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碧蓝的,像洗过一样,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我们六个人围坐一起聊天、唱歌、玩游戏,真的很开心。玩游戏时我们两个一组,输了的时候他弹吉他我唱歌,他弹吉他的样子迷人极了,也许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他的。我们玩到月亮升到夜空中才结束。回家的时候其他四个人都坐在了一辆车上,于是我就坐他的车回去了。这天之后,我们便经常往来了。后来我们竟都爱上了对方。他是定了婚的人,他的未婚妻也就是阳阳的母亲是我们系里的同学,这个在学校里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可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爱上了。我当时很害怕,害怕人家说我不要脸,害怕人家说我是第三者抢别人的未婚夫。他为了使我心安,便去同他的未婚妻提出退婚,可阳阳的母亲宁死也不答应。大学毕业后,他们便结了婚,我也嫁给了你爸爸。他们结婚的第三年向阳的母亲便得了不治之病去世了。再后来的事情,虽然当时你还很小,但你应该都是记得的。后来你奶奶过世,你第一次住进向家。当时虽然你什么也没说,但是从你敌对的眼神里我已清楚你有多恨我,恨我丢下你,丢下你父亲。当时你也像现在这样,不吃不喝也不睡,整日都躲在衣柜里。家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拿你没办法。可是后来你却肯听阳阳的,两个人还相处得很好,这教我和你向叔叔都松了口气。只是没想到你们竟然也爱上了,也爱着这样浓烈。去年年底我发现了你们的感情。”听到这里,林一雪转回身来诧异地看向母亲。沈碧影望着墙壁上女儿作的一副画——一副冬日笼罩下的萧瑟却别有另一番韵味的村子的油画,继续道,“本来我想等到你高考结束后再来解决这件事情所以一直没跟你提起,怎料这竟使你受到了更大的伤害。”她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从来没有好好地保护过你。”她伸手抹去脸上的两行泪,“我有这十几年也够了,足够了……”林一雪听不懂沈碧影最后这句话的意思,只觉言词之间生出了无限凄哀。
一种凄哀锁着另一种凄哀。林一雪复又想起向阳来,上次见面后他们再没见过面通过电话,竟生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记者招待会的事他是否已知道?应该知道了吧,他一定很伤心很心痛。她的心突然揪了起来,这些伤害都是她给他的啊!她怎么这么坏!?眼泪又涌了上来,顺着眼角如断线的珠子,颗颗滚落到枕巾上。“向阳……向阳……向阳……”她低低地唤着向阳的名字,一声一声低回哀伤,教人听了不禁潸然泪下。
突然她从床上跳了下来,穿上拖鞋疯了般得往外跑,才跑到玄关处连门把还未触到便给两个保镖拉住了胳膊。
“小姐,你不能出去。”保镖拉着她往回拖。
“你们让我去见他!你们让我去见他!”她扭动着身子,大吼大叫了起来。
保镖全然不理她,将她拖回了房间。保镖才一松手她便跌坐在地,眼泪一串一串地落下来,嘴里不断地念着:“我好想他,好想好想……”
沈碧影扶起女儿让她坐到床上,伸手去触摸床头柜上盛着白粥的碗,还热着,端到手中看着女儿,角牵出一丝笑容,“喝点粥再好好睡一觉吧!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林一雪瞥了她一眼,倔强地摇摇头。
“身体会受不了的。如果你病倒了,我该怎么办,要我日后如何向你父亲交代?”说话间已有几行泪落下来。
她仍是摇摇头,“我想睡一觉。”说着躺回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沈碧影坐在床头望着女儿默默地流了一会儿泪端着粥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每晚更新,感谢支持!~~
、第 27 章
他们两个真是心有灵犀。林一雪在那边不吃不喝,向阳亦是不吃也不睡。
佣人端着一盘纹丝未动的饭菜出来,向天佑看了一眼,只恨恨地说:“他不肯吃就让他饿死算了!”一面大步走回书房,邮件一封封地涌进来,他打开去看,只处理了两封。心里终是担心,扔下鼠标又从椅子上站起走了出去来到向阳的房间。
向阳背对着房门坐在床沿上,已经第五天了。脸颊两侧的颧骨已高高地凸了出来,嘴唇边、下巴上长出了浓浓的一圈胡子。
“我送你出国吧!”向天佑长叹了一声,“换个环境。”
“我要雪儿!”向阳用充满血丝的双眼盯着父亲。
“学校那边我会让宋秘书去处理好,手续一办好你就去美国。”
“我只要雪儿!”
向天佑看向儿子,表情柔和,“你和雪儿的关系除了兄妹不会有第二层关系了。除了雪儿,这个世界上的女孩子任你选我都不会反对。”
“除了她我谁也不要!”他一字一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般生硬与尖锐。
“时间会让你改变的!”
“时间却没能让你改变对雪儿母亲的爱,它也动摇不了我对雪儿的心!”
向天佑突然明白了,原来向阳更像他自己。他有些无所适从了,他要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他们能齐美吗?他与沈碧影分开八年,整整八年也未能削减他对她的爱。如今他拿什么来说服向阳时间可改变他对林一雪的感情?如果他不是向氏企业的董事长,如果他与沈碧影或向阳与林一雪的爱情不如此炽烈,事情也不会如此!只是命运何其残忍,将他们四个摆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境界里。
向天佑没有再说话,背过身去任由两颗泪珠滑落在地。
天空阴沉沉的,如同黑鹰的巨翅,压抑的令人欲要透不过气来。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而去。
向阳自知已走投无路,父亲即便能理解他与雪儿的爱情,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他们的爱情。想着自己的这最后一招棋顿时只觉如有万箭穿心,却也只得如此了。他的眼眶湿润了起来,父亲的背影在他的视线里变得模糊不清。他双手紧握作两个拳头,从床上起身缓缓地跪到地上。
“爸爸,请原谅向阳的不孝。”他声音哽咽,眼泪夹着脸颊流淌到地板上。
向天佑闻声穿过身来,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是万万不能失去雪儿的……你就当从没生养过我……登报声明……与儿子……断了父子关系吧。”
向阳话音才落,房间里便响起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求您成全!”
