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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的一定是像凝霜那样聪明、体贴的姑娘,绝对不是这么笨、这么粗鲁、又老是闯祸的她……
而且,他们也吃对方的嘴……
一股没来由的酸楚盈满芸乔的胸口。
为什么当她这样想的时候,会有心痛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她的胸口什么时候有毛病了?
她不会是病了吧?
门被推开,永璋看见小脸皱成一团的芸乔走进来。
“芸乔,你怎么了?”
正思量着该不该说出来的芸乔,见到他担忧的样子,很不争气地想寻求他的同情。“我好像病了……”
“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永璋拉过芸乔,让她坐在他腿上。
“嗯,胸口有一点泛疼,闷闷的,很难受。”苦着一张俏脸,芸乔说出她的“症状”。
“给列鄞看看。”永璋一听,马上要带她去找那个没有医德的好友。很无奈,虽然列鄞被公认没有医德,但他不得不承认,列鄞的医术确实是无人能及。
“不用、不用了……”芸乔拖住永璋的脚步,连忙拒绝。
“他算是个大夫,能看出你有没有生病,若真病了,就要治疗。”永璋耐着性子解释。
他说的是没错啦!可是……“我没事了。”
“芸乔。”永璋沉声道。
“可是,胸口那么私密的地方哪能随便给列大哥看……”芸乔不依地扁嘴。她虽然有时候粗鲁的不像个姑娘家,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呀!该避讳、该害羞的也是懂的。
嗯,她又会错意了。“就算列鄞想看,我也会先挖掉他的双眼。”连想都不准想!
“有人呼唤我吗?”列鄞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门口。“啧啧,我该不该先逃命保住双眼要紧?”
“你来得正好,芸乔身体不舒服。”永璋简单一句话,却令列鄞推托不得。
“我好很多了,不用啦……”这是实话,和永璋说说话之后,她好像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通常只是把个脉而已,有必要才需‘触诊’——”列鄞笑说,在永璋一个瞪视下,改了语气。“请福晋把手借给在下,总可以了吧?”
芸乔的确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迟疑了一下,她伸出手腕。
仔细把过脉后,列鄞微笑道。“福晋身子好得很,没事。”
“真的吗?那我的心为什么会有闷痛的感觉?”芸乔怀疑。
“闷痛?何时发生的?”
“就在……”芸乔嗫嚅,闪烁的眼神充满矛盾。
“说下去,芸乔。”永璋也急了,没病怎么会心痛?
“福晋,病症说详细一点对你自己会比较有利。”列鄞加入劝说,他实在是好奇死了。
“就在你吃凝霜姑娘的嘴时——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是刚好要进来时不小心看到的……”为什么当她一想起那一幕,心痛的感觉又出现了呢?
哦,原来如此!
“这个就要永璋才治得好了,你说是不是?”列鄞暖昧地以手肘推了推永璋,要他看着办。
“为什么要永璋才治得好?列大哥不是大夫吗?”
“因为你是因他——”列鄞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永璋打断。
“你可以滚了。”永璋咬着牙对着列鄞下逐客令,这种小事情不需要这浑小子操心!
“唉!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朋友当得真累人!”他看得出来,永璋是陷进去了,否则不会那么在意芸乔的感受。算了,小俩口的事他也不便插手,就让他们自个儿解决吧!
列鄞笑着摸摸鼻子离开,心中着实对眼前这对欢喜冤家感到有趣。
等等!这不就代表他们的赌约……袁磊赢定了?!
唉,先收拾一下细软,逃“债”去也!
房里剩下两人,尴尬的沉默弥漫在他们周围。
“你不喜欢列大哥吗?为什么要把他赶走?”承受不了满脑子的疑惑,芸乔首先发问。
“是有点讨厌。”想不透自己当初为何会交这个朋友!
