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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既然是实体,那我就不那么害怕了,我斯沫沫不介意和你奉陪到底,鄙人厨艺尚可,菜刀的功夫可不是吹的哟!
果然,大概十秒钟后,血块组成了人身体的形状,四肢伸展开来,躺在那里。从轮廓上看,是个女人,胸不算大,但是很挺。
慢慢的,血人的红色褪去,转变成了人身体的肉色,脸型的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看着有点眼熟呢!还好,她没有动弹,一直静静躺在那里变异,这也让我没法决定是先下手为强砍她两刀,还是静观其变,犹豫的结果,自然是我选择了后者。
咦?
我突然发现,血人左腿内侧,靠近隐私部位的地方,有一块颜色并没有变浅,反而色泽更深,最后变成了黑色。
阴眼!跟我的位置一模一样!
而当她的面孔完全变过来之后,我更加惊讶,居然长得也跟我非常相似!
只不过她一根头发都没有,光秃秃的脑袋,看着很是别扭!
这是怎么个意思,克隆人技术么?
我正诧异,血人的睫毛挑动了一下,眼睛慢慢睁开,坐了起来!
011、房东大爷
与其说害怕,我觉得还是惊讶的成分更多一点,莫非这鬼,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
血人目光呆滞,直直地望着空气中的某一点,像是盲人一样,我丢掉左手雨伞,双手持握菜刀,指向血人,慢慢退出厕所,如果她呲牙咧嘴地扑上来,我肯定会一刀剁了她!
但血人似乎并未察觉到我的存在,她并拢双腿,在冰冷的地砖上蜷缩起来,双手抱着膝盖,慢慢低下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嘿!”我压低音调,冲她喊了一声。
很明显,她听见了,但只是微微抬起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那表情,就好像是被她妈妈无关紧要地叫了她一声似的。
怎么办?看来她尚处于刚刚苏醒的迷茫期,我要不要趁机先动手?不过,那样未免也太不道义了,再说,她未必是想伤害我呢,万一误伤了她,那可如何是好。
可是话说回来,她既然以这种方式出现,肯定不是人,至少不是普通人类,联想起今晚发生的种种,我还是觉得,她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我正进退维谷,咚咚咚,耳畔传来敲门声。
不好,房东大爷来了!
血人听见敲门声,隔着墙壁往那边看了一眼,双手拄地,慢慢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我!
“你、你要干吗!”当血人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我挥了挥手里的菜刀,低声问。
“躲一躲,不应该么?”血人开口说话了,声音很轻,居然也和我一模一样。
“应、应该……”我有点不知所措,眼见着血人赤条条地从菜刀前走过,踱进我的卧室,轻轻关上了门。
“开门啊。”门外房东大爷的声音。
“来了!来了!”我把菜刀塞进鞋架下方,打开防盗锁,咦?居然能打开了!
“哪儿漏了,我看看。”房东大爷进来,看见我穿的是户外衣服,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我指了指厕所,房东大爷进去看了看:“也没漏啊!”
“噢……”我支支吾吾地说,“刚才漏了一会儿,我拖干之后,就不再漏了。”
地上的血,已经全部凝为血人,一丝痕迹都没留。
房东大爷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漏血下来那地方,也没有血迹了。
“真漏了?”房东大爷又问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会不会是楼上的热水器漏水了?要不我跟您上去看看吧。”
我得赶紧把他从这个房间支走,万一血人突然冒出来怎么办!
“不用了!”房东大爷显得很慌张,往楼顶瞅了一眼,“我自己上去就好。”
他这一慌,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楼上有什么秘密啊?
而且,我也很想知道,血人到底是怎么下来的?难道七楼的地面有什么机关不成?还有那高跟鞋的声音,神秘的qq申请和短信,到底是血人弄的,亦或是楼上另有其人?