向天佑脸色苍白如纸,他万万没料到他亲手养大的儿子居然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他已觉不到愤怒,只觉心下一片悲凉,凉进了骨髓里。他怔怔地望着向阳,惊得说不出话来,
对于这一记耳光,向阳并不意外,他转回头来,不敢抬头看向天佑的脸色,只将目光投向父亲身下的那一圈地板。半晌,向阳才见向天佑抬起脚,转身走了出去。
向阳跪在地板上,心里万千思绪。一会想起林一雪,想起他们逃离在外的日子,而后又想起记者招待会。每每思绪至此,他的心就像有一万只蚂蚁一齐咬了一口,痛得欲要昏死过去。一会又想起父亲,他自小就失去了母亲,父亲便是他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了,如今他却要同父亲断绝父亲关系,他真是忤逆不孝。可是他该如何做?林一雪与他青梅竹马,多少理应由父母相伴左右的日子里,陪伴在侧的就只有彼此。他们相伴一路成长至今,早已成了相互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豆大的雨滴坠落下来砸到地面上冒出一个个的水泡。天地在顷刻之间只剩了这一种“噼噼啪啪”的雨滴掷地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已是漆黑一片浅,后花园里的路灯也已亮起。向阳的腿开始微微发麻。房间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随后房间的门被人打开。
“少爷,老爷晕倒了。”管家站在门口说。
“现在人呢?”向阳从地上站起,脑袋有些眩晕,脚下一个蹶趔差点摔到地上,幸而手掌及时撑在了床上。
管家见他整个人已虚弱到了极致,步伐亦不平稳,便上前几步扶住他的一条手臂搀着他走。
“少爷不用太过担心,夫人打电话给老爷的私人医生,现已在来的路上。”
“怎么不送医院?”
“是夫人不让送医院的。夫人说这个节骨眼上最容易被那些爱捕风捉影的人捡了话题去抄新闻,到时候没的也成了有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很清楚,晚饭时间夫人回来了将佣人都遣出了餐厅,不知与老爷说了什么话,老爷气得将碗筷都摔到了地上,之后就听见老爷倒到地上的声音和夫人的叫喊声。”
管家搀着向阳来到向天佑卧房前,轻轻扣了扣门。
“进来。”
向阳独自走了进去。向天佑躺在病床上,沈碧影坐在床头神色忧忡地凝视着他。
“为何不送医院?”
“你父亲一直有做定期的身体检查,不会有身体上的问题,应该只是气血攻心才会昏迷过去。”沈碧影转过头来看了向阳一眼。她与向天佑每日通电话时都会提及这双儿女的情况,可是当她见到向阳时仍是有些吃惊。
“气血攻心?你究竟和他说了什么?”
沈碧影转回头来,静静地望着向天佑,没有说话。
“雪儿还好吗?”他又问。
沈碧影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好摇摇头。
“她不好。”他低低地言语了起来。她是如何不好,她也不肯进食不肯入睡吗?她怎么能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呢?这些事情由他来焦急由他来想办法解决就可以了。可是他真能解决得了吗?如今他也不那么确定了。
“让我见见她吧?”他所有的焦急与无奈最后都只化作了这一声恳求。
沈碧影终是不忍,点了点头,叫了司机去接林一雪。
向天佑的私人医生到了,替向天佑做了一番检查后,对他们说:“没什么大碍,气血攻心才晕倒的,好好休息下就可以了。当然最好不要再刺激他。”
“谢谢你,赵医生。”沈碧影又叫来管家,“帮我送送赵医生。
“阳阳,你也出去吧。吃个饭再好好整理下,免得雪儿见了更伤心。”
向阳依言回到房间刮了胡子,仔细地洗漱了一番,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一些。又来到一楼餐厅里,佣人热了饭菜予他吃,才吃到一半便听见有人在唤他。
作者有话要说:每晚更新,感谢支持!~~
、第 28 章
“向阳。”她眼角眉梢全是甜甜的笑意,这甜蜜的笑意融进了她的声音里。
向阳闻声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这是他这几日魂牵梦萦着的声音啊!他抬起头看向餐厅门口。她穿着一件橘红色的毛衣立在那里,却难掩憔悴。他心头一紧,扔下筷子,起身跨步走向她。她笑着扑入他的怀中,他紧紧地拥着她。她越发的清瘦了,他拥着她的双手都能触到她背脊上凸起的脊椎骨。
他们紧紧地拥抱着,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断定这一刻是真真切切的,而非梦境。
他松了松手,她的脑袋从他的肩膀上移开。他捧住她的脸与她四目相对,两双眼睛里全是柔情与蜜意。她才要对他诉说她的思念,却给他吻住了双唇。餐厅里一个佣人也无,保镖也暂时被撤到了大厅里。他们就这样相拥而吻,直要吻到地老天荒里去。
良久,他终于松开了她,握住她的双手,目注视着她,脸上笑意盈盈,问她:“饿吗?”
一声“饿吗”将她带回到了那些虽然隐秘却轻松的愉快岁月里去。她抬抬下巴淘气地说:“好饿。”
“想吃什么?”他的话语一如既往的温柔。
“都可以。”
他牵了她的手走到餐桌前,目光在餐桌上扫了一圈。最后端了一碟她爱吃的清真多宝鱼,一碟芦笋炒木耳与一碗药膳乌鸡汤放到微波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