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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鸟的报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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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海晨一点不想在外人面前挥汗如雨:“不投,发型该乱了。”
“你肯定是投不进去才这么说的!”商夏看着电子计时器,急得直跳脚。
“哎哟喂,我这暴脾气……”宗海晨捞起滚来的篮球,单手抛出,投篮得分。
“啊啊啊!你好厉害,继续继续。”她立刻又抱起一个篮球递给他,宗海晨收到崇拜的小眼神儿,捋了下发帘,投篮再中,篮球苗苗班不是白进的。
商夏朝他翘起大拇指,她是真没想到斯斯文文的宗海晨也会运动项目,人不可貌相哈。
不一会儿,商夏捧着可爱的毛绒挂件跑回宗海晨身边,抬高手臂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这娃娃的表情多像你。”她始终在笑,就跟中了大彩电似的。
宗海晨睨向绣有“一字眼”的流氓兔,不自觉地耷拉下眼皮,果然更神似。
他欲伸手抢,商夏快一步藏进兜里,咯咯一笑,疾步跑开:“等我的胳膊全好了,我自己投一个送给你。这个就当你送我的。”她今天真的很开心,拆石膏,逛商场,玩游戏,最主要是和宗海晨在一起。
这时,她一转眼,无意间看到一家装潢很别致的店铺,她朝宗海晨招招手:“去那里。”说着,她钻进店门,可宗海晨走到店门前却站定,因为这是一家内衣店。
“宗海晨,你进来一下,男的可以进。”她扯着脖子呼唤他。
“……”宗海晨揉了揉太阳穴,是他不想进去可以么!
但是,导购又亲自走出来请他进去,导购稍显尴尬地说:“先生,您的女朋友……需要等您过目之后才决定是否购买。”
“她在哪?”
“更衣间。”
“……”
宗海晨故作镇定,从皮夹中掏出卡,刚要递给导购,只听店内的导购喊了一声:“小姐,您不能只穿内衣走出来,玻璃是透明的啊!”
听到这句话,宗海晨不假思索地迈进店门,毕竟能干出这种缺心眼事的除了小瓷儿似乎也没有别人。
商夏从布帘后探出脑瓜,朝他招招手:“你来看看嘛,看你喜欢哪套。”
“喜欢就都买下,这种事不要问我。”宗海晨伫立在更衣间的布帘前,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自从小瓷儿出现之后,平时遇事不惊的他,总是受到惊吓?!
“蛮贵的,所以我只想买一套。”
“贵不贵单说,你有胸么?”
“那你昨晚摸到的是什么?”
宗海晨一翻白眼差点厥过去。
商夏则无视他发青的脸色,趁他晕晕乎乎的时候,一把将他拽进更衣间。
宗海晨回过神,视线很不自觉地集中在她的身躯上。她竟然穿了一件蕾丝边的黑色内衣,衬得她的皮肤更白更透,她的胸围最多是个B罩杯,但是这内衣果然很神奇,居然能挤出一条深深的沟。
宗海晨的视线再次下移,成套的黑色吊带袜,修长纤细的双腿,平坦的小腹以及翘起的臀部……简直……“你让我看这个干嘛啊?!”
他一手扶墙,咆哮声传向四方。
商夏缩了下肩膀,她看电视剧里的外国女人都这么穿,男人看到时的表情都是笑眯眯的。说明很喜欢。
可是宗海晨的反应好像是生气。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她话没说完,只见宗海晨撩帘而出,紧接着,帘外传来他“财大气粗”的命令:“她现在试穿的那一套,不管有几种颜色都要了。”
“好的先生,还有红色和粉色的,您女朋友真有眼光。”导购满脸堆笑。
其实宗海晨明白,她完全是为了取悦自己才会这样做,换句话说,她已经准备好了?
商夏提着时装袋,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小跑步追上他的步伐,刚要拉住他的手,宗海晨则反应极大地弹开:“多大了还总要我领着?”
“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心疼钱了?”
“我什么时候心疼过钱了?!”
