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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形随时可以改变。”他会成为最有资格管束她的人。
“你要变尽管去变,不要扯上我……”她突然看到专为情侣办事设计的镜子中的自己,顿感两人的对话着实可笑。
“秦狼,我们到底在争什么?连个影子都没有的孩子也争执得面红耳赤。”
不吵了,太累了。
她算着危险期,暗暗祈祷别中奖了,她不是不要孩子,而是时机不对,对象也有待商榷,她不想贸然生下不在期待中的孩子,对小孩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如果真有了,我要你生下来。”他坚持的道。
她神色佣懒地一挥手。“再说吧!我很累。”从不晓得做爱是这么累人的事,整个人昏昏欲睡。
“但是我一点也不累,还活跃得很。”秦狼往上一顶,引来她妖娆的呻吟一声。
她攀着他的颈子,尽管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还是不想示弱。“不要急于证明你的男性雄风,精尽而亡的例子不是没有,你要是有兴趣,我们先来谈谈你要我配合的那件案件。”她很刻意地扭扭臀,让体内的他更加硕大。
“不急。”他咬牙,阻止她甜蜜的折磨。
“但我很急,平空多了个走私的罪名,换做是你也不会想被当成罪犯看待。”她又扭了一下腰,却不让他挺腰冲刺。
“别动。”一豆大的汗流下额头,滴在她雪白的胸前。
她趁他“无法动弹”时使劲一翻身,两人还是没有分离,她得意地跨骑他上头,指腹带电般的抚过他紧实胸膛。“其实你很希望我动吧?”是的,她说对了!“魔女……”“没错,我是很坏,男人对我是又爱又恨,你觉得有商量的余地吗?”她没动,可煽情地伸出小粉舌,轻吮他修长手指。
“你……你想知道什么?”他汗流得更急,全身紧绷如一块硬石。
“真的只有毒品走私这么简单吗?你还有什么忘了告诉我。”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他瞒了她什么。
她还想知道什么?她想起过去的事了吗?噢,这魔女她怎么起来了,这种速度……慢得似在凌迟他又像在延长他的快乐。他微喘息,“能说的事我已经告诉你了。”“也就是不能说的事你还是决定放在心里,让它发酸发臭?”她重重一坐,让自己整个包容住他。
“随……随红,你的逼供方式太卑鄙了。”对男人而言是一种酷刑。
“那你说是不说?”她双手轻抚自己的双峰,极尽媚态,臀部深深浅浅的摆动起来,忽快忽慢的节奏让对方根本捉摸不定,只能任她带领。
秦狼紧闭双唇,克制着快倾泄而出的欲望之源。
“美色诱惑有没有用?”吹着诱人香气,她问。
他苦笑地定住她的小俏臀。“你要我回答是或不是?”她根本是玩上瘾了,以折磨他为乐。
“若你的答案是前者嘛!我会嘲笑你意志薄弱,轻易被女色所诱,若是后者,我会敬佩你高风亮节,居然能抵抗恶魔的飨宴。”而他八成抵抗不了又不肯屈服。
“你……”他一摇头,面露不得宣泄的痛苦神色。“玩火自焚,你听过吗?”“什么?”一阵天旋地转,莫随红发现她又处于劣势,位置颠倒地被压在底下,秦狼长驱直入冲击她的深处,难以自抑的呻吟声逸出鲜艳檀口。
“女人要学着温驯,别太强悍,让男人有保护你的机会。”他愿做她的骑士。
“你……啊……嗯……”咬着唇,她发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只能断断续续地吟喔出猫似的泣音,随着他有力的动作而扭腰迎合,一同飞向极乐殿堂。
是谁隐藏在阴暗处?