房东大爷独居,五十出头,阳气还是很重的,有他陪着我能胆大些。
再有一点,说起来比较邪恶,大爷的左腿不太灵便,万一真出事,我可以先跑嘛!
“我还是跟您上去一趟吧!”想到这里,我又说。
“不用!不用!你睡觉吧!我上去看看,要真漏水的话,明天我找人修一修!”房东大爷快步走到房门口,出去,回手把门关上了。
嗯?我轻手轻脚走到门口,趴着猫眼往外看,大爷真的上了楼,哗啦啦,掏钥匙的声音,咔哒,防盗门打开的声音。
“啊!”一声惨叫,从楼上传来!
012、黑衣魔女
什么情况?我下意识想开门,上楼看个究竟,但开门的手,却被一只葱白玉手给握住了!
吓我一跳,转头看,是血人!她穿着我的一套衣服,站在门口,轻轻摇头。
我看她,就跟照镜子似得!现在我也顾不得怕她了,爱站哪儿就站哪儿吧!
我又看向猫眼,房东大爷正从楼梯连滚带爬地往下跑,鞋都跑丢了一只!
大爷到底看见什么了,如此惊慌失措?我瞅了血人一眼,她还抓着我的手,静静地阻止我去开门,眼色中依旧看不出一丝感情流动,就像是画中人一样。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轻声问,血人不置可否,嘴角勾起一抹笑,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嘴唇,示意我不要讲话,我点头闭嘴,她便将手拿开了。
这时,忽听门外传来哒、哒、哒的高跟鞋走路声,节奏很慢,由上及下,是从七楼下来的!我赶紧又把视线顺着猫眼延伸出去,只见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穿着黑色长筒鞋的女人,正拾级而下,她的右手,哦不,是左手,握着一把短剑,而她的右手里,赫然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这黑衣女人身上自带一股阴森森的煞气,我被这股气息迫得胸口发紧、连连后退,就像这女人能够轻而易举地穿过防盗门,直取我狗命一样!
我一直退到茶几旁边,才透过一口气,血人还站在门口,轻轻伸出手,遮挡住猫眼。
高跟鞋声不见,黑衣女人似乎停在了我的房间门口,我仿佛是被她隔着门施了定身术,一动不能动,眼睁睁地等着她破门而入!
幸好,五秒钟后,高跟鞋声又响起,渐渐变小,黑衣女人下楼去了!
待那如催命符般的高跟鞋声消失后,我才恢复呼吸,大口地喘气!
现在回想起来,黑衣女人手里拎着的,分明是个女人的头颅,因为死者的头发被黑衣人拧成一束提着,五官显露无遗,是个长相标致的年轻女人!
这是杀人了啊,要不要报警!算了,我别多管闲事,命案发生在房东大爷家里,他又看见了凶案现场,肯定会报警的!我跑进卧室,关掉房间里的灯,来到窗口,借着窗帘的掩护往楼下看去,并没有发现黑衣女人的踪影,不过却看见一台白色轿车启动,车灯打开,缓缓驶出车位,不紧不慢地朝小区门口方向开去。
是一台宝马轿车,尾号84,前面的字母和数字没看清。
不记得小区里有这台车啊,会不会车里的人,就是那个黑衣女?
我又看了半分钟,黑衣女还是没有从楼道里出来,看来就是她了!
“多谢。”血人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我绷紧的神经,简直要让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给弄废了!
“谢、谢我干嘛?”我问,但马上明白过来,因为她指了指身上穿着的衣服,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套小礼服,只有去参加亲朋好友的婚礼才会穿呢!
看她那样子,是不打算还给我了!算了,我不要了!
“我走了。”血人又说。
“你去哪儿?”我怯生生地问了一句,其实我还想问,你是谁,你从哪儿来,你跟我他喵的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我没敢多嘴。
“找你师傅,为我还魂。”血人走向门口,淡淡地说。
“我师傅?我师傅是谁……”我蒙圈了,我哪儿有什么师傅啊!
