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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这样可不乖。”马格努森嘴角勾了一下,和岳曼的语气强烈对比,他显得温和极了,只是隐约的强势不容忽略。
他的目光就像盯住猎物的眼镜蛇,充满邪恶的侵略。
乍看上去,岳曼是个很普通的女孩,穿着白色球鞋,一条纯蓝色的蓝色牛仔裤,款型非常好。再往上是一件红蓝相间的圣诞毛衣,两天后就是圣诞节了,岳曼在网上买了毛线自己织的,一共织了四条这样的毛衣,正好她,夏洛克,安包子和郝德森太太穿起来像幸福的一家人,连虎虎都有了一个简单的红蓝色套子,只是小家伙更喜欢咬上面的毛线。
毛衫外面是一件休闲的牛仔外套,加了绒,白色的羽绒蓬松的落在领口,衬得她皮肤更是白里透红般的润泽。黑发间能隐约看见一对淡粉色的珍珠耳钉,部分头发用一根镂花玉簪挽起,大部分发丝垂下来,随性中带着一股东方特有的静谧婉庄美。
就是这样的她,让马格努森有一种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的美感,从初次见面到现在,像毒品上瘾般再也戒不掉了。
“我爱你,一点都不少于夏洛克,并且比夏洛克还要优秀,为什么你只纵容那个该死的夏洛克?!”马格努森眼中烧着妒忌的火,“岳曼,我不喜欢强迫人,希望那些手段不会用在你身上。”
岳曼心跳咚咚响:“什么意思?”
“不要这么看我,我会心疼,舍不得伤害你。”马格努森挑起那张被岳曼看过的新闻片段,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丝残忍的奸意,“曾经有一个公司老板,跪在我面前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哪怕只是稍稍延迟三五天。呵……我只是笑着扶起他,他就以为得到了我的怜悯,多么可笑和愚蠢。我想做的,从来没有人能阻止,所以企图动摇和阻碍我的人都将付出代价。”
岳曼沉默了片刻,惊讶道:“他就是新闻里的死者!……夏洛克判断他自杀的动机是一夜之间他所持有的公司股份被毫不留情地高价转手给对手公司,这笔大额投资金额超过3亿美金,使他的企业全盘崩溃。而一天之后,那位老板就自杀了……这些,是你做的?”
“1982年,那个老板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虽然后来补上了但依旧被我找到证据,我不过是想要那家公司30%的股份,这个小小要求他竟然拒绝了,抢了我手里的照片撕碎,还说要将我诉至法庭。”
“于是你就用舆论逼死了他?”岳曼不可置信道,“公司老板自杀后,接踵而来的是,那家公司彻底改头换面,成了别人的附庸。新老板毫不犹豫地大刀阔斧裁员,上千人失业,甚至有一对父子讨薪不成双双跳楼……”
岳曼发现她从来就没有认清过马格努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种人为什么会救生命垂危的她?难道从一开始他就抱着占有她的目的吗?太可怕了!
“你就不愧疚吗?马格努森先生,你已经拥有了足够安乐的生活资本,为什么要去威胁别人,破坏别人的人生?”
岳曼看清马格努森骨子里的冷清和疯狂,不禁责问,“你报复社会,让大家都害怕你,这样很快乐吗?”
马格努森道:“中国曾经由皇帝制度统治了上千年,我以为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一个报社社长?我从来都不满足于这个。岳曼,我最讨厌的,就是世界上千千万万的普通人,每天做些庸庸碌碌的工作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这些是蝼蚁,何德何能让我为了他们的人生赋税,让我在意他们?”
“可中国的历史已经用惨痛的代价证明,没有人能统治世界,统治别人。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的人最后只会自取灭亡。”
☆、chapter 126
Chapter 126
马格努森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每个圈子都有规则。哪怕那位公司老板是个好人又怎样,那跟他有什么关系?上千人失业,又跟他有什么关系?每一个成功的商人,手上哪有干净的?游走在法律边缘简直太正常了。愧疚?马格努森的字典里就没“道德”这种说法,就算有,那也不过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得到更多的秘密而故意营造出来的公众印象。
马格努森第一次开诚布公的在岳曼面前表示出他最真实的一面:“我对他们愧疚,谁来怜悯我?死活都是那个老板自己的事,玩不起就别玩,否则死了也是活该,这不是很符合游戏规则吗?”