锐利的黑瞳透着冷厉冰芒,射向树影摇动处,皎洁明月高挂半空中,光和影交错的糗糊界线,隐隐浮动人的气息。
虽然对方十分巧妙地融入阴影中,却难逃秦狼耳目,他屏息一扫视,轻易梭巡出其身形。
风,带着微凉的香气,夜里绽放的晚香玉悄悄吐露芬芳,花朵成串斜倚墙边,告诫夜归的人儿别在危险边缘寻乐。
“你先进屋去,我去附近商店买烟。”他随口编出个借口。
“我记得你不抽烟?”至少他没在她面前抽过,还没收她整包烟。
“我现在想抽了。”他做了个烟瘾犯了的动作。
凝眸一睇,莫随红揪住他的上衣往前一扯。“记得我抽的薄荷凉烟,顺便帮我带一包。”“不。”“不?”她眼弯弯,笑得风情万种。
“你在戒烟中。”女孩子抽烟有碍健康。
“错,是你在戒烟,而我只是不想破坏你的好习惯。”在他没瞧见的空档,她仍能偷渡一、两根过过瘾。
“好习惯需要保持下去,包括你。”趁没上瘾前戒掉,对她来说并不难。
“嗯!没错,那我们进去吧!谁都别抽,免得教坏小孩子。”想支开她,他的动作做得不漂亮。
“随红……”他眼露峻色。
她嫣然一笑,推了他一把,扬手一挥。“随你吧!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就算你当着我的面偷情我也不能说什么,男人是不受控制的野兽,谁能管得住你的春情勃发们?!”美目往他下半身一瞄,含讽带诮地留下阵阵幽香,她没让他多做解释地转过身,一眼也没回头看的走进家门。
莫随红的笑含有深意,她不担心他会背着她搞什么鬼,最爱窥人隐私的和平里里民自会监控他的一举一动,乐当她的报马仔。
不过男未婚、女未嫁,他做了什么她真的管不着,上过床的男女不代表承诺永远,成年人的游戏只求一晌贪欢,再多就腻了。
“咳!咳!大姊,你在干什么?”很猥亵耶!
偷偷摸摸地像在做贼。
“少啰唆,你的望远镜借我。”被推开的莫喜青往后一跌,跌在床铺上,他挣扎地爬起,眼看土匪大姊翻箱倒柜地抡走他十岁的生日礼物,抱着要价十万的仪器往三楼阳台跑去。
为了保护心爱的宝贝不受到暴力摧残,正在抽长的身子当然往上直追,谁都晓得莫家最粗鲁的人非大姊莫属,她最不会爱惜“别人”的东西。
两人这样一跑一追,泡茶中的老二莫绿樱放下茶具,整理厨房的三妹莫紫苏也搁下洗了一半的碗,以及正看小说的老四莫苔色,全都好奇的尾随其后。一个小阳台挤满莫家五姊弟,外加一个看热闹的风浪云,大家伸长了脖子往外瞧,想搞清楚屋子外头有什么新鲜。
“大姊,你在看什么?”黑幽幽空荡荡的一片,真能看得见什么那绝对有鬼。
“别吵,我在赏鸟。”咦,到底在哪里?怎么一个鬼影子也看不到。
“大姊,晚上没有鸟,它们都在树上睡觉。”莫喜青好心的提醒道。
可是他的鸡婆显然未获青睐,一颗爆栗往头上一敲,他痛得两眼泪汪汪。
其它姊姊们见状只能同情地揉揉他的头,同时庆幸被家暴的不是自己,真是好里佳在。
“我看猫头鹰不行吗?你懂不懂什么是观鸟不语真君子。”吵死了,害她角度老是调不准。
“观棋不语真君子啦!大姊会害国文老师哭红双眼……别再打我,我闭嘴。”他做了个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三缄其口。
“怕什么,你属老鼠呀!你帮我瞧瞧这望远镜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都看不到人?”要是害她错过重要镜头,她非把他宰了煮掉。
她不过是抬起手将没用的小弟拉到跟前,可几个姊妹一瞧见她手臂举高,上身全不约而同地向后倾斜一百二十度。生怕被她流星拳扫到。
“咳!大姊,盖子没旋开。”其实他很想笑,但被怕打,只好猛咳。
在她眼神示意下,他认份的架起三角架,调整好倍数,主动为暴力……呃,亲爱的大姊找寻目标物。
“蠢、笨、呆,明知道我要用还不旋开,你下个月的零用钱想减半是不是?”啊!找到了……咦,两个?
