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况,刚才在酒店我们还杀了一个御剑门弟子,这样倒好。我不用再惶恐了,早死早入冥界,早把夏朗哥哥给抢回来!
“紫阳门?你师傅为何人?”军大衣又问。
“铁……铁,”铁什么来着,一着急我给忘了,啊,对,是打麻将前投掷的那个小东西,“铁色子,水剑寒!”
“铁骰子,水剑寒?”军大衣手中的剑突然落地,直直插进了地砖缝隙中,好锋利的剑!以医杂技。
“正是。”我淡然道,原来是叫铁骰子,骰子在东北话里就是“色子”,我也没算说错。
“师妹……”军大衣失神道,“没想到竟然是你!”
师妹?我彻底迷糊了:“大叔您是……”
“我是蒋三炮啊!”
“蒋三炮是谁?”我皱眉问道。
“丐帮蒋三炮?”赵鸿兴惊喜道,“啊咦呀,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宋大哥,快把枪放下,自己人,自己人呐!”
“你也是紫阳门人?”我疑惑地问,刚问完就觉得自己是个白痴,人家明明是丐帮的人!
甭管是哪儿的人,貌似,危险就这么解除了?
“蒋师兄虽不是紫阳门人,”赵鸿兴看起来大难不死的精神头比我更足,“但他的胞妹却是你二师伯的徒弟,他自然也算是半个紫阳门人。蒋师兄,适才看见你,便觉得你的造型很眼熟,没想到真是三炮师兄!”
二师伯的徒弟的哥哥?二师伯叫……好像是叫莫天青,他徒弟谁啊?是叫蒋四炮么?
“你又是何人?”蒋三炮问赵鸿兴。
“在下神鞭门,赵鸿兴。”赵大哥拱手抱拳。
“护龙世家的人,怎与紫阳门搞在一处?”蒋三炮明显不悦。
“三炮师兄不要误会,我是个律师,现在是斯师妹的委托人。”
“律师……”蒋三炮冷笑一声,脸上尽是鄙夷之色,“堂堂神鞭门,唉……”
赵鸿兴尴尬赔笑,没说什么。
“云飞扬和橙四呢?”我赶紧问。
“斯师妹,我正要问你,为何与御剑门人在一起?”蒋三炮问,指的肯定是橙四。
“我师傅告诉过我,说御剑门的橙四、粉九是咱们的朋友,不是敌人,他们是在帮我的,你没把他们怎么样吧?”我担心地问。
蒋三炮明显不认识橙四,要不也不能不知道这层关系,可能是刚才他把橙四逼得使出了御剑之术(就像在酒店里那个橙四的十师弟一样),被他看穿了身份。
“原来如此,幸亏我留了一手,”蒋三炮摸了摸胡须,“我只将他们点了穴道,那个什么赵,你去帮他们解穴吧。”
看得出来,蒋三炮对赵鸿兴,以及他的神鞭门,很是不屑一顾。
赵鸿兴没敢多说什么,小心翼翼地从蒋三炮身边经过,出去了。
“我也是昨日才听小音说起,紫阳门下多了位斯师妹,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遇见。”蒋三炮走了过来,浑身散发着一股发馊的味道,不愧是丐帮的人。
“三炮师兄请坐。”我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椅子,别再上来跟我握手,脏死了,但脸上只能赔笑,“小妹加入紫阳也没两天,与蒋师姐还素未谋面呢。”
“不妨,”蒋三炮摆摆手,“这位是?”
“在下宋大江。”宋叔也是心有余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宋叔是我三叔的把兄弟,”我解释道,“对了,三炮师兄,你怎么能助纣为虐呢!”
“呵呵,”蒋三炮憨厚地笑笑,“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为兄最近手头有点紧……”
“那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不查对象是谁就随便杀人啊!”我指着三叔的尸体厉声质问。
“师妹,你可不能冤枉我,”蒋三炮着急道,“我只收钱替人办事,并未杀过人!”
我一想也对,三叔是心脏中枪,如果是蒋三炮出手,他怎么可能会用枪呢?
