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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的战场也不见得会比这新房混乱吧?!
看到众人眼中她所熟悉的诧异和不可置信,早在永璋再次开门前已经下床的芸乔知道自己已然成为焦点。
她只能怯怯地望向胸前戴了大红花结的俊挺男子,也只有他的眸子是房里这么多人中惟一含笑的人,其他陌生人,都是一副见鬼的样子……
她是不是又闯祸了?她答应过额娘一定要做个乖巧的福晋,这回她没有再玩得全身泥巴、也没有躺在草地上打滚、更没有乱说话,为什么大家都这样看她,好像她又做错什么事了?
糟了,这样她的夫君会不会讨厌她?额娘说过,只要十阿哥喜欢她,她就能在皇宫里过得很快乐。可是,现下……怎么办……
芸乔迷惑却又自责的清澈瞳眸全入了永璋的眼,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被不知名的东西袭击,未曾有过的异样心情攫住了他。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芸乔呐呐地轻语,手忙脚乱地把啃了一半的鸡腿放回盘中,放下小白羊,两只柔荑不知所措地胡乱绞扭着。
她的声音好听得紧……众人又是一阵傻愣,沉溺在她娇嫩的出谷嗓音中。
大家猛盯着芸乔看,令永璋很不是滋味,尤其是这些个阿哥,没见过女人吗?她是他的福晋,就算他打心底不想要这桩婚事,但这女人也只有他能独享,人看到了,可以滚一边去了!
他朝随身太监小福子使了个眼色,要小福子打发大家走。
小福子了然,随即半推半拉地将还没反应过来的阿哥、格格们送出喜房,把空间留给这对璧人。等到大伙儿渐渐走远,回过神来,一阵阵爆笑声才从门外传来。
一个行为举止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可言的女人进了皇室,永璋可以想见,皇阿玛的脸在今晚便会扭曲变形,他顺水推舟的计划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
“呃……你……大家都出去了,你怎么还不出去?”芸乔绛红的朱唇努了努门口的方向。
永璋带笑地走近芸乔,身型的优势逼迫她顺势退了一步。
“你就是耶勒芸乔?”
“是……”这个高大的男人好诡异呀……方才明明看起来是个老实人,现在却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她说不上来……
“我是十阿哥,永璋,你名正言顺的夫君。”永璋不着痕迹又靠她近了点,近到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鸡腿香味。
这女人很饿吗……永璋无言。
“你就是十阿哥?”芸乔总算明白他迟迟不肯出房的原因了。“所以你才会赖着不走呀!”
永璋闻言皱起英飒的剑眉。
咳!这是什么结论?正常一点的新娘子这时候不都应该羞答答地脸蛋泛红吗?就算不会脸红也好歹装一下娇羞吧?
而她,居然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
“我当然不走,因为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永璋暧昧的眼神直逼芸乔,在发现她又是一副“我了解”的表情时,他的面部筋肉微微抽动。
这女人不懂得害羞吗?
“我知道呀,所以才在这里等了好久……因为又饿又累,所以……”芸乔瞥了眼圆桌,又继续说道:
“我只不过弄歪了蜡烛,我很努力想把它摆好却摆不好;我又喝了一口酒,酒很辣、不好喝;最后才吃了一点食物……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会用那种怪异的眼光看我?”她已经很“收敛”了,她敢保证。
永璋望进她急欲澄清的明眸,她眼中寻求庇护的信任让他有一瞬的怔仲。这双眼不会骗人,她的善良与纯真全都反映在这双大眼里。
直到此刻,他才有机会仔细地审视“他的福晋””
她的眉如青黛,是淡淡的墨色;俏挺的鼻头有些圆润,粉红的菱唇底下藏的是白玉贝齿;发色黑中带褐,看起来微乱并不柔顺,但有一股青草的清新香味;皮肤不若城中仕女白皙,却很有弹性。
永璋的大手情难自禁地抚上她的清颜……
她不美,但最吸引人的莫过于这双镶在俏脸上的灵秀美眸,顾盼流转之间散发澄澈如晶的光芒,似乎会诱人沉沦……
“永璋……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
“永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没做错什么。”不过,也够闲杂人等嚼一嚼舌根了。
“我知道我刚才一定很蠢,可是,我真的学不来那些礼仪……”这点让她有些惶恐,毕竟新环境、新生活,总会让人战战兢兢。
什么坐要不动如钟、用膳要细嚼慢咽、不能发出声音……还有很多她记不住、也做不来!