无端挨骂的莫家小弟嘟叹着谁知道她要用,他又不是天上神仙会掐指一算,白眼一翻的自认倒霉,拿起另一架背带式的小型望远镜,加入偷窥行列。
他不看则已,一看忍不住惊呼出声,引起其它人不满的嘘声,他回头想说抱歉,但在瞧见身后的景象后,两眼顿时一凸,不敢相信他们居然人手一架望远镜。
好大的刺激呀!他受到伤害,原来莫家人都是变态。表面道貌岸然是假相,他被骗了好多年。
伤心地拿起望远镜左右瞧瞧,他哀莫大于心死,即使邻居王伯伯和王妈妈也躲在窗帘后偷看,还有徐大姊母子共享航海用望远镜,他一点也不觉得惊奇了。
唉!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和平里除了他外,没一个正常人。
莫喜青边摇头边感叹,人小鬼大地数落大人的不知羞耻,他左手托着望远镜,右手调着焦距,聚精会神地看得津津有味。
其实,他也是变态。
“出来。”一道拉长的影子映在柏油路上,随着路灯的光线慢慢缩短,一条美丽的倩影出现在路的另一端,踩着柔和的月光走到秦狼面前。
那是一张极为出色的面容,猫似的眼眸透着琉璃光泽,鼻梁高挺,双唇微翘,长长的睫毛好像两把扇子,褊呀褊地褊出两只珠光凤蝶。
仔细一打量,便会发现她是个混血美女,五官比东方人深邃,艳光四射。
“是你?!”秦狼眯起凌厉眸心,不敢相信见到的人会是她。
“怎么?你看起来很意外,不给我一个欢迎的拥抱吗?”克丽丝汀·安展开双手,作势要来个热情的拥抱。
“麦克叔叔知道你要来吗?”他却动也不动,冷漠以对。
肩一挑,她姿态优雅地将一头黑发往后一撩。
“他知不知道并不重要,我想来就来,他不会阻止任何我想做的事。”她的语气任性中带点赌气,凝望他的双眼里有着爱慕和怒气,似在恼怨他的某些行为超过她所能容忍的范围。
“太胡闹了,你马上回美国,不许来扰乱我的工作。”秦狼退了一步,避开她欲抚上胸口的柔荑。
“谁胡闹了,我是总部派来协助你的,你不能驱逐我。”她好不容易才来到他的身边,不可能离开。
“我是你大哥,自然有权利请求总部取消你的任务,你还不够稳定。”缺乏自我调适的能力,在情绪上。
“上头认为我是搭配你的最佳人选,还有,你是我父母收养的养子,并非我的亲大哥。”她没说是她自动请求派任,放弃内部升迁机会。
“你是我妹妹,永远都是,我答应过养父养母要照顾你一辈子。”这是他摆脱不了的责任,对死者的承诺是没有收回的一天。
克丽丝汀的父亲是华人,母亲是中义混血,因此她遗传外祖母的长相,打小就像个洋娃娃一样美丽动人,大家都宠她。
三岁时,她被保母抱走了,对方要求巨额的赎金,否则将切下她身上某些部位,直到她的父母愿意付钱为止。
但由于警方的疏忽,引发和绑匪的枪战,而她也在这场混战中下落不明。
没多久后,有人在某处墓园发现一具无名童尸,身上的衣物和特征都和她相仿,也有安氏夫妇送给女儿的满月戒,伤心欲绝的他们这才接受女儿已死的事实。
也因为太过思念女儿,所以远渡重洋来到台湾,决定认养和女儿年纪差不多的女童,聊慰丧女之痛。
但是阴错阳差的,他们带回美国的是个十二岁少年。
没人想得到,十年后,克丽丝汀居然回来了,她声称自己对失踪的这几年全无印象,当年死去的女童根本不是她,不过是巧合罢了。
亲生女儿出现了,受宠的养子难免受到冷落,即使他依旧是养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可他已产生随时遭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