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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轻哼一声,夏洛克摩挲着手心的黑莲花折纸,眯着眼睛,“密码是一个突破口,但现在显然出现一条捷径,杀手会闯入姚素琳家,说明他不知道姚素琳躲哪里去了,我们只要比杀手更早找到姚素琳,事情真相就一清二楚。”
“我们?”迈克罗夫特挑了挑眉,同时华生也惊讶的看向夏洛克,要知道他们俩之间的意气之争从未断过。
“Yes,we。”夏洛克紧绷着脸,语气平淡,“我不想陪他们玩下去了,game is over。迈克罗夫特,我暂时和你合作一次。”
那种施恩般的口吻气笑了迈克罗夫特,可弟控附体的他没有驳斥,这是夏洛克难得的示好与妥协,他应该珍惜。
“John和我一起去咨询绘画方面的专家,迈克罗夫特找到姚素琳,密码肯定不只这么简单的一个,有了姚素琳,才能找到那个杀手。”
说完他就自顾自离开了岳曼的家,好医生微张着嘴,在夏洛克的背影和迈克罗夫特之间左右张望了几眼,最后抿了嘴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夏洛克走了。
迈克罗夫特依旧保持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姿势,左手的拐杖轻轻敲了两下地,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思虑半响,才轻声吩咐:“Anthea,再次提高对岳曼的监控级别……就像积水成渊,一时半会儿可能看不出效果,但我弟弟确实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夏洛克慢条斯理的整理好围巾,挥去上面不存在的灰尘,不知为什么,华生觉得这样平静的夏洛克更让人胆战心惊,应该是他的错觉吧,他跟在夏洛克后面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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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福尔摩斯的合作有多惊人?
岳曼不清楚,现实告诉了她答案。
再次睁开眼时,已是大晚上了,窗外的月亮弯弯,月色如银,照亮了大半间卧室。她已经一天没有进食,感觉有点儿饥肠辘辘。伸手打开床头灯,隐约能听到客厅里有人在说话。
岳曼摸了摸脖子,皱了皱细眉,虽然上过了好药,依旧有点儿疼。她慢慢打开房门,走入客厅,迈克罗夫特他们已经不在了,岳曼惊讶的看见了姚素琳!
首先发现岳曼的是夏洛克,他似乎每隔几秒就会瞟一眼岳曼的卧室。
“素琳姐,你怎么在这里?”岳曼轻轻坐到夏洛克身边,拉了拉他的胳膊让他坐下,靠着他的身子,仔细打量姚素琳的神情。
才两天没见,姚素琳就憔悴了很多。眼里有几条血丝,头发也只是简单的系好搭在后面。衣着简单到还算干净清爽,只是神态中的疲惫却遮掩不住,眼神里是一抹浓烈的抹不开的阴霾。
姚素琳对岳曼勉强笑了笑:“你的男朋友,和他的哥哥,都是很厉害的人。我以为我能躲过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你能避迈克罗夫特三小时,已经算是相当聪明了。”夏洛克半环着岳曼,在她耳边低喃,“饿了吗,我让John买了街角的煎饺。”
“还好,你们肯定也没吃饭,过会儿我煮点软粥吧。”岳曼放心的把半个身子缩进夏洛克怀里,他的体温总是比旁人低一些,却是她最喜欢的温度,转头向姚素琳问道:“你为什么要躲起来?”
“我必须做完,做完这些博物馆里的工作。”沉默了几秒,她自嘲一笑,说,“其实这只是时间问题,他迟早会找到我的。”
“他是谁?”夏洛克问,眼睛习惯性眯起来,凌厉的光芒在眼眸深处闪过。
“蜘蛛,只有他会这么做,我认出了他的……”
“密码。”夏洛克接过话,“爱德华和路基斯都是文物走私贩,他们的职业都是绝妙的掩护。所以爱德华能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只花一周就赚回500万,如此容易。两人均会不定期去中国,从中国返回后,直接来到隔壁的招财猫商店,那家店是交货地点。”
华生点了点头,疑问道:“那他们为什么会被杀?这说不通啊,如果他们都去了店里交货,为什么会受到威胁,事成之后还要被灭口?”