“基本的还是要会。”矫揉造作他也不屑,不过要在宫里生活,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免得哪天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永璋下意识兴起对芸乔的保护欲,连自己也没发觉。
“哪些是基本的?”她真的很认真向学喔!“还有,说话时不必捏我的脸……你这样让我很紧张……”芸乔退开一步。
他的接近带给她一种很奇特的感觉,让她的心儿扑通扑通愈跳愈快。
“基本守则第一条:和我独处时,不准避开我、也不必紧张。”永璋又朝她逼近,近得让俊挺的鼻尖轻触到她柔嫩的脸庞。
“基本守则第一条:和你独处时,不准避开你、也不必紧张。”芸乔因为永璋的靠近,小脑袋运作停摆,只能喃喃地将“守则”重述一遍。
“没错,你记得很快。”永璋轻吻她的樱唇,甜美滋味在口中扩散,他低低吐呐的气息熨在她唇上。
“今夜,我必须让你落红。”以便给所有人交代。
“什么是‘落红’?”芸乔愣愣地问,唇上传来的酥麻感受令她不自觉轻颤,粉舌不自禁地轻舔唇瓣,这个举动自是令永璋的下腹窜起一簇火。
“你额娘没告诉你洞房花烛夜要做的事?”这档事对他来讲犹如吃饭睡觉一般自然,今夜既然是他的洞房花烛夜,理所当然能索取他该得的。
“有,就是夫妻两人要……脱了衣服……十个月后就会有小娃儿从我肚子里蹦出奇Qīsuū。сom书来。”她记得的大概就是这样。
孩子……他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对这桩婚事抱持冷淡态度,没有感情根基的婚姻,他也不想浪费心思在这上面。
“没错,所以我们要脱了衣服……”永璋一把横抱起她,往床畔走去,开始了他的探索。
藏在衣下的她有一副健美的好身材……永璋浅勾嘴角。
从未体验过的新奇感受让芸乔头昏脑胀,雨点般的温柔吮吻在她体内燃起了阵阵火花。她能感觉到他在她身上处处都洒下了惊人的火苗,然后,这些火苗愈烧愈炙烈、愈烧愈狂热,不是她所能抗拒的,也无力抗拒……
“咩、咩……”这两声响亮的声音同时传入了情欲醺然的两人耳中。
“啊!我差点忘了黑儿和小白还没吃晚饭!”被永璋褪到只剩下兜衣的芸乔连忙起身,理所当然被永璋制止。
永璋定睛一看,打断他的是两头不知好歹的羊!
益发高涨的情欲不容许他半路喊停,莫名的愠意滚滚而出。
“基本守则第二条:不准把羊带进房间!”永璋额边的青筋若隐若现,不得已他只好下床拎起两只羊,门一开,往外厅走去。
“你要带它们去哪?它们还没吃——”芸乔也跟着下床。
“不要下来!”永璋深吸一口气,强忍濒临爆发的欲望。该死!这女人不知道她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有多诱人吗!
芸乔一听又缩回床榻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永璋把黑儿和小白交给别人。
“这是福晋的羊,弄些东西给它们吃,不能有闪失。”永璋绷着俊脸吩咐小福子。
“喳。”小福子抱过两只羊,心中对芸乔啧啧称奇。他以为主子在宫里都是戴上“面具”的,没想到这会儿也会变脸,看来这新福晋不简单唷!