“水剑寒道长,不是么?”血人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莞尔一笑。
水剑寒,不就是那个给我阴婚续命的道士么!
“再见。”血人打开门,准备离开。
“再——”我的见字还没说出口,就呆住了!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左手一把短剑,右手拎着人头!
013、螳螂扑蝉
原来她还没走!
黑衣女瞥了一眼呆立门口的血人,又歪过脑袋,看了看血人身后的我,一抹邪笑划过嘴角,她伸展开右手五指,那颗人头坠落在地,咚,本以为它会像皮球一样,在地上弹两下,然而并没有,人头顺着楼道,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金蝉脱壳,很狡猾嘛,呵呵。”黑衣人说着,将短剑轻轻搭上血人肩头!
血人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当黑衣人短剑拍在她肩头的刹那,我看见她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估计她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金蝉脱壳……我好像明白了!黑衣人的目标是血人,凶案现场在七楼,但血人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妖法,化身为血,把自己流淌进了六楼我的房间里,黑衣人斩首的,只不过是一具驱壳,嗯,应该就是这样!我真佩服自己的推理能力!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的洋洋自得,马上变成了惊慌失措!
噗的一声闷响,只看见黑衣人的短剑,从血人的右肩,移动到了她的左肩,血人后颈的部位,出现了一道红线,红线越来越粗,两秒钟之后,红线撕裂,血人的头颅,从她脖颈滑落,掉在了黑衣人的皮靴前,一股血浆,从她断颈中喷涌而出,宛如鲸鱼吐水一般!
从我这个角度看,黑衣人的头颅,刚好取代了血人脑袋的位置,正隔着她的无头尸体,冲我诡笑!
吓得我一个激灵,双膝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你叫什么名字?”黑衣人用短剑轻轻扒拉一下血人尸体,尸体栽倒在地,血还在不停地向我的鞋架上面喷,好几双心爱的鞋子就这么被糟蹋了!心痛啊!
“问你呢,叫什么名字?”
我这才缓过神来,战战兢兢道:“我叫、叫斯沫沫。”
“斯、沫、沫,”黑衣女仰望天花板,咀嚼着我的名字,自嘲地摇了摇头,“看来,黑八又杀错人了!”
又杀错人了?什么意思?
黑衣女莲步轻抬,迈过血人尸体,拎着滴血短剑,一步步向我逼近。
啊?难道,她原本的目标,是我不成?
跟我加好友、发信息的,也都是她?
“你不要过来啊!”我退回卧室内,把手伸到门后,悄悄握住藏在那里的一根棒球棍,准备输死一搏!
“呵呵,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死早托生!”黑衣女眼中射出一道精芒,忽地掠身上前,提剑直刺向我的胸口!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把棒球棍领出来,她的剑尖儿已经划破我的罩衣,寒冰剑刃斜刺向我肩头扫去!
嗯?看她的剑路,不应该是当胸而入么,怎么刺歪了?
嘡啷!我后知后觉地听见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低头一看,另一把细长的剑,横在我胸口前,与此同时,我的牛仔裤腰,被人从后面拽住,强力一拉,直接把我丢向床铺。
我摔了个屁墩儿,但是没事,定睛一看,只见我和黑衣女之间,站着一个纤瘦的男人,此人头戴白色道帽,上身白色丝布褂,一尘不染,可下身却穿着一条湖人队的篮球裤衩子,脚下踩着双黄色塑料拖鞋……这滑稽的背影,好生熟悉!
“紫阳,水剑寒,敢问菇凉,何门何派。”男人似乎有两个喉结,每个字词从他嘴里吐出,都带着小颤音,是那个道士!虽许多年未见,但他独特的嗓音,我记忆犹新。
“御剑门,黑八。”黑衣女冷冷地说。
“御剑门?那没什么可说的了,呵呵。”水道长将宝剑倒背,轻声吟笑。