“那你为什么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我没不高兴。”宗海晨没法跟她解释,解释肯定是掩饰。
“那你领着我。”商夏抓住他的手指。
宗海晨无奈了,拉起她的手。
“晚上回家我穿给你看哦!你喜欢哪个颜色我就穿……唉?你又怎么了?……”
商夏注视他径直疾行的背影,抓了抓发丝,究竟什么意思,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18、未满十八岁禁止谈恋爱

回到家,宗海晨连衣服都没换便走入工作间。商夏百思不得其解,女为悦己者容,他不可能不明白。
这时,座机响起,她马上确定来电显示上的号码由宗家父母打来。不能错过接近宗家长辈的好机会,但是冒然接听又可能引起宗海晨的不满,思来想去,她扬声喊去:“宗海晨,快接电话啊。”
工作间里有分机,当宗海晨接起电话的同时,商夏小心翼翼地拿起听筒。
“你交女朋友了?”来电是宗母。
“田莉莉说的?您别听她瞎咧咧。”
“你别管谁说的,妈就问你是真是假?”
交谈间出现短暂的沉默,商夏眼珠一动,将听筒放回原位,沉了口气,又一鼓作气拿起听筒拨打一串手机号码。由此,母子双方都能听到第三人的存在。
“小瓷儿!我这边还没说完。”他从工作间里喊出来。
“啊?对不起,你们聊……”她刻意地对着听筒道歉。
“等一下,请问你是哪位?”宗母急问。
宗海晨唯恐小瓷儿说出居住此地的最初原因,所以重重地咳嗽一声。
“伯母您好,我叫商夏,我是宗海晨的……”
“你好商小姐,你是我儿子的什么人?”宗母亟不可待地追问。
宗海晨奔出工作间来到她身旁,附耳说,保姆。
听罢,商夏的心仿佛被刺了一刀,原来她在宗海晨心里什么都不是。
宗海晨见她迟迟不回答母亲,索性从她手中夺过话筒,刚欲自行解答,又对上小瓷儿那双含带怒火的大眼睛。
“妈,晚点跟您解释。”他果断地挂上电话,对她说,“我妈有高血压,如果知道你因车祸住到这里肯定会着急。”
“那就说我是你的朋友怎么了?”
朋友的范围很广,老妈还是会刨根问底儿,宗海晨索性扬手起身,就在他即将关上房门时,商夏一把推开。
“吃错药了?”
“你是高官之子,我是村姑,所以你根本就瞧不上我对不对?”
宗海晨眉头紧蹙,索性扯起她来到穿衣镜前,他指向镜中的彼此:“我今年25,你才17岁,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懂什么?”
“你以为自己很成熟吗?!如果真成熟的话就不会躲在这面镜子后面偷看我换衣服了!”商夏顿感人格受到侮辱,狠戳他的胸口,质问道,“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原来猥琐行迹已暴露,不过他马上反映过味,一把攥住商夏的手腕:“你进过我的工作室?”没有开门密码不可能随便出入。
商夏猛力甩开:“当然没有,三居室还是二居室我还分得清楚,而且电视上教过辨别真假镜面的方法,”她伸出一根手指,用指尖低在镜面上,压制着怒火解释道,“如果镜中反射的影像与实物毫无间距的话,便证明该面镜子可透视。现在真相大白,你少转移话题。”
“什么时候知道的?”宗海晨忽然笑了。
“住进来不久就知道了,别以为村姑好欺负。”商夏承认用身体勾引宗海晨的做法不入流,可她没时间熬下去,何况用清白之躯换取与亲人见面的机会真的很过分吗?
宗海晨渐渐收敛笑容:“你还好欺负?三更半夜撞上我的车,又谎称失忆霸占我的住所,因为你的出现,相识多年的女性友人险些跟我撕破脸,我管你吃住穿戴甚至连女性用品都帮你买过,我还要怎么做才算不欺负你?”
