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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凌菲,以为时间很多——养父会一直陪着自己,一直哄自己。
可是后来养父去世的那时候起,小小的她便觉得,那是上天在惩罚自己的自以为是。。。。。。
所以从那以后,她决定,她的时间,要用来精彩地活着,而不是斗气。
看了看表,叶于琛换药的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姚小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先告辞了。”
姚红却是陷入魔怔,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得让她拧了眉,“你是后来者。”
凌菲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掰开她的手,却发现根本就是徒劳,她干脆放弃徒劳,“姚小姐,等你这句话,能说服你自己的时候,再来找我,或者找叶于琛说,也不迟,现在,请你放开。”
姚红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到底一个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护士匆匆而来,“首长夫人,叶首长的药换好了,在找您。”
凌菲感到姚红的手指终是全部松开了,手臂上传来一阵轻快,她抬步朝病房走去。
可走了两步,却是又折返,走到姚红身边,“姚小姐,我希望你以后叫我的丈夫叶首长,或者叶大哥。”
于琛,不是她应该叫的。
然后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丝毫没有看到,姚红脸上的色彩,一点一点的暗淡了下去,可眼里的色彩,却是一点一点地燃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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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于琛换好药,靠在床头,见到凌菲进来,眉目在一瞬间舒展开来,“去哪里了?”
她耸耸肩,“看你们这边海岸线太漂亮了,多看了一会儿。”
他笑,“臭丫头,海岸线比我还好看?”
“。。。。。。”
这无端的飞醋是从何而来?
她眨了眨眼,明明他比她大一轮,可最近越来越像小孩子的,居然是他。
“等我伤好了,我带你去看。”叶于琛承诺,“不过看来,我们要在海城过年了。”
她点了点头,他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家。
姚红说,那是枪伤。
她慢慢走到床边,在他身边坐下,手摸了摸他腹部厚厚的纱布,“疼吗?”
原本以为这个铁血真汉子会在自己老婆面前逞强,谁知叶于琛一偏头,“疼。”
凌菲就慌了,“现在疼?”
“对。”
“那怎么办?”她起身就要按床头的呼唤铃,打算叫医生过来了。
却被他一把按住,搂在自己怀里,在她唇边低语,“如果。。。。。。,你帮我做完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我肯定就不疼了。”
下一秒,外面的护士们都听得叶首长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响彻整个楼层的大吼:
“叶于琛,你——去——死——”
护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去查探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上面交代过,不能让叶首长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最后年长的护士长心一横,手一指,眉一挑,“你去看看。”
年轻的小护士身板一抖,无奈地向前挪动,好不容易挪到叶首长房门口,就听得里面低低细语:
“这样你还好吗?”
“唔——”
“那这样呢?”
“就这样,很好——”
“那这样呢?!”
“很。。。。。。好。。。。。。。”
首长声音都有一丝颤抖了,可却说的是很好。。。。。。。,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小护士纠结不已,想推开门却又不敢,无辜地看着不远处的护士长,后者轻咳一声,佯装没有看到,眼神乱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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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除了凌菲,没有人知道叶于琛受伤的事,就连老太太打电~话来询问凌菲过年事宜,她也按照叶于琛交代的那样,只说两个人在海城部队里,并没有说其他的。
老太太叮嘱了几句,嘱咐他们过完除夕早些回去,便也再也没有多问了。
倒是叶于瑾一个劲地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得到答复是回去他们过完年才能回去之后,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小年这天正好是叶于琛的生日,医生详细检查过以后,宣布他可以出院了。
凌菲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瞬间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叶于琛究竟是有多不喜欢医院,她这段日子算是彻头彻尾地领教到了。
这期间他提出无数次要出院,无论医生怎么劝说,都被他狠狠瞪回去,简直油盐不进。
最后她这个首长夫人只能一次次的“割地赔款”,才能安抚他,让他在医院里面住了那么长时间,所以叶于琛的住院史,简直就是凌菲的屈辱血泪史,不足为外人道矣。。。。。。
此刻两个人坐上黑色悍马,往部队而去。
凌菲则是盯着窗外的街景,生怕错过菜市场。
叶于琛只觉得好笑,“你要吃什么,让食堂的人给你做不就得了吗?犯得着自己下厨?”
凌菲白了他一眼,果然是榆木疙瘩,不解风情!
吩咐任江在菜市场门口停车以后,她关上车门,径直往里走,叶于琛在背后叫住了她,“既然要做,那就买一条鱼,做个火腿香菇鲫鱼豆腐汤吧。”
叶家祖籍江南,口味偏清淡,几乎每一顿饭都要求要有汤水。
凌菲斜睨了他一眼,“要吃你不会自己去买?我才不要当你的小奴隶。”
当她大包小包从菜场出来的时候,那一尾刚刚宰杀好的新鲜鲫鱼还是入了他的眼,让叶于琛无声地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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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于琛端着参茶,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围着小黄鸭围裙,正在低头理豆角的凌菲,心中生出一股柔软。
此刻青烟轻罩着她的小脸,抽油烟机带来的微风撩动着她垂在颈侧的一缕发丝,他觉得那缕发丝变成了一把小刷子,慢慢地拂过了他的心尖。
轻咳了一声,放下茶杯走了过去,从背后将她揽在怀里,下巴抵住她的头顶。
“放开,”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想将豆荚倒进垃圾桶。
“不。”
手,也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竟是顺着毛衣的下摆伸了进去,绕过她的腰肢,找到了她圆润小巧的肚脐,在周围若有似无地打着圈圈,引来她一阵轻颤,“你出去。”
“我都还没进去,怎么能出来?”他开始无赖起来。
“。。。。。。”
手上的动作哪里肯停,沿着她嫩滑的皮肤一路上行,又停留在了她精致的肋骨之上,然后像个顽皮的小孩在做一道基础的数学题目一样,用食指和中指交替着,一根一根往上数着,最后来到她的胸前,锁骨,喉咙,然后穿过她大大的毛衣领子,按在了她左颊的梨涡之上。
“英雄冢,嗯?”
