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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岳曼呆呆的问,“一命,换一命?”
一个惊悚大胆的推测慢慢浮出水面,岳曼捂着脑袋,跟不上迈克罗夫特的思维了。
迈克罗夫特遮住半张脸,一只眼睛露在外面,这个有点邪魅的动作让他看起来禁欲又帅气,他的声音冷静而剥离:“我有三十六种方法,能从莫兰少将的手下救下你,保证你万无一失,但我不能这样做。夏洛克招惹的人不少,整个伦敦的犯罪分子都想弄死他,而莫里亚蒂,这个男人太会玩心理战。他甚至发现了我一直想隐藏的秘密。”
岳曼感到头疼得快要裂开,潜意识里不想听迈克罗夫特接下来的话语。
“岳曼,我测试了两年,你的磁场和夏洛克不合,或者说,和我们所有人不合。如果给我时间,我能慢慢改变你的磁场,事实上两年内我已经成功了大半。可是现在没时间了,莫里亚蒂身边出现了莫兰,他们迫使我放弃你。磁场对人的伤害太大,我不能为了你赌上sherly的生命,对不起。”
迈克罗夫特自嘲:“福尔摩斯家的人总是很聪明,这次谋杀一点都不难解,莫里亚蒂的计划简单粗暴的厉害。但只要莫兰不死,夏洛克永远有危险。莫里亚蒂自杀了,莫兰一定会以玉石俱焚的方式结束这场游戏,在你和夏洛克之间,我根本没得选择。”
迈克罗夫特的话让岳曼很惊慌,一切真相都太过直白,突如其来到难以置信。她觉得头很晕,轻飘飘的灵魂几乎迈不开步子,努力睁大眼睛看清迈克罗夫特的表情。
“磁场这种东西很奇妙,这里的探测告诉我你依然存在。夏洛克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重生,自你一开始出现在他的世界,他每几个礼拜都会研究灵魂,从未间断。”迈克罗夫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接近甲骨文,斑白的痕迹就像要撒开来,“神秘古国的智慧,可这种方法同样需符合守恒定律,不是夏洛克替你血尽身亡,就是你们只有一年甚至半年的寿命……对不起,岳曼,我做不到。”
岳曼双眼无焦距的看着迈克罗夫特,他慢慢站起来,取出一枚小型炸弹,埋在坐的地方。天已经蒙蒙亮,晨光中,驱散不开的夜色浓重到窒息。
怪不得,夏洛克假死那一会儿雷斯垂德怎么不知道真相,她以为最困难的部分已经过去了,原来一切还在计划中。
眼见迈克罗夫特就要离开,岳曼再也忍不住,站起来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万一夏洛克知道真相怎么办?他会疯的……迈克罗夫特,告诉我!!!”声音回荡在墙壁上,传去很远。
迈克罗夫特身子一震,猛地转身,眼睁睁看着瘦骨嶙峋的岳曼半个身子探出墙壁,透明的,想被阳光灼伤一般,周围泛起一丝丝浓烟。
岳曼执着的盯着他:“你发誓,永远不会让夏洛克知道真相。”
她声音嘶哑:“你发誓,会让夏洛克活下去,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迈克罗夫特颤抖的手掌攥成拳头,愧疚、不舍的目光含在眼眸深处,半晌,他向岳曼郑重点了点头:“这个世界上能骗我的只有夏洛克,同样,能骗夏洛克的只有我。我计划了近一年,绝对不会让他知道。”
“很抱歉,岳曼。”迈克罗夫特最后看了一眼少女,转身离开,再没有回头。
炸弹倒计时完毕,大火冲击下,山洞瞬间被夷为平地。
墙壁碎裂的同时,岳曼的意识逐渐模糊,失去光泽的眼眸被一片浅浅的水雾笼罩。她那支离破碎的灵魂再也支撑不住,混混沌沌的陷入黑暗。