岳曼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渣滓一个垃圾,语气冰冰的:“所以,漠视生命对你来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呵呵……”马格努森翻了翻箱子,从底部拿出另一张照片,递给岳曼:“上面的景象熟悉吗?”
那是一座废弃的大楼,都快塌了。地上有好几个灰色的垃圾箱,废旧纸盒胡乱地堆成一个个小山坡。
大楼前站着两个似乎在争吵的男人。
岳曼瞪大了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什么地方?”
“一群瘾君子常去的地方。”
岳曼又低下头仔细看了眼,邋遢的胡子,脏兮兮的球衣,以及怒吼状的好医生,她真想剃了夏洛克那头她爱不释手的卷毛。真不敢相信,她精心打理的发丝在这张照片上能油腻成这副鬼样子!
“不可能,夏洛克已经戒毒很多年了!”
“可他失去了你。”马格努森就像眼镜蛇般阴测测道,“许多男人在面对重大打击时都会做些不理智的举动,这是四个月前的照片,当时他并没有找到你。哦,我还有他被华生医生带着去巴茨医院做尿检的照片。”
岳曼呼吸急促了一下,闭了闭眼,再睁开后肯定的回答:“不,我相信夏洛克不可能吸毒。这个男人任性,却从未打破对我的承诺。”
她上前几步,一把将旅行箱翻倒,所有的照片如天女散花般全部撒落在地板上。然后,几张照片尖锐的冲进了她的眼帘。
岳曼几乎颤抖手拿起它们。
马格努森瞳孔缩了缩,稍微眯了一下后迅速恢复原状,道:“我花大价钱买断了你舞蹈的照片和视频。”
“我不在意那个。”岳曼瞥了眼那张她身穿大红衣裙跳舞的照片,记忆中是高中的事了。她拿着另外几张,语气冷的掉冰渣,“这些是什么?我不记得我们有过这类亲昵的动作,马格努森先生请你好好解释一下!”
“Well,我喜欢你的气味。”马格努森抽出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中的少女,放在唇上舔了舔,“我喜欢你昏迷的样子,因为那个时候你会很乖,你的唇或者你的胴/体都是我的最爱。”
“马格努森先生!!!”
“我还有更多我们亲密的照片,照片在我手上你就跑不掉,我能将它们登上所有的报纸头版,我们将会成为世人羡慕的一对爱/侣,连迈克罗夫特都无法制止。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还不是为了我能替他们保守秘密,一个个做足姿态,无所不用其极的巴结奉承投我所好,荧幕上一本正经的明星大腕,都心甘情愿扑倒在我膝下……岳曼,不要逼我,我们和和气气的多好?”
“这是勒索,这些都不是事实。”
“这不是什么勒索,是我的所有权。我不管什么事实,我是个做新闻的。没人敢反抗我,甚至没人敢试试。你猜迈克罗夫特是愿意我们的艳/照/横/流,还是愿意他宝贝弟弟吸毒的照片出现在新闻上?‘夏洛克·福尔摩斯在毒窟里’,真是不错的标题。”
岳曼简直不能控制自己用最恶毒的话语诅咒他:“你一定会为你的为非作歹付出代价,英国一定有人能阻止你这个恶心的禽兽!”
“我更喜欢你形容我为鲨鱼。我是勒索界的拿破仑,掌握所有人的致命软肋。”马格努森深深看着岳曼的眼睛,忽然一笑:“你认为夏洛克能阻止我?”
他摇摇头,语气带着狠戾:“岳曼,你还不够了解我,我不是那种等着福尔摩斯找上门的人。他抢了你的心,我就要挖出他的心来还。”
岳曼呼吸一滞:“你打算对夏洛克怎么样?”