他愿意埋首其中,只要今生,不要轮回。
被他这样柔软地抱住,她动弹不得,两个人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她的与他的线条,竟是如此地契合,此刻她甚至能透过厚厚的棉裤,准确无误地感受到他灼热的器官,正抵住她最柔软的所在。
“于琛——”,不知从哪里凝出的勇气,她第一次这唤他,以至于声音里那一丝抖动难以藏住。他欣喜地低头,含胸吻了吻她的发丝,“嗯?”
“于琛,”她将他的手从毛衣里拉了出来,然后圈在自己的腰侧,转过身子面对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听着,你懂我在说什么,不是现在,好吗?——给我一点时间,我要给你一个完美的生日。”
叶于琛一怔,这才想起,今天可不就是自己的生日么?只是他已经记不得,从自己刻意忽略到最后真的忘记这个日子,有多少年了。
而现在她却说,她要给他一个完美的生日。
心里当然是期待的,以唇点了点她的眉心,然后顺从地放开她,乖乖到沙发上去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她给自己的完美生日。
厨房传来洗洗切切,煎煎炒炒的声音,柔和的灯光,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鱼汤香气,让他觉得,这一切,还没开始,就已经是那么美,那么好了。
她看着手中的沙漏,心中倒数已接近尾声,叮的一声,万事俱备。
手里变出一条他的领带,她蒙住了他的眼睛,将他带往餐桌边,而他也但凭她的安排,绝无异议。
“许愿。”她将他安置在椅子上。
他一愣,随即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许什么愿。”
作势就要拿掉领带。
凌菲急急按住他的手,不许他摘下领带,“许愿嘛,难道你没有愿望吗?”
愿望?那是很遥远的事了,今天过后,他就实实在在的三十六周岁了,或许愿望对于这个年龄的男人来说,陌生而又奢侈。
他偏着头,久久不语。
凌菲拉了拉他的手臂,撒娇似的,“好好想一想,好不好?比如,世界和平?”
他是军人,她能想到的他最大的心愿,大抵如此了。
叶于琛静默了片刻,却是抓住她的柔荑,似是许愿,又似是保证,“比起世界和平,我更希望你快乐。”
无论他们在一起的初衷是什么,此刻她根深蒂固地在他心里了,他希望她快乐。
凌菲眼眶一热,这个傻瓜,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那我可以吹蜡烛了吗?”
“嗯!”也不管他看得到看不到,凌菲重重点头,“吹吧。”
虽然已经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准备,但在看到桌上那个她亲手烤出来的蛋糕的时候,名为感动的情愫,还是占据了叶于琛的心间,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谢谢。”
她嫣然一笑,在他旁边坐下,将鱼汤盛满,递到他面前,“先喝汤,蛋糕最后才能吃。”
牛奶色的汤汁香气浓郁,他吸了好几口,才端起来慢慢喝下。
齿颊留香。
他看着她,生出恍惚来,这道汤,这道菜,许久不曾吃过了,今天她下厨,他却莫名想吃,却没想到她能做得这般好。
“发什么呆呢?”凌菲将鲫鱼夹到他碗里,“不吃就凉了。”
他回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极其自然地夹起鱼脸肉,放进她的碗里。
凌菲呆了呆,望着那块鱼脸肉,心里泛出微微的涩意。
小时候,小到她的记忆都快要模糊的时候,妈妈总是喜欢烧鱼,也总是喜欢把鱼脸肉夹给她吃,因为这是鱼身上最好吃的肉了。
可被送进孤儿院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吃过鱼脸肉了,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再像这样,把最好吃的部分让给自己,可没想到,今时今日,他这样做了。
“不喜欢吃?这是鱼身上最好吃的部分了。”叶于琛见她发呆,以为她不喜欢。
凌菲摇了摇头,“没有。”
他微微一笑,取过那盘基围虾一个一个剥好,约莫剥了五六只放进她碗里,“只能吃这么多,不许贪口。”
她看了他一眼,原来上次过敏的事,他还记得。
桌上的菜吃得七七八八了,凌菲才收起两个人的碗,“不许再吃了。”
然后折回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碗碟和刀叉,“试试我烤的蛋糕吧。”
说完就要往蛋糕上切去。
却被叶于琛一把按住了手,拿掉了她手中的刀子,“不对。”
“怎么了?吃不下了?”她不解地看着他。
他笑着站起来,将她拉入自己的怀抱,抵在餐桌和自己之间的狭小空间之内,将自己挤进她的双膝之间,一语双关地道,“当然吃得下,只不过,换种吃法。”
大手一伸,将蛋糕上那层薄薄的白色奶油沾了两指,然后轻轻抹在她露在毛衣领口的精致锁骨之上,低头嗅着那甜蜜的糖味香气。
“今天我生日,蛋糕,得按照我的方式来吃。”
他低语一句,然后倾身,吻了上去。
舌尖抵住她细细的锁骨,温热地舔了上去,将上面的糖霜悉数扫进了自己的唇舌之间。
然后他抬头,“叶太太,蛋糕和你都很美味,让我欲罢不能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