托得像初出炉的可口宫点。

他呻吟了一声,再也忍不住伸手捧起了她的脸蛋,滚烫的唇由粉颈蜿蜒而下,探索着她雪白柔嫩的肌肤……

宝兔低喘着,痴醉迷惑,她想要推开他,却又无能为力……

他将她抱在怀里,恣意爱怜着,大手也轻轻地解开了她胸前的小绣扣,采了进去。

宝兔惊颤了一下,自痴茫的醉意中乍醒,急急地推开了他,踉跄跌出了他的怀抱。

子丹俊颜排红,火热的双眸明显散发出欲求不满的饥渴。

“宝兔……”

她拚命摇头,小睑一阵红、一阵白,羞涩惊惶地叫道:“别说了……我……我看我还是走得好,你……我们……不成的,我一定会被仙子惩罚的!”

他浓眉拧起,“什么仙子?什么惩罚?妳又来了,如此标新立异胡言乱语,是谁教妳的?”他脸色一沉,吓住了宝兔。

她眼圈儿一红,难过地说:“我……总之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要走了。”

子丹一把拉住她。”不准走!”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他望入她浮起泪雾的黑瞳里,心烦意乱了。”妳……别走,要走也是我走,妳慢慢吃,吃完了好好歇一会儿,我……走了。”

他头也不回地踏出房门,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宝兔见他离开,心底憋着的气陡然舒了出来,浑身虚脱地软瘫在椅上。

纵是满桌佳肴,她已经没有心情也没有胃口了。

“金兔、银免,我怎么会碰上这种事?”她捂着额头苦恼极了,“我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还有碧珑……她解不开那个谜语就拿不到碧珑,拿不到碧珑就回不去广寒宫……

她头开始隐隐抽痛了起来。

“好烦、好累,“捧着脑袋瓜,她蹭着蹭着来到床边,无力地将自已掷向软绵绵的大床。”还是先睡一觉吧,我现在太困、太累了,什么都不能想……”

身子一歪,抱着香软的枕,她连被也没拉过来盖就睡着了。

月光皎洁如银盘,柔柔地穿透窗户,凝视着她困倦的脸蛋儿。

安乐王府燕奴梳理着长长的黑发!雪白半裸的肌肤仅有一件金色薄纱里着大红肚兜儿,露出无限妩媚的风情。

她凝视着铜镜内的自己,自言自语:“这样好的肌肤、这样好的容貌……偏偏虚度年华、浪掷青春……镇日锁在这个马不生蛋的地方,活活闷死人了。”

她情不自禁又再想起了昔日的点点滴滴——

子丹热情熟练的抚摸、诱惑销魂的唇舌,当他埋首在她雪白酥胸前……

燕奴忍不住轻轻抚过自己胸部的线条,轻轻捏住了自己的双乳,“嗯……”

一张俊秀温和、充满笑意的脸庞倏然闪现在铜镜内——

她半闭的眸子猛然睁大,双手僵在胸前……

龙乐安温柔又木讷地对她笑道:“爱妻,妳在做什么?”

燕奴双手很快恢复了梳发的动作,一股深深的厌恶感打心底升起,她轻蔑无礼地回道:“王爷,臣妾还能做什么?不就是梳梳头嘛!”

他这个银样蜡抢头,只是中看不中用,成亲五年多了,没有一回办事能成功的;总是把她逗到情欲如烈火燃烧之后,却没有能力为她消火……

她真恨,恨自己把身子就这么给了这样一个废人。

燕奴丝毫不掩饰她的轻视,这五年来,不管他再怎么讨好她也没用,他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

乐安好脾气地笑着,接过了那把骨梳,体贴地为她梳理青丝。”爱妻,妳今天到哪里去了?我从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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