“那你也有责任的嘛!要是没有你援手,那两个王八蛋怎么可能伤到三叔!”我不依不饶道。
089、心机男
“师妹,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为兄才来此地还没到一个时辰,我都没见过你三叔!”蒋三炮正色道,“都是一场误会,为兄这就去把那俩小子给你抓来,你可以与他们当面对质!”
说罢。蒋三炮起身出去,正与赵鸿兴撞了个满怀,赵鸿兴赶紧赔礼、让路,在他之后,云飞扬和橙四夜踉跄进来,云飞扬大腿上中了一剑,鲜血直流,橙四则没有受伤,但脸色异常惨白,许是被蒋三炮的内力震伤。
“云大哥,怎么样?要不要送医院?”我跑过去,关切问道。
“傻了啊你,这不就是医院!”橙四勉强笑道。
也是哦。
“我没事。”云飞扬面色颇有些难堪地在自己大腿上点了几下,封住穴道,不再流血。
“云大哥。败在那个叫花子手中,你也不用太过惭愧!”橙四安慰云飞扬道。
“他排第几?”我问,这么厉害,肯定在逍遥榜上有名。
橙四苦笑:“丐帮,蒋三炮,十大高手排行第三!早知道是他,我就不去请云大哥来帮忙了。”
“哼!斯小姐,后会有期。”云飞扬冷哼一声,负气出走。
“哎。哥,你别误会啊!”橙四追了出去。
我无奈摇了摇头,可能,高手都在乎自己的名节吧。那么,排行榜不就失去意义了么,第六输给第三有什么可羞愧的,真搞不懂这些好面子的男人!
算了,走就走吧,改日有机会,再找云飞扬登门谢恩。
话说他家的酒,味道属实不赖,连我这个不胜酒力的小女子都觉得意犹未尽呢!
不多时,蒋三炮果然押着姓赵的和堂哥回来。
“师妹,人我给你带来了,你随便处置,若想杀之,一句话即可。由为兄下手,将功赎罪,也不用你摊官司,为兄手中,并不在乎再多两条人命。”蒋三炮阴冷道。
“小妹,饶命啊!”堂哥跪下,爬了过来,抱住我的大腿,痛哭流涕,指向姓赵的,“都是他!都是他怂恿我干的!他才是整个事件的主谋!我是财迷心窍,才铸成大错啊!”
姓赵的许是知道自己死期已到,并未辩解,冷哼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甩腿弹开堂哥:“滚!别脏了我的新裤子!斯家怎么出了你这个窝囊废。跟个女人似得!”
堂哥坐在墙角,继续抽噎。
“赵哥,如果报案,应该怎么判他们?”我转问赵鸿兴。
“这个……咱们目前共和国法律条文中,并没有‘买凶杀人罪’这一条,检察机关难以对‘买凶幕后人’定罪。借鉴之前案例的话,一般杀手判有期徒刑,幕后人判无期徒刑。所以——”赵鸿兴暗暗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示意我还是让蒋三炮动手比较妥当。
我是检察官,就是因为不知道法律条款里面的买凶杀人该怎么判,才问赵鸿兴的,没想到果然如此,判得太轻了,无期一般都能变有期(你懂的),有期之后,继续减刑,基本十五年左右就能出来,共和国法律体系漏洞还是不少。
“那赶紧报警吧!”堂哥欣喜道。
“除了你们,集团里还有谁是共犯?”我扑了扑椅子(刚才蒋三炮坐过),坐上去,翘起二郎腿审问。
“还有……”堂哥瞄了一眼姓赵的,他并未看堂哥,堂哥便把所有参与“证变”的人都给交代出来了。
“是谁对三叔开的枪?”我又问,堂哥也说了。
“都记住了么?”我问宋大江。
“嗯,跟我猜的八九不离十,这帮人早在半个月前就有异动,我一直暗中调查,可惜没抓到证据,晚了一步,唉……”宋大江看了眼三叔的尸体,一声长叹。
“我给你们一次机会,”我想了想,转向宋大江,“宋叔,让他们把集团的股份让出来,每个人在口供上签字画押,然后,给他们每人一千万遣散费,让他们带着家眷出国,一辈子也别回来。”
“这……”宋大江犹豫了。
“多谢小妹!我肯定不回来!打死都不回来!”堂哥流着涕,给我磕了三个响头。
“没种的家伙!”姓赵的鄙夷道,眯起眼睛,高冷地瞅着我,“姓斯的,今天败在你一个女人手里,我服!我没家眷,孤身一人,不用你可怜!你干脆把我杀了吧,这如意集团,至少有半壁江山是我赵山河为干爹打下来的,你要赶我出集团,我不服!”