芸乔听了小脸顿时失去光彩,黯淡的像个悲惨的小可怜。
万一水璋也讨厌她,那么有一天他是不是也会把她赶走?虽然她是他的妻子,但他现在比较喜欢聪明的凝霜姑娘,而且,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
万一被永璋赶走,那么她就可以回天山,虽然回家是她入宫以来一直期盼的,但一想到必须离开永璋,为什么,心更痛了?
“我不要像列大哥那样……”芸乔喃喃而言,心中直想要挽救些什么。
她眼尖地发现床边几上的新鲜葡萄,连忙拉着永璋到床边坐下。“我剥葡萄给你吃。”
“芸乔?”永璋一头雾水。她说不要像列鄞那样?什么哪样?
“呶,给你!”一颗“血肉模糊”的葡萄展现在永璋嘴边。“张开嘴呀!”她想做个温柔体贴的好姑娘,那他会不会比较喜欢她?
将果肉硬塞入他的口,她撑起苦笑。“好不好吃?”我这样算不算温柔体贴?芸乔在心里大声问。察觉到芸乔眼里的酸楚与失常,永璋放柔了脸部线条。
在知道芸乔也会为他吃醋时,雀跃盈满了胸臆,女人间的争风吃醋他一向懒得理会,但发生在芸乔身上时,他竟会满足得无以复加!
“我跟凝霜已经没什么了。”或许之前有,但他现在只想要一个女人。
“那你为什么要吃她的嘴?”苦着一张小脸,心乱宛如一张无边的网密密地笼罩住她。
“我并没有吻她。”面对芸乔一知半解的脸,永璋了解这样的回答依旧是高估了她的思考能力,他只好再解释得浅白一点。
“那是她主动的,我一动也没动,她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女人,懂了吗?”
“你真正想要的女人是谁……”芸乔低问,却又鼓不起勇气听他的答案,在紧张与情急间,她张嘴咬住了永璋的双唇,别扭地舔吮、啃舐起他坚毅有型的薄唇,满心只想让他的唇换上自己的味道。
讶异于芸乔的大胆主动,永璋的心情仿佛在云端跳跃,激昂而失序。虽然她的技巧可说是没有一点美感可言,但感觉到她怯怯的贝齿与舌尖生涩地在他唇间辗转挑动,难以言喻的热切快感像翻腾大浪朝他席卷而来。
“还是不会吗?”直到芸乔红着脸退开一寸,丝丝笑意自永璋嘴角散开。这吻根本不像吻,倒像是吃东西,他总算了解她对吻的认知……
“我是不是做错了?”之前都是永璋带她,她根本没练过。
“我教你,要像这样……”做丈夫的,有义务教会他的妻子……
永璋低低吐纳的气息轻搔芸乔柔软的菱唇,阵阵麻刺感窜上,芸乔忍不住轻舔自己的唇,也不断地迎向他磨人的唇瓣,渴望抚平这一波强过一波的酥麻。
双唇的相触已不敷需要,一个制压之姿,他将她按压在柔软的床榻上,惊猛的热吻攫获了她的全部,她檀口中的芳美再次席卷他的感官、瓦解他的理智。
从未有任何女人只消一个浅啄就撩起他的欲望,芸乔是惟一的一个!
益发加深的欲念让他狂乱得无法自己,一发不可收拾的吮吻自她的下颚而下,湿热的吻痕来到颈项、滑过她完美的香肩,她每一寸富弹性、纤滑的肌肤引得他全身紧绷僵硬,尤其是愈显疼痛的欲望之源……
氤氲的燥热令芸乔气喘吁吁,似曾相识的记'奇+书+网'忆回到了她的知觉之中,在她意识到永璋卸去她衣物的动作时,迷蒙的星眸半睁,不解的神情直望着他。
“永璋……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是过了吗……为什么还要来一次?”他的唇舌和双手引发的热流在她体内乱窜,让她在喘息之中断断续续才说完一句话。
“洞房花烛夜只有一次,亲热可以有很多次。”他没忘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夜,轰轰烈烈、惊心动魄……
“那……我们还要亲热吗?”她又问。
了解身下的妻子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性,永璋只得更加卖力地“点火”。
“你不想要吗?”永璋低嗄的醉人嗓音邪恶地引诱她。
“……”芸乔只是难耐地扭动着,配红粉颊上已是漫布一层细汗。
“芸乔,说话!”永璋咬牙忍住蓄势待发的疼痛,额上的汗珠也滴滴滚落,熨在她的娇躯上。忍耐只因为,他在乎她的感觉。
“我可以说一句话吗?你不是说过……基本守则第三条:‘和夫君亲热时要专心’?”
挫败的感觉再一次在永璋的头顶上盘旋,好吧!
“基本守则第四条:‘我要你回话的时候,不准不回答’。”
该死!这种时候还要……真不是人干的!
“那我可以说话?”
“可以。”
“想……我想要你……”纤细的手臂缓缓滑上他的颈背,轻柔的女性嗓音软软地萦绕在他周围,芸乔诚实地说出心中的想望。
真正属于灵魂的爱恋才将要开始……
第九章
熙宫
“芳妍格格……”依儿战战兢兢地杵在栅栏入口前,挡也不是,让开也不是,神色焦急地不知所措。
“你这小小的奴才也敢拦我?”芳妍骄蛮地叱喝,眼神中尽是一片怒意。
“奴才不敢……”依儿呐呐回话。
“不敢还不让开!”芳妍一恼怒,伸手推开依儿,命令身后的随从。“把那些畜牲全给我抓走!”
“请格格手下留情,这些小动物都是十福晋亲手照养的——”依儿挡在所有人面前,搬出芸乔的地位以保小动物。
“就是因为她才搞得熙宫乌烟瘴气!还杵在那做什么,赶快把这些废物全清干净!”芳妍气不过,怒斥一群手下。
本来念在芸乔好歹是她的皇嫂,不想生事,但芸乔视高贵的宫廷为无物,三番两次以野蛮无礼的行为侮辱皇宫大内,加上表哥陪同芸乔出宫游览北京城遭刺客所伤的消息已经传回宫中,她一点也看不下去了!所有的麻烦都是芸乔惹出来的,她怎能再坐视不管?
“芳妍格格……”依儿慌了。十福晋到“想蓉宫”蓉妃娘娘那儿去了,她一个人根本阻止不了他们呀!
“依儿,发生什么事,怎么那么吵?”芸乔刚好回宫,看见了这团乱。
“福晋!芳妍格格要带走小白它们……”依儿连忙跑到芸乔身后,说了始末。
“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小动物?”芸乔挡在栅栏前,双手插腰,捍卫之姿显露无遗。
“你还敢问为什么?这里是皇宫大内,不是驯养动物的地方,我倒要问问你,你究竟把紫禁城当成什么了?把熙宫当成什么了?”芳妍指责芸乔。
“永璋准许我在熙宫里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我当然能养小动物。”自回到宫中后,她安安分分没再闯祸,这样也不成吗?
“表哥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不包括你养这些脏兮兮的畜牲来让他蒙羞!更不包括害他受重伤!”一想到她爱恋已久的人如此委屈,芳妍自是敌视芸乔。
“黑儿、小白、仔仔、狗狗、小花、小灰、小老鼠它们一点都不脏!”芸乔为小动物们辩解,却不知该为自己说什么。“我不知道出宫会害永璋受伤……”
“要是你不出宫玩,表哥也不会遇刺!都是你害的!”
“永璋说过,不是我的错……”
“表哥是个温文忠厚的人,任何人做错了事他都一笑置之,表面上当然不会怪你,你自己都不会想想吗?哼!”芳妍不以为然地冷嗤。
“你的意思是说,永璋的心里其实在怪我?”芸乔动摇了。
“没错!你让他丢脸、又差点受太后的责罚、还害他受伤,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怨你,更何况是身为阿哥的他,一个堂堂大清阿哥却老是因你的举止而丢脸,不怨你才怪!”芳妍自以为是地说了一堆,目的就是要让芸乔心里不好过。
听蓉妃娘娘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