回到内室,关上了门,永璋耐着性子问。“还有什么事是让你挂心的?”并提出来。”
哎呀呀!他是不是生气了?一脸“别再惹我”的样子……
芸乔咬着下唇,陪笑地摇摇头。“没了,谢谢你。”她听到他要人照顾黑儿和小白,心里头已经萌生感激。
“那好,继续。”一个邪肆之姿,永璋再度把芸乔压在身下,慑人心魂的狂吻烙下,炽烈的热火蔓延再蔓延……
今夜就当他尽他的义务、享受他的权利,成亲不代表什么,反正是迟早的事,就当他正尽责地扮演着宫里的“十阿哥”,和往常一样,没什么改变……
就在芸乔以为自己就要沉沦在永璋的柔情之中时,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桌案上的红烛——
“啊,蜡烛快倒了!永璋,快去扶住!”芸乔急忙把丈夫推去挽救一对摇摇欲坠的腊炬。
他竟然被这个初见面的女人……
忽然被踢下床的永璋铁青着俊颜,咬牙走到桌边,索性拈熄烛火,三度忍着疼痛的欲望回到妻子身边,挥下芙蓉帐,让妻子对外的一切“死心”。
“你把火弄熄了,我什么都看不见……”芸乔发出微弱的抗议。
“这时候不需要看见什么。”
一阵、一阵沉默、一阵轻吟。
“为什么要吃我的嘴?你也很饿吗。”她方才就想问了。
“是有点‘饿’了。”他另有所指。
“你的身子……好像跟我不太一样……”
“因为我是男人。”
“咦?这是什么?你干嘛带棍子上床?”
该死!“不要乱扯!”永璋低嗄的嗓音透着忍耐。
“好啦!可是你也不要……乱摸呀……”轻喘溢出芸乔的檀口。
“别乱动!”
“你好像狗儿会舔人钦……”
“基本守则第三条:和夫君亲热时要专心!”他不禁要大叹挫败、挫败!
“这就是亲热呀?”原来如此,所以才会全身热烘烘的。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永璋忍不住咆哮而出。
他的福晋真的很特别……
“洞房花烛夜呀。”
又是一阵、一阵沉默、一阵轻吟。
“对了……永璋……你讨厌我吗?”她的声音愈来愈不平稳。
“不讨厌。”他的嗓音也低哑了好几度。
“那我就放——”心了。
芸乔的话被永璋以吻堵住,一整夜,他没再让她有机会开口。
惊心动魄的洞房之夜就在灿烂的星空下漾出春情,挑动氤氲情衷……
第三章
翌日
春夏之交,新绿转浓,红酣蝶忙,处处透着繁华生机。
拎着裙摆、走路歪歪倒倒的芸乔此时却无心赏春,好不容易由宫女的搀扶下,她千辛万苦地来到“想蓉宫”。
平时并无穿惯正式的旗装,她只能临时恶补该有的仪态,却怎么样也不顺利。
可恶!平时只消跑个几十步远的距离,现在却花了她将近一刻钟的时间!都是头上这顶沉甸甸的旗帽、和脚下这双鞋害的啦!害她连走路都走不好!
“福晋,‘想蓉宫’到了,皇上和蓉妃娘娘都在里头等您请安。”被永璋派来服侍芸乔的宫女依儿,尽责地为人生地不熟的新福晋带路。
“蓉妃娘娘就是永璋的额娘吧?”
“是的。”
第一次见永璋的阿玛和额娘,芸乔的心情如同一般的新媳妇要见翁姑一样的紧张。无奈,不知为何,永璋下朝后并没有回“熙宫”接她,要她自行前来。
“等等,我该怎么做?”芸乔止住艰辛的脚步,迷惑的脸望向依儿。
“就像福晋在娘家时和爹娘请安一样呀。”
“呃……我家不兴这一套。”芸乔老实道。阿玛、额娘都淡泊、率性惯了,一家三口没这么拘谨过。
“福晋待会一进大厅,就朝端坐上位的皇上及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