“有人手脚不干净。”夏洛克和姚素琳异口同声。
“什么?”
姚素琳回道:“那天晚上蜘蛛来找我,说他们之中有人偷了东西,窃取了货物。他不知道是谁,所以一并威胁了两人。这样的偷窃行为,在我们这行里是大忌。”
“你们这行?”岳曼支起身子,盯着姚素琳,“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一个走私贩?”
姚素琳沉默了不会儿,慢慢脱下鞋子,露出后脚底的黑莲堂记号,蹙着眉,低语:“每个小弟都会有标记,每个为他运送赃物的人都有。”她凝视着岳曼,“对不起,我骗了你,骗了叔叔阿姨。我当时只有15岁,父母双亡,无法养活自己。人们称那个组织叫黑莲堂,16岁时,我就携带价值数千磅的毒品跨过边境送到香港。我努力想脱离那种生活……但他却找到了我。”
岳曼抿着嘴,看着姚素琳无声落泪,痛苦无助,以及对未来的绝望。她说不出一丝责怪,事实上也没资格没立场怨怼。
姚素琳的遭遇是不幸的,她的欺骗更是情有可原。而整件事对姚素琳的打击是前所未有的,她努力重新做人,一切都如此顺利,新生活很美好。她本来希望,过了5年了,他们也许会遗忘她。
可事实是,黑莲堂从未想过放她一条生路。
干姚素琳这行的,从来就躲不掉命运。
从姚素琳的表情中,岳曼可看出,她此刻已经身心疲惫,就像背着个龟壳走在街上,回想自己走过的路,只觉得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泥潭里挣扎,自己越陷越深……
☆、chapter 27
Chapter 27
夜晚。
安排好了华生医生和姚素琳住在客房,岳曼一个人站在窗前,呆呆的看着窗外。
夏洛克走到她身边,将围巾解下轻轻围在她脖子周围,温柔的动作,加上围巾原有的温暖气息,窝心极了。
岳曼露出一抹浅笑,缓缓靠在他胸上:“你们会怎么处理素琳姐?”
“well,那是笛墨探长的工作。”
“可她是无辜的,至少在这件案子中是无罪的。”岳曼低头,盯着身上的粉色旗袍,“一开始就是错的,可错不在她身上,她太小了,无法生存,只能日复一日替上面的人干活。她尽力挣扎了,来到英国,并得到博物馆的工作。”
岳曼想到了靖康之后那些孤儿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低叹:“两个孤儿,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为黑莲堂卖命,不然就会流落街头,乞讨挨饿。素琳姐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拒绝了他哥哥的要求。能为她求求情吗?”
岳曼抬起头,看着夏洛克,眼神认真又期盼,这样的神色让他完全没办法拒绝。夏洛克想了一会儿,勾起嘴角:“我会通知让雷斯垂德接受姚素琳的审判,然后……也许你能拜托迈克罗夫特?”
“?”岳曼疑惑的看着夏洛克,“迈克罗夫特,会插手雷斯垂德的案子?”
夏洛克神神秘秘的掀起一丝嘴角,眼神中带着对某人的戏谑。
“……你这表情……”岳曼突然惊呼一声,小手讶异的捂住嘴,“雷斯垂德和迈克罗夫特???不会吧……”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岳曼瞪圆了眼睛,夏洛克轻轻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她唇上,优雅如小提琴的声音道:“我们看戏就好。”
“……”岳曼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回归正题,“素琳姐的哥哥已经被他们同化了,变成了傀儡。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抓到那个黑莲堂权力最大的人,单堂主,你有什么想法吗?”
“找到密码,破解它。”很简洁的方法。
岳曼趁机要求:“那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
“不行。你受伤了,我安排了人,你和姚素琳明天都暂时住到贝克街。”
“不要。”岳曼双手攥着夏洛克的风衣紧了紧,绝招1,“别把我看的那么弱好不好,只是脖子受伤了,而且那些伤痕已经变淡了,只要不剧烈动它,明天行动绝对没问题。”
夏洛克蹙起了眉:“John陪我就好了。”
绝招2:“华生医生明天正式开始上班了,哪有时间陪你?”