眼前似乎一闪而过一抹纯碎的绿色,一只圆滚滚的幻影快速从眼帘上绚丽飞过,下一秒,岳曼感到整个灵魂被极度挤压后的快速爆炸。
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
随着爆破声和泥土崩塌的声音传来,山洞外的迈克罗夫特手背抬起,挡在眼前,抬头感受早晨温暖的阳光,心却如坠冰窟。
☆、chapter 104
Chapter 104
华生的新博客
重新回到这里,我的感觉很奇怪。一年半之前,也就是“夏洛克跳楼”的时候,我再一次拜访了心理医生,她希望我能坚持写博客,但我做不到。
然后,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调整自己,比如找个新女朋友开始一段恋情,比如参加更多的社交活动,结交更多的朋友。事实上,我确实一次次想要个新开始。但当我打开电脑,一遍遍登录,一遍遍修改,却始终写不了一篇完整的博客。
直到上周一的那一晚,那个我始终坚信的男人,我最好的朋友——夏洛克·福尔摩斯,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的,就像这几天电视里经常放的那样,夏洛克·混蛋·福尔摩斯没有死,他又回来了,伦敦的犯罪分子们又要开始夹紧尾巴过日子了。
我狠狠打了他一拳。
他的颧骨真锋利,但我照旧把他打出血了,虽然我也伤了手背。
我很高兴他能死而复生,并且显然,随着莫里亚蒂事件的真相大白,伦敦掀起了轩然大波,夏洛克不仅洗清了所有嫌疑,更获得了一支人数众多的铁杆粉丝队伍。
但是,这和我的生气是两码事!
那个可恶的混蛋,居然骗了我一年半!怪不得他的父母都没有参加葬礼。我甚至不由自主的怀疑,当年我在他的坟墓前说的那段蠢话,是不是都被他听到了!?我的老天……
所以,当夏洛克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并且破坏了我准备已久的求婚,我不得不用士兵坚硬的拳头热烈欢迎他。
我真的非常生气,起码两个月,我都不想理会他!他骗了我,骗了郝德森太太,骗了雷斯垂德……他当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让我们所有人为他哀悼,我差点因得忧郁症而死!
所以我打了他,或许有点激动,但我认为他值得被惩罚,我还想把他压在地上,狠狠掐他的脖子。
整整一年半时间,我以为他死了。他怎么能这样?我做了一年半的傻瓜。只要一个字儿,他给我留下一个消息就好,让我知道他还活着。那么,这一年半我就不会活得那么艰难,我甚至和多诺万发生争吵,因为我确定我不会看错人。
我不是个情绪化的人……好吧,我承认周一那晚我非常情绪化。应该说,我拥有一个正常英国佬该有的情绪。我花了那么长时间拔掉我的悲伤,深呼吸上千次来消除伤痛,再没有回到贝克街221B,没有和郝德森太太联络。
所有这一切,我必须向夏洛克讨回来!一年半了,我不能接受他这样大摇大摆的活过来,我认为我至少两个月不想看到那个男人,至少要大声争吵,大声责怪他,大声吼他。
可是,夏洛克向我道歉了。
我看着他,在酒店晕黄的灯光下,夏洛克穿着那件熟悉得体的长风衣,脖子上带着一条细细的黑绳,扣着两枚戒指。冷峻的脸,深邃的眼眸,就如同古英国的贵族。他和以前一样,从容不迫,一切都掌握在手中,还是那么高傲和性/感。
但他又和以前不一样。不知是不是因为瘦的缘故,夏洛克看上去比以前高了一些,这点让我再次郁闷。而且我觉得他……似乎成熟了?