“你还是知道那是你干爹啊?”我起身,迎着他撅起来的下巴就是一脚,踢翻了赵山河,我脚面也生疼,勉强着点地站稳,“我草泥马的,三叔他妈眼瞎,认了你这个白眼狼!”
这人不能留,心机太深!
他知道我是什么性格的人,故意装得这么大义凛然,以为我会敬佩他的豪气,放他一马,并且还暗暗强调他自己是单身,以为我会看上他这的英雄气概,再以身相许,让他顺理成章地成为如意集团的掌门人?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不过,为了不枉杀英雄,我还是决定再试试他。
“你没事吧?”我装作很关心,跑过去搀起赵山河,“对不起,我下手重了些。”
赵山河眼里,明显地闪现出一道得意的光,但转瞬即逝,把头别到一边,不再看我,凛然道:“别假惺惺的,少废话!快杀了我吧!”
“好吧,既然你非得寻死,那我就成全你咯,”我冷笑,从他身边经过,拔起地上那把剑,“临死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赵山河跪着,转过身来,慌了:“你、你真要杀我啊?”
“三叔死了,总得有个人给他殉葬吧?”我用剑尖儿顶住赵山河的脖颈,悠悠地说,做往里面捅的姿势。
如果这时候他继续大义凛然,我或许真的会放过他。
可惜他没有。
“别!别杀我!我出国!永世不再——吼!”
赵山河话音未落,我便闭着眼睛把剑捅了进去,应是切断了他的喉咙,没能让他把话说完。
第一次杀人,手有点抖,但一想到病床上的三叔,我并未太过害怕,索性睁开眼睛,死死盯着赵山河。他的眼睛跟金鱼似得,睁得老大,嘴角抿出不少血沫子,剑已经插到他后颈的脊柱部位,顶住了。以医场扛。
我心一横,双手握住剑柄,向左用力,将剑从赵山河脖子里挑出。
一道污血,溅在洁白的墙上……
“三叔,一路走好!”我丢掉宝剑,淡淡地说。
090、山村诡事(四)
“小妹!别杀我啊!”堂哥爬了过来,俯身趴在地上,抱住我的脚脖子,不停地往我脚背上磕头。
“你滚!别再让我看到你!”我将他踹开,怒而指向病房门口。
他虽是主谋之一,但毕竟是斯家唯一的男丁。若杀了他,我们这一脉斯家可就绝后了,想必三叔活着,也不愿意看到如此下场。
“好好!我这就滚!”堂哥欢天喜地地爬出了病房。
看着地上赵山河的尸体,我的手还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初次杀人的恐慌,还是气愤!
“师妹,你可真……真让为兄刮目相看。”蒋三炮捡起云飞扬的剑,用军大衣擦了擦,又从大衣里掏出剑鞘,插了回去,“我就不多呆了,师妹,记得把罪名都推在我头上。”
“不用,蒋先生。”宋大江说,“请您将那把剑留下,我们印上赵山河的指纹,就说他畏罪自杀好了。小姐,看你刚才使剑的手段,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吧?”
我苦笑一声,没说什么,我第一次用剑宰人好不好,哪儿想那么多!
“嗯……”蒋三炮沉吟片刻。“还是不给师妹添麻烦了,我把尸体处理掉,让这厮销声匿迹便是。”
“这样最好不过,”赵鸿兴道。“警方介入的话,确实会很麻烦。”
宋大江便没有继续“谦让”,蒋三炮出去了,不多时回来,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大黑袋子,将赵山河的尸体塞进去,与我告辞,把尸体扛走。
“等下,三炮师兄,他们还未付你佣金吧?你资金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