“不行。”夏洛克依旧不为所动,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安抚。
绝招3:“……我是你女朋友,”岳曼撇了撇嘴,“每次都是John陪着你,不觉得怪怪的么?”
夏洛克修长的手指略以停顿,微颦眉峰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说:“你又看了什么奇怪的小说?”
终极绝招:岳曼不满的抿了抿唇,突然踮起脚尖,顾忌好自己的脖子,尽可能的仰着头,黑发从肩上垂落,温暖的唇轻轻印在夏洛克的唇上,脸上微微泛红,紧闭着双眼。
夏洛克:“…………”
……
第二天。
岳曼脚步轻盈的跟在夏洛克身边,脸上笑眯眯的。
他们刚从警局出来,顺利找到了记者路基斯的日记,证实了昨晚夏洛克的推测是正确的。现在只剩下查探爱德华到底偷走了什么宝物才惹来杀身之祸。
顺便一提,笛墨探长得知夏洛克(这个傲慢自大的混蛋)居然有一个这么可爱迷人的女朋友,其惊讶程度不下于昨晚岳曼知道迈克罗夫特和雷斯垂德之间有JQ的表情╮( ̄▽ ̄”)╭
来到银行,夏洛克找到了爱德华·范孔的个人助理,一个叫阿曼达的女人,简单了解了爱德华的一些情况就带着岳曼离开了。
路上他接到一个绘画专家的电话,岳曼称今天真是a lucky day,因为他们成功的发现了黑莲堂留下的所有记号。
有了姚素琳,解密变得直白简单,那一整面墙壁的涂鸦,所要表达的不过寥寥几个字:九百万交换玉簪,在黑色龙穴电车轨道。
“你知道那根玉簪在哪里?”
当姚素琳、华生、雷斯垂德探长(他果然被迈克罗夫特喊来负责姚素琳的案子了,JQ满满不用解释了╮( ̄▽ ̄”)╭ )对此一无所知、埋头苦想的时候,岳曼突然出声,以非常肯定的口吻对夏洛克道。
“哦?”夏洛克弯了弯嘴角,“你也观察到了?”
“没有。”岳曼神情中带着一丝自得,“但我会观察你,刚刚素琳姐翻译出密码时,你突然眉头一松,很显然对这个案子已经了如指掌,尽在掌握中了。”
他静默的注视了她一会,身上仿佛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干净到好像冬天的积雪,虽然冰冷但柔软。过了很长时间才转身,面对雷斯垂德道:“玉簪在爱德华·范孔的个人助理阿曼达头上,他们的关系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她并非单纯的是他的助理。”
“等等……”华生怀疑道:“你怎么肯定的?连凶手都不知道玉簪在谁手上。”
“因为洗手液。”夏洛克哼了哼,心情却是好了不少,也有耐心解释,“他公寓里的芳香洗手液,300毫升装,快用完了。爱德华·范孔看着不像是会用洗手液的人,除非有女士经常到访,那玩意和阿曼达桌子上的手霜是同一品牌。因为爱德华经常爽约,我们都知道的,为了走私物品,所以阿曼达单方面结束了这段关系。作为道歉,他从中国回来给她带了件小礼物,他并不知道玉簪的价值,只觉得它适合阿曼达罢了。”
“……好吧,实在是,太聪明了。”华生再一次赞叹,能从洗手液这种细节推测出案件最重要的部分,福尔摩斯果然无所不能!
姚素琳虽然没有说话,但表情上已经非常佩服。
“well,”夏洛克呼出一口气,对众人吩咐,“雷斯垂德可以去取玉簪,顺便带些人到电车轨道的交易地点把那伙走私贩连锅端。华生去银行找塞巴斯蒂安领差遣费。姚素琳先去归行李吧,我想迈克罗夫特已经为你想好去处。”
岳曼想跟着姚素琳一起回去,却被夏洛克悄悄按住了手。
众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