这不是突然意识到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居然很诚恳的向我道歉。
我以为他会妙语连珠的和我解释他是怎么从莫里亚蒂的计划中逃生的(不用怀疑,作为“天才”,一年半前的夏洛克肯定会这么迟钝和蠢笨到家),但他没有,这根本不像我认识的夏洛克。
这时我才清晰的认识到,夏洛克变了。
第二天,我从迈克罗夫特口中,得知了他变化的原因。
上帝,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的感觉。
这一年半时间,仿佛每个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连万年冰人迈克罗夫特都变得更加沉默。
我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真的原谅夏洛克了,但正如俗话所说:死者为大。为了给岳曼一个面子,我决定周三就去贝克街。
我不想在博客里哭哭啼啼,但是……我想我可能又要拜访心理医生,偷偷的,不让玛丽知道(这可能吗?)。上一秒,郝德森太太抱着夏洛克惊喜的流泪,下一分钟,她迟钝的让夏洛克重复三遍关于岳曼的消息。是的,我们都沉浸在悲伤中,我逃避贝克街,逃避关于夏洛克的一切。我以为岳曼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和我们任何人联系,结果我错了。
我说不出当时夏洛克说话的表情。是平静吗?还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哀痛?
“岳曼死了,死得很痛苦。”
说这话时,他表现的很平静,但我知道那只是个伪装。
那张紧抿的唇和瞬间苍白颤抖的身影告诉我,“岳曼”这两个字将会成为夏洛克的命脉。不能想,不能碰,有些事情早就在心里长了刺,平时不显,但若是碰一下就会疼。
然后,在夏洛克脱衣服的时候,我看到了迈克罗夫特口中的那些“伤痕”。我数不清有多少,但很能体味迈克罗夫特的担忧。他使用一切手段把弟弟带回伦敦,交托给我照顾。迈克罗夫特害怕了,这么长的时间里,夏洛克一次次不畏死亡的完成一个个地下大案件。或者说,他在一次次逼近死亡,并且巧妙的混过所有人,每次都有完整的借口。
既成熟,又更加任性。
当我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他的手指时,我额头上的青筋微微颤抖。夏洛克注意到了我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十指入了神。他的眼神黯了黯,然后两只手轻轻攥住了袖子,攥成拳头握得死紧,仿佛没人能将他的手指掰开。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双手缩在风衣宽大的袖子里。
迈克罗夫特曾用一种黯然甚至痛苦的语气和我提过:
——失败的救赎。
实验了三次,如果不是迈克罗夫特发现的及时,夏洛克几乎血尽而亡。我不敢想象那个画面,更加不敢想象夏洛克失败三次后,最终孤独面对失去岳曼这个现实时的感觉。
哪怕此刻,他表现的再如何正常,甚至很多行为都显得人性化,显得有人情味儿,显得成熟,我依旧必须陪着他,或者说盯着他。
我用了一周时间完成这篇博客,强迫自己接受一切不好的讯息。连我都这样了,那夏洛克呢?
我发觉,他更加冷了,虽说一年半前他也冷冰冰的,但那是一种霸道专横的冷,不是如今这种少言寡语的冷。
作为他唯一承认的朋友,我很担心他。
☆、chapter 105
Chapter 105
伦敦附近的汉普斯特德,是一个风景优美的乡村。朴实的房屋,青绿色的稻田,清澈的溪流,成群的鸡鸭鸟兽……这里一切都那么自然和平静,是一个休息度假的绝佳胜地。
而在一片低矮房屋的中央,有一座三层楼高的建筑。整座建筑都用坚硬的防弹玻璃围成,每个死角都有监控,白天和晚上的保安巡逻从不间断。可以说,这是一座无懈可击的建筑。它的名字是——阿普尔多。
英国的安全局档案部中,这座建筑被列为5S级危险目标。有相关情报人员透露,因为这座建筑所保护的秘密,整个西方世界都在这房子的掌控之中。
像这种敏感高危聚集之地,百米之内都应该是无人区。
可事实是,就在阿普尔多右面距离不到三十米的地方,绿树鲜花环绕着另一座二层楼高的普通居民住宅。小住宅门前门口都在阿普尔多的管辖内,又给予充分的私人空间,就像强大的阿普尔多在时刻保护着小住宅,同时也在监控着它。
清晨,床头柜上的黑莓手机微微震动,闹钟设置的7点整到了。浅绿色的被褥在阳光的照射下软绵绵的,摸上去舒服极了。
枕头上披散着秀长滑润的黑色发丝,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女性正侧着身躺在床上。厚厚的被子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