“你说得没错,可是你不愿正视我的存在。”商夏虽然生在封闭的小村镇,但传承了家祖先的遗志,低调却不屈服。她希望哥哥也可以做到所无畏惧。
“我为什么非要重视你?就像你说的,喜欢新鲜事物喜欢冒险,没准哪天就消失不见了,我把你放在心上纯属吃饱了撑的。”
他从来都不否认小瓷儿是与众不同的,仿佛庸脂俗粉中的一缕清香,浑身上下散发着独特又神秘的气质,耍得一手好飞刀,拥有一副宛若黄莺的歌喉,以及纹在背部的河姆渡凤凰与未能解开的甲骨文字。只要愿意挖掘,一定还有其他。
不过他更清楚一点,她终究是一只抓不住的瑞鸟。
商夏见他神色凝重,蓦地笑起来:“原来你怕我再次不告而别?”
“谁怕了?爱去哪去哪,走了才清净。”说他无情也好,冷血也罢,反正他属于很难动真情的那种人,好比他热爱的考古事业,不接触则已,一旦着迷便会全身心投入。
商夏见他蹲在音响挑选CD,蹑手蹑脚靠近,环住他的脖子扑了上去,侧头亲了他脸颊一下。
宗海晨情绪一顿,随后继续埋头翻找:“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上赶着不是买卖。你越主动我越肝颤儿。”
“你嫌我岁数小没定性,可是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即便合不来也是我吃亏,用得着你操心吗?”
“这话儿怎么说的?我若是只贪图那点事儿不如去找林月蝉。”宗海晨不喜欢存在太多不稳定因素的交集,说他是死脑筋也可以。
“对了,我做了些卤蛋,等你回家看你父母的时候带过去吧。”她话锋一转。
“哟,还学会讨好我父母了?”宗海晨拍了她小腿一下,“满脑子鬼主意的小丫头片子,先去拿几个给我尝尝。”
商夏清脆地应了声,顺便炒了个青菜做了个汤,再将卤蛋,白米饭一起端上桌。
宗海晨自从上大学之后便开始独立生活,这期间不是没有女人主动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只是他的居住地总是摆满古玩字画,所以宁可自己收拾。要说小瓷儿的出现确实是时候,他去年才搬进这里,把喜爱的东西全部移到专属空间。
“你好像偏爱青花瓷。”商夏发现家中所使用的碗盘皆是青花纹饰。
“只要是瓷器我都喜欢,简称‘瓷器控’。” 宗海晨吃得津津有味,小瓷儿虽然不会做烹饪繁复的大菜,但是家常菜炒的相当地道。
“瓷器之首当属汝窑,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钉釉满足。”商夏将汝窑的特点娓娓道来。
“嗯是,物以稀为贵,全世界仅存67件半。”宗海晨扒了口饭,“上海大拍会你真的要去?”
商夏知道他怀疑自己与霍大师的相遇颇有蹊跷,索性放下筷子,鼓足勇气坦白:“好吧,我承认我对古玩略懂一二。”
宗海晨付之一笑,还记得她在潘家园拍卖会上,用翡翠双鱼挂件换龙纹扳指的事儿吗?打死宗海晨一百次也不相信如她所说,只是运气好才碰巧花十块钱买到真品的荒唐故事。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不如一并交代了。”
商夏指了下背部:“甲骨文的内容我真不知道,是我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纹上去的。”
“这件事我相信。还有吗?”指的是她的身世背景。
商夏目前只能讲这么多,否则就会暴露她此行的目的,如果连名带姓告诉宗海晨,凭他对历史文献的掌握程度,保不齐会联想到她家的渊源。
“我最讨厌骗子你是知道的。确定没有了?”
商夏笃定地摇摇头:“唱歌跳舞山里长大的娃都会,舞刀弄枪也没什么了不起,至于鉴别古玩的本领跟你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就这样。”
不值一提?无数人为了学习正确的鉴定方法,挖空心思挥金如土都没能摸到门路。过分谦虚实在不太好。
这时,座机再次响起,宗海晨以为又是老妈打来的,放下饭筷抓起听筒,可刚说叫了声“妈”,对方便说:“不好意思,我是霍亦仑,请让商小姐接听电话。”话语中透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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