岳曼大脑迅速转动,她是在距离迈克罗夫特办公大楼不远处的街道上失踪的,种种迹象表明,马格努森并不在乎福尔摩斯的势力。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放任迈克罗夫特和夏洛克将来的报复,因为他想先发制人。
她心底隐隐有个猜测,但这个猜测太过可怕,她不敢相信。世界上有人能凭一己之力对抗安全局头子吗?马格努森为什么肆无忌惮?说明他掌握着让人们不敢动它的东西。而他既然敢绑架她,是不是意味着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夏洛克?或迈克罗夫特?
马格努森看着岳曼惊疑不定的眼神,朝她走近了两步,双手伸开指着周围,语气变得异常温柔和蔼,透露着浓浓的自负傲慢:“岳曼,你瞧,我们在阿普尔多。这里是敏感高危信息的聚集地,是我们的图书馆。有了它,我们将成为世界之最,唯一的王者。阿普尔多无懈可击,能保护所有的秘密。”说着,他双手环住岳曼的腰,爱意满满道,“也能保护我的女人。你在这儿,我能给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你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也只有你,配拥有这一切。”
“我不需要你的东西。”马格努森的手很温暖,却带着薄汗,潮乎乎的。岳曼无意间碰到他的手指,不知为何像是被粘腻的蛇缠上了腰一般,心里一阵紧缩,猛地离开马格努森两步远,“马格努森先生,你知道你和夏洛克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马格努森眼神冷了下来。
岳曼道:“你口口声声说你能给我最好的,但你恐怕连我想要什么都不清楚。我想你对中国女人有所误解,我不需要依附男人才能幸福。夏洛克将我看做是他的伴侣,而不是附属。你呢,你一门心思只想让我把你当做上帝,这就是最大的不同。所以,你的爱永远比不上夏洛克,这和权力金钱毫无关系。”
“那我就杀了夏洛克。”马格努森近乎暗哑地说,“这样,就没人比我更爱你了。”
“……你、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不可理喻!”岳曼没想到自己最可怕的猜测居然变成真实,马格努森就是把目标对准了福尔摩斯,甚至想杀了夏洛克,可看着他暴虐无情的眼神,她不禁担心他到底会做什么!
马格努森注视着岳曼骇得连眼睛都忘了眨颤抖的神情,原本阴戾的表情染上一丝温柔,他步步紧逼,大手掐住她下巴,在那失去血色的唇瓣上轻轻一啄:“别害怕,岳曼。只要你不逼我,我会留下安安来陪伴你,我们的结合才是上天注定的,将成为世界上最完美的家庭!”
“住口!”岳曼因为愤怒和屈辱而浑身颤抖,夏洛克和安安的威胁彻底踩到了她最痛的底线,她一把握住马格努森的手腕,凶狠道,“你脏了我的耳朵,去死吧!”
说完,她加大力气,一边以手为刀斩向马格努森的后脖颈,一边猛地提膝踹向他小腹。
“砰——”一声,马格努森被摔远好几米,咳着血半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爬都爬不起来。
岳曼还想趁机揍这家伙几拳,可看着敞开的大门,迟疑两秒后收回小腿,趁机向门口大步跑去。
快了,快了,就要跑出阿普尔多了!四周“呼啦呼啦”的预警声响起,岳曼充耳不闻,一顾拼着以往的记忆冲向阿普尔多的大门口。
“呲”一声,岳曼扑倒在距离门口五米之内的瓷砖地板上,一支针管精准地打在她的后颈,带来尖锐的疼痛。岳曼翻开身,麻醉很快弥漫开来,她眯着眼睛盯着拿着发射器的男人,一切仿佛是虚无,什么都是假面,不能信任。
苦涩的味道落在自己嘴中,岳曼咬了咬舌尖,虚弱道:“杰克夫……”
话没说完